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与豹同行+番外——乔牧木
乔牧木  发于:2015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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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迹象,很是高兴,拿舌头探开容迟的嘴唇,然后将口腔里里外外扫了一遍,勾着他的舌头做金蛇盘旋,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自己肚子里。

容迟亲着亲着也有感觉了,忍不住伸手,捏着沈渊的手臂,两人的姿势从与地面垂直到与地面平行。眼睛距离的太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所有感情,想要把灵魂也镶嵌进去。

沈渊忍不住揉容迟的衣服。

容迟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用带着喘息、却又冷静的语调说了一句:“小心蛋碎了。”

一句话出口,不过五个字,把刚才所有的气氛都给弄没了。

沈渊忍不住抓自己的头发,再好的兴致这会儿估计也萎了,沮丧的坐了起来,盘着腿,低头看自己怀里揣着的蛋,有些淡淡忧伤。

容迟心中一动,凑过去,主动给了他一个甜蜜的问,“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回去给你。”

沈渊眼睛都亮了。

于是……这是主动发肉吗?

沈渊得到标准答案,终于不再躁动,只是想着东神龟再快些,早点赶回榕城,到时候把容迟夹着上树,然后吃掉他;最开始想着和容迟一路发展感情、恨不得东神龟再走慢点的心思,是一点也没了,被扔在了无尽时空中。

这样赶路近半个月,终于回到了榕城。

******

榕城的居民这天醒过来,发现天是黑的。

这不太对啊。

难道有什么新的灾难出现了吗?

家家户户的人从门里走出来,抬头,发现看不到太阳,往远处看,看到有光,所以太阳忽然没了这个想法,可以刨去。

那就是有什么东西遮住了他们上方。

这时候他们忽然发现,原来悬在当空的那个凤凰城,哪里去了呢?

从榕城的另一端传来声音,“是龟,是东神龟出现了!”

“好大的乌龟啊……”

“我怎么看不到他的头呢?”

“眼瞎啊,看前面啊!”

“那不是座山嘛。”

“你见过倒着放的山?明明就是头!”

“……”

一堆人在为那到底是不是龟的头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歪楼了,开始互相提问为什么乌龟会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是大海才是他的家吗?

等他们发现乌龟全完把凤凰城给顶住之后,议论就纷纷转到了到底是谁说服东神龟远道而来,就是为干这苦力活的?

但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讨论出结果。

容迟驮着沈渊从乌龟的背上起飞,前往凤凰城。

凤凰城还是那么一副寂静的样子,但飞到中心之后就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变化了。

比如垂死的生命之树,好像焕发了第二春。

它枯干的枝条上长出了嫩嫩的芽儿,绿油油的,似乎有了横向发展的趋势。再往下看树根,也好像有了生长的动力。

大概是和它的雄树靠的越来越近,连木头也懂得了春天又要来了,它和它家的雄树要团聚了,东神龟的背上将会是它扎根的地方。

东神龟的四肢很粗很长很高,在榕城的城外四周放着,远远看去像是擎天之柱,天塌下来都能顶住。

东神龟巨大的身躯慢慢降低,他的四肢呈现弯曲状态。

他在跪。

他的头慢慢的垂向了地面,以一种“以头抢地”的姿势磕放在衡格大陆,但又不完全是以头抢地,而是将下巴放在地面上,双眼仍然看着外边,看着衡格大陆的天,还有衡格大陆的地。

凤凰城降落的速度忽然加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那座城池,让它回归地面。

沈渊怀里揣着的凤凰蛋发出了“咔嚓”声,里面的小东西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出来看看这个世界。

容迟心里有不好的猜想。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自带衰体质,看谁谁都死的话吗?!

容迟呼啸着就要往东神龟的头那边飞去,沈渊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翅膀,就这样被他带离到空中,往那边俯瞰,然后冲过去!

东神龟的脑波最后一次和容迟接触,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功德圆满的表情。

【我等你来找我已经很久了,我也知道自己终究会有这么一天,你不必难过,时间于我已经静止,而它只不过将继续静止下去。风栖还巢,赤焰归来,梧与桐再相见之日就是生死分别之时,这是最开始就刻下的寓意,你完成了你的使命,我完成了我的使命,使者将要到来,战斗刚刚开始】

他说到这里,声音消失。

容迟在他的头上盘旋,在把自己绕晕之前终于落在了他的头上,巨大的翅膀将眼睛覆盖,想要把他的眼睛阖上,在动手之前想了想,没有继续下去这个动作。

或许他睁着眼睛,就是想看到衡格大陆的天地变成另一种模样。

容迟见惯了死亡,却不代表他不会受伤,此刻他的心情极度低沉,竟然从东神龟的头上一跃而下,翅膀也不展开,就放任自己那么自由落体。

沈渊既要操心迫不及待出来的小凤凰,又要忧心容迟,简直操碎了心,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悲催的攻了。

