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政神探夫夫档 上——绯村薰薰
绯村薰薰  发于:2015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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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三言两语之间,电梯右侧那个名为“13”的按钮已然变成了血液般的红色。钟余轼走出电梯后,试探性地问到:“要不要到我的家里坐坐?”

盛珟望着钟余轼身后那道乌金所铸的防盗门凝视了片刻后,摇头到:“我还有事情要忙,今日就不讨饶了!BYE!”

“那么……再见了!”

电梯的门关上了,钟余轼的房门打开了。他走到幽黑的房间中,呆呆地瞪了一会儿眼睛后,原本的一片黑暗已然渐渐地呈现出了鳞次栉比的层次与相差微毫的不同反光度。他走到脏器储存架的旁边,轻巧地拿起了一罐在他眼中分外“美丽”的心脏后,不禁嬉笑到:“林妲……你今天在家里寂寞么?呵呵……没有出去偷情吧?你背叛了我一次,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吧?呵呵……现在的你是忠诚的呢,因为你已经死了嘛!哈哈……这样忠诚的你,我会一直守护着的。”

钟余轼轻轻地把这一罐心脏重新放回到了脏器储存架上,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那颗心脏好像在扑腾着水花嘲笑着他,须臾间……钟余轼的目光狰狞了,他的手臂上也勃勃地跳起了青筋,他猛地把旁边的一罐“婴儿”抓到了心脏的旁边,质问到:“林妲……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一定在笑我对不对?你骗我说你是处女,我竟然那样天真的就相信了呢,而且真的没有碰过你,把你保护得像水中的花,草上的露水一般体贴,而且还为你徒做了嫁衣,最后你竟然和别的男人跑了,呵呵……哈哈哈哈……但是你绝对没有想到过苍天有眼对不对?你和那个狗男人竟然双双遭遇到了车祸,哼哼……而你的罪、你的孽全都这样血淋淋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是我为你做的验尸呢……哼哼……你猜我在你这个‘处女’的身体里发现了什么?呵呵……我发现了‘它’,一个婴儿呢!这个是你所有罪孽的罪证呢!你来看着它呀!看着它呀!哦……对了!你的眼睛没有在这里呢!”

钟余轼在转身找了一圈后,便把那浸着两个眼球的容器排到了心脏的旁边:“林妲……这下你可以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罪孽呢!哈哈哈哈……你是罪人呢!骗子!你这种罪人就应该被万蛇钻心,五马分尸……哼……”

此言一毕,钟余轼便走到了衣柜旁,从里面拿了一张人皮出来,继而他便把这一张人皮套在了窗边的一副骷髅之上……

“噼……啪……噼……啪……”嘹亮的鞭笞声凌乱地响了起来。钟余轼目露邪媚地凝视着林妲的皮、林妲的骨笑了,他的笑声与鞭子的噼啪声竟然是那样的合拍、那样的和谐。

当那一副骷髅骨架终于又一次散乱零落了之时,钟余轼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鞭子,继而他走到了玻璃冰柜的旁边,他仇视着冰柜中的男尸,狠言到:“柳凭栏……就是你!就是你诱拐了林妲的没错吧?呵呵……诱拐了别人的未婚妻感觉一定很好吧?呵呵……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脱掉上天的谴责么?这是不可能的……上天已经把裁决的权力交到了我的手中,哈哈……”

钟余轼在一番狂笑后,便把男尸拖到了诺大的鱼缸之中,顺而一条条的鳝鱼也被他一起丢到了鱼缸之中。他看着那些鳝鱼狠命地攻击着男尸身上的洞洞,不由得便面若桃花地笑了起来。虽然他此刻的笑容堪称是沉鱼落雁、风华绝代,但是可惜却没有一个活人可以欣赏到。每次笑过之后,便是那无法控制的下身酥麻,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看到男尸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把男尸从鱼缸中拖出来重新放回到了冰柜中,继而他便把电动的按摩器插入到了男尸的后庭之中,青绿色的尸身在电动按摩器的震颤下,忽然就似是活了一般不断地发出激动的颤抖。

看着这常人绝对会觉得恐怖的一幕,钟余轼却是愉悦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他握着自己那殷红充血的娇嫩处,全身就似是也在过着电一般。站立对于他而言已然是越来越难了,他慢慢地跪在了地上,继而便翻滚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胡乱地滚动了起来。时而他会置身在林妲的骸骨拥抱之中,时而他则是会被林妲的人皮纠缠不休。午夜的风声叫嚣了……古树的乱影疯狂了,而钟余轼的身体则是愈发地红艳了,他那双白玉手指在胯间上下翻飞的速度则是也快得好像要发了疯一般……终于,风声骤停了,古树安逸了,而一片白色的浓液则是又一次溅满了男尸的面容……

钟余轼无力地望着那闭目养神的男尸面容,不禁纳闷到:我明明应该厌恶他、憎恨他的……但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身体却又会这样情不自禁地做这种龌龊的事情?我不能再这样了……不可以了!想到这里,他忽然记起了盛珟所言的心理减压一事。他翻出心理医生的名片看了片刻后,便毅然决然地自语到:“明天就去看看吧!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吧?”

