魂兵之戈(魔幻冒险 2)——水千丞
水千丞  发于:2015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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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人殊想了想,一咬牙道:“好。”

“等等,我们拿什么交换?”江朝戈问道。

饮川笑道:“你很聪明,你可以想想。”说话间,饮川已经大肆释放出了自己的魂力,那魂力之浑厚,让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些呼吸困难,尽管这里离天鳌城还有几十里,可已经足够夙寒感觉到饮川的存在了。

他们在原地等了不足一个小时,天边飞来一个黑点,夹杂着一股霸气邪佞的气息,如烟云压境般朝他们逼来,他们仿佛能用肉眼看到那股黑暗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吞噬他们头顶的晴空,虽然那仅仅是错觉。

很快的,那黑点飞到了近前,那是一只大雕,大雕上稳稳地坐着两个人,越是逼近,越让人心慌不已。

虞人殊双拳握得咯咯直响,恶狠狠地盯着天上的人,眼中拉满血丝,脸上的肌肉都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扭曲。

大雕身上的两个人翻身跳了下来。

第76章

从大雕身上跃下的两人,无视重力地漂浮在了半空中。

其中一人虞人殊和江朝戈都不陌生,正是曾经的二皇子,如今新登基的圣皇陛下——虞人奎。半年未见,他本就秀美地姿容如今更平添难以言说地艳丽,那张雌雄莫辩地脸蛋较之从前,少了一点张狂,多了几分阴沉,或许是皇袍加身,却是比以前有气势多了。但是,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霸道地揽着他的腰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身材修长健硕,一头墨蓝如星空般地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慵懒地垂在肩侧,他相貌邪魅俊美,狭长地双眸深邃迷人,唇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地淡笑,如艳鬼般勾魂摄魄,浑身都撒发着一股若有若无地情欲气息,若是涉世不深地少男少女,光是看到他都要脸红。

就连醉幽在他面前都低了一个段位,醉幽的气质是媚,酥到骨子里的媚,而这上古异兽穷奇竟能散发出一种让人腿软的邪魅气息,恐怕只是看看他,脑中就无法抑制地想起很多氵壬秽香艳地画面。不愧是传说中的“氵壬兽”,就连江朝戈有那么一瞬间,都有些好奇,跟这氵壬兽共度一晚,是不是真能体会到性欲的极致之乐。

夙寒慵懒地一笑:“一次见到两个老朋友,难得啊。”那声线沙哑而磁性,滑过耳道时,让人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虞人奎在见到虞人殊的瞬间,有些许惊讶,他脸色立刻不自在起来,下意识地想和夙寒拉开点距离,无奈他们在半空中,他只有倚靠夙寒才不至于掉下去。

夙寒感觉到怀里人的异动,挑眉道:“嗯?怎么了?”

虞人奎没回答他,而是盯着虞人殊,冷冷地说:“你还敢回来。”

虞人殊本就是易冲动地性格,此时见着自己的同胞兄长像女人一样被氵壬兽抱在怀里,想着那些流言风语,想着动荡地天鳌城,简直怒极攻心:“虞人奎,你真是丢尽了皇家颜面!为了皇位你竟然恬不知耻地以身伺兽,你可还有半分皇子的尊严!父皇是怎么死的!大哥在哪里!”

虞人奎的俊脸顿时扭曲了,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你一介流亡逃犯,居然敢对我出言不逊,是谁刺杀大国师,是谁畏罪潜逃,是谁真正丢尽了皇家颜面!”

虞人殊眼睛通红:“我虞人殊的清白天地可鉴,你身为圣皇委身于兽,弄得天下皆知,你让虞人氏的脸从今往后往哪儿搁!”

虞人奎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地说:“这也轮不到你操心,你早已经不姓虞人。我如今是天棱国圣皇,谁敢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我不在乎我的力量是怎么得到的,只有让那些敢忤逆我的人化作尘土,我才能睡个好觉!”

夙寒轻笑不止,看着虞人殊的目光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虞人殊指着虞人奎吼道:“父皇是怎么死的,大哥在哪里!”

“父皇旧病卧榻,是病逝的,大哥自愿让出太子之位,已经离开天鳌城,云游四方去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胡说,你怎么会轻易放过大哥,如果大哥死了,我定要在他坟前砍下你的头!”

虞人奎冷笑:“虞人殊,我还没冷血到杀父弑兄,信不信随你,你才是虞人氏的罪人,你不配再踏入天鳌城。”

“你携异兽逼宫,名不正言不顺,我永世不会承认你的皇位,虞人奎,失人心者失天下,天棱大陆有几个人拥护你做圣皇?他们仅仅是怕你,那皇位你别想坐热,把大哥交出来,念在兄弟之情,他或许会饶你一命。”

虞人奎哈哈大笑起来:“虞人殊,你现在拿什么命令我,我已经是圣皇,到我死都会是圣皇。”

虞人殊还想说什么,被江朝戈制止了,这种毫无意义地吵架简直是浪费时间,还是让真正有权威的人说话比较靠谱。

果然,俩人一停下,饮川就不紧不慢地说话了:“夙寒,没想到我醒来之后,除炙玄外第一个见到的会是你。”

