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2014+番外——东东堂
东东堂  发于:2015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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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啊,早就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要是能查出点什么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们了。那个信封似乎是谁故意放我邮箱里的,因为没有任何的能看到地址的地方,就连邮票和邮戳都没有。”

“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呢。

“更为奇怪的是,我曾经把摄象机偷偷地放在邮箱边上,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照片,但是我看昨天的录象,却从没有人从我的邮箱前经过,就连邮差都没有。”

果然是那个“人”的特意安排,还是琛海的谎言呢?现在的我已经分辨不清也不想去分辨了。之后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又或者我根本就是不想说话。

直到离开之前,我对琛海说了一句:“请尽量查出那个人,也许那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拜托了。”

说的时候,我向他同时投去了信任的表情。

“冰也和你讲了琛海的事情吗?”回家后,我问小艾。

“恩。”小艾应了一声,但之后就没有发出再多的声音。

“但是我却不那么认为,也许是有人在特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然后说。

小艾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但不久后她回过神来,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和我一样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灌到肚子里,然后就进了房间。

于是,我也走到了光光的房里。从家里回来之后,我一直都睡在光光的房间里,也许是因为这个房间里有光光的感觉,或者说是光光的味道。

2004年1月20日晴

今天终于看完了那本东借我的《ice and dark》,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如果我能做sing就好了,能这样地支持sign,虽然结果看似很悲惨。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都有最支持自己的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可以像这样支持东……

再也看不下去的我关闭了文件,然后打开了一个论坛。我是那个网站的管理员之一,那还是3年前我的第一本书开始发售的时候大家为我开的。那时光光也会经常在上面发帖子,但他从来不说是和从小混大的,他每次只说是我的一个小FANS,然后讲我的一大通好话,叫大家买我的书或者点我的文章,我看完后总是大笑,然后和光光在线下乱侃,我在论坛逛了好久,但是除了人变多了些之外,还是那些话。

很久以后我终于开始敲动键盘,在论坛里发了一个帖子说了我和光光,还有晨,琛海,冰,还有小艾的事情。和以前一样马上就跟了很多贴,有一些人问我他们是谁.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就选择了下线。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都窝在家里没有出去,不停地敲打键盘回复着一个又一个编辑的约稿,终于,这些字又凑满了可以编成一本书的字数了,于是编辑要我办几场签售。我很随意地答应了,反正我也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去了很多地方,而最后一场是在上海。

13、pAgE.12

那天住在宾馆里,忽然有人来敲我的门。我燃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我在上海根本就没有亲戚和朋友,编辑和助手也才刚刚告别离开,开了门才发现一个很激动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得站了很久,最后他露出了笑,似乎是很幸福的笑,这让我想到了老人,我也被带着笑了起来,最后叫了一声“爸爸”。

这时,我看到他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了一排和我一样不齐的牙齿。

“回家吧!”很久以后,他笑着说。

“家,吗?”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但笑着笑着又僵住了,说到底,哪儿才是我的家呢?

爸爸也看到了我的笑,听了之后的他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抱歉的眼神,然后开始默默地帮我整理东西。

爸爸的家,是在一幢郊区的公寓里。面积不大,但是足够能让一个小康之家感到温馨了。但在我看来,却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似乎是因为在那儿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而且要把一个的对我来说并不温馨的地方称为家。

“老公,回来啦!”一个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穿着也不算很好,但和我妈妈比起来却可以说好了很多,不过也许是妈妈过于节俭的关系吧。爸看看我,又看看她,无奈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

她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但我却努力笑着看着她,打去招呼说:“你好!”

这时她惊讶的脸才微微回复平静,露出了很和善的表情,然后也笑了一下做为回应。

因为宣传活动告一段落,我在爸的家里住了几天,每每看到那个女人总会让我想到我妈,但总感觉她并不如我妈,真的亲人毕竟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吧。

爸对我说,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说好啊,但是我想回去看一下妈妈,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想不到这时,女人忽然开口说:“干脆让你妈妈来这里住两天吧,反正客房也空着。”

爸低下了头,犹豫了很久后说,你觉得呢?我看着他也一样犹豫了很久,然后说,好啊。

“东东这是哪儿呀?不会是女朋友家里吧!哎呦!你女朋友真有钱。虽然说不是很豪华,但在上海买这么一间房子也要花不少的钱吧。”妈下了火车后我就直接把她带到了这里。

我让她先坐下,然后慢慢对她说:“这是爸爸的家。”

她坐了一会儿,眼神显得很迷离。但很快起身想走出去。恰巧这时,那个女人也回来了,两个女人的目光就这样对视了。

“嗨!”妈有些尴尬向她点了点头。

“好!”女人尴尬地笑笑,“来了啊?”

