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整个按进水里不能喘气是什么概念?
李其在水中眼睛瞪得要脱窗,双手徒劳的挥舞着,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脑袋似乎要涨破了一般,可是郝彬仍狠狠的按着他的头和背,让他动弹不得,那种极致的绝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怕到了极点。
就在李其以为郝彬就要这么把他整死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提出了水面。
“啊……”李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连骂人的时间和力气都没有了。
“少爷,这滋味如何?”不等李其回答,郝彬双手一使劲,又把李其按回了水中。
这一次时间明显比上一次长,李其懒得扑腾,心想你丫有种就整死老子。
郝彬当然不会整死李其,只是每次换气的时间越来越短,憋气的时间越来越长,李其的胸腔和脑袋跟要炸了似的,直接犯晕,喝了好几口水。
李其最后一次被郝彬从水里提出来,这家伙已经脸色泛青,快神志不清了,郝彬甩手就是一巴掌,那声响,又干脆又响亮,李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嘴里不断吐水,模样狼狈之极。
郝彬一手掐住李其的下巴,咧嘴一笑:“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当教官带队训练,但是,我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少爷,如果你有兴趣咱们可以一个一个来慢慢实验,直到你乖乖滚蛋!”
“你……”男人的手劲非常大,李其的下巴似乎要脱臼一般,被这么一双铁钳钳住,李其连说话都困难。
李其抓住郝彬的手,徒劳的拍打,他刚在水里折腾得够呛,现在浑身无力,打在郝彬手上估计连蚊子都拍不死。
郝彬一把扔了李其,看看时间快三点了,抬脚上了岸:“少爷,回去睡好,咱们明天继续!”
“靠!”李其仰面倒回水里,真他妈想把自己淹死算了,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一个煞星?
“如果你怕了,可以退出,老爷子那里我会去帮你求情!”
“滚!”李其从水里爬起来:“谁他妈怕了谁是孙子!”
“是吗?”郝彬不动声色的笑笑,转身走人!
李其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郝彬的背影,妈蛋,这混蛋是怎么跑到他梦里的?
梦里的这混蛋貌似像个……情圣?果然是惷梦,诡异到蛋疼!
第049章:别人爆菊管我屌事
李其发现,郝彬真的是跟他杠上了,那混蛋每天没事就剩找他的茬了。
早上六点起床后二话不说先来个五公里武装越野,接着就是双腿绑上沙袋蛙跳一公里往返,跳完才准吃早饭。
这也没啥,大家都是这么训练,让李其郁闷的是不管他什么时候转头,郝彬一双鹰隼般的眸子都在盯着他。
李其恶寒,那个让他无比蛋疼的惷梦瞬间就跳进了他的脑海,妈蛋,这混蛋该不是专门走后门的变态吧?盯上他的屁屁了?再一联想到郝彬被他亲到也没啥反应,李其就更加笃定了,恶心得他直想吐!
其实郝彬一直戴着墨镜,没人知道他的视线在谁的身上,但是李其就是肯定,那家伙绝对是在看他,不由头皮发麻胃里直翻腾。
“靠了!”李其忍无可忍,腾的一声站起来,右手的中指恶狠狠的朝着郝彬竖起来,他清楚的看见郝彬一直抿着的嘴唇弯起了一个极其欠扁的弧度。
“这个该死的混蛋!”李其恼怒地咒骂一声,身后立刻响起耗子等人催命一般的怒骂。
崔文轩赶紧把李其一把拽下来:“祖宗,你又抽哪门子疯?”
“轩子,你有没有发现黑风那混蛋老是盯着我?”
崔文轩看了一眼郝彬,无解:“没有!”崔文轩秀气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余光又瞟了瞟郝彬,取笑道:“你又不是女人,黑风没事老盯着你干嘛?”
