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太嚣张(穿越)上——拭剑煮酒
拭剑煮酒  发于:2015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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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一代暴君换明君似得。

“师兄果然见多识广。”路遥连声赞道。

“嘿嘿,这你就夸对了。人称叉叉百晓生的,那就是我。”许四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那本书,带着三分自豪。

叉叉百晓生?意思是所有圈圈叉叉的各种知识(姿势)他都知道吗?路遥一道惊雷,人不可貌相,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此龙套还具有种、马属性。

“……夜叉的叉。”许四补充道。

一头汗,大叔你不要当众卖萌好么,跟你风格不符啊差评。

“那你知不知道,咱们师父是什么来路?”路遥啜了口茶。

“你师父还是我师父?”许四问道。

“先说说你师父吧,紫衣。”

许四咳嗽一声。面露敬仰,“噢。师父他是夜叉七子之一,赤橙黄绿青蓝紫。他排行最末,所以叫紫衣。”

“这么厉害啊?”路遥心想,夜叉七子?听起来狂拽酷炫,想那郭靖如此牛逼还不是因为当初投奔到全真七子门下,没想到自己居然错过了这么厉害的师父。

“嗯,”许四接着道,“夜叉七子之上还有十绝,十绝之上还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再往上还有一百零八将,一千零一夜、三千六百安全卫士……还有……”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最后发自肺腑的感慨一声,“师父他确实很厉害。”

卧槽……这完全没感觉厉害在哪里,你们这排名感情是倒过来的?你们教主懂不懂什么是科学的计算方法啊,听起来紫衣妥妥就是一垫底,你怎么这么苦逼啊!

路遥瞬间又暗自庆幸没有更苦逼的成为他的徒弟。

“那我师父呢?白色头发的锦瑟。”

许四吓了一跳,“你怎么可以直呼天众的名字,要叫乾闼婆。天众一直很神秘,神出鬼没的,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绝顶高手。”

神出鬼没么,一个在菊花台跳艳舞……一个在落花谷练美容丹……这年头,绝顶高手一个赛一个的奇葩。

“还有,现任的掌门尊者是谁?叫什么名字?”路遥不动声色,生怕不小心暴露了目的。

“现任掌门尊者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许四摇了摇头,

“咳咳,你不是叉叉百晓生嘛?怎么会不知道?”路遥面露鄙夷。

许四怒了,“都跟你说了,叉叉是夜叉的叉!历任掌门尊者无不武功高强,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夜叉众比得了的?况且,现任这位,才来不到月余。”

“啊?月余?”

“是啊,月前正是每年一次的试剑会,龙众以上,可以按照实力争取帮派排名,你错过了,真是可惜。”许四摇头。

路遥脱口而出,“这样,那我岂不是要明年才能当上掌门师兄了。”

“哈哈哈哈,”这次不仅连许四,角落里的王仨也大笑起来,“路师弟,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混吃等死吧,掌门师兄估计你要下辈子才能当上啦。许四说的错过,只是可惜你错过观看一场精彩的比试而已。”王仨笑得都快从阴影里跌出来。

路遥狠狠的瞪了王仨一眼,该疯癫的时候不疯癫,麻蛋!

许四抹了抹眼角泪花,继续道,“之前的掌门尊者,实力也是不俗。可惜,和现在这位实在有点差距。”

“之前的掌门尊者,又是哪位?”路遥问道。

“风若玄。现在只能叫大尊者了,他在月前的比试上。败给了现在这位。”许四露出一副简直是大快人心的表情。

路遥心一动,居然是他,还真是好巧。原来他是大尊者,感觉做人很差劲的样子。不过他对救命恩人连句谢谢都没有……这也实在是很能说明问题。

“那……你知道灵血碧玉珠是什么东西吗?”路遥替许四手中的空杯子倒上热茶。

对方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只听说是掌门信物,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估计只有掌教使或者掌门尊者才知道了。”

路遥接着问。“那你可知珠子有什么作用?”

许四瞪了他一眼,“见都没见过哪知道什么作用!不过这东西,能成为本派至宝肯定是有原因的,貌似每任掌教使都离不开它。”

路遥暗自思惴,离不开它?到底是为何?但是再多问下去,许四也都回答得含糊不清,很多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

难道……要直接开口问那个掌门尊者?这个新上任的,也是个没见过珠子的货啊,珠子在他见到之前。早就被吃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现在剩下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除了风若玄,就是掌教使。看来,自己得想尽办法先见到他们俩其中之一才行。

仨师兄弟又寒暄了几句,古代没什么线下娱乐,大家一般早早就熄灯睡觉了。路遥躺在床上,拢了拢棉被,暗自琢磨着明天要不要故技重施,画一副扑克牌来欢乐斗地主,接着马上又想到明天的练功,心里一阵苦闷。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山前拆车卖轱辘。

******

第二日。紫衣又带着仨倒霉娃在灵台上练功,他自己比学生还盼着下课。

“师父。其实咱不需要练这么勤快啊,”一向很会察言观色的许四说道,“咱们可以在弟子房附近自己练。”

