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那啥啥说的: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泪流满面,有没有这样的,自己不想成荫还不行吗……
整理好了情绪,又尴尬的轻咳两声。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才轻轻开口道:“各位记者朋友们,关于夏流苏一事,我已不想多说。我单方面进行了分手,也希望她能幸福。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那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
他说的很平静,脸部没有任何的表情,又继续说:“如果,大家是想采访关于这次冷氏推出的新方案,就留下,别的,可以滚了。”
他说完后直直向公司走去,眼神尽是决然。没有记者去拦,反而是很自觉的徐徐让开,默契不用言说。
叶璇宸心下一喜,对着那群记者留下一个鄙视的手势,也跟着上去了。
30、反攻
其实,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没有人来催我结婚,这种未来世界的开放让我一阵狂喜。
虽说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这样不做恋人,也不错。起码不会有人一直催促着我快结婚之类的唠叨话语。
若提起双亲,我的表情也会比较淡定的笑笑,在我的印象中,钟洛然是一个永远带着疏远微笑的高贵少妇。而父亲于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小时候找着他撒娇,也总是刻意的避开我,长大后就很少看见他了。
在重生前我还一直不知道,重生后还是偶然在百度上搜到的。其实,对于爸爸,我真的有些恨他,恨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这个家庭本身就很冰冷,佣人们都是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就差没有跪下说“参见小主”了,甚至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穿越了。
还是最近我跟冷冽激情过后在床上谈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当时的态度娇嗲的像个女王受,我说的任何条件他都答应了,只是自顾自的“嗯”几声。最后我也有些恼怒,后果就是我又被他摁在床上来了几发。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纯洁了。说自己被那啥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哥。”我趴在他身旁。“让我上一次好不。”
我无辜的眨眨眼,他撇过头望了望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继续自顾自的写文档。我就那样趴在那儿,和煦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彼时静好。
“哥,为什么我不能再上面一次?”我眨眨眼,很想能够挤出点泪水来,表示我现在的无辜。其实我是不想在上面的,咳咳,主要还是技术不好。倘若那啥啥了,最倒霉的还是我,还一点儿也爽不起来。
他没有回话。
刚刚我明显看到他眉头有些轻皱,握鼠标的手似乎也僵硬了片刻。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正好握住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的握着。似乎在证明,我还在。从未离开。
“公司破产了?股票又低了,还是哪个企划部部长又闹着离职么?”我调侃道。
他顿了一下,轻声开口“夏流苏……她,邀请我们吃饭。”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只是笑笑,又躺在他怀里蹭了蹭,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兀自的心跳声和灼热的目光。
“一件小事嘛,何须挂齿。”
后来我真的错了,现在想起,只是后悔。
那时我才知道,爱和情是不一样的,爱令我心伤,情令我心殇……
小时候害怕黑夜,你总是将我整个抱住,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站在现在的角度想想,人总是对于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慌,但人是有一种命中注定。而我,命中注定属于这片荒凉的夜色。
31、那个吻,在你心里留个痕
地点选的还不错,是一个比较安静的西餐厅。
现在人们的饮食习惯不同于以前,家族的联姻聚会都是选择比较豪迈大气的中餐厅,那样看起来才比较有面子。
比如鲍鱼之类的大鱼大肉,上辈子真的是吃腻了。不过捏……这次的主要的任务不是吃啊。看我这吃货想到哪里去了。
绝逼是有阴谋的!!!
刚进包厢,就看见夏流苏拿着一本杂志悠闲的靠在单人沙发上,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不同于那段时间的颓废。双马尾被留成了直发,额前也留起了碎发,两鬓之间的头发被稍稍剪短了一些。金色的头发大部分散落在肩膀上,掺上了点橘色和棕色,三种颜色融合在一起,显得高贵无比。头上戴着一个金色镶边,宝石镶雕的发卡,一看就觉得是一个富贵人家。橙色的底衣右下角有一个桃红边粉红色为主的心,腰上带着一条有点松垮的皮带,粉红色的缕空扣上镶雕着粉红色水晶,穿着天蓝色为主。脚上穿着棕色长靴,脚跟位有一条黄色的皮带,有一条多出来的显露到外面,有点休闲的感觉却带来阵阵乱而有序。
我顺势将双手腕上了冷冽的左臂,也满意的看到了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晦暗,嘴角满意的裂开一个完美的弧度。
“夏姐姐今天很漂亮。”我坐下身,对着她讲。
“谢谢,小欢也很帅气啊。”她从沙发上站起,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对着我抿嘴微笑,双手不时捏着手包。
她笑的有些尴尬,其实我知道她是不希望我来的,他只是很想与冷冽好好谈谈。就这么不清不白的单方面取消订婚,是把她夏大小姐放眼里了吗?
