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与豹同行+番外——乔牧木
乔牧木  发于:2015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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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前者,是杀回去,对于后者,一样是杀回去。

……说实话在这点上他和容迟倒是惊人的一致,都是杀杀杀的。

不过在衡格大陆,这样也无可厚非,是谁说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一力降十会也。

沈渊在洞口做了个标记,然后飞快离去。

他的衣服还在这里,足以震慑丛林群兽。

快去才能快回。

******

容迟是被自己的直觉给惊醒的——虽然他快要爬不起来了,但那也是快要而已,在危险面前,就是腿断了,也得接起来,然后面对危险。

他看到自己身上的黑色貂裘,有些想要扔出去。

这源于他对于一切带毛生物和物品的本能抵制。

但此刻他头烫的要命,全身也冷的不行,还是忍受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把那貂裘披在身上。

这又是源于他的理性。

要说这也真是好东西,很轻很薄,又很细,摸起来触感很好。

当然摸着也有种电击的感觉。

容迟每次看到,都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在发电,发出刺刺刺的声音,高伏特高压,下一秒就能让人焦黑的那种。

他捏紧了貂裘的边缘,转身看向山洞外。

一群狼正在百米之外踱步,看着这里,眼神像是看着一块可口的诱饵,却因为忌讳什么一般,没有贸贸然上前。

容迟就那样面无表情,看着三四十头狼在外边来来回回的逡巡。

“龇!”最前面的那头狼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

容迟虽然觉得自己是冷峻的,但实际上,他脸色嫣红,眼睛发热,这时他感觉眼眶蓄满了眼药水,又刺又痛,用手狠狠一擦,带的眼角也也是一片红。

这样的他看上去真是可口极了,简直比他喜欢吃的焦糖布丁还甜。

容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狼围着他,但他知道一条不变的定律,那就是只要想杀他吃他的,都要解决掉。

……正在丛林奔跑的沈渊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草丛中。

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容迟能感觉到那些狼对他的厌恶,但他并没有做出屠杀对方狼崽这种事情,所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

或者是自己异化的那匹狼的缘故?

这群狼对自己这样的“混血”不认同?

头狼似乎就是想吃掉自己。

这算是纯血种族对于杂种的不认可?

他有些接近真相的边缘。

异化是人类对于动物的一种压制性行为,也是衡格大陆的自然法则,异化不可逆化,比如动物异化掉人,拥有人的神智。

但动物可以围攻将人类当成储备粮吃掉人类,人类一样可以反过来对动物进行猎杀,由于长时间吃素纤维化或者石化的问题,这两方对于对方都没有什么好感。

(注:纤维化是碳结构,石化是硅结构,本书设定这两种病都是因为吃素造成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病的浅,后者病的深,纤维化可以逆化,但本书里是没有细胞活性激发这种药的,所以两种都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在下一篇耽美中依然会有人患这种病,并且会解开谜题)

对猎物有好感,那算是什么?

就算属于同一个种族,同是人类,奴隶主也不会对奴隶产生感情,有什么好感。

你感怀一只鸡的死亡,依然把刀叉放在它们的胸脯上。毫不犹豫利用完它们最后的一丝价值。

很多奴隶主蓄养的坐骑,到最后都会杀掉,去赏赐给那些奴隶,让他们能够继续维持生命,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衡格大陆有些地方,人们的武力值不是那么强,没有办法保证能够猎到足够的动物维持生存,甚至会出现吃人现象。

这种行为,在传承中被称作:圈养。

07.欠句谢谢

在衡格大陆,人吃人,动物吃动物,人吃动物,动物吃人,都是存在的。

严格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法则,让所有存在,都变得合理。

所以这种存在必然是合理的。

在多数地方,会出现一位强者,统治一座城池,或者统治

而强者的存在,则会维持一种名为“秩序”的东西,因为强者可以看到与这个世界平行的、其他世界的生存方式,他们向往,因为有了力量,制定了一些法律,让一些弱者,得以生存。

也算是为了繁衍,婴果千年难寻,圣果却只能做到复制后来,只有自然繁衍,才能创造无限可能。

然而这种法律所规定的、保护的也有限度,只能保证你不被随意杀死。

但如果你没有本事维持自己肉食的储存,你自己都会被世界淘汰。

农耕社会的存在重要前提,就是吃这种东西可以维持生存,人们只要付出体力,再不会那么不幸运,大概都是可以生存下去的,人有社会性的起源是多数人在一起抵抗野兽入侵家园,否则逃不过覆亡的命运。

而农耕社会衍生出来的权力,是一种博弈的、外力加持的独裁,而衡格大陆以一种赤诚的方式表现了出来,那就是谁武力值强,谁就真正强悍,拥有城池,拥有奴隶;武力值越高,拥有的城池越多,奴隶越多,臣服者也越多。

容迟看着这么多双绿莹莹的眼睛,有些头疼。他虽然是个杀手,这不代表他可以以一敌百,热武器时代或许可行,但冷兵器时代怎么做?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前提是得有把刀吧?

