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政神探夫夫档 上——绯村薰薰
绯村薰薰  发于:2015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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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余轼小心翼翼地换下了自己的鞋子,轻手轻脚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后,便小心地问到:“你刚刚在电梯的门口到底是在算什么?”

“我是在算今天住哪一间呀!呵呵……其实这整整一栋楼全都是我的家呢,所以我每天都睡在不同的房间里,呵呵……这样一来就算有杀手来杀我,他也找不到我的。而至于我每天住在哪一间中嘛,其实也是可以算出来的,如果哪个杀手足够聪明的话还是应该可以找到我的,我自己编了一套独特的算法和密钥,如果有人可以破译出来,那么就可以杀掉我。有趣吧?”

“你这是在玩自己的命呢!”

“呵呵……我记得我说过吧?世界不过是一个大游戏场而已,每个人都被叠在了无数的棋局之中,而每个人也在布着无数的局。既然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那么为什么不玩得惊险刺激一点呢?呵呵……”

钟余轼走到了卧室中才刚刚看了一眼墙壁,便立时面红耳赤地跑了出来,他指着卧室的方向问到:“你家的壁纸为什么是那样的?”

“我家的壁纸可是价值连城,一般人是既用不起,也用不着呢!”

“你的品位还真是奇怪……”

至于盛珟家的卧室到底用的是什么壁纸呢?说出来恐怕会让全世界的耽美狼们?

至于盛珟家的卧室到底用的是什么壁纸呢?说出来恐怕会让全世界的耽美狼们流口水流到脱水为止。他家的壁纸竟然是用历朝历代的美男春宫图真品拼贴而成,如斯一面活色生香墙壁的价值恐怕会超过敦煌的壁画也说不定呢!

盛珟捧过了钟余轼那红扑扑的俊俏脸庞看了良久后,问到:“要不要试试画上……?”

“不要……”

“钟医生好冷淡呢!”

钟余轼鬼魅一般地笑了笑后,应对到:“我对活着的人都很冷淡呢,我只对死人热情,难道你会为了我去当一个死人不成?”

“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挺有趣的新游戏呢!咱们来试试如何?”

“什么?”

听到盛珟的回答,钟余轼的大脑终于在众多的刺激下短路了……

盛珟眨了眨他的美目后笑到:“我可没有真的要寻死,呵呵……我不过是可以假装成死人而已。你不想欣赏一下我的变装和化妆技术么?”

钟余轼虽然知道“侦探”都很善于易容,但是假装成死人的侦探到还挺少见。他那悸动的心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但是他却再清楚不过自己血液中所隐藏的那一份狂野和躁动……自己看见尸体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当真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灵感”悄然而至的话,自己会不会真的把盛珟剖了呢?这种危险的尝试,他当真是没有勇气来面对。

钟余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后,便音色清冷地回应到:“今天……我不想欣赏了!我累了……我想要去休息一下了!浴室在哪边?”

“这边!”

“谢谢!”

雪白的雕花磨砂玻璃门在指力的轻推下打开了,迷人的玫瑰香薰拥鼻缠脑地萦到了钟余轼的周身。他卸下了一身的尘衣便纵情地浸到了那飘荡着玫瑰花瓣的浴缸之中,馥郁赠芳,琼水送爽的香薰浴很快便让钟余轼忘却了这一日里遭遇到的所有烦恼,他轻撩着水花中的玫瑰落瓣儿魅笑到:同样都是尸体,为什么玫瑰的尸体可以被人堂而皇之地拿在手中,摆在客厅里;但是人的尸体却不可以呢?如果人的尸体也可以堂皇地拿在手中,装点在房间中该多好呀!我的“艺术品”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好可惜呢!想到他的艺术品,他的胯间红艳处不免又是跃然一动。

钟余轼缓缓地闭上了他那凌厉细长的美目,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这样薄薄的一层眼皮,轻易地便拒绝了浴室中那揉和的暖色灯光。在深幽的黑暗中,钟余轼的思绪却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他的“乐园”再一次浮现到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冥思着那用掉了500个尸体的手臂才粘贴好的“千手观音”眉眼之间便全都溢满了笑意。当他快意地想到了那1000只手抚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之时,他的呼吸渐渐地便粗重了起来,他手指翻飞的速度也疯狂了许多,在他那娇嗔旖旎的呻吟声中,他胯间的红艳之物也已是迫不及待地芬芳出了晶莹的琼精瑶液。

“呼……呼……”

一阵无力的喘息声休歇了之后,钟余轼打开淋浴冲净了身上的琼精瑶液后,便披着裕袍走出了浴室,他走到客厅中随意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后,便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问题:“盛珟呢?”