“你一定很不想见到我吧。”夙寒笑了笑,“道貌岸然、清高圣洁地白泽大人,向来不屑与我这等粗浅之辈来往。”

“你我同为异兽,没有高下之分,只是想法有异。”

“饮川,你大老远跑来找我,又是要做什么?”夙寒的目光又移到炙玄脸上,轻笑道:“若是你们两个同时发难,我似乎没什么胜算呀。”

炙玄白了他一眼,一脸瞧不起。

饮川道:“我们要什么,三皇子殿下已经明说,请将大皇子交与我们。”

夙寒低低笑了起来,他侧过脸,高挺地鼻尖轻蹭着虞人奎华美地银发,满是宠溺地说:“我的圣皇陛下都说了,大皇子已经离开皇都了。”

虞人奎脸色一变,微微偏开头,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也能让人看出那一丝抗拒。

夙寒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嘴角轻扬:“总之,他在哪儿,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饮川不紧不慢道:“夙寒,你喜好将人类玩弄于鼓掌之间,朝堂之争,阴谋阳谋,你不是第一次参与了,大皇子要么已死,否则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一定还在你们的指掌之内。所以,不要再拐弯抹角,若是大皇子已死,那今日在场的虞人氏两位皇子,必须有一个下去陪他,若他还活着,说出他的下落,我们自会离开。”

虞人奎脸色铁青,饮川虽然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文雅模样,可依旧气势迫人,他如今已是天棱国的圣皇,却没有足够地底气在饮川面前说话,他下意识地看向夙寒。

夙寒放在虞人奎腰上的手微微使力,让他浮躁地心略微安定了些。

夙寒调笑道:“你们要一个没用的皇子做什么?想将他扶正?”

虞人殊怒道:“人类的亲情,你怎么会懂。”

夙寒长长地“哦”了一声,语气满是轻佻,他笑看了虞人奎一眼:“圣皇陛下,你如何打算?啸血离我们很远,我可打不过两个哦。”

虞人奎眯起眼睛,犹豫片刻,道:“虞人萧往东方去了。”

虞人殊心里信了几分,东方却氏是虞人萧母妃的娘家,他失势之后,极有可能要去投奔却氏,但虞人奎向来狡诈,他也不敢轻信,他冷声道:“我怎么相信你。”

虞人奎冷哼道:“你信或不信,我也只有这一句话。我没杀他,已是顾念手足之情。”

“你也有手足之情?”虞人殊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你谋夺兄弟的皇位,也配讲手足之情!”

夙寒一脸无聊:“一个破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真是可笑。”

虞人奎面色僵硬,不再说什么。

饮川道:“无妨,他若说谎,我们还可以回来,我们正好可以去东方找重(zhong)溟。”

夙寒笑道:“饮川,你可有天地之元的消息?”

饮川反问道:“你可有?”

“若我有,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无趣得很。”

饮川淡然一笑:“我有也不会告诉你。”

夙寒哈哈大笑起来:“说得也是,饮川,说来奇怪,你总说我们对天地之元图谋不轨,可在我看来,对天地之元执念最深的,反而是你啊。”

饮川平静地说:“天地之元若是落到你们手里,则人间再无宁日。”

夙寒邪魅一笑:“我若得到天地之元,则人间就会变成欢乐窝,这有什么不好。”

“那若啸血得到呢?”饮川沉声道:“岂不是血流成河。”

夙寒耸耸肩:“低等的东西,死了也便死了,不过,我会让啸血给我留下那些长得好看的。”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又去亲吻虞人奎地长发。

虞人奎的表情有明显地隐忍,分明是敢怒不敢言。

饮川严肃地虞人奎说:“我知陛下想要的仅是皇位,而不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天棱大陆,我劝陛下切莫和啸血这等凶残嗜血之辈同流合污,否则你必定悔之不及,成为千古罪人。”

虞人奎表情紧绷,没有说话,夙寒则笑而不语。

虞人殊也道:“虞人奎,你若能为天棱国带来和平,我发誓永不犯你,但你若和啸血勾结一气,丧失人性,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虞人奎别过了脸去:“赶紧滚吧。”他召唤出了大雕。

夙寒最后看了饮川和炙玄一眼:“恐怕,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再见的。”他森冷一笑,“再见面,怕是要分个高下了。”

饮川没有回应,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众人走出一段路,江朝戈回过头,最后看了夙寒一眼,竟发现那俩人还坐在大雕身上,夙寒正按着虞人奎的后脑勺,粗暴地亲吻着,隔着不近的距离,他都能看出虞人奎肩膀地僵硬。他心想,抛开一切不说,这虞人奎还真是条汉子,为了皇位愿意伺候这么头凶猛地禽兽,但仔细衡量,还是虞人奎赚了,陪睡就能换来帝国的皇位,恐怕虞人奎也是甘之如饴吧。

江朝戈只是在心里想,但寺斯却是嘴欠地直接说出来了:“虞人大哥,你哥哥长得可真漂亮啊,比女人还漂亮,难怪要被这氵壬兽看上。”他那嘴极快,谁都没拦住,眼见着虞人殊本就阴沉地脸色更是难看,几人都有想把他嘴缝起来的冲动。