“恩,来看看东东好不好,马上回去的.”

“既然来了,多住两天吧!”爸在女人的后面跟了近来,低着的头似乎是在刻意躲避妈妈的视线。

“恩。难得有空来玩一下。”女人也做出笑容以表示欢迎。

妈妈看看他们两个,又转过头来看看我,我向她投去了肯定的眼神。妈妈又犹豫了许久,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能感觉到,这一时刻每个人都很尴尬,当然更包括我,那时的我想,也许我叫我妈来是一个错误,而我来则是一个更大的错误。

一天,女人说她女儿要回来,因此她前一天整天都带着从未见过的爽朗笑容。她其实之前已经跟我唠叨了很久她的女儿了,听她说似乎是女儿在我生活的那个小城市开了一家不是很大的店,还认识了一个说是一定要做男朋友的小伙子,听说是个写手.于是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写手朋友。

妈妈和她一起去外面买她女儿回来要用的东西,这几天相处下来,并没有发生任何的矛盾,那时才听说她们原本就是很好的朋友,这使我安心了不少,至少不会有那样深的歉意。

那天吃完午饭我躺在沙发上用遥控器让电视机不停地切换频道。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女人跑过来拿起了听筒,“恩,啊”了一阵之后展开了无比愉悦的笑容。很久以后女人终于挂掉了电话,然后笑着对妈妈说:“女儿回来了!”

妈妈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一样的微笑,好像回来的就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之后她们就一起出门了,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随着钥匙进入锁孔的“噶吱”声,她们进了屋。

“东?”一个很惊讶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转过头,然后勉强地露出了笑容,果然是她,阿sa,在女人描述的时候我就隐约开始怀疑了,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对自己承认罢了。她坐到我身边,然后静静地看着电视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于是就这样异样地沉默着。

在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的电话铃响了,来电显示是编辑。

“我接个电话。”说着我走了出去,这时才摆脱了那种感觉。该怎么去描述那种感觉呢?是尴尬吗?

晚上,大家都吃完饭回房了,我一个人到天台上看夜色。天空放晴,星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小时候听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那么光光呢?此刻的他也在天上注视着什么吗?但似乎不是吧,因为乌黑的天空虽然充满了星星的点缀,但依旧还是一片死寂。

我们一起看星星的那个晚上,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我的记忆里。

那是1998年的一天吧,晚上三点多的时候,天很冷,我把睡袋裹得紧紧得躺在天台上。因为那天新闻里说会有狮子座流行雨,一千年都难得一回的绝佳观赏期。我对他说人死之前会有流星预兆,然后变成一颗星星永远留在天上,于是光光回答,那今晚得死多少人啊?然后我们一起傻笑。

只是不争气的我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一直到流星雨开始“下”,光光才拼命地摇醒了我。

“你一直都没睡?”看着精神很好的他,我立即露出了疑问的眼神。

“没有,只是刚被钟闹醒。”

其实那时我已经看到他的黑眼圈了。

“你许了什么愿?”看完我双手合十之后,光光笑着问我。

“我许的愿?当然是我以后的愿望都能实现啦!”我贪婪而得意地笑着说.

光光听了以后也跟着大笑起来。

“你呢?”我赶紧问他。

“没有,我才不相信这种外国人的东西呢。”光光有些不屑地说。

“诶?!怎么可以?一定要许啦!”怎么可以让他知道我的愿望但是我却不能知道他的呢?

“那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做好朋友吧。”光光有些随意地笑着说。

听了之后我又笑了,我们就这样笑着对视着,然后又去看流星雨,但看着看着我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到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睡袋外面又多了一层从下面拿上来的被子。

我的脚边忽然滚来了一听啤酒,我转身看去,爸正在往嘴里灌去一口啤酒。

“你开始喝酒了吗?”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他从不抽烟喝酒。

“人总是会变的嘛,也许变好,也许变坏,但不管什么都是他们所能够做的。尽管不一定是他们所希望做的。”

我笑了笑,这就是我们家一直遗传着的哲学细胞吗?

我把阿彪和老人的故事讲给了他听,讲得很细,也讲了很久.