长夜荡尽之时,钟余轼起身慵懒地冲过了一个温水澡后,便心存忐忑与激喜地来到了他的“乐园”之中。他才刚刚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色艳如血的番茄汁,谁知“秦晟”的到来却大大地破坏了他的兴致。

秦晟才不过是看到了那杯番茄汁而已,便已然是干呕着冲到了卫生间之中。钟余轼如梗在喉地喝了一口番茄汁后问到:“秦警司还是没有看习惯么?”

秦晟绿着一张脸扶墙而出后,立时苦笑到:“我是昨天才刚刚调到凶杀组的,第一次看验尸……感觉太恐怖了……”

钟余轼美目微闪地笑到:“刚开始看的时候,都这样的。以后看习惯了就好了!”

今日里,在幽暗的冷光中,秦晟终于得偿所愿地看到了那塑料眼镜和雪白口罩下所隐藏的绝色容颜。这一刻,他的心有些颤抖了,眼前的人无疑很美,但是这种幽冷的美却让人看得心生寒意。眼前的人无疑是在微笑,但是这辉映着蓝光的笑容却又似是地狱修罗的嗜血之容颜一般。

秦晟在兀自打了一会儿寒战后,便有些虚弱地说到:“今天又发现了一具女尸,马上就送过来了,又要麻烦你了!”

钟余轼喝光了杯中的番茄汁后,便熟练地“武装”起了自己,当他的绝色容颜再一次被掩盖起来之际,他的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验尸台的旁边,当那一具紫青色的女尸被放到了他的眼前之时,他那带着一次性手套的双手便开始在尸身上忙碌了起来,伴随着女尸的腹腔被大敞四开地剖开,那原本雪白的一次性手套上已然是层林尽染地沁满了鲜红色的血液,钟余轼在轻轻地拨开了那粉嫩嫩的肠子后,便发现了腹膜后的血凝块,继而他看着女尸左胸腔中那一汪艳红的积血轻轻地摇了摇头后,便轻声地说到:“尸长163cm,尸斑压不褪,尸僵缓解,角膜中度浑浊,右大腿上段裤子内侧有地西泮(安定),尿失禁,双侧腹股沟陈旧性注射疤痕,损伤左颈部、右肩部、右胸、左腹部2.3cm均为单刃创口,解剖发现左胸积血,腹膜后血肿。胃内容50g左右,没有饭粒。”

秦晟在背对着验尸台听过了钟余轼的验尸报告后,便开始在头脑中回想起了案发地点的现场情况,片刻之后,凶杀的情景就似已然是鲜活地在自己的眼前重新上演了一遍一般。他兴奋地拍了一下手后,便对钟余轼道谢到:“你的验尸发现对破案很有帮助呢!呵呵……晚上有时间么?我请你喝几杯如何?”

钟余轼一边清洗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冰冷地回绝到:“我晚上已经约了朋友了!而且协助破案也算是我分内的责任,秦警司不用放在心上的。”

“哦?女朋友么?”

“呵呵……保密!”

在钟余轼的笑魇中,秦晟的身影渐渐消失了。稍有闲暇的钟余轼拿出了心理医生的名片又看了一遍后,便暗自猜测到:“柳初飞?这种名字我怎么看得出男女来?呵呵……”

精神状态有些萎靡的钟余轼在换好了衣服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小息了起来。

他才刚刚睡着没有多久,一个人影便晃到了他的办公室之中,办公室的门被反锁了。钟余轼的眼睛被这个人影用方巾遮住了,而他的双手则也被反绑到了他的身后,当一些细小的声音零碎地爬过耳际之时,钟余轼的衣衫已然被人影解开了。人影的双手在钟余轼那凝霜聚雪的玉肌上抚过了一阵后,一片亮闪闪的剃须刀从人影的手中闪现出来了,继而……一道艳丽的血痕在钟余轼的胸膛上出现了。人影在微微地笑了一下后,便从钟余轼的办公室中消失了。

脑袋仍然有些昏沉的钟余轼在混沌地醒来之际,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被人蒙住了,而自己的双手竟然也被人绑住了,他在摸过了自己身下的座椅后,终于得出了一个对他而言是可喜的结论:“还是在我自己的办公室中!”