电视的声音在遥控器的牵制下变得越来越细微了,淋浴中滴下的水滴声清脆地袭到了耳边,此时此刻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是那样的“喧嚣”!

钟余轼极力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轻声地问到:“盛律师?你在哪里?盛律师?”

“嘀哒……嘀哒……嘀哒……”淋浴中的水又滴下了好几滴了呢!可是为什么没有盛珟的回音呢?他到底去了哪里了?不过是洗了一个澡的时间而已,难道他到其他的房间中去了?

钟余轼敲了敲卧室的门,没有回音;敲敲书房的门还是没有回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竟然还是看不到半个人。

原本已然有一丝倦意袭来的钟余轼,现在却是精神徒地抖擞了几分。他虽然很想到其他的房间中去寻找一番盛珟的身影,但是怎奈何他却没有那种可以绝缘的钥匙来开启这里的任何一扇门。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盛珟的手机拨通了,悦耳的音乐响起来了。钟余轼寻着声音的源头找了半天后,竟然走到了一幅画的面前呆住了:“声音怎么是从这幅画后面发出来的?难道……这间房子里还有暗道机关么?”

钟余轼凑到画的边框处看了两眼后,兀自寻思到:“墙上为什么会有弧线形的划痕呢?能造成这种划痕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画是可以旋转的,但是要旋转多少呢?”

钟余轼看了一眼画框上的挂钟后,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如果转到和时针同一个角度的话,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呢?

“咔……咔……咔……”画框在钟余轼的手中渐渐地被转动了,他面前的墙竟然就这样诡异地升了上去,钟余轼看了一眼墙后的窄小通道,听着那渐渐清晰的手机铃声,一时间他的好奇心就似是火山爆发一般喷发了起来。他把手机举到了身体的前方,凭借着那微弱的屏幕灯光便走到了狭窄的通道之中……

通道之中虽然没有灯光,但是摸起来却干净得了得,以至于钟余轼一路扶墙而行手指上竟然没有沾染到多少的灰尘,渐渐的……通道竟然变宽了,而微弱的灯光也开始闪耀起了光晕。

当钟余轼终于到达了灯光的终点之时,他手中的手机“砰”的一声便掉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再一次令钟余轼惊呆了……好庞大的计算中心呀!这里到底连了多少台的电脑?百米平方的诺大圆形计算机中心中,那个在计算机的同心圆中包围着的男人不正是盛珟么?他半夜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钟余轼悄悄地走到了盛珟的身后看了一眼他屏幕上的文件夹目录后,不禁暗惊到:“FBI机密档案?”

他见一直带着耳机的盛珟似乎并没有听到他打来的手机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他索性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他在蹑手蹑脚地退到了通道之外后,便重新把画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现在虽然知道了盛珟的去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心,但是随之而来的好奇之心却又汹涌澎湃地翻滚了起来:他表面上是一个律师……且又声称自己是私人侦探……他的住所很特别、私车很特别、他到底是什么人呢?FBI的机密档案他又是怎么弄到的呢?太多的谜团了……这个人的身后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的世界?

“咔……咔……咔……”墙上的画框兀自转动了起来,画后面的墙则是又一次升了起来。钟余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既顺理成章又匪夷所思地发生着……

盛珟拎着手机坐到了钟余轼的身边,微笑到:“你刚刚到我的密室中去探险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想知道?”

“当然喽!”

“我在距离通道10米处的地方横了一条虚挂的细线,刚刚我出来的时候,发现它落下了……呵呵……而且刚刚你还打过我的手机,一定是你寻着手机的铃声找过去了对不对?”

“嗯!没错!你的密室难道不能看么?你不需要杀人灭口吧?”

“呵呵……当然不需要了!如果我不想让你发现的话,我完全可以等你睡觉的时候再进去。正因为我不介意你看到,所以才让你发现蛛丝马迹的。呵呵……”

钟余轼咬着自己的手指问到:“你为什么要让我发现密室?”

“因为我不想对你隐瞒任何的事情。呵呵……被你怀疑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那么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么?”

“不怕!因为你不会这样做!”

“哦?呵呵……你这么信任我?”

“我是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

“哦?那么我去睡觉了!”

“你什么都不问我么?”

“呵呵!知道的事情越多的人一般死得越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活得安稳呢!无知者无畏……”

“钟医生……你这个人很不简单呢!”

