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太嚣张(穿越)上——拭剑煮酒
拭剑煮酒  发于:2015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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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先见到楚云生,这货十有八九也是无法退出这游戏的,估计还等着路遥拯救他于水深火热啊。可惜路遥自己都被困在这斗室之中,明天还要被八抬大轿拉去拜堂……很难比较到底谁的境遇更凄惨。

路遥再次细细查看了一下系统,确定所有功能都再无遗漏,又尝试了几次退出,均无果。这才拉上被子,他太累了,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还未亮,路遥就被朝容叫醒,睡眼惺忪地洗漱穿衣,待到要净身沐浴,他才一下子从头清醒到脚。

“我我我……我自己来!”

朝容、夕颜看到他一副以死相逼的模样,只好作罢,放好洗澡水就出去了,估计她俩都理解为“小姐要出阁似乎变得特别害羞”。

路遥忍着一口狗血,默默地洗完澡,穿完里衣。还好这朝代的衣服是高交领、襦裙,裹起来还是很严实的,要是唐装那种抹胸式的,他就得马上自刎以谢罪了。

洗完澡一到外间,已经有无数人捧着艳红的礼服、精致的首饰等着他。他被一把按到妆台前,很不人道地开始各种梳理各种包装。那些婆子们像妆扮圣诞树一样往他身上挂各种珠花钗钿,一件一件地套上繁复的礼衣、广袖华服。路遥表示很困,被这么一折腾又是昏昏欲睡。

等他猛然惊醒时,发现自己几乎被裹成一个粽子,脑袋仿佛有十斤重,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佩环叮铛声不绝于耳,双眼只能保持平视,他毫不怀疑只要一低头他的脑袋立马就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千万要坚持住不能露陷啊!

耳中听到媒人报着“吉时已到”,他被朝容夕颜扶起,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吹吹打打的把他送上了花轿。

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如此凄凉惨烈。

临行前路遥扫视了一下四周,南宫济和他悲壮的眼神一对视,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顾氏假心假意地嚎哭了几声,余下几位兄弟姐妹姨娘们或悲或喜,路遥还来不及细想,便被盖上了红盖头。

“起轿!”

一路颠颠簸簸吹吹打打,路遥像个玩偶一样被人或搀或扶,浑浑噩噩地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耳畔的喧嚣声逐渐远去,路遥不觉暂时松了口气,王爷的洞房自然是没人有胆子来闹的。他只觉得肚子咕咕叫,除了早上赶着吃的几口稀粥,基本是饿着折腾了一整天,再加上这一身行头,实在是‘忍辱负重’得有点头晕眼花了。

“朝容,夕颜。”他低声唤道。“有没什么吃的啊。”

朝容快步上前,“回小姐,有是有,不过这是讨喜的红枣糖茶、桂圆甜汤、花生芙蓉糕和莲子玉露羹,王爷还没来,是不可以吃的。”

路遥正饿得慌,听见这么多甜点眼睛都绿了,他掀起脸上的盖头,管他那么多,老子先填饱肚子再说,要不一会饿晕了,岂不是要露陷!

夕颜惊呼一声,“小姐你怎么自己把盖头揭了。”

路遥扑到桌边,双爪齐伸,一派胡吃海塞,连话都顾不上答,夕颜和朝容根本阻止不了。

他一向喜欢吃甜食,楚云生总说他跟个娘们似的,整日心心念念的就是苏芙蕾、巧克力、慕斯、松露、提拉米苏这类西点,每次路过哈根达斯都挪不动步!

今日他才发现原来中式甜点也能这么好吃,桂圆甜汤香浓滑腻,花生芙蓉糕入口即化,莲子玉露羹清爽可口,再配上一口红枣糖茶……嗯……回味无穷。

在朝容和夕颜眼中,路遥一副陶醉无比的样子,那吃相似乎连背景都换成繁花盛开,一派幸福的脸简直要飞起来拥抱蓝天白云。

这……这还是个新娘子嘛……你还是去拍中华小当家算了。

第五回:洞房

路遥正埋头吃着,突然脑海中响起了‘哔哔’声。

系统妹子:“友情提示,后方高能反应。”

接着木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外头出现了一众人等,双方都立即惊呆了。

这……这新娘子敞着头、叉着腿,蹲在椅子上胡吃海塞,那腮帮子鼓得和越冬的仓鼠似的。

众人一脸黑线。

领头的媒婆呆了一秒,她刷地又把门给关上了,一脸苦逼地说,“王爷……小的好像走错了。”

谁能告诉她里面那只不明生物到底是什么啊!