但他这一刻没有开口,选择陪着容迟一起做自由落体运动。

容迟在离地面不到百米高的地方展开翅膀,在离地面一丈高的地方候住了局面,没有脸朝下摔成狗啃泥。

当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沈渊忍不住呼出一口气,觉得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太刺激了。

这里离榕城很远,地势偏高,四下空旷,并无人烟,高地中间有一块平坦的石头,圆滑如床面,不知道多少日的风吹雨打让它变作了今天的模样。

容迟率先走到那石头上。

沈渊这会儿赶紧把自己怀里的那个蛋拿出来,破壳的东西还是挺脏的,他可不想自己一会儿身上乱糟糟、脏兮兮的。

容迟解开自己上半身的扣子,侧头看着身后的沈渊,脸上表情不悲不喜,或者说悲中带着豁达更为贴切,他声音很轻,咬字却很清楚,“你不上来?”

那一刻,沈渊惊呆了。

他手心里捧着蛋,姿势有些奇葩,但表情却是正常的,欣喜、不敢置信,这会儿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险些把蛋给摔了。

“把蛋放地上,上来。”容迟垂下眼帘,睫毛和眼睛重合在一处,阳光在他的侧脸留下阴影,使得本来应该美的透明的地方变得模糊起来。

然而这种美却让心中一处地方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般,继而被羽毛挠过的地方变得不再是一处,面积扩大,心肝脾肺肾,眼耳口鼻喉,全身上下,没有不被对方吸引的地方。

沈渊化身成兽飞扑到容迟身上。

容迟将手放在他的豹头上,用轻而不容置喙的声音道:“给我变回人样。”

沈渊不敢搞什么花样,怕容迟哪天玩一样的把球形闪电给分成那么多个,把他炸的稀巴烂。

容迟脱衣服脱的坦荡荡,衣服垫在他的身下,从锁骨到腹肌,从手指到小腿,从胸前两点到腿间一处,就这么大方自然的裸露在沈渊面前。

沈渊反倒是不敢作祟。

容迟斜视了他一眼,“你想的不一直都是这个么?”

沈渊深深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从来想的都是容迟的人,不仅仅是容迟的肉。

“装什么羞涩。”容迟抬起上半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是纵容,“你只管做,我不会喊停。”

沈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原因问清楚,否则他就这么把容迟给上了,对方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误会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你为什么会忽然想通?”

“我只是忽然想同意而已,不是想通。”容迟凑上前,咬沈渊的嘴角,轻声道,“死的人太多了,觉得人生苦短,日复一日,不如日上一日。”

沈渊听到这句话,虽然内心有些不好受,但还是专心吃肉了。

与其事后悔不当初,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好。

容迟很配合沈渊的动作,沈渊的兴致也很高,好在两人都是体力流的,不怕姿势用不完,只怕时间不够用。

=翌日,煎饼摊完=

容迟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沈渊略狗腿想替他穿。

容迟索性放任他动手动脚,反正从里到外都动了,还是经过他同意,这时候又扭捏个什么劲儿。

沈渊给他整理好衣领的时候,忍不住吻他。

容迟张嘴回应他,两人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黏合状态改成了干爽状态。

弄好这一切后沈渊变成了兽型,容迟本来准备骑在他身上,一条腿搭上去的时候感觉扯痛了哪里,不禁皱眉。

沈渊见自己背上迟迟没有重量,不禁回头看他,然后就看到容迟冷峻的眼神,还有揉尾椎骨这样的动作,心都要甜的化掉了,他主动卧在地上,小声道:“你趴在我身上好了。”

容迟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没必要为了面子非要给自己找罪受,遂侧坐在了沈渊的背上。

沈渊拿尾巴缠住他的脚腕,纵身一跃,跳下了巨石,往榕城跑去。

******

到了榕城中心,两人发觉那棵雄树也有了变化。

好像变得急躁了些。

如果说从前的雄树看起来温和到死寂,那么现在的雄树看起来情绪就比较激动了,他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往上长,但根系无法承受这么高的距离,况且有那么大一个乌龟的壳子阻挡他与自己的另一半相见,他就显得焦躁了些。

容迟侧头看沈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短时间里稳固根系,然后和雌树相遇?”

沈渊先是蹙眉,继而眼前一亮,然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上了一些沉重。

容迟这时候正在勘测雄树的树干,在其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把拳头插进去的洞,发觉他迟迟没有开口,不禁扭头,看到沈渊沉重的眼神,开口问道:“怎么了?”