“盛律师……您更不简单呢!彼此彼此喽!”

盛珟倦意渐起地伸了一个懒腰后,便倒在客厅的沙发中睡了起来。

钟余轼紧了紧身上的裕袍后便不管不顾地走到了卧室中,安然地大睡了起来。

这一夜中,虽然楼外爬过了很多的“杀手”、“密探”、“谍报人员”……但是身在春宫图包围之中的钟余轼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些人的存在,他的呼吸从来没有这样的安稳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祥和过。自从林妲的尸体出现在他的验尸台上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如斯安然地睡过一个觉。他的梦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出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尸体、鲜血、畸形的婴儿、狰狞的人类碎骸,以及无数次在梦中被人欺骗着、背叛着,现在的他无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爱上任何人。终日与尸为伍便是他那脆弱心灵的唯一慰藉。

在牛奶的飘香中,钟余轼终于慵懒地醒来了。他揉捏着自己那蓬乱的头发才走到了客厅之中,便被客厅方桌上的凌乱照片吓了一大跳。而其中的一张竟然就那样血色凛然地躺在自己的脚下,照片中其他的部分在这一个瞬间中就似全都变作了灰色一般,唯一还保留着鲜活颜色的景物便只剩下了那一个红艳艳的“十”字。

钟余轼弯腰捡起了脚边的照片,他的手指渐渐地抖了起来,恍惚之中,他就似在照片上看到了自己横尸某处的情景一般,他的身体微微地晃了一下后,便眩晕在了匆忙赶来的盛珟的怀中。

盛珟把他扶到了沙发上,问到:“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钟余轼目泛涟漪地指着桌子上的照片问到:“这些人全都是被‘十字架杀人魔’杀害的么?”

盛珟皱了皱眉头应到:“是的……但是‘十字架杀人魔’好像不止一个人呢!据目前看来,至少有两个……我分析过这些受害者,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全都有犯罪记录的,他们虽然全都犯过罪,但是全都以精神病患不具有服刑能力而逍遥法外,我怀疑杀这一类人的杀人魔应该是一个有心灵创伤的人,他本人或是他的亲人很有可能是被精神病人杀害的,所以他要以他认为‘正义’的手段来处决这些人。另一类人呢则是没有犯罪记录的,他们这些人活跃在各行各业中,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们曾经是初中时的同班同学,杀害他们的杀人魔很有可能是上学的时候被全班同学欺负过的那种身体或是智力上有缺陷的人,他也在维护着他心目中保护他的‘正义’……总之这两个杀人魔全都是被那本《哭泣的十字架》蛊惑了,所以他们才会用书中‘十字架’杀人的方式来杀人,并且都在被害人的身上留下和书中所描述的‘十字血痕’相同的标记!至于钟医生你的话……很奇怪呢!你似乎不属于这两类被害者中的任何一类呢!难道还有其他的‘十字架杀人魔’在潜伏着,并没有开始行动么?”

钟余轼在听过了盛珟的案情分析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不一定会被杀喽?”

“如果只有这两个杀人魔在作怪的话,你应该是安全的。但是我害怕的是……在《哭泣的十字架》蛊惑之下,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以自以为‘正义’的判决来危害其他人的生命!毕竟人世间是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的。所以,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在别人的眼中是邪恶的……”

“哎……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写这样恐怖的小说呢?”

“呵呵……其实FBI最近在忙的事情就是调查《哭泣的十字架》作者‘耶稣’的真实身份呢!”

“啊?难道你看的FBI机密文档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么?”

“我其实一直都在看FBI的东西呢!我不过也在和他们玩一个游戏而已!我想和他们比比谁更早找到事情的真相!呵呵……”

钟余轼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好奇地问到:“你有没有看过那本《哭泣的十字架》?”

“我当然看过了!不然我怎么知道那些杀人魔是受这本书蛊惑呢?”

“呵呵……那么你看完之后为什么没有被蛊惑呢?”

“这个应该和人的个体区别有关系,就像催眠一样,有的人很容易被催眠,有的人则很难!”

说到这里,盛珟突然顿了一下,他骤然打了一个响后,便催促着钟余轼换好了衣服,他开着宝马载上了钟余轼后,便兴奋到:“我早怎么没有想到呢?催眠……这一定是某种形式的催眠!我先送你去上班,然后我要去请教一下这方面的专家去!呵呵……钟医生,你可真是福星呀!”

“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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