“靠了,你不知道,现在的变态满大街,带把的爷们不找有胸有的女人,偏偏喜欢同样带把的男人,你说那些混蛋怎么想的?两根棍子相互磨蹭有意思么……”
李其突然住口,梦境中他和郝彬的硕大紧密纠缠的画面和带给感官那巨大的刺激毫无征兆的闯进他的脑海,让他心中猛地一颤……那滋味,貌似有点意思……
啪,李其猛地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傻逼了吧?
李其转头看了眼崔文轩,小崔同志正在聚精会神的蛙跳,一点也没注意到李其的神经错乱。
崔文轩此刻满脑子都是李其嘴里的“变态”两字,他不敢想象,当李其知道他就是所谓的“变态”,那时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像崔文轩和李其那样的家族,一个“变态”足以抹灭整个家族的荣耀,他怎么敢、怎么忍心去创造另一个“变态”?
所以,他和李其,永远只可能是兄弟。很久以后崔文轩才明白,他和李其最好的结局,也只能是兄弟。
在感情的世界中,先到并不一定先得;近水楼台,也并不一定能得到明月,比如他和李其,比如李其和郝彬,谁与谁比肩,往往早已注定!
“小子,你看不起同性恋?”崔文轩眼睛看着前方,这句话他问得小心翼翼。
“那倒没有!”李其抹了一把汗,一边拼命跳一边道:“别人爆菊管我屌事,只要他们不招惹我就成!”
闻言,崔文轩在心中开始为自己默哀!
第050章:你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看?
这已经是进入腾格里沙漠的第五天,离“灾难周”结束还有两天,到目前为止,菜鸟们还剩下五十五人!
沙漠条件不仅艰苦而且有限,能进行的训练不多,郝彬也不敢猛地加大训练强度,能坚持到现在的人都是可塑之才,他也怕真要全滚蛋了他没法跟上面交代。
不过,训练强度仍在一点一点加强!
菜鸟们拉练的路程越来越远,要在相同的时间内完成越来越艰巨的任务,这对菜鸟们来说真心苦逼透了。
但是,已经没有人叫苦,包括李其在内,所有人都咬紧了牙关,哪怕一张张俊脸被太阳晒得干裂起皮,这些未来的特种兵们也毫不在意。
李其靠在郝彬的越野车上照镜子,镜子里的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前面的刘海长过眼睛,此时正湿哒哒油腻腻的黏在额头上。不过四天,李其的脸也和大家一样被晒得惨不忍睹,颧骨上卷起了黑皮,严重缺失水分的结果就是他们的皮肤也变成了干涸的田地,似乎连血液都变得粘稠不堪。
李其看着镜中的自己嫌弃的呸了一口:“太他妈丑了!”
驾驶座上的郝彬一直懒洋洋的从墨镜后面看着李其,这家伙专门凑上来,绝对不是照镜子这么简单,郝彬很好奇,这个军二代想干什么?
这两天大家一直相安无事,郝彬也没再找李其的麻烦,他在等!等李其顺利通过第一关,到那时才是最佳的拔刺时机,郝彬现在要做的,就是死死盯住李其,时不时的刺激他一下,让他务必坚持下来。
郝彬在心中低叹一声,这是三位首长下的死命令呀,他必须完成!
李其烦躁的扒拉了几下头发,被郝彬看得心头冒火,要质问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通过这两天暗中观察,李其无比肯定,郝彬十分、非常、极其注意他,妈蛋,被一个男人一直盯着,他不冒火就不叫李其!
再加上那个鬼梦,李其就更加肯定郝彬是“不怀好意”,直觉他的桔花处境非常危险。
李其这家伙非常干脆的忘记了一点,做梦的是他自己,关人家郝彬屌事?
郝彬这才叫冤吧,被人意氵壬了人家还倒打一耙!
“你的头发回到基地后必须给我收拾干净,少爷,部队上不流行!”
郝彬懒洋洋却威力十足的声音在李其耳边响起,李其身体募得一顿,每次面对郝彬他的神经就莫名的处于兴奋状态,不经大脑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你丫除了注意我的头发,是不是更加关注我的?”