虞人殊闷声说:“天棱大陆虽不忌男风,但虞人奎最厌恶别人议论他相貌,所以从来不近男色,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他被夙寒……他竟然为了皇位如此作践自己,简直……简直无耻至极。”

寺斯还想说什么,被江朝戈一个大白眼给瞪回去了。一行人均沉默着,谁都没办法安慰虞人殊,虞人殊把名誉看得比命还重要,他现在肯定是恨不得把虞人奎掐死,以正家风。

炙玄不解地问江朝戈:“他为什么说那个人类作践自己?那人类是夙寒的魂兵使,若不是自愿的,夙寒怎么可能胁迫他。”

江朝戈道:“有时候,并非是武力上的胁迫才算胁迫,若是虞人奎不肯献身,恐怕夙寒就不与他结契,他为了皇位,为了神级魂兵器,自然别无选择。”

江朝戈本是无心之说,却让炙玄沉默了,江朝戈当时心里也在想着别的事情,一时没有注意到炙玄神色的变化。

晚间,他们在一处客栈里休息,江朝戈例行修炼了两个小时,就准备睡觉了,却发现炙玄一声不吭地背对着他躺在床里。

俩人相处已久,炙玄又简单好懂,江朝戈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哪儿不对劲儿了,多半还是自己拒绝交欢的事吧。

江朝戈轻咳一声,把他探了过去,笑道:“祖宗,你怎么了?”

炙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睡觉。”

“哪有人睁着眼睛睡觉啊。”

“我不是人。”

江朝戈给他捏了捏肩膀:“行了,一看就知道你又不高兴了,说吧,这回是因为什么。”江朝戈想了想上次的经历,大概是因为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决定再牺牲一回吧。

炙玄摇摇头:“我说了,你也会骗我。”

“怎么会呢。”

“你只会说好听的,却从来不告诉我实话。”

江朝戈哭笑不得:“你什么事儿都没说,就说我会骗人,你也太冤枉人了吧。”

“你一定不会说实话。”炙玄闷闷地说。比起以往不高兴时的张牙舞爪,今天他显得特别颓丧,真让江朝戈禁不住也重视了起来。

江朝戈把炙玄从床上拽了起来:“你这样我怎么睡觉,你也不是小孩儿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我保证,我绝对不骗你。”

炙玄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你跟我……是不是也像夙寒跟虞人奎一样。”

江朝戈错愕道:“什么?”

炙玄索性高声道:“你和我交酉已,是不是也是受到我的胁迫?为了得到强大的力量,不得不……”

江朝戈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炙玄打掉他的手:“我说完了,轮到你说。”

江朝戈无奈地说:“好,我告诉你实话,不是,我们和夙寒他们,完全不同。”

“哪里不同?我知道你也根本不愿意,一旦结契,就再也不肯和我做。我看得出来,虞人奎害怕夙寒,也讨厌夙寒。”

“这就是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了,我不怕你,而且我喜欢你。”江朝戈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不愿意做,是因为我从来没和男人做过这件事,但我愿意为了你试试。”江朝戈说这话,其实也是真假参半,他确实喜欢炙玄,可以俩人的第一次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愉快地经历,如果可以,他真的再也不想尝试了,可惜不可能。

炙玄眼眸闪动着:“你真的喜欢我吗?”

江朝戈毫不犹豫地点头。

“如果我不是麒麟呢。”

“如果你不是麒麟,我们多半就不会相遇,所以我不知道。”

炙玄认真地说:“可我不管自己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我都一定会喜欢你。”

江朝戈失笑:“那怎么可能,假设的事,不能作数。”

“我就是知道。”炙玄执拗地说。

江朝戈心里一动,捏着他的下巴轻轻亲了一口。

炙玄倾身将他压在床上,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可我就是喜欢和你呆在一起,闻着你的味道,我就觉得下面会发胀,你……懂吗?”

江朝戈笑道:“我懂。”

炙玄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其实炙玄学东西还是很快的,至少现在吻技已经炉火纯青,光是唇舌交缠,就能调动起江朝戈的情绪。

江朝戈一时也有些动情,抱着炙玄的脖子用心回应着。

炙玄心里一喜,开始拉扯起江朝戈的衣物。

江朝戈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随他去了,俩人很快便坦诚相见,耳鬓厮磨,身体开始逐渐升温了。

炙玄把从醉幽哪儿讨教来的东西卖力地用在了江朝戈身上,虽然手法生涩,却也让江朝戈舒爽不已,俩人愈发情浓,帷帐内顿时春色无边……

第二天,江朝戈再次从酸痛和晕眩中醒来,他忆起昨晚的事后,心想,还好自己有魂力傍身,否则就炙玄这样一做就一整晚不停的体力,他早晚要肾衰而亡。

炙玄从背后抱住他,懒洋洋地说:“你醒了。”

江朝戈身体僵了僵,有些不想回头。

炙玄亲着他的脖子,邀功地说:“我是不是比上次好了?你应该觉得舒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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