讲完后,爸并没有说话只是喝酒,一直把整听啤酒全部灌到肚子里,然后说:“人活着总是有太多的无奈呢!”

我笑了,这句话似乎很难懂,我也无法确切地去描述其含义。但我似乎还是了解了一些,不需要再多做描述吧。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仰望天空,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为什么刚转变的心情又变回了哀伤呢?

我静静地看着远处昏暗的新月,没有说话,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一直到风吹得我发抖。

爸进去了,他叫我也早点进去,当心着凉。

我说好,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照得刺眼,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只能感觉头晕晕的,鼻涕正不停地往下流。

我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感觉头更晕了,那时客厅里只有阿SA一个人。

“妈呢?”我问

“你妈还是我妈?”她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两个。”于是我回答。

“一起出去买东西了。”

“哦,那个,我好像感冒了。”

“去爸的书房里看看吧,他写字台的抽屉里大概有感冒药。”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爸的书房里,这时我已经清醒了不少。大概是因为满房间都是画被映到了我的眼球里,油画,也有素描,我知道爸是个爱艺术的人,从他中学就开始画了吧,在一次大扫除的时候我曾经整理过他成山的笔记。

14、PaGe.13

那么多画里,我看到的最多就是我,有张竟然就是照着我的满月照画下来的,当然也有画年轻时的模样,不过大概是凭想象出来的。因为和我还是相差了很多,不过画的右下角里往往有一样的“东东”字样。

我坐着看了很久,说不任何的话,甚至忘记了我到这个房间的目的。看着整个房间的“我”,我只能呆呆地坐着,除了无措我这时想不到其他可以用来修饰自己心情的词语。

头比之前已经轻了很多,风吹了进来拂起了窗帘,一道光也随之刺到了我的眼睛上。我这时才回过神来,于是开始在他的写字台里找,翻了很久都没有翻到感冒药,便不好意思再继续翻下去,反正也已经好了一大半。下楼到客厅之后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买的东西放了一地,妈妈正和女人一起亲密地聊着天。

“你们干吗回来?”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一地的东西问她们。

“逛街啊~”

我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她们能在一起并且亲密地像以前是小姐妹时那样我还是挺高兴的,起码能让我感觉没有刚来时的那么尴尬,也许过去的事情就全都是过去的事了吧,本来就不用那么去介意的。

爸回来也见到了她们,于是对她们笑笑,进了自己的书房。那笑容之中有些欣慰,但也似乎流露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无奈。

看着爸爸进书房的背影,我又想起了白天的经历。我想开口叫住他然后和他说些什么,但张开的口却总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那天夜里我一个人窝在房里画画,我还能记得小时候他教我画画的每一幕.虽然技法有一些生疏了,但只要能表达出我想表达的就可以了吧。

阿sa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我的房间,没说什么话,只是坐在一边看我画画,直到我无意间转身发现了她,然后向她报了一个微笑。

她也笑了笑,然后说:“很漂亮。”

“真的吗?”我停下笔看了一眼自己的画,那是一片无际的原野,遍地的油菜花泛发着艳丽的金黄色,那是光光说过的他梦里的景色,他见过的最美的景色,那也是我们约定的地方,我们约好要一起找到那片梦中之地。

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说:“我妈和你说了些什么吧。”

“什么?”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关于我的男朋友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沉默,也许只是类似本能地无法发出声音罢了。

“我曾经喜欢过你。”

“也许吧。”我转过了头,笑着看着她,“又也许不过只是一种对哥哥的亲情,又或许只是对哥哥的单纯的喜欢。”

她笑着点点:“也许是吧,现在想来不过只是对你的一种崇拜而已。”

之后的我们没有再说话,直到我把画画完。“帮我给爸!”把画交到她的手里之后,我就开始去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其实不过是很早就醒了没有办法再睡下去而已,行李昨天已经打点好了,因为和家乡之间有班次很密集的客运城铁,所以车票也不是问题,所需要的也许只是自己迈出的步伐而已吧。

“东。”刚出了门就有人叫住了我,我转过头去看那张熟悉的脸。

“我昨天听Asa讲了光光的事情,其实我也正奇怪为什么你这次过来一直都没有说光光的事情。”爸爸的语气有些吞吐,总给人一种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

“那个,你赶火车吗?”在一会儿的思考之后,爸爸抬起了头。

我摇摇头,然后说:“我不急。”

“那来一下餐厅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讲,一些有些重要的事情。”爸爸像下了决心一样,向厨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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