她想着想着,脸上的笑都有些狰狞,切牛排的手泛起些许青筋。我看看那带着一点点血丝的五分熟牛排,心里不禁为它默哀。
我转过头看了看冷冽,他依旧低着头默默切着自己的牛排,泛光的刀叉旁的意大利面甚至一口未动。
“哥哥。”我小心的叫唤他。右手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他转过头望向我,脸上的商业性淡笑立刻变成了宠溺性深笑。
冷冽刚刚的笑似乎比平时更加的放开了些,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右手熟练的拿起斟满红酒的高脚杯抿了一口,望向夏流苏时,眼底尽是冷漠。
其实夏流苏从不意外那个眼神,那个可以让她的心瞬间冰寒下来的眼神。可惜,她从来就看不透。
我想,也许我真的不该来,那是属于他们两的私事,也该做个了断了。断个干干净净,往后再不来往的才好。
我优雅的站起身,抱歉的对那两人笑了笑。“上个厕所先。”
刚要转身时却被冷冽整个抱住,直直的吻了上去。我是完全没有防备的,甚至想要推开,但一想到夏流苏在这里,不禁更加兴奋了起来。抱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轻轻靠上了他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他紧闭的眼睛微颤的睫毛也是这么美,有些不自禁的伸出舌尖探着他的唇瓣,他也没有反抗,我伸进去,感觉到来自他口腔的温度,略高,以及他柔软的舌头,传来让我战栗的感觉,像是无法停止,不停所求着这甜蜜滋味。
他手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一边奈心的等待着我的反应。
不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吃力,脸色开始渐渐红润的像充了血,他才放开我,从激烈的深吻变为普通的唇贴唇。
许久,唇分。
我躺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呼着气,胸口闷闷的,下身也胀痛的难受。
他的手依旧环绕在我的腰上,眼睛微眯了眯,我们隔的是如此之近,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嘴里呼出的热气。
冷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妖孽的对一旁有些呆愣的夏流苏说道。
“这就是,我的回答。”
原因还得追述到几天前,当时冷冽正打算开完会后和朋友们happy一下的,去歌厅酒吧之类的地方泡泡妹子之类的。(当然是我想的)
结果喝酒喝的正畅快的时候夏流苏那天杀的家伙发来了一个电子邮件,酒后乱性啊,我就是一个破口大骂,结果她竟发来了一些很不良的文字(咳咳,和谐)最后我们破口大骂,撕破脸皮了。差点就把我哥的那新款土豪金的手机给摔了。
最后她一直没有回话,直到翌日她才发了一个消息。
——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我脱口而出。“那是你永远也不能到达的彼岸。”
那一次,我真正的激怒她了,而她口中,有着一个可以令我颤抖的秘密。
32、黯然神伤
“你会……后悔的。”她的拳头渐渐收紧。手指深深的嵌进肉里。全身都在猛烈的抽搐着,跟前段时间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她一样。
我百无聊赖的眨眨眼睛,故作轻松道:“好啊,我等着。”
就看你,能有什么秘密……
那些所谓的秘密都不重要了,我在重生后已经完全公诸于众了,而那些比较隐蔽的,连我的枕边人都不知道,更何况她了。
我在内心狠狠的嘲笑她了一番。看了看身旁依旧一言不发的哥哥,好似,我才是这个宴会的主角……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右手依旧在桌子下紧紧牵着我。我看了看桌上的美食珍馐,恐怕,是得剩下了。
这是一个吃货的悲哀……
于是我的脸上掉下几条黑线……
她嘘了好大一口气,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我甚至能看到她胸前的起伏。衣服上的几颗小珠子还在不停的颤动。
夏流苏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毫无保留的把她内心所有的想法都表现了在脸上。她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很想哭出来。
“这是乱仑,有罪的……哦不,记得你们不是亲的啊,啊,对了,不是亲的,呵呵,对啊,你们可以结婚呵呵,去美国啊,拿个驾驶证或者护照之类的东西加二十美元就够了,哦,对了,你好像有护照唉,瞧我,年纪大了,什么都忘了。恭喜啊,呵呵,哈哈。”
我怔了怔,仿佛有一瞬间的失神。
夏流苏依旧放肆的笑着,身下一个重心不稳,跌落在身后的沙发上,身体蜷缩起来却依旧能听到她妖孽般的笑声。
我不敢回头看冷冽的表情,也许是依旧固若金汤的平静。我的心里产生了20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恐慌。就连当时他光着身子向我压下来时我的情绪都没有什么波动,破处的那一刻除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其他的都被痛楚给占满了。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还原了他在职场上的表现。
冷冽从我这边走来,摸了摸我柔顺的头发。没有管他面前的那个发了疯似的狂笑的女人,牵起我的手指,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吃货,走喽。”说完还捏捏我脸上光滑的皮肤。
我望着突然靠近的脸,真的很想哭出来。
“为什么,你,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喜欢我。”我趴在他的怀里抽泣的说。大大亮亮的眼睛瞬间朦胧出一层水雾。
他低过头想要吻我,却吻落了我脸上欲滴的泪珠。
我以为,这不重要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以为我可以释怀的。
这么久过去,不知你是否还会记得有个人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我们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吧?在过来的路上,你一直以完整的样子活在我的记忆里。等你又忘记的时候,还是可以问我,我们再重新过一次完整的连续剧。
我不要,我拒绝。只有红着眼说我不想再见你。想起当年青涩的自己,感觉到的只有不忍。
夏流苏,你是在,挑拨我们吗?可是,为什么我依旧会想要陷入这场没有结局的阴谋中。
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好想,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可以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趴在哥哥的怀里继续睡。然后,我还可以无愧的抬抬头接受他宠溺的微笑。
我想要抛开这一切,于是,我跑开了。我不想再这样,继续寻找着这本就奇怪的重生之路。
我是一个恶人,可是上辈子我并没有受到惩罚,幸运的逃开了,这辈子,我来抵债。用一生去抵债。
后来我将自己锁在酒店的房间哭了三天三夜,独自在黑暗的角落里舔舐伤口,我学着坚强,黯然神伤。只是,自重生以来我便一直喜欢这黑暗的角落。
“滴滴”
“喂?”