在他把刀从上一匹狼的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狼群就可以把他撕成碎片了。

他听见了水声。

所以容迟逃了。

一场发热下来,他瘦了很多,肌肉却更有力量,基因的表现和细胞器们的努力耕耘是有效果的,他全身的脂肪本就不多,现在剩下的就更少了,那些元素转化成了肌肉纤维,无论是在拉伸上还是在运动频率上,都远远超过了人类运动的极限。

流畅的人鱼线,弯着的、如满月的光滑背部,闪瞎了他奔跑过的草地里的各种虫子,它们围观一个长着毛茸茸耳朵的人,被一群狼围攻这样的场面,并且八卦的津津乐道。

虫子们知道的比容迟要多一些,比如为什么这群狼会追着容迟跑,因为头狼感觉到了威胁。

这个人如果继续异化下去,很可能化身成为狼的头目,而一旦人类占据了这个位置,那么所有的、属于该种族的动物都要向他臣服。

一个种族倘使被外来种族给统治,那么这个种族是耻辱的。

狼王万里挑一,一旦长成,力量不可小觑。

纯血种族是忌恨异化人不假,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上赶着追杀,因为费时费力,只有在生存或者种族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大规模行动,比如现在。这么多狼追着一个人,最后哪怕是把这人撕成碎片,也只能分到点肉塞牙缝,或者来说这个人的潜力让它们有潜力上的提升,但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造物主赏赐给动物的直觉,让它们本能的知道如何行动能最大程度的得到利益。

容迟嘴巴里全是血的腥味,还有酸酸的苦水,他昏过去前吐了,估计还没漱口。

然后他跑了最少二十公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在口腔里来回荡漾,叫他苦不堪言。

前面就是一处山涧,尽头是个瀑布,磅礴的水声轰轰作响,如千军万马在厮杀。

山涧与另一处山涧相对,景象却截然相反,这边的水声势浩大,那边好似静悄悄,偶有一声鸟鸣山涧,便惊起一片振翅声,呼呼啦啦。

放眼远望,山恋重叠,怪石嵯峨,往山涧下望去,只见湖面烟波浩淼,顺着湖面绵延望去,只见天水相连,不知归处。

容迟没心情观察这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象。

他跑到了瀑布不远处的一处葫芦嘴的地形处,这处的山势比瀑布那边的要高出不少,所以所以水并没有淹没这难得一见的平台,也留出一块甚是奇怪的地形。

这地形不知哪年哪月哪日形成的,从山的主体处延伸出去一处平台,像极了紫砂壶的壶嘴,又像是往山顶挂了一串风铃,中间只有一人宽的过道,就是那风铃的细绳,过了这窄道就是一处丈宽的平台,便是那风铃,经过细绳,便是梯形,是宽敞一点的,所以说易守难攻一些。

容迟现在论及武力值并不能群攻而不败,只能以智取胜了。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只来一个,毕竟来一双的话,在过道处就把彼此给挤掉下去了。

刚才跑的有点急,又有点热,容迟索性把那貂裘卷巴卷巴,缠在腰上当腰带,这时候解下来,垫在地上,坐了下去。

也顾不上害怕了,这时候露了怯可不比刚才看见猫,猫能一脚踹开,三十多头狼能吗?

他捡了一块石头,在手中把玩。

谁来弹谁,点穴容迟还是懂一点的,这边悬崖峭壁的,动作间要小心些,不然随随便便就是漏洞,那些狼要是让他找着缺点分而化之,可就是死路一条。

狼们果真不傻,静静的待在那处,没有冒险上来。

毕竟如果偷袭的话,势必要速度快,而这里速度一块,容迟身形一闪,就直接掉了下去。

虽然那也有可能可以和容迟同归于尽,但谁愿意呢?

做出大无畏的牺牲?

抱歉衡格大陆的动物都没有这么高尚的品质。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什么的,实在太天真。

如果是刚才那个山洞的话,可以大家一哄而上分而食之,顶多也就是点分尸的矛盾,但现在大家一哄而上,结果绝对是大家一起玩完的节奏。

容迟直接给它们甩了一个矛盾,让它们自己把自己思路给缠着。

如果那时候没有听到水声,容迟不一定会出来,或许会放手一搏,但听到水声,他就知道有了一线生机。

有水声,就有落差,有瀑布,就有活的可能。

总比撕成碎片,吃的什么都不剩来的好,反正不会有更糟糕的结果。

然而此时,变故出现了。

一头足足有一丈长的虎出现在了狼群的身后。

容迟把玩石头的手停了下来,脸色有点僵,他稍微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做坏事太多了,以至于现世报来的如此之早。

狼群大抵是闻到了强者的味道,齐齐转身,就看到那头褐黄相间的庞大生物昂首挺胸,悠然踱步,张开大口——

“吼——”