钟余轼在顺着办公桌摸索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办公桌上的美工刀,他在费力地弄断了自己手上的绳索后,立刻便扯下了自己眼前的方巾。他急速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办公室后,竟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象,直到他站到镜子的对面时,他惊呆了……

他幽然地笑了,他的手指则是轻轻地摸到了自己胸前的那一道血痕之上,摸着摸着,他忽然很想把自己的手指从这个小小的切口中直接伸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去,面对着镜子上那越来越浓重的血色,钟余轼脸上的笑颜却是愈发艳丽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竟然很想伸手去抱住镜子中那个正在流着血的人影,他甚至兴奋到忘记了那个正在流血的人影是他自己。不过,在那悄然而至的痛感刺激之下,他终于明白了镜中的影像说明了什么……

钟余轼捏了捏自己那拧着的眉头,自语到:“难道我被人下药了么?在什么时候?被谁?刚刚有人来过我的办公室?是谁?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便报了警,当他做好了笔录之后,他便来到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中。

在柳初飞抬头望向他的一瞬间中,时间、空间、彩色、声音似乎全都被一个不知名的异次元空间扭曲了!眼前的影像和一个自己熟悉的影像重叠了,此时出现在钟余轼脑海中的影像便是自己家中的那具男尸“柳凭栏”……

钟余轼的大脑急速地运转着,他扪心自问到:柳初飞?柳凭栏?他们全都姓柳……他们的相貌竟然又这般相似,难道他们是兄弟?为什么盛珟给我介绍的心理医生会是他?这一切是天意?还是什么预谋?

钟余轼步步小心地坐到了柳初飞的面前,问到:“您就是柳医生吧?”

柳初飞点了一下头,继而问到:“您就是今天早上预约过的钟余轼先生吧?”

“嗯!”

“这边请!”

柳初飞起身引领着钟余轼进到了办公室旁边的一间房间中后,便开始放起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在舒缓的背景音乐中,钟余轼被示意躺到了舒服的躺椅之上。柳初飞气息宁和地坐到了钟余轼的手边便开始轻吐起了他的兰音:“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越来越沉重了……越来越沉重了……你的身体现在正在云朵中轻托着,你的身体变轻了,它可以飞翔了……但是它飞得很慢,你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想要丢弃么?”

柳初飞的声音是醉人的,房间中的薰衣草香韵则是迷神的,神游太虚的钟余轼在柳初飞的清音引诱之下,便开始缓缓地说起了他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尸体……每天、每夜围绕在我身边的全都是尸体……”

听到如斯触目惊醒的叙述,柳初飞不禁暗自心惊了片刻,他暗自揣测到:尸体?他难道杀过人?

钟余轼的声音还在潺潺地流泻着:“每天我都可以听到筋骨断裂的清脆响声,还有肠子在手中揉捏的粘溺声……那声音很美妙;经常……有一些骨骼和肌肉很美的鲜尸会被送到我的验尸台上,呵呵……我把他们全都雕琢成了很美的雕塑……呵呵……”

柳初飞的身体在微微地晃悠了一下后,他不得不有些窒息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他在缓和了一下自己那险些停滞的呼吸后,自语到:“原来他是法医呢!终于物极必反……从厌恶尸体变成了嗜尸……竟然还把尸体弄成了雕像么?看来是有一些心理问题的呢!”

钟余轼在甜美地笑过了一阵后,便浑然不知地伸手摸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他轻抚着自己的胯下“尤物”,呻吟到:“男尸……啊……流淌着血色的男尸好美呢……好想让我的手在那柔滑的回肠间穿行……好想让‘大网膜’就那样贴附在我的脸上……好想让胆囊从我的手指间轻轻滑过……好想让心脏在我的手中绽放、盛开,变成一朵美丽的‘血花’……呵呵……”

在钟余轼甜美醉人的笑声映衬下,他口中倾吐而出的语言则是更显了几分妖冶之感。而他那声韵魅人的呻吟此刻也已然变成了热浪翻天的急切喘息,他的双手也已然把他胯间的红艳邀到了柳初飞的眼前。

柳初飞面色潮红地倒退了两步后,黯然惊惧到:“严重……已经太严重了!”

柳初飞神情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绝对是“幻想型女干尸狂”的钟余轼,一丝阴暗的惧意竟然挥发着蓝色的火焰燃遍了他所有的神经……

在柳初飞稍稍有些走神的功夫里,他的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了桌子上那并排放着的两个玻璃杯上,玻璃轻碰的声音虽然轻细,但是这一声轻响却把钟余轼的思绪从“太虚幻境”之中拉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他手中的红艳吐芳了,那一席淡白的飘蕊就这样毫无任何征兆地零落到了柳初飞的脸上。

“啊……”骤然被其他男人的经验袭击的柳初飞不禁立时尖叫了起来,这种难以言语的受辱感,即使是作为心理医生的柳初飞一时间也难以排解掉那一种烦躁。

也许这个时候,钟余轼应该先把他胯间的香艳收归香囊之中吧?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到底为何,此时此刻他的眼睛竟然是牢牢地被吸引到了柳初飞的脸上……那张与柳凭栏如出一辙的脸上……那张同样点缀过了自己红艳吐芳的脸上……

须臾间,眼前的空间似乎被妖魔之手撕裂、扭曲、染色了。恍惚间,钟余轼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眼前的人也似乎渐渐地变得青绿了起来,是柳凭栏……柳凭栏……

当这个近乎禁忌的名字冲击到了自己的脑细胞之中时,钟余轼的美目再一次狰狞了。他邪魅地笑了,他披挂着这来自地狱的邪笑一步一步地向着柳初飞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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