路遥也骇了一跳,这王爷来的也太快了吧,这酒席不是才刚结束,他们不需要去唱唱歌跳跳舞之类的么?他默默地把最后一块花生芙蓉糕又放回了盘子里。

夕颜和朝容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没错,就是这。”门外一个略带低沉的嗓音响起,顿了顿,又说“你们都下去吧,这没你们的事了。”

接着是一众华丽丽的跪安声,请辞声……众人相继散去。

路遥早已摸回床上,盖好盖头,正襟危坐。他知道王爷就在门外,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进来,俩人隔门相对,四周静得简直呼吸可闻。

良久,王爷还是没有推门,他抬脚向外走去。

路遥长吁了一口大气,还好还好,看来这位断背兄还是无法脱离性别不同带来的阴影。

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路遥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的盖头便猛然被揭开,那力道大得让他感觉眼前的人想要揭的不是盖头而是他的头盖骨。

王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怎么?听见本王要走你似乎很高兴?”五指几乎要抠进肉里。

与此同时,系统在他的脑海里拉响了警报,王爷的头上显示出了那令人恐怖的战力……2万+!

路遥当场吓尿,擦啊!他这是引到了一只多么大的BOSS!这……这是要被秒杀的节奏吗?

“你给我说话!”屋里此时只点着龙凤花烛,透着几分银白的月色,屋内光线很暗,但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王爷的一双漆黑的眼眸却仍旧看得如此清晰。此时,这张脸带着愠色,对他怒目相向。

说……说说说说什么……路遥大脑一片空白,他张张嘴,“嗝!”

一斤汗……

不好意思!小生好像一不小心吃撑了点!路遥急忙捂住嘴。

王爷的脸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桌面,“怎么,宰相府都不给你饭吃吗?”

“不不不……是王府的东西太好吃了所以……”路遥感觉掐着他肩膀的手松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肚子饿了?那还要叫人再上么?”

“免了,本王一向厌恶这些世俗礼节。”

唉唉,那感情好,顺便连洞房一起免了吧。

王爷沉吟着起身,望着明灭的龙凤烛光,脸上看不出表情。路遥在一旁偷看他,北瀞王爷相当年轻,大概25、26的样子,此时着一袭大红春绸五彩舒袖袍,上绣鎏金四爪龙纹,外套绛色银鼠皮褂,一头长发极黑,用金丝红绫发带束起一半,余下的如流瀑般披洒在肩头,侧脸轮廓英气逼人,五官细致得如雕琢篆刻的美玉,映照着辉月,仿佛整个人都泛起淡淡的容光,衬得几分神采飞扬,恍若入画。

此时的皇甫倾城带着几分厌恶的情绪,人云伴君如伴虎,即便自己与当今圣上是至亲兄弟,即便北瀞王府一再向朝廷表忠,即便自己完全没有称帝的野心和必要,却还是难逃皇甫恪再三的猜忌。一胞同母,同样才华出众,皇甫恪借着选妃之名,一再往北瀞王府里送女人,还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安排,那些女人,他碰都不愿碰,给个名分,软禁在府里便是了,但是这样的命运,难道终身都逃不开么?

他看着南宫路遥,宰相府嫡长女,论身份,确实有做皇家眼线的资本,毕竟她父亲南宫济,权谋手段样样精通,又是皇兄心腹之人,但是,眼前这一位——他还清楚地记得媒婆推门时,某人昙花一现的蠢样。这样的女子,真的有资格做他北瀞王府正妃?该说是他这位皇兄太过信任南宫济还是太过低估了他皇甫倾城?

眼前这个女子,五官还算清秀,身段一般,不是个美人也不算俊,引人注目的却是她的眼神,顾盼中带着几分狡黠,目光一触即逝,让他想起夜里偶尔见到的野猫,神秘而野性。而那双眼却又极清澈,仿佛一潭幽深的湖水,看不出半点心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如此特别,却又浑然天成,竟然让北瀞王头一次对一个人感觉如此捉摸不定。

“你到底是谁?”皇甫倾城沉声问道,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压。

路遥心一跳,反射般地回答,“路遥”。

“哦?”

路遥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湿透了,北瀞王给人的压力是无形的,如同一座山挡在你面前,让人不小心便会看不清前路,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

但都到了这种时候,该做的还是必须做,该说的还是必须说,要不结果只会死得更惨。他不知道如果掉脑袋会怎样,但直觉告诉他这么尝试很危险,毕竟这游戏不能保存退出,那么重新来过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

注:

主角路遥穿越之后,还是男滴

只是系统分配的身份,是个女滴(身份而已不是真实性别)

周围知道‘南宫路遥’身份的人,都会默认他为女滴因此在王爷的角度(或者别的不知情人士),会称路遥是‘她’而不是‘他’

在路遥的角度,当然是按他来称

第六回:节操保卫战

他转过身不去看皇甫倾城,这样会感觉放松点。“臣……妾是路遥,南宫路遥。”这话说得颇有些心虚。

“哦?”

