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尊御龙记(包子)——九粟殿
九粟殿  发于:2015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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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瑶童……

“小的早知道敖将军不是一般的人。今早您巡夜未回,小的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儿了,正着急呢,原来原来……小的真是白操心了,小的向您贺喜……”

“贺什么喜?”

“被魔尊宠幸那可是大事,以后即使不能封妃,至少也是侧妃……三界能有此殊荣的人可不多!”

我手中的茶杯“啪”的摔到地上,“宠幸……?”

瑶童被我的脸色吓了一跳,“没……没……小的什么也没说……”然后风风火火收拾地上的残骸了。

然后是风钧……

“敖兄,你果然是有一手啊!能得魔尊如此殊荣的,敖兄你还是头一份!”

风钧今天一大早拎着两坛酒过来,我就知道没好事。

“风兄……风兄言重了……”我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回话,只想赶紧应付过去算了。

“魔尊虽有三位待选的王妃,但是魔尊却从未招一人侍寝。按照魔界的规矩,大选期间能得魔尊眷顾的,便是魔尊之妃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男子!”我一惊,差点把身前的檀木桌子拍碎。

“男子又如何?两情相悦就成!魔境里面可没天界凡界那么多条条框框!来,接着喝,祝敖兄早日……”

我恨不能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还有……

“师傅!”两个小子同时扑上来,我差点摔在地上。

“师傅,听说您终于爬上了父王的床……”

“师傅,如果是真的,我们就为你做主!让他娶你!”

“师傅,虽然父王平时冷漠,严厉,善变,还喜欢罚人,但如果能做他的妃子,你就能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了……”

这两个臭小子!

我心脏那个抽搐……

“烨儿,焮儿……”

“师傅什么事?”

“蹲马步!一个时辰!”

******

我头疼,我分外头疼。虽然那件事也是我心甘情愿、在月曦崖底巴巴的盼了好几百年的,但是,怎么总觉得着了别人的道儿……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伽罗曜的棋局一步步的布下来,我就一步步的按照他设想的走下去……只是,我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成为了别人的靶心。

一夜,我正要就寝,一团红色的火焰却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火焰燃尽,一张纸条落在我的手中,上面写着,“月半三更西凉殿,关于烛阴,红潇”。

烛阴?难道她知道什么?

西凉殿是魔宫的偏殿,少有人去,红潇约我在那里见面,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故意而为之?

如果我不去……岂不是少了一条追查事件元凶的线索!烨儿和焮儿也就多一分危险!

想到这里,我有些犹豫。

我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字迹,这气息,还有刚才的红焰,是红潇没错。

我是魔宫的近卫总领,晚上巡视去西凉殿也说的过去。

我暗暗打定主意,晚上去会她一会,其他的,见机行事。

三更天,我穿戴好盔甲,带上玥吟剑,就悄悄的飞身到了西凉殿外。

果然,不一会就看见红潇悄悄的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异样,也就小心的推门而入。可是我刚进门,心里就暗叫不好,正欲飞身而出,身上的盘龙锁竟然一紧,迎头就被撒下一阵迷烟,脑后被人重重的一击,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周围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唤醒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来的及查看周围的情况,就看见殿门大开,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就冲了进来。

借着火把的亮光,我才发现,红潇躺在地上,血流满地,而她心口上插着的,正是我的玥吟剑……

第八章:魔宫地牢

魔宫的地牢,也不过如此……比我初次见南宫玥的地方差远了……

不……不对,那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说到第一次,应该是湖边的石桥上,呵呵,我还把他误当作了女子……

不对,那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是在天庭的荷花池边?……好像,也不是……

……感觉好像和他认识了如此之久,久得自己竟然都记不清了……

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用胳膊撑起上半身,靠在地牢的石壁上。手腕上已经空空如也,我不禁冷笑一声。

我的周身关节,已经被伽罗曜钉全部入了寸骨钉,寸骨钉不取,伤口无法愈合,法力自然也是全失。随便动一下,都如万蚁蚀骨,痛不可挡。如此一来,即使解开了我身上的盘龙锁,也不怕我跑掉了。魔尊想的还真是周到。

不过想想,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想保住我的命,貌似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当时虽然我立刻察觉中了别人的圈套,但想抽身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能够唤出我身上的盘龙锁的,除了伽罗曜,还有其他人。

为了制伏烛阴,我在众目睽睽下暴露了身上的盘龙锁,难道那个时候就有人开始打我的主意?我的确大意了。

红潇死在了我的玥吟剑下,我又在她出事的地方被逮个正着,真正的百口莫辩。

人只有在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他平时的人缘如何啊。魔宫平日里对我看不顺眼的人颇多,呵呵,想不到我敖御也能交到一两个朋友。

董阎和巳昴等人认为应该立刻将我的修为散了押上诛仙台;风钧和子髯则是苦苦求伽罗曜详查后再定夺;伯颜等人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子髯?我都想不起他是谁了,竟然也能为我求情……好像,和烛阴的战斗时遇到过他……原来一起并肩战斗的情谊竟然可以如此重……

想到这里,我不禁朝眼前的人望去。连一面之缘的人都能如此信我,你又会如何呢?