沈渊道:“想要雄树和雌树相遇,不仅要雄树的根系够深够广,才能维持他对于树干营养的供应,还要雌树的根系与雄树相接。”

他停了一下,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又道:“东神龟驮负了凤凰城,让凤凰城得以稳固的停留在空中,雌树却依旧在空中悬着,不能得到大地的祝福,因为东神龟虽然像是小岛,却终究不是,他会腐烂,会在风吹日晒之后坍塌。”

容迟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

“我刚才本来想到了云水珠,但后来又想起了云水珠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容迟把自己的手从那个洞里拿了出来。

“云水珠的作用是减轻自我的重量,我也只是听说过。如果我们要在雄树身上用云水珠,我想,还需要找一颗玄土珠,用带东神龟身上,让他的身体……化身成为泥土。”

容迟默默的转身,抬头看着上方。

这里看不到太阳,上方千丈处,就是曾经的小伙伴、东神龟的庞大身体。

原来只是牺牲还是不够,还要永远立在这里。

“否则凤凰城终有一日,还是会坍塌。”

容迟不语。

良久,就在沈渊以为容迟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同意的时候,他终于再次转身,看着沈渊,问他:“云水珠在哪里?”

“白云城。”沈渊道,“海外仙岛白云城,也在衡格大陆上,两者在海底大陆板相接,但四周环水,现在很少有人从那里来,也很少有人能前往那里,现在关于那边所有的事情,都是百年前镌刻在云传承里的,这一百年来,白云城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白云城城主据闻活的时间很久了,没人知道他异化的究竟是什么,连我也没有和他碰上过,所以需要小心他。”

他说着话,习惯性的往自己的怀里摸那颗蛋,结果发现蛋……蛋呢?

沈渊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把和容迟的儿子给忘了!

容迟看到他的动作,然后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颗被他们遗忘在野外的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看了一眼沈渊,开口道:“你去吧”。

沈渊留下一句“等我回来”,身影就移到了三丈之外。

容迟靠在树干上,看了一眼沈渊,眼睛中带着笑意,这笑像是波纹荡漾在湖面,只是一瞬间便收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空间中把被他用空间幽禁起来的蓝光,发现它已经蜷缩到了一团,成了一个光点。

它在用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能量消耗。因为贪吃和大部队失散后,他就想办法钻进了那人的脑子中,结果被眼前这人给发现了,并且关起来。单一的虫子个体能量并不强悍,况且能量一旦用完了,等于它这个个体也就消失了,所以它决定就这么耗着,似乎笃定了眼前之人没有办法将它杀死。

容迟盯着这个光点很久,试着将幽禁的空间变形一下。

光点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恶意,慢慢的舒展自己的身体,蓝色的光四散,形成了一个“大”字。

容迟确实拿他没有办法,能量体形成的生命是不会死亡的,虽然他猜测用负能量和对方撞击,大概能让他们湮灭,但负能量这种东西,怎么创造出来呢?

光点又碎散,然后重新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字。

容迟感受到了它的嘲讽,轻哼一声,把空间扭曲到极小的空间,那光点不能四散了,老老实实的蜷缩成了一团。

这么嘲讽,就多吃点苦头吧。

容迟决定多关他两天。

贪吃是祸。

等沈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窝,用树枝架设,然后往上铺了很多草,一只红滚滚的小凤凰在上面躺着。

这只小凤凰,真的很像是一只鸡啊。

沈渊靠近之后,容迟主动伸手,从他背上把小东西捧起来,没有凑近看,隔老远就皱眉,“为什么他不睁眼睛。”

沈渊也转化成人形,看着容迟手捧着小东西这个动作,眼睛里全是迷恋,闻言摇头,“我到的时候,它就在碎裂的蛋壳里躺着,没有睁眼睛。”

“哼哼。”小东西在容迟的手心里翻了个身,然后拿湿漉漉的头蹭了一下容迟的手掌心,又睡了过去。

……所以刚才也是在睡?

像是控诉自己破蛋日的时候两位爹把自己忘到野外,小凤凰伸出两只小爪,紧紧的抱住容迟的手指头。

容迟很想给他洗洗,洁癖党简直没有办法忍受手上湿漉漉黏哒哒,但小凤凰就是小鸡仔,小鸡仔必须靠着母鸡,所以他又把小凤凰给了沈渊。

小凤凰一声“嘤咛”,哼唧了两声,容迟才不管他到底哼哼多少声,只按照自己的步骤来,“走,带他去洗澡。”

沈渊有些怔忪当场,还是新婚蜜月,就要拖家带口、电灯泡常亮不灭了吗?

不要啊。

“可以放养吗?”真是很不想很不想带着拖油瓶谈恋爱。

“养到哪里?我估计放这里过两天,就能有人把他当成小鸡仔给烤着吃了。”容迟道,“等给他洗过了,放你帽子里当窝,我们去找云水珠。”

容迟说完抬头远看东神龟,“我不想他的死,最后只能换来这么短暂的稳定。”

“……对。”沈渊拿手指挠了挠小凤凰的头,“就当养儿子吧。”

容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不然你生个?”

沈渊看了看他的屁股,又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

容迟看到了他这个动作,冷冷一声,“走。”

明明昨天是我插的你,沈渊想到昨天“误入容迟深处,惊起涟漪无数”,心里又忍不住荡漾,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和容迟并肩前行。

他把小凤凰像是玩蛋一样从右手扔到左手上,然后用自己的右手拉住容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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