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赫梯男神 下——冲出疯人院
冲出疯人院  发于:2015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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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盛满热油冒着火光的陶罐沿着架在城墙上的梯子往下滚,被热油浇烫的士兵们哇哇直叫,手一松往后倒,还有一些身上着火的士兵冲来撞去,因为沾了热油,没着火的士兵被身上有火的士兵一贴也着了。

叙利亚的将军气得跳脚大骂,“到处是陷阱,该死的卑鄙小人!弓箭手!”

满天的箭雨飞向城墙,老将军背靠着石墙摸下巴,嘿嘿,多射点啊,越多越好!

“把草垛拉上来,大家把箭送回去给他们!”老将军带头拔箭拉弓射杀叙军,一瞄一个准,箭术精湛。

叙军的步兵伤亡惨重,他们原先是准备要跟卡尔交战,带来的多是战车,现在根本用不上,第一次的进攻僵持了一天也没把这座小城怎么样,叙军的将军下令暂时撤退。

第一次的的攻击扛下来了,毕竟没有正面交战,伤员不多。老将军下了城墙赶紧去找白了一商讨下次的策略,但是被贝克尔告知雅里大人现在很忙。

看着伤兵营里痛得不停诶诶哎哎呻吟的士兵,叙军的将军气得想揪光自己的头发,不过是一座连兵防驻扎的军队都没有的小城竟然伤了他几百人的先锋步兵,他的脸面往哪搁 ,以后还怎么在军队里面混!

势必要拿下这座城!

他决定,明天先攻大门!他就不信了,这样一座小城,在他的围攻下,花样玩遍后,还能撑几天?就是耗也要耗死他们!

叙军第二天天未亮便开始进攻,强攻持续整整三天没有停过,老将军镇定自若地指挥,可是长矛弓箭的储备量有限,一旦武器用完了,他们只能坐以待毙。

白了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提纯自然硫,四天四夜没阖眼,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学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只能靠印象中的零星记忆来操作。

“雅里大人,将军他们快撑不下去了。”贝克尔向白了一报告战况。

屋里没有人回答,外面守着的两个士兵也急得团团转。

“死守城门!宁可战死,不做俘虏!”老将军振臂高呼,士兵和民众们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战斗!

叙利亚的将军显然发觉了对方防守攻势依然力不从心,立刻下令发动下一轮猛攻。叙利亚的士兵看到胜利在望,卯足劲地冲。

这时,城墙上突然扔下一个个冒着黄烟的草甸,没一会,城下一片黄烟弥漫,叙利亚的士兵捂着眼睛口鼻在地上打滚,有的人吸入大量烟雾后呼吸困难,很快陷入昏迷。

硫磺属低毒危化品,但其蒸汽及硫磺燃烧后发生的二氧化硫对人体有剧毒,在充分氧化的情况下还能引起灼伤。

叙军领教了黄烟的厉害,迫于黄烟的氵壬威下,叙军急急撤退,症状较为严重的呼吸困难,昏迷不醒,症状较轻的头痛、乏力、呕吐,还有的人浑身冒红疹。叙军的将军狠狠拍案,这究竟怎么回事?

白了一四天四夜没休息过,把东西和注意事项交代完后就晕倒了。强攻下挺过来的士兵和群众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感谢神使雅里的神引指点,帮助他们渡过了难关。白了一因为把自己关房子里面研究自然硫,每天沾染这东西,差点把自己小命搭进去。昏迷呕吐,浑身湿疹,折腾了五天才好些。

白了一低头看水盆里的天,“哦,噶的!这满脸包子的,怎么见人啊!”白了一隔着衣服骚了骚手臂,全身是包就跟小时候长麻疹一样。“啊,我英俊迷人世间少有的帅脸啊!我的脖子跟脱了毛的卤鸭脖一样!看这一颗颗的,咦~太恶心了!”白了一嫌恶地抖了抖肩膀。

贝克尔嘴笨,只能单调地安慰,“会好起来的,雅里大人。”