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是刚从病榻上硬撑着下来的吗……

你那天硬把我留在魔尊的床上,就已经想过会有今天了吧……

我把红潇的字条拿了出来,虽然在旁人的眼中区区一张纸条没什么说服力,但是我只想让伽罗曜信我,那就足够了。

当伽罗曜收了我身上的盘龙锁,我突然发现我敖御傻的可以……

当伽罗曜在我周身钉下了寸骨钉,我竟然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楚……

“他已经被我暂封了修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许任何人轻举妄动!!!”

伽罗曜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努力保持神志想看清他的脸色,可惜眼前慢慢暗了下来,我什么也看不到……

******

我靠在石壁上,望着小窗外的月色。

身上疼得已经麻木,胸口的窒息却还是一阵紧过一阵。

我闭上眼睛,慢慢挨过周身的疼痛,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整理这几个月的思绪。

魔尊万年不在魔境,人心向背很难一时掌控。之前就听说魔境内有人在蠢蠢欲动,涌入人界和天界的魔物日益增多,气氛诡异。天庭虽然想查,却也无从下手。一来上古时期魔界与天庭早有契约,魔族虽是已经归降,但是天庭对魔族的事情却不能横加干预;二来天界也只是隐隐的感到不安,却没有实实在在可查的线索。

伽罗曜身为魔尊,应该早有察觉了。燃灯古佛选在这个时候让他回归魔尊之位,难道真是他和九曜天君的恩怨已经参透那么简单?

魔族的人也说过,这次选妃不是伽罗曜的本意,那么按照他的性格,能这么痛快答应大婚,应该不是仅仅想娶王妃繁衍子嗣。这三位郡主肯定也不是仅凭身份和容貌就能列于待选之列。单单一个红潇,心机和手段就已经令人咋舌了,其他两个更是不言而喻。

后来我才知道,伽罗曜的心思其实与我猜测的相差无几。

伽罗曜本来只是想让几股势力去争去斗,那么背后的主使之人定会慢慢浮出水面。只可惜,背后的人藏的太深,伽罗曜一时之间也无法决断。

此时,我正好出现了。特殊的身份,前世的纠葛,再加上可叹的痴情,让我成为了伽罗曜一颗很好的棋子。

一瞬间,权利和欲望的争夺就在我的身边展开了……不是我没有察觉,而是我不愿意去察觉……

那夜以后,红潇自知已经无法再取得魔尊的信任。而这魔宫境内,可靠之人也寥寥无几。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想到了我。只是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最终只落得个香消玉殒……

即恨红潇又恨我的人,只有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了,或者……两个……

如果不出我所料,伽罗曜应该会让剩下的两股势力来审判我……到底是谁在意图不轨,只要把我放出去当饵,坐等鱼儿上钩不就可以了……

我轻声笑笑,算是自嘲。

那个人不简单啊,能唤出烛阴,还能动用上古盘龙锁,伽罗曜能轻松应对吗?

我摇摇头,此时此刻,我竟然还有闲暇替别人操心……

******

三天后,薄姬和碧鸢奉旨来审我。

审问的内容没什么新意,有些我以前也听过,无非是接近两位王子又勾引魔尊意图何在?勾结红潇意欲何为?烛阴是不是我唤出?

