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风看着自己的爱人疲倦得躺在身边,他心满意足得将何尊拥入怀中与他一起沉沉睡去……
50.射击训练
白岩带着何尊来到了军部,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人,却原来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一个,白如风的双枪绝技和一身功夫都是来自与他的教授。
他们来到练习场,看到有不少兵士已经在那里练习打靶了。何尊好奇的看着那些兵士打靶,白岩便和一个兵士交谈了一会儿,那兵士就离开了。
白岩对何尊说:“你身体不行,现在再习武的话,已经没多大意思了。我就教教你放枪吧。等你练好这个,我再教你几招自保的一些招数,即使没有功夫底子,也能让人不能轻易擒了你。”何尊就点了点头。
等了一会儿,先前那个兵士去拿了两支手枪过来。
白岩接过手枪后,就对何尊说:“我先教你装卸手枪,你先看我完整做一遍。”
白岩边说就边分解着手枪:“这个就是弹夹,先退下弹夹,看看里面有没有子弹。然后将枪筒往后拉,再用手固定好枪筒。这里有个开关,将开关推下去,然后扣动扳机解锁,枪筒就可以拆下来了。喏,你看,这里面有弹簧,撞针,枪管。看清了吗?”
何尊有些紧张的点点头,白岩就说:“那你拆一次给我看看。”
何尊就努力回想起刚才白岩的那些拆解动作,然后就试着拆了起来,结果拆了一会儿,枪筒怎样也拆不下来,就急了他一头汗。
白岩在旁边提醒着他:“可是漏了什么?”
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就用手指将枪身上的那个小开关拨了下去,果然再扣动扳机时就听到了解锁的声音,何尊脸上带着笑,将枪筒拆了下来。
白岩就赞许的说:“不错,这看了一遍也能记到这样程度。再来!”说完就把先前被拆后又装好的枪递给何尊,果然这一次,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又练习了好多次,已然相当熟练了。
接下来,白岩又教他装枪:“这装枪要用巧劲。先将枪管放回枪筒中,压上弹簧,然后将枪筒推回枪身,看,就是这样,这里有个轨道,然后推动几次确认部件都到位,这就好了。你来试试。”
何尊先将手枪拆解后又按照步骤将手枪成功装好,竟是一点停顿都没有,看得白岩不住点头颔首,又练习了很多次,何尊已经完全学会了装卸手枪,眼中带着兴奋。
白岩就说:“学会了这些,不管枪是什么型号的,你都能很轻松的装卸了。接下来我要教你使用了。”
白岩又边说边示范动作:“先将子弹装入弹夹,然后开保险,拉枪筒上膛。”
他的动作流畅,一抬手就端着手枪射击了起来,一看,正中红心。何尊就带着崇敬的眼神看向白岩,白岩看着他说:“手枪不用时,切记一定要关上保险,小心走火。你来试试。”
何尊早已兴奋的跃跃欲试了,就接过手枪依着白岩所教的,将手枪上好了膛,然后也端着枪向前面射击,结果只听见枪响,靶子上什么都没有。
何尊微微红了脸,白岩倒是笑着说:“尊少爷,莫要着急,好好领悟好好练习,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本事。”何尊对着白岩说:“白大叔,放心,我决不会灰心的,就算是为了如风,我也会好好练习的。”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洪厚的男声:“好!有志气!”白岩就恭敬的对着那个人说:“司令来了。”
原来是白如风的伯父,何尊有些紧张得看着他。身着一身军装的白汉成,看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凶悍。看似温文尔雅,但所带的气势却是让身边人能自动臣服的。
白汉成看着何尊说道:“你看起来柔弱不禁风,想不到倔强起来也是颇有性格的,这点倒跟我那个侄子相似的很。呵!也难怪他喜欢你。”
何尊尴尬的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白汉成见他不言语,就说:“你刚刚握枪的姿势不对。要用巧劲握紧,而不是很僵硬的将力量都聚集在五指,手腕要绷紧。虽然说要保持准星,照门和靶子连成一线,但是对于一个枪手来说,感觉是最重要的。你看,握紧,再垂下手,然后端枪,这样基本都能瞄准,如果瞄不准就是握枪的方式不对,你试着练习。”
何尊就依照他所说的,练习了起来,凭他的感觉来瞄准,练习了多次,真的感觉好了很多。
白岩又让他开始射击,连发五枪,居然有一发九环,一发八环,三发七环。
连白汉成都对何尊刮目相看,他与白岩交换了一个眼神,白岩高兴的对着何尊说:“尊少爷,想不到,你倒是个适合做枪手的料子,有天分。”
何尊就开心的笑了起来:“真的吗?白大叔,我真的行吗?那以后练好了,是不是也可以保护如风了?”