一声虎啸,将山这边和山那边的生物都给惊醒了,丛林间一阵兵荒马乱的扑棱棱声,鸟兽群散。

狼群也不外乎如是,只不过它们撤退的很有秩序,很有风范。

一是他们不愿因为这人与这头猛虎对上,反正无论是被它们撕成碎片吃掉,还是被猛虎吃掉,最终结果都是解除威胁。

只不过是把杀人的刀子,从一处,转移到了另一处罢了。

二是它们也不愿自己的内部出现矛盾。头狼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其他狼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并非与猛虎没有一争之力,只是不值。

两权相害取其轻,它们退散了。

猛虎前面不再有障碍,对容迟虎视眈眈。

容迟站了起来,貂裘也没有收,就那么放在平台上。

或许会有人循着痕迹找到这里来。

只不过欠下一句谢谢,容迟心想,大约没机会说了。

08.反杀回去

沈渊不作过多思考,直接把自己老婆遭的罪算在了他所在那个部落的奴隶主身上。

扫荡整个部落不需要多少时间,沈渊指挥那些本来当防护网的藤条植物把这些人全部挂在树梢上吊着,在吊之前挨个上去看了一下,指出来枭,“这个,给你们当成玩物,其他的,都当做食物。”

藤条植物虎躯一震,红花一紧。

所谓玩物,就是把这个人割一刀放血,让它们吸血。

这简直是饕餮圣餐!

因为枭真是太可口了!

枭的力量增长让人吃惊,他的奴隶主种马爹欣赏这个儿子不是一次两次,看重他不是一天两天,就是因为他即将拥有角逐城主的实力,这放在那里都是让人膜拜的。

这样好的材料就让它们这么糟蹋吗……藤条植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沈渊摸了摸那个开苞最大最红的花,挠了挠它的花瓣底下,面色阴冷,“乖,上吧。”

“嗖”的一下,主干藤条上前卷住了枭,缠了一圈又一圈,把自己当做一条蛇来折腾。

附属藤条也比葫芦画瓢把其他人这么缠绕,之后再往树上缠。

枭在沈渊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他眼神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是阴沉如水,“为什么?”

他一直相信自己未来是王者,绝对没有想到会在中途折戟!

谁拥有王的力量结果在早年夭折,大概都扼腕心痛,死不瞑目吧?

“你欺负不该欺负的人呢,”沈渊轻声道,他抬手朝着枭的头隔空就是一掌,“谁允许的?”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因为他哪怕一根头发都是我的。

你竟然还划了个口子,你敢欺负他!

枭想起了自己的那只猎物,想到他对自己的不服从,想到他倔强的眼神,还有清冷的杀意……

然后他硬了。

因为全身没办法动弹,他也没有办法掩盖自己这点。

沈渊发现了他的这一变化,脸都绿了。

他转身欲走,最后还是给听话的藤条们留了几句话。

“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沈渊吩咐藤条,“玩死算我的,最好玩死。”

藤条欢快的那花瓣碰碰他的衣角,示意自己很听话。

当然它绝对不敢拿自己的花蕊触碰,虽然它是一根藤条,它还是很懂得羞耻的。

******

沈渊咬着一根祛热草飞速奔跑回山洞,在一里多远就切换了自己的大小形态,虽然明眼能看出来容迟对于毛皮的恐惧,但他的兽态怎么能不被伴侣接受呢?沈渊相信只要给足够多的时间去适应,对方一定会接受自己的!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顶着一脸等着疼爱的表情靠近山洞。

……

晴天霹雳!

老婆呢!

沈渊看着空空如也的山洞,像是从未有过人来的痕迹,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神经产生了错乱,他的衣服不见了这件事情让他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不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梦。

他转身就循着味道追去,自己的衣服他还是很知道是什么味的,哪怕空气中只剩一点残留。

然而到了那处狭窄的平台,只剩下一张貂裘孤零零的铺在地上。

老婆的味道还在,但是老婆消失了。

找不到。

******

让我们倒带到容迟遇见猛虎,群狼退散那时候。

容迟镇定的站着,其实他有点紧张,这头老虎太大了,大到容迟有些忧心它如果过来,会不会这里就塌掉?

和人作战得出来的是一套实战理论,他和野兽打架还真不多。

一头身长一丈,体高一米,顶着“王”字额纹,体重大约有三百多公斤的东西,过来就直接把他给压死了。

他面无表情,心中骂了一句坑爹。

那老虎并没有慌着上前吃掉他,而是猫在那边,把头放在爪子上,看着自己的猎物,看他如何紧张,等着他痛哭流涕,大概从前吃过的人,临死前都是这副表情,让这头老虎养成了这么一副鬼畜的性格。

容迟按着结果倒推回去,觉得事实大概真的如此。

……不好好吃饭真是个坏习惯。

典型的反派爱犯的毛病。

老虎眼睛又瞥见了那件黑色的貂裘。

蔷薇花瓣在正面,闪着金色的光芒,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容迟对这朵花有好感,他没什么辣手摧花的爱好,对于美的事物还是有正常人的喜爱的。

……只是这么好的花长在黑色的皮毛上还是让他头皮发麻。

对他而言这有点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悬崖山涧上,风还是很大的,吹的人头昏脑涨的。

“喂,”容迟朝着老虎开口,询问它,“你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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