“咳!”路遥理了理思绪,定了定心神,把他白天一早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背了出来,“臣……妾虽然足不出户,但王爷大名如雷贯耳,臣妾心仪王爷已久,话说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看到王爷真是文质彬彬,仪表堂堂,天资聪颖,骨骼精奇,是个练武奇……啊不不不,是天人下凡,千娇百媚……啊也不对……总之……简直是英雄与侠义的化身,美貌与智慧的结合,山崩地裂水倒流,日月无光鬼神愁,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皇甫倾城忍无可忍,一转身抓住他的手,打断那滔滔不绝的鬼话,“别跟本王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他马屁拍得哪里不对么?为什么王爷的一张俊脸越来越黑。

“啊……我想说什么,对了,其实我想跟王爷说一个故事。”路遥觉得手腕都快被拗断了,亲啊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说!”皇甫倾城无视了他龇牙咧嘴的无声控诉。

“话说在遥远的古代,有个朝代叫清朝,嗯,这只是一本小说,具体不用深究啦,有一个男人叫沈复,他娶了个妻子叫陈芸,这个陈芸不算漂亮家室也不好。有一天……”

皇甫倾城把他的手往后一揪,沉声道:“给本王一句话说完!”

路遥疼得差点飙泪:“这就是一个贤妻劝夫纳妾的故事!”

故事源自《浮生六记》,他很早前看过的,一直对书中温柔贤惠的陈芸念念不忘,没事总感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哦?”

路遥感觉手一松,他赶紧退到床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手腕一圈青紫,真心好痛。

皇甫倾城冷笑,“你无非想告诉本王,本王娶了个贤良淑德,胸襟广阔的正妃?能劝夫纳妾?你以为,纳不纳妾凭你能做得了主?”

“嗯嗯,我不是说我能做主啦,我只是说我不介意,君子有成人之美嘛。”路遥嘿嘿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包括男宠。”

皇甫倾城的表情阴晴不定,这个女人在大婚之夜要劝夫纳妾,还不避男宠,她脑子被驴踢了吗?

如果说她有什么目的,那便是为皇兄广收眼线?但是……不论纳妃还是纳妾,他身为北瀞王几乎都无法拒绝,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接下来路遥又说:“我知道王爷有很多美妾男宠,我这等姿色怕是污了爷的眼,所以今夜,便是个形式……咱们意思意思就好。”边说边偷看他的脸色。

皇甫倾城的脑袋懵了一下,这还是生平头一遭,这女人……到底知道她在说什么吗?绕来绕去搞了一大圈,就为了不和他同房?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他的心头,对!他是很讨厌女人没错,从小看着母后在宫廷中为了个人权势和家族荣耀与妃子们勾心斗角,他不仅厌倦,更是害怕了。人为了更好的活着,变得阴暗肮脏,血腥残暴。女子生就一双素手藕腕,却不为折花惜玉,绾发留簪,而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十指纤纤却染尽鲜血,莺声燕语,姐妹相称而杀人于无形,甚至连初生的婴孩、未出世的性命,都玩弄于股掌之中……实在是……实在是……

因此就算她不说,今晚他也绝对不会碰她,来去不过像之前十来个妾室,丢在西苑圈养起来便是了,反正禁足出府,耐她们也折腾不出什么动静。

然而这些话却反由她的口中先说出来!他长这么大,不说身份尊贵无比,就算那张脸摆在那,便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贴过来,若不是他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北瀞王府非得被议亲红帖给塞爆,今天却是真真第一次,被眼前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给……嫌弃了。

真叫人火大!

他手一挥,路遥只觉得身子一歪,重重倒在了床上,珠玉声不绝于耳,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红,大红的缎绣龙凤双喜被褥,缂丝子孙万代边顶幔,映着紫檀雕花座的龙凤灯烛,王爷一身红绸衣服简直和周遭的赤色融为一体,只有那水银般倾泻的黑发和墨色的双眸看得分外明晰。

“休想!本王今晚就要与你圆房!”霸道的声音带着愤怒,皇甫倾城一抬手,‘嗤’地一声轻响,路遥的绣凤江绸喜服便从领口被撕了一半。

路遥吓得魂不附体,要死啦!他这说辞可谓穷尽智慧,句句恳切,有理有据,为毛这王爷突然兽性大发?这货的逻辑思维有悖常人啊!

“不可以!”他急忙捂住胸口,还好还好,他不禁对今早给他裹成粽子的婆子感激涕零,要不刚才就露陷啦。

“有何不可?”墨色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声音低沉暗哑,透着狂妄。她居然还有胆子拒绝!皇甫倾城简直要气爆!又是一声轻响,路遥的里衣也被撕了半边。

路遥彻底慌了,他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但是皇甫倾城的动作更快,力气大得无法抗拒。

他崩溃地大喊,“臣妾的大姨妈来了!”

“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说着皇甫倾城已经扯去了他大半身的裙子,露出两条光洁柔润的长腿,皇甫倾城竟然一时失神,没想到这女人……脸蛋一般,一双腿却长得如此销魂,勾人摄魄。

路遥感觉皇甫倾城的一双大手已经摸上了自己的大腿,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他不由得大叫,“不行啊王爷!臣妾臣妾!要见红!”

“不错,今晚便是要让你见红”皇甫倾城呼吸逐渐粗重,一股邪火上涌,他快压抑不住了,开始低头亲吻路遥的锁骨和半露的肩膀,同时双手轻轻一扯,路遥的里衣也破了。

路遥快疯了,他死死扯着被子捂住胸口,脑袋飞快地运转,尼玛,古代的月、事到底叫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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