——小欢,我是顾雨汐,我想见你。
对不起,我想,我的心再也无法接纳光明了。
——不,不是,院长他,快不行了……他说,他想见你。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33、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我一下子懵了。什么院长?
在我记事时起,印象中就有一个脸上永远带着慈祥笑容的中年妇女,和我同一天进孤儿院,当时的我还差点撞上她。
也是她这么多年来补偿了我所缺失的母爱……
“小欢,小欢?你在听吗?”那边的声音似乎急促了起来。似乎能听到医生急促的脚步声与平淡的指挥声。
“在,先挂了。”我将手机缓缓从耳边顺着滑下,一时间思绪万千。胸口就像被填满一样,不能呼吸。
顾雨汐告诉我她在中心医院,刚刚的交谈很简略,我本来想问一些事,她也在电话中驳回了。到时候,她自会告诉我。
医院内。
那种独特的药水味令我不能呼吸,周围的走着一些待康复的患者,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急救推车,挂着的点滴一直在摇摇晃晃。那名患者青紫的脸上依旧带着憔悴与不堪。
远处我看见坐在病房长椅外的的顾雨汐,她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双手撑着下颚,才不至于睡过去。两只细腿紧紧夹在一起,歪在一边,是一个典型的淑女。
我正要开口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是啊,这段时间太多事了,自己都凌乱了。
她的眼光的眼光望向我,刚刚的耸拉眼全部都注入了欣喜,麻利的站起身,给予我一个天使般的微笑。
“小欢,你来啦。”她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院长病了,就是那个从小对我们很好的那个吴院长啊。”她忽地激动起来,拉着我的手一直摆来摆去。
我其实,有些尴尬,对于一个新世纪的好小受来说,碰女人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
我想要推开她的手,那手术室的灯却忽然灭了,隔了半晌医生才从里面走进来,一脸歉疚的说着那句永远也说不腻的话。
“我们尽力了。”他张了几次口,多次欲言又止,却终于说出了口。
“那她,还活着吗?”
那白大褂医生叹了叹气,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从我身旁擦肩而过。
鼻子忽地像是有些痒,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眼眶周围红了一圈。我回头笑笑,“小汐,陪我,进去看看。”
我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颤抖……
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白色的病床上仿佛躺着一个已死之人,只是那浅浅的呼吸证明那人还活着。病房里很寂静,只能听到那抽抽搭搭的仪器声一响一响的振着我脑仁生疼。
走近了,我端详着她的脸,似乎没怎么变过,只是几条不饶人的皱纹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割了上去,留在这个老妇脸上……
似乎,我们都没怎么改变。心比容貌变得更狠,更锐利。
她忽地醒了过来,泛起青筋的手颤颤抖抖的想要抚摸我,却纹丝不动。
我立马双手握住她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紧紧汇聚的皱纹忽地松弛下来。直到那一声长鸣的警报声划破我的心。
——滴——
这种声音,我很熟悉。
也许人生中最公平的就是,我们都会死亡。打的多牛x的游戏,没有存档又顶个屁用。也不过,全部重来罢了。
后来我出了医院门,顾雨汐才追着过来,手颤颤抖抖的递给我一张纸,说是,那里面有我全部想要知道的。
我一目十行的看着,这是吴院长的遗言,当她讲到为什么孤儿院会倒闭时,那后边的一段文字让我想把这米黄的纸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