动机?我东海七太子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动机,我当年被王母派下天庭去接近伽罗曜就是最好的动机。非我族类,其心必殊。

非我族类,其心必殊?我仰天大笑……薄姬娘娘的见识果然不一般哪……

又过了几天,牢房里又来人了,竟然不是薄姬和碧鸢,而是风钧和两位王子。

风钧仍旧带了两坛酒。两个孩子则是双眼通红,一见我就扑了上来,结果碰到了我身上的伤口,我半天没有缓过劲儿来。

几日来,薄姬和碧鸢倒是没有给我动过大刑,不过身上有寸骨钉,哪里还需要他们动手呢。只要在关节上轻轻的按下去,我就是生不如死了。

烨儿和焮儿见状,都忍不住擦眼泪。风钧一声不吭,默默的把我扶到了一边。

“风兄和红潇是同族,难道就不恨我?”我接过风钧递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红潇……和我也算是青梅竹马……”风钧见我一脸诧异的望着他,微微一笑,“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红潇虽然任性妄为,却也是极率真的女子。她本就不该来选妃。明明是她求不得的东西,她却不肯放下……如今好了,她可以轮回转世,来生若能得如意郎君,珍惜疼爱她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幸事……”风钧说着,也将杯中的酒一干到底。

我心中竟然也一阵感慨,与风钧碰了碰杯子,再干一杯。

我看看旁边两个泪眼婆娑的少年,心里竟然是如此的不舍。

我想了想,强忍着身上的痛楚,用内力从口中逼出了一颗紫色的珍珠。珠子通体发着莹莹紫光,灵气旋绕,正是东海千年的紫珍珠。多年前我在地府给了判官一颗,现在天底下除了这颗,再也没有多的了。

我暗暗运用内力,把紫珍珠一分为二。珠子上染了我的血迹,颜色有些暗红。

我把它们交给两个孩子,“眼下,你们师傅身上,也只有这个了……东海的千年紫珠,能祛百病……日后,即使到了冥府,有这个东西在身上,判官也会给你师傅三分薄面,不为难你们……咳咳……”

两个孩子跪着收下了。

我摸摸他们的头发,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们当做了亲子……

“师傅!我们会去求父王放了您的!您放心!”

我摇了摇头,“三界有三界的规矩,不是某个人能随意改动的……以后你们也是要担当大任的,更要明白这个道理!”

两个孩子声音哽咽,却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

送走了风钧和两位王子,我心里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我知道伽罗曜不会杀我,因为他碍于我的身份不能和天界为敌;但是他也不会放我,因为我这颗棋子还有着宝贵的利用价值……所以,他会……等着别人来杀我……

要想让那个人对我动手实在太容易了。只要对外放出风去,就说之前红潇已经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了,而我,正打算把这些秘密公之于众……

所以当一帮黑衣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诧异。只是我没有想到,黑衣人里还有薄姬。是对我恨到了什么地步,才需要这样冒险来手刃我这个仇人?

地牢中的看守已经被他们斩杀殆尽。

我看了来人一眼,才来了六个人,未免也太小瞧我敖御了。

我趁他们不备,一瞬间逼出了体内的寸骨钉,然后顺势劈开石壁上的小窗,化作龙形逃走了。

能顺利的逼出寸骨钉,说来还要感谢风钧,如果不是他来看我时,暗暗输给我了些内力以备不时之需,我也无法这么容易逃出地牢。

我身上带着伤行动不便,没走多远就被薄姬他们追上了。

我微微一笑,只要不是在地牢中就行了,我本来就不认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如果东海七太子是在魔宫的地牢中被杀,那么天庭问下来,魔尊难辞其咎;但如果是在荒郊野外,那么到时怎么说都行了。以伽罗曜的聪明,一定能编出一个让天庭信服的理由,到时天庭出手帮其平乱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月曦崖上,烛阴齿下,我欠你两条命,今天还给你,公平的很……

******

当伽罗曜率众人赶来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追杀我的黑衣人都已变作了尸体,只有薄姬还倒在一旁残喘。

我就在这堆尸体中,浑身是血,倚着剑,痴痴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就在刚才,我正要对着薄姬劈下最后致命的一剑,眼前这位美丽冷艳的女子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七太子,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哈哈哈……”薄姬的声音婉转妩媚,一双眸子变得血红,“魔尊在万年以前就娶过王妃了,他一定没有告诉过你吧……哈哈哈……”

我愣了愣,竟然忘记了自己还举着剑。

“伽罗曜最爱的,永远是那个人!对你我,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需要的,只是你的身份!天界的龙太子的身份!若你被被魔境叛乱的人杀了,你说,魔尊是不是就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让天界甘心为其后盾?别人不说,你那东海的父王,只怕就会带着东海百万雄兵来助阵吧……哈哈哈……伽罗曜!魔尊!不愧为魔尊!选妃?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别人说中又是另一回事……

我捂着胸口,疼的稳不住身形。

看着几近疯狂的薄姬,让我不禁想到了那个曾在我剑下苦苦哀求的红衣女子……

我想起风钧说过的那句话,“明明是她求不得的东西,她却不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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