“当然会,不然我一头撞死!”白了一作为表演系的学生,对自己的外貌和皮肤可是很重视的。

十天后,叙军突然发起来突袭,白了一和老将军站在城墙上指挥战斗,战斗持续了半月之久。白了一手里那点硫磺因为量少,不能随意挥霍,叙军似乎不把这座城拿下誓不罢休。猛攻了半月之后,叙军竟然不再进攻,白了一心中明了,这是打算不再损失兵力,把他们围在里面活活困死。物资严重匮乏,为了抗击叙军,不管能用的能烧的,能吃的不能吃的,统统都用了,连营帐都烧了好几顶,他们已经山穷水尽。

太阳即将落下,白了一站在城门上眺望远方的地平线,他幻想着,也许下一刻,卡尔就会带着援兵出现,但是,没有!

夜晚,白了一神色疲惫地靠在营帐外的草甸上,身边的伤员们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一个月的苦守战斗,几乎耗光了他们所有的精气神!白了一已经陆续派了三个人去哈图沙什要求支援,一个月过去,了无音讯。

这是指望着我去死呢!

白了一叹了口气,目光沉沉地仰望月亮。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悦耳悠长的乐曲,贝克尔随手摘了叶子放在嘴里吹,所有人静静地聆听,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疼痛。白了一的思绪渐渐被引导,他阖上沉重的眼皮,今晚意外地睡得安稳,明天注定依然是战火喧嚣的一天。

半夜,白了一正睡得沉,被贝克尔推醒,说是有人来求医。

“求医,找我?我不是医生啊!”白了——头雾水。

只见一个长得足有两米多高的壮汉抱着一位妇人过来,壮汉哐一声跪下,白了一都觉得地面震动了一下。

“神使大人,快救救我母亲!”说着就给白了一磕头。

白了一赶紧扶起他,“起来先再说,能帮一定帮。”

白了一安抚了一下壮汉然后问了缘由,“好的,巴克,你说石头,那天跟我们一起采的石头?”

“对啊!”巴克点点头,“母亲一进那个房间忽然就晕倒了。”

白了一忽然眼睛亮起来,他亢奋地跳起来拍了一下巴克的肩膀,而一个新的点子在脑中形成。“巴克,你是英雄,你是拯救了整座城的英雄!”

白了一难掩心中的激动说:“你的母亲只是被硫磺熏到了,带她去通风良好的地方,解开她的领子,让她呼吸保持顺畅,醒来后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过几天就没关系了。”

这个壮汉巴克就是那位被白了一遗忘在山上的仁兄,白了一去到他家里时两眼都看直了,这两座小山大的体积石块是开玩笑的么?显然不是,无论如何,至少老天没有要他白了一现在就死在这里。

白了一命人用湿布扎住口鼻,手上缠上布条,尽量武装好,开始处理这些自然硫。

明天会是个好日子,白了一这么跟自己说。

第二天天一亮,白了一和众群众站在城墙上吹起号角。

叙军的哨兵立刻跑进将军营帐报告,说赫梯的神使和一群群众站在城墙上疯疯癫癫地跳着奇怪的舞蹈,还一边骂将军是吃干饭蠢货,攻一座五百人的城攻了一个月都没拿下,简直笑死人!蠢货!饭桶!

叙军的将军瞬间那个光火得想杀人!那个不要命的黄毛小子竟然敢挑寡,一定要让他尝尝自己手中利刃的厉害,叫他命丧黄泉。军师赶紧劝慰道,叫他不要激动,小心其中有诈,但是将军哪里听得进去,这都爬到自己头上来拉屎了,还能无动于衷地坐着吗?立马抄上家伙,叫上小弟,誓要把白了一砍成一段一段的。

白了一站在城墙上与叙军的将军遥遥而望,然后突然做了个鬼脸,转身朝他拍了拍屁股。叙军的将军已经不能用气愤或者暴怒这种形容词来表达此刻耳朵心情,白了一在他所有的士兵面前羞辱他,他巴不得抓住白了一剐了他。

“给我冲!抓住赫梯神使,有赏!”