白汉成一听就哈哈大笑起来:“我那侄子怎用你来保护?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哈哈,你也倒是真心一片,也不枉费他喜欢你这一场。我倒是有些欣赏你了,你且在这里好好练习,等会儿我再送你一柄趁手的枪械,等会儿过来给我敬茶的时候我便给你。”
何尊一听白汉成要他敬茶,就想起白如风那晚说的媳妇茶,羞的脸通红。白汉成则开心的大笑起来离开了练习场……
因为一直兴奋的练习射击,他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酸痛无比。
白如风回到公馆中,见到他揉着手臂的样子就心疼的说:“哪有你这样练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何尊一看白如风回来了,就开心的对他笑了起来说:“如风,我今日练习收获很大呢。你看,司令还送了我一把枪。”何尊扬了扬手中那把极其珍贵的WTP袖珍手枪。
白如风一把搂住他,伸手帮他按摩着酸痛的手臂说:“你这又是何苦?我不想你练这些。”
何尊用黑亮的眼睛凝视着他:“如风,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不想你还要来担心我的安危。”
白如风叹了一口气说:“尊儿,我说过只想让你做自己,我不想让你双手也染满血,这不适合你,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何尊就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伸手握紧他的手,眼中带着无限情意,说:“如风,我不想你一个人扛,那样太累了,我想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
他的尊儿长大了,白如风只觉得胸腔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他的眼神温柔而深邃,动情的唤着他:“尊儿!”他深深的吻着心尖上的那个人,这一生一世,便要与他携手共度。只觉得满心的爱给了他都不够,恨不得整个世界再没旁人来打扰,只愿他与他朝夕相对,抵死缠绵……
51.血溅德源楼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今天德源楼整个都被白如风包下了,请了青红帮总把子以及六山八堂的龙头和大大小小执事。青红帮的人早早到了,各山各堂的龙头们相互寒暄着,其实都不过各自心怀鬼胎。
等了半天,也不见白如风前来,严正奎极为焦躁,他生气的大声说着:“这白如风是什么意思,叫了我们来,又不见他人!耍我们不成。”然而却没人搭他的话,一方面因为他是新上位的,这人又是半路杀出来的,跟各堂口的人都不怎么熟络,自然也没人买他什么帐。
青红帮各堂口向来都是各自为阵,除非大敌当前才会一致对外。另一方面,其他人对白如风早已是比较了解了,看来这次晾着他们,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清理了,总之自己堂口没小辫子让白如风抓住就好。
白如风穿着黑色对襟锦缎夹衣,襟边袖边皆以银线绣着云纹,同色的锦缎长裤,脚上穿着黑色布鞋,衣饰看起来并非华贵。但他一双眼似寒星,两道剑眉微皱,便有了不怒自威之势。
他走进了德源楼的大厅中,并没多带几个手下人,只环视了一眼厅中人,众人便觉得空气中有冷冷的气息。这时青红帮中那些龙头都熟稔得同他打起了招呼,而严正奎则从鼻子中低低的冷哼了出来,自顾自的喝着茶水,没有往白如风那里看过一眼。白如风也不理他,与众人寒暄之后就坐在了首位。
白如风看着众人缓缓说道:“各位龙头大哥,今日如风请大家过来一聚,确实是有要事。大家给如风面子,来得如此齐整,如风我先敬各位大哥一杯。”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就跟着打着哈哈:“好说,好说。”也饮尽了杯中酒。
白如风的眼神接下来却变得凌厉了起来:“如风自认跟青红帮向来合作甚好。与各位龙头也一直来往亲厚,却不知有何理由遭帮中弟兄恨意?要致我于死地?”众人一听大惊,面面相觑。
还是胡老六仗着与白如风关系甚密就大声问道:“白少爷,此话怎讲?难道我们帮中有人要暗害你不成?”
白如风锐利的眼神转向严正奎身上,看得严正奎浑身不自在,严正奎本身就是土匪出身,也仗着华北军这个靠山,除了他远房叔叔严以凡也鲜少将谁放在眼中,不过白如风的眼神倒真的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总把子钱老大一看情况不妙,就打起了圆场:“白少爷,莫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白如风黑沉下脸说:“是不是误会,就要问问严堂主了。”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看向严正奎。
严正奎一看此事避无可避,就拿起桌上的酒杯,举杯向着白如风说:“白少爷,那些事是我一个手下私自做的,我当时并不知晓,何况后来你不是也亲自处决了那个人吗?如果不是白少爷派人将他的尸首送回来,我也绝计不会知道此事,我治下不严,便以此酒向白少爷致歉。”
严正奎虽然口中如此般说法,但眼神中却是更多的不恭。
白如风盯着他一动不动得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所以这杯酒我不喝!”厅中的气氛就迅速紧张了起来。
严正奎一摔酒杯,从腰中拨出枪来指着白如风,与此同时严的手下也统统都拔出枪来对准白如风他们。阿蒙他们正要拔枪,却被白如风用眼神止住了。
严正奎说:“姓白的,你别太嚣张!这些老家伙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告诉你,我不怕和你撕破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到时不知谁会笑到最后!”
这时白如风站了起来,唇边微微带着一抹危险的笑意,手中端着酒杯向严正奎走去,走到他身旁说:“白某真是佩服严堂主的胆略!”