郝彬一愣,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取下墨镜,眼底划过一丝不解,目光瞟了瞟李其的:“什么意思?”
李其被他看得心底发毛,不自觉的夹紧了桔花,梗着脖子瞪着眼:“你他妈的一天到晚总盯着我一个人,你还敢问我什么意思?妈蛋,收起你那恶心的邪念,老子不是兔子!”
哦,郝彬恍悟,性感的嘴唇勾起,目光玩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看?”
第051章:我不是兔子!
“你敢说你没有?”李其的目光像要咬人。
郝彬用墨镜敲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却又镇定自若的样子让李其很想暴走。
这混蛋是什么意思?一般人被骂兔子不是该生气么?这混蛋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真是兔子?
李其发现,虽然郝彬只是比他大四五岁,但是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从他的脸上,李其根本就得不到一点信息,不动声色的样子让人抓狂!李其觉得,要跟郝彬斗,他简直是自找罪受!
“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还有,谁说我在看你?”
“你……”李其气得差点咬到舌头,怒极反笑:“教官,做人可不能太无耻!”
郝彬眉毛一挑,眼角夹着笑,大大的墨镜往脸上一扣,郝彬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李其反射性往后退一步,郝彬潇洒上挑的唇角让他猛地一顿,回过神立刻恼得想要撞墙,尼玛,怎么能输了气场呢?于是梗着脖子又上前一步,狠狠地瞪着郝彬!
“呵呵!”郝彬双手叉腰,抬脚就朝菜鸟们走去,经过李其身边的时候特么淡定的丢下一句:“我不是兔子!”
“这个混蛋!”李其桔花一松,但是郝彬那副拽得二五八万把他当猴耍的屌样让他十分恼火,偏偏他还有火没处发,也不敢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克星?
漕了!
郝彬刚走出去两米远,那边耗子捧着电脑追过来:“黑风,旅长有指示!”
郝彬取下墨镜站到电脑前,屏幕中,xx军区特战旅旅长贺文轩的脸写满了严肃:“黑风,h市又发生了恐怖袭击,反恐处的李处长现在遇到了难题,他向我借人,你跟他已经合作过很多次,我想还是派你去比较合适,你把神功带上,训练暂时交给耗子他们,总共也就四天时间,你现在就动身直接去h市,我已经派飞机去接你们了!”
“是!”
郝彬合上电脑,看了耗子一眼:“按照我的训练计划进行,不许偷懒,不许放水!”不等耗子回答,郝彬几大步越过呆立一旁的李其跃上车子,越野车载着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一片金黄中!
“哈哈,灾星终于走了!”李其踢了一脚沙子,车消失好几分钟才回过神,只是……心里面没着没落的感觉是为哪般?
主教官是走了,但是训练依然在继续,菜鸟们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所有的人都在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灰溜溜滚蛋,随着“灾难周”尾声的来临,训练场上的气氛比沙漠里的太阳还要火爆,每个菜鸟都咬紧牙关与大自然、与自身的极限对抗着,除了……李其!
怪了,沙漠还是那片沙漠,太阳也还是那个太阳,为毛那个人一走,自己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没劲极了了呢?
难道是被虐上瘾,那人不在自己就皮痒?
李其懒洋洋的看着高高的沙丘,一双腿死活也不想迈上去,那个混蛋不在,自己拼死拼活给谁看呀,妈蛋,又不是脑子缺根弦儿!
第052章:我的错?是我的错?
“小子,你发什么愣?”崔文轩在后面捅了一下李其的腰眼,后面的耗子跟吃了春药似的激动得一塌糊涂,枪声震得人心底发憷,得亏是空炮弹,不然得多浪费呀!
李其往旁边一站:“你先上吧,我休息一下!”
崔文轩看李其脸色不对也退到一边,大家都跟斗鸡有的一拼,就李其蔫了吧唧垂头丧气!