“你懂个屁,”紫衣的脸色很不好,“再过一个月,就是门内新晋弟子的折剑考核,你们还不抓紧练功,要是被逐出门墙,丢了为师的脸面,为师不如现在就一剑砍死你们。”

许四:“……”我床下那半本小说还没看完呢,原来以为能找个借口在家偷懒,现在真是好生失望。

路遥忍不住开口,“师叔,要不我还是自个领悟吧,反正我再怎么着也不会丢了您老的脸面。”

紫衣怒气冲天,“你敢!如果你被逐出门墙,乾闼婆他就要一剑砍死我!你丫还不赶紧给我好好练!”说着下手又重了几分,“折剑考核上,掌教使也会亲自来看,都给我认真点。”

疼疼疼啊,魂淡啊!就这么把腿举过头,会死人的好嘛!你妹的锦瑟,给紫衣带来虐人的新灵感。

不过参加折剑考核,就能见到传说中的掌教使,这待遇还算不错。路遥只好打起精神努力练功。几个时辰过去,他扶着树按着腰,眼泪汪汪,特么全身都快散架了,简直不能比这更悲催。

“这套剑法,你给我演练熟悉了再回去,至少明天拿着剑别再戳到我的腿!”紫衣冷冷道,自顾自走了。

其余的师兄弟也三三两两散去,灵台一会儿走得就只剩路遥一个。他还能清楚的听到,别人对他指指点点的声音,不外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绣花枕头一包草”、之类的,本来路遥倒是不甚在意,他一向自视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况且也只有你们这些原始人,才动不动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

但是其中有个漂亮师妹的一句话飘到耳边,“这么软的男人,估计教中没哪个姑娘看得上。”

擦!!正中红心,路遥顿时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深深的挑战了,居然说老子软!!不可原谅,不就是一套剑法?练给你看!

第六十三回:夜路走多了

不得不说,路遥童鞋发起狠来那也是有点气势的,拿着剑唰唰唰把身边的树干戳了几个洞,最终以剑卡在树上拔不下来而告终。

于是练习剑法的原计划不得不临时修改为如何将剑从树上拔下来这个新命题。

他试了半天,累得要死,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戳进去的,但是身边也只有这一把剑啊,怎么办……他折了一根树枝,无精打采的把剑法演戏了一遍,不知不觉,天色又黑了。

他猛然想起,灵台的夜路很恐怖,现在情况紧急,也只好弃剑先回了。

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台阶下。

“王爷?”一声称呼脱口而出。

那人听到,回过头来,入眼却是和皇甫倾城完全不同的一张平平凡凡龙套脸。

“噢……是你啊,不好意思,我又认错了。”路遥尴尬的笑笑。

“嗯。”淡淡的声音,说完转身要走。

“那个……”路遥情急之下拖住他的衣袖,他回头俯看他,他万分不好意思的开口,“能帮我把剑拔下来吗?”说着指指那棵树。

他之前远远的便看到路遥对着那棵树呕了半天气,又敲又打,还骂骂咧咧,他正觉得奇怪,对一棵树也能如此苦大仇深?还是什么功夫演练起来居然如此奇葩,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心里又不觉想笑,每次看见他,总是这么一副本性难移的蠢样。

足尖一点,跃到树前,修长的手指抓住剑柄,手腕轻轻一带。脚在树上踏了一下,一个转身,人又好好的站在路遥跟前。把剑递给他。

几下兔起雀落,那人纷飞的天青色衣角。月光下扬起的发丝,散发着淡淡光晕的脸庞,一双漆黑的眼瞳,就这么看着他。

四周夜幕低垂,虫鸣沙沙,偶尔有萤火虫蓦然飞起又隐没,淡淡的雾气飘散,路遥忽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如此美好……好像置身梦境之中。他也抬头看着他,忘记了拿剑,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冷淡,一样的总是面无表情,记忆中的俩人重叠,仿佛根本没什么不同。

“剑不要了?”他轻声说。

“啊!”路遥回过神来,忽然惊叫一声,蹲下地去,捂着脚。

“你怎么了?”他吓了一跳。

“好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他的声音闷闷的。

那人心中一惊,连忙蹲下,把剑放在手边。“我看看,如果是蛇咬伤,要赶紧上药。”

他捉住路遥的脚,路遥跌坐在地上,他快速脱下他的鞋子,动作依然很轻。“伤在哪里?”

“嗯……在这里,”路遥凑过去,往脚踝处一比。

那人拉开袜子,低头去看。只见一片肌肤莹润光洁,哪来什么伤了?

路遥忽然出手如电。往他脸上扯了一下。他条件反射般立即后跃,随手打出去一掌。

招式一出。他立即后悔。以路遥的武学造诣,这一下不死也得重伤,要是……要是……

“哇靠!”路遥毫发无伤,呆呆看着自己的手,“你的脸,居然是真的?”