叙军几乎倾巢而出,甚至还出动了战车部队,敢情是铁了心要破开城门大开杀戒的架势。士兵格外地激勇奋进,他们不能忍受有人侮辱自己的将军,就像侮辱了自己和国家一样。拥挤的军队密集踩着脚步以及马匹奔跑使得尘土翻飞,城墙下面几乎看不到人影,只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来。

白了一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一丝紧张,时机差不多成熟,他轻轻地说:“点火。”

两百多支燃烧着火苗的箭矢齐齐射向战场,被尘土湮没。

静待了一会,没有任何反应,贝克尔走到白了一身后,“雅里大人,如果失败,城门被破,我定护你至死!”

白了一有瞬间的诧异,“阿布……”话音刚落,战场上四处发出砰砰的爆炸巨响,火光四处蔓延,白了一能听到最远地方传来的哀嚎哭叫。原来这种声音,也会习惯的啊!

白了一叹了一口气,至少成功了,我还活着,阿布也活着,城也守住了,这样就好!

昨天夜里,白了一让全城的人在城外战场上洒满了自然硫的粉末,还把剩下所有的面粉都混合撒上去,硫易燃,并且与粉尘、蒸汽、空气或氧化剂混合后就会形成爆炸性混合物。

“打开城门,消灭残余敌军。”老将军高喊,士兵和群众用湿布捂住口鼻,包住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拿着武器冲出大门。叙军早已被爆炸和硫磺燃烧的毒气折磨得奄奄一息,根本只有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份。

叙军幸存的伤兵寥寥数几,他们扶着将军回营撤退,却发现军营起火,而行军储备的粮食竟然已经被人搬空。

那个赫梯的神使是个巫师,他会使用黑暗的巫术!愤慨难平,怒火中烧的叙利亚将军以这个做为战败的借口,于是在叙利亚,逐渐流传起赫梯人所信仰的战神雅里是黑巫师,他邪恶而残忍,杀人不眨眼!

59、

一个月时间,用五百人击退五千人的叙利亚大军,这简直是奇迹。白了一的名声在边境一片的城邦远播,叙利亚边境已经成功平叛的消息已经派遣手下的人去告诉卡尔。其实白了一不必这么做,卡尔一直留着人手密切关注白了一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线比白了一更早接收到白了一靠着伤兵弱营和城里两百人的兵力击退了叙利亚五千人的雄狮军队。

几十里风沙,日夜兼程,白了一归心似箭,策马返回哈图沙。路上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心寒的消息。他要去求证,要去确认,是真是假。

进入哈图沙的城门,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把房子装扮了一番,以迎接新国王的登位大典以及——新王妃。

路上的人们说:

“叙利亚边境的动荡迟迟无法平静,我们的新王定是受到神的眷顾,迎娶战争女神后,边境的叛乱已经被成功镇压了。”

白了一笑,那我算什么?

路上鲜少有路人,因为他们都聚集在哈图沙的中心。白了一带着自己训练的骑兵小队一路驰骋到宫殿的城门外,民众立刻有人认出了这位金发黑眼的青年。

“是雅里,雅里。”

“战神雅里!”

国王登基和婚庆大典就要开始了,所有的民众都跪下来欢呼膜拜,只有白了——人,挺着胸膛坐在马背上,他抬头仰望高高站立在城墙上的男人,他的怀里挽着另一个女人,伊修塔尔神庙大神官的女儿,赫梯最高女祭司,战争女神伊修塔尔。(Ishtar ,伊修塔尔是巴比伦人对金星,(启明星)的称呼。)Una GaschschulawijaIshtar优娜卡苏拉维亚伊修塔尔,意为独一无二的启明星。

国王设宴的正殿,宫女们纱裙飘扬,大臣们酒语低靡,忽而觥筹交错,忽而嬉笑怒骂,当所有人沉醉在这欢庆的气氛中时。

马匹长嘶的声音震荡整个正殿,大臣们和高位上的两人都敛起笑容看向外面。白了一策马直接闯了进来,卡尔神色不善地看着一身风沙的白了一。一个多月的守城,让白了一消瘦不少,眼睛深陷却异常清亮,卡尔避开了他的眼睛,不敢直视。