“怎么了这是?你又哪根筋抽了?”
李其扒拉扒拉乱糟糟的头发,吹了一口气,干的泛白的嘴唇斜斜一撇,然后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训练服:“轩子你说我这是在干嘛?明明我就最讨厌当兵,明明我就最痛恨这身衣服,我为什么还要在这受这份洋罪,跟个傻逼似的每天练得汗流浃背;为什么他们就非要我当兵?难道我不当兵不穿这身衣服就不配姓李?妈的,老子不想玩了,我宁愿去建筑工地扛水泥搬砖头也不想再受他们摆布!”
崔文轩秀气的眉头拧成了毛毛虫,不解:“你前几天不都好好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小子,后天就是‘灾难周’的最后一天,你就这么放弃了?”
“以前我是跟黑风那混蛋杠上了,为了不被他看扁,我这不是一直憋着一口气么,可是他现在又不在,我还在这自讨苦吃不是二货是什么?”
“你可以憋着一口气跟黑风对着干,为什么就不能再憋一口气向老爷子他们证明你李其也是一块当兵的好料,小子,你是真的讨厌当兵?你敢说你小时候没有偷偷穿过你爸的军装戴过他的军帽?”
“妈的,你再提他小心我揍你!”李其双眼圆瞪,换了别人,他的拳头早就招呼上去了。
“被我说中了吧?”有些话崔文轩早就想说,现在无疑是个最好的时机:“李其,你妈妈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你把这个悲剧也已经延续了十多年,还不够吗?你看看你爸,你没发现他比同龄人要老很多吗?你没看见他几乎已经白头了吗?你别忘了,你不过才五十而已!”
李其双眼冲血,大吼:“你他妈是什么意思?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没说你错,我只是觉得你对你爸的惩罚已经够了,并且,你妈妈的去世也不能怪你爸!”
“怎么不怪他!”干渴和愤怒让李其的声音嘶哑刺耳,他捏紧拳头,强忍着揍死崔文轩的冲动:“如果他一直在家不去那鬼地方维和,我妈会死吗?枉他作为军人,却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这种男人,他有什么资格称作军人,有什么资格当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李其!”崔文轩眼中溢满了心疼,作为在军人家庭长大的孩子他无比了解李其的感受。
李其的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被派遣维和,对于父亲的概念,李其相当淡泊,最多只比大院里那些同样穿着军装的叔叔稍微特别一点。
他一直知道,那个一年中在家只待几天、穿着军装英武不凡、他妈逼着他叫爸的男人身上流着跟他一样的血液,仅此而已!
在李其的记忆中,陪在他身边的一直只有他妈!
李其的妈妈也出自军人世家,是一个相当出色的警察。在李其的记忆当中,上幼儿园尿裤子了,赶过来给他送裤子的是他妈;起早贪黑接送他的是他妈;给他开家长会的是他妈;他惹祸后揍他的是他妈;生病了陪在床边的还是他妈……
他们家没有保姆?
不,老爷子的警卫员、司机,一大群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命,围着李家转圈的人更是多不胜数,但是李其他妈说:“他爸不在家,如果我再把李其丢给保姆,这孩子跟孤儿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尽管李其他爸不在家,李其该享受的亲情温暖一样也没缺,比大院里那些被保姆带大的高干子弟幸福了无数倍,只是,这种幸福在他九岁那年无情夭折!
第053章:早晚拔了他的狗牙!
崔文轩上前拍拍李其的肩膀:“其实你不是不懂,李其,我想你妈挺身去挡歹徒子弹的那一刻,思念的是你爸,放不下的是你,而欣慰的是那颗子弹没有射进人质的身体里。你对你爸的怨恨虽然有道理,作为男人,保护家人确实是首要责任,但是你我都是在那种家庭中长大的,我不相信你不懂,你只是说服不了你自己去原谅你爸,其实你爸何其无辜,你妈走了十一年,他一直未娶,可见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妈,你再这样下去,你妈也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