严正奎一听,胸中就有些得意,这白如风也不过如此,再硬气也硬不过手中的枪!
白如风看着严正奎,却将杯中的酒全部倾倒在地上。严正奎正不明就里的发神间,白如风已经在电光火石间用一手捉紧了严正奎握枪的右手手腕,向外侧用力一翻,另一手已经抽出刀用力向他的右手臂刺了下去。
严正奎惨叫了一声,众人一看,他的手臂竟然被白如风牢牢的钉在了桌子上,鲜血顿时流了一桌。众人早已看得冷汗连连,严正奎的手下都吓傻了。
白如风从严正奎手中拿下他的枪,用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说:“我最恨被人用枪指着。呵!你来时未向人打听过吗?我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你让你的人看看,德源楼外面都被我的人围起来了,你以为你跑得了吗?再说了,这楼里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你?”
其他堂口的龙头刚刚都被严正奎说的那番话惹怒了,居然叫他们老家伙!那些龙头就向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眼色,那些人就统统掏出枪对着严正奎的手下们。
有个严正奎的手下看了眼窗边,挫败的说着:“大哥,楼下都被堵死完了。”他的手下们的枪械便叫阿蒙他们全数卸了下来。严正奎将心一横,狠狠的说着:“白如风!你要如何?!你别忘了我背后可是华北……”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如风已经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已射入严正奎的太阳穴,严正奎睁着眼就这样死去。
青红帮的人后背都湿透了,知晓这白如风心狠手辣,却料不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惊得这些老鬼脊梁骨发寒。
白如风淡淡的说着:“你不说华北军,我可能还会饶你一命。”
白如风放下枪,对着众人说道:“只好请各位大哥做个见证了,这严堂主不知为何就自尽了。”这招指鹿为马,白如风用的极好,谁敢说个不字啊?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一看这情形头都大了,青红帮和白如风都在这楼里,关键是还死了一个人。
白如风就拉着警察,塞了好几沓钞票说:“本来今晚是白某请客的日子,这严堂主也不知为何就自尽了,倒教白某好生郁闷。”青红帮的众人就附和着说:“是啊,是啊,不知怎么回事,这严堂主就举枪自尽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是见证。”
警察就收了那些钞票,便叫人来收了严正奎的尸首,这场闹剧才算彻底唱完。等警察走了,阿蒙小声问着白如风:“少爷,严正奎带来的人怎么处理?”白如风冷冷的说:“拉到军部去问话。”……
回到公馆,已经是深夜,何尊穿着拖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白如风就蹙着眉头,心疼得将他抱起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这时,何尊醒了过来,柔情似水得看着他说:“你回来了”白如风就说:“你不会早点去休息?怎么在厅里就睡着了?白岩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何尊说:“不关旁人的事,是我要等着你。”
帮他脱了鞋,触到他的白皙的脚掌,白如风皱皱眉说:“怎么这么凉?”何尊不以为意的说:“一到了秋冬,我的手脚都是这样冰凉的。”
白如风就用双手捂着他的脚掌说:“你身子就是弱,所以才手脚凉。以后每晚我都给你捂暖了。”何尊就红着脸说:“不用。”白如风双手轻轻按摩着他的脚掌,渐渐得脚掌也暖和了起来,一直暖和到了头顶……
52.西餐馆外的枪战
青红帮一事暂且料理停当,从严正奎的手下口中也得到了很多线索,剩下的事情只需吩咐手下人去做了,白如风就难得的空闲了下来,何尊今日也没去练习放枪,两个人就窝在房里学洋文。
到下午时,白如风突然对何尊说:“尊儿,快换衣服,今日带你去吃西餐。”何尊就露出了孩子般好奇的表情,眼中也满是期待的说:“西餐,我没有吃过。”白如风就宠溺得对他笑笑说:“这次先带你去尝尝,喜欢的话以后就常带你去。”
白如风身着藏蓝色暗条纹薄羊绒风衣外套,内搭浅灰色V领毛衫和浅蓝色衬衫,下身穿着与风衣成套的窄脚长裤。而何尊则穿着米白色暗条纹薄羊绒风衣,内搭藏蓝色V领毛衫和白色衬衫,下身也着与风衣成套的长裤。知道何尊的手脚一到秋冬就冰凉后,白如风就特地从英国订制了小鹿皮的手套和马丁靴,今日这手套和靴子就派上了用场。
白如风满意得看着何尊与他的情侣装扮,二人站在一起,倒真像英伦贵族一般。何尊心中流动的是满满的感激,脸上扬着欢愉的笑容。
白如风就牵了他的手说:“走吧!”“等等。”何尊似想起了什么,就跑回房间去拿出了白司令给他的那把WTP袖珍手枪,带在了身上。白如风一看便说:“你带着它做什么?”何尊笑着说:“司令说定要养成习惯,出门都要记得带着。”白如风一听就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说:“也是,这习惯确实应该养成。”
来到西餐馆,二人如此英俊无比,气质高贵,甫一进入就引得旁人侧目,其中不乏金发碧眼的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