“原来国王陛下今天要娶妃啊!”白了一尽量压抑自己似火山般要爆发的心情平静地问。

国王还是皇储的时候跟这位战神大人可是闹了不少的花边新闻,全世界都以为这位战神雅里要坐上王妃宝座,这整个哈图沙什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殿下登基成国王,去了老祭司的女儿战争女神做王妃,谁会去嚼那些不要命的舌根呢?现在战神大人来了,这一男一女的战神究竟谁更厉害,不少人在心里却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喝,要喝。”白了一哼笑,扫视了一圈,哪里有他的位置,就是真有他的位置,他有那个脸坐下去吗?恐怕他早以为自己在围困中必死无疑了吧。

“喝之前问个问题。”

“问吧。”卡尔闲淡地开口。

“为什么没有援兵边境?”

卡尔没有回答。

白了一忽然大笑,问这个可笑的问题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有了战争女神,战神雅里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人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大祭司的女儿,说不定真有什么神力。

“这个问题国王不必放在心上。”白了一掀开身上的白袍,闪电般的速度抽出佩刀将白袍劈开。“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白了一绝不纠缠!”

这可是赤裸裸的分手宣言,在登基和婚礼大典上敢这么干,卡尔基本上是颜面扫地了,他只是握着铁拳,脸色越发难看。

“国王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白了一潇洒转身从右手边的大臣桌子上抱了一大罐的酒往嘴里边刀边走,留下身后一群行注目礼的大臣。

狗屁的早生贵子,听说他们的孩子都十岁了,自己竟然当了十年的小三。

无知!白痴!傻13!

也许是酒的味道真的很呛,白了一视线模糊,踉踉跄跄,嘴里不停嚎着乱七八糟的歌,什么单身情人,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唱到高朝,声音尖细得走调,路过的宫女侍从都纷纷避之不及。白了一又摔了个酒罐子,从路过侍女手里抢来一个酒罐,一路高歌疯癫。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啊,你们都是混蛋~”

“雅里大人!”贝克尔忧心忡忡地迎上来。

“滚开!”白了一冲他吼,其实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好想发泄,眼前的人立刻一副受伤的表情,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缓了语气,“别跟过来。”

尽管如此,贝克尔依旧保持一定距离跟随,看他哭,看他笑,看他念着那些人的名字,他认识的,他不认识的,最多的还是那个特殊的名字。

白了一歪歪扭扭地走着,进入了桃花林,这片花开不尽的神奇的地方。他晃晃悠悠地乱转,无数纷落的花瓣迷乱了他的眼,直到他撞到一个馥郁的柔软怀里。

“青鸾!”白了一惊喜地大叫,“哈哈,我就是知道是你,快点陪我喝酒,我知道你喜欢喝酒的。”白了——脸坏笑的表情拖着青鸾来到最大的那棵桃树下,自己灌了一口又把酒罐递给青鸾。青鸾接过酒罐二话不说也灌起来。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白了——边笑一边灌,脸上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一大罐酒很快就没了,而白了一其实早就醉得不醒人事,拉着青鸾胡言乱语。

“我扶你去休息吧,你醉了。”青鸾把白了一从地上拉起来。

“不要不要,我还要喝!”白了一扯着青鸾宽大的袖子撒泼耍赖,“我要喝!”白了一突然大喊,“让我醉死算了,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好疼,快疼死了。”白了一抱着头低吼。

以前白了一看那些电视,主角失恋了说什么心如刀割,那时觉得真矫情,有什么了不起,原来是真的,这是真的,心痛得像要碎掉一样。

“我不过是个大学生我应该在寝室了和兄弟们聊天打屁玩DOTA,找个女朋友约会吃饭挥霍青春,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文明落后该死的地方披上战甲浴血杀敌,为了一个欺骗我的男人。为了他背负名号,我的双手染上鲜血,我夜夜噩梦,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些被我杀死的年轻生命,他们的鲜血沾满我的双手,我害怕极了,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白了一吼叫,把罐子扔在地上撒气,“混蛋!那个混蛋竟然敢真的这样对我!我像个白痴一样被耍得团团转!我曾经深信并执着的信念原来不过是个笑话!”白了一越说越小声,他突然冲上去抱住青鸾,许久怀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颤音,“别动,眼泪要流出来了,不可以……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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