不!它只是粘得比较紧!

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在脸上一拂,把边角卷起的面具皮给贴好。他这一刻真想仰天长叹,堂堂南秦王爷,还没出娘胎就在阴谋漩涡中来去游走,没想到,今天倒是着了道了,还是着了个蠢货的道!

情何以堪,要是被洛凡知道自己居然被路遥给算计了,那爷还混不混啦。还好这蠢萌经验不足,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从这件事基本就能反映出路遥为何总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了,虽然他计策不错,演技也算上佳,但是他选择了在能见度不足30%的地方玩肉眼找真相,况且还忘了自带近视这个先天劣势。

所以说,他虽然少有的做了一把对的事,但选择了错误的时间,结果那就是个杯具。

那人……嗯,现在可以叫他皇甫倾城了,由于一下子被咸鱼反扑,现在站在那有点反应不过来。

在路遥的眼中,对方站着,冷冷的望着自己,好像……是生气了?一定是生气了吧囧。任谁这样被乘机摸脸,都会生气的吧?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假装被蛇咬,只是为了揩一把油?那在他看来,自己应该是个变、态吧。入门没两天就得罪了掌门尊者,老子接下来还混不混啦。

俩人面面相觑,均觉得自己智商堪忧,前途黯淡,齐齐叹了口气。

“那个,掌门尊者,对不起。”路遥老老实实的开口道歉,“你长得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实在太像了,所以我忍不住就想亲自确认一下。”

皇甫倾城心念一跳,“结果你满意了?”

“嗯嗯,你肯定不是他,”路遥忙不迭的点头,“那个人冷血自私,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侵犯别人的人身自由,实在禽、兽不如,哪像掌门尊者这么好,帮我取剑还送我回弟子房……”边说边偷看他。

皇甫倾城:“……”特么他现在应该露出何种表情才不会出戏?

不过冰山面瘫的演技是很简单很单一化的,只要没有任何表情就可以,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即便皇甫倾城处在深度纠结中,路遥也没有看出任何不妥。

他看皇甫倾城依旧不说话,着急了,丫都搞这么晚了,要是惹毛了这货,他一个不爽撇下他,那自己一人要怎么走回去?

“掌门尊者,对不起。”他拿起剑,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声音又低了几分。

皇甫倾城看他的样子,忽然嘴角勾起,淡淡说,“一句对不起就解决了?”

“啊?”路遥一愣,那你还要怎样!“要不……我再多说几句?”

“……”皇甫倾城扶额,“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路遥忽然警觉起来,这种话就跟给人借条担保一样,是能随便说的吗?“你先说出来我考虑考虑。”

皇甫倾城道,“现在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但是一定不是会让你为难,伤害到你的事情。”

“如果我不答应呢?”路遥皱眉。

已经充分了解某人胆小怕黑本质的王爷一个转身,抬脚就走。

“掌门尊者!!我答应我答应!”某人跟在身后狂奔,嚎得中气十足。真是的,动不动就玩威胁,你们这些牲口。

皇甫倾城心情大好,于是很尽职尽责的把路遥送回了弟子房,他看到那温暖的灯光,顿时松了一口气。

******

次日,路遥由于半调子的剑招,又被紫衣狠狠骂了一顿。照旧被留下来演练剑技。这次天还没有黑,那人就来了。

有人在旁边盯着自己看,路遥一下子变得很不自在,出招都别手别脚起来。皇甫倾城看了一会,忽然对他说,“右手这里。”

“右手?”路遥看了看自己的手,没粘到什么东西啊。

“低了。”他走上前去,轻轻将路遥的手托高,“嗯,这样才对。”

他的手温暖柔软,由于常年使剑,手指生有细薄的茧子,路遥迈着弓步,皇甫倾城站在身边指导他练剑,就好像……轻轻搂着他一样。手腕的皮肤被触碰,路遥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看出了他的窘迫,轻声道,“放松一点,你手臂太紧张了。”接着抽出自己的剑,清冷的剑锋嗡地响了一声,他慢慢地在路遥面前,一招一式的比划着,耐心慢慢与他讲解。

“剑者,心之刃也,既可为杀,亦可为护……”

他讲的很慢,条理清晰,对于招式之间如何衔接转换,更是颇有心得。路遥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跟着皇甫倾城这个好老师,学习效率比起紫衣那个全无半点耐心的移动火山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刺剑……霓虹飞落……左右腕花……雪凤还巢……”路遥学着学着不知不觉认真起来,手持长剑,慢慢练着。

今天的晚霞很红,灿烂得熏烧了天际,西边的红彤和东边的暗青交融成一幅炫目的油彩。皇甫倾城看着暮色下路遥认真的侧脸,霞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圈金色,少年额上的汗珠涔涔,沾染了碎发,在面颊上凝成细细的发绺,纤细的身子舞着长剑,清冷的剑光笼罩着身侧。他看着他,觉得自己心跳都不由变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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