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有责(穿越 包子)上——焦尾参
焦尾参  发于:2015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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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为什么大伯会不让你来找我,因为他看的分明,在你和我之间,大家只会信我,而你说什么,都只是自讨没趣而已。” 柳成涵笑说。

“周东漕你出来,周东草。”门口进来一群义愤填膺的夫郎们。“周东草,你为什么要放我家水,你给个解释。”

“不是我放的,都是他放的。”周东草指着柳成涵说,“这个蔫坏的,昨天放水被我家三郎发现后还打了三郎一顿,三郎现在还在家躺着呢,他都承认了。”

“你胡说什么,谁承认了,扣屎盆子也没你这个扣法。”周红梅怒道。“从你一进来就咄咄逼人,现在还喊了其他人来,打量我们孤儿寡伢好欺负是不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前我还一直顾念着亡夫的兄弟之情,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如果他知道他大哥就这么和夫郎一起欺负我们,恐怕在地里都要生气担忧不得安心。”

“书鹤家的,你想错了,我们不是他喊来的。”来着为首连忙解释说,又冲着周东草说,“都几十岁的人了,你还讲不讲脸面,清早放牛的牧童都看到了,就是你在田里放的水,现在还好意思往侄子身上栽赃。我要是柳书松,我就趁早把你关在家里,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你家三郎什么样的性子,打起架来坐在别人身上打,他能被人打?还能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又有另外一个夫郎说。“你家从你这根子上就坏了,你生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人家柳成涵好好在家待着,就是摊上你这么个亲戚,祸从天降。”

“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真是他打的。”周东草急了。原来昨天柳成信回来告诉他是柳成涵打的他,他就立马想来追究,但是柳书松拦着他不让,原意也是说他和柳成涵,大家只会信柳成涵,不会信他,这个当口真是哥儿说亲的紧要时刻,还是不要和他多做纠纷。

周东草不肯,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了,尤其还是他一直看不上眼的柳成涵,柳书松虎着脸吓他。“你放他家多少会水了,真要掰扯起来也是你不对。”

周东草明面上应着不去找麻烦了,但是越想越是气不过,还是偷偷来找柳成涵了,出门的时候灵机一动,就顺手把看见的田的水眼子都捅开了,说柳成涵只捅他家的水田,大家肯定不管,要是他把大家的水田都捅了,犯了众怒,就没人帮他说话了。

不管柳成涵承认不承认,他总是要周红梅出这个医药钱的。

设想是好好的,哪知道不按他的剧本行事,从前懦弱息事宁人的周红梅突然强硬起来,明明看了周围没人的,结果却被放牛的牧童给看到了。不过周东草此刻也顾不上懊恼,他忙着解释真的是柳成涵打的他家三郎,他还放他家水。

“在这里多说无益,咱们去找里正吧。”周红梅板着脸说,“大家的意思是?”

“去找里正吧,说个明白。”夫郎们都说,“这好不容易风调雨顺的,还得碰上碰瓷,亏不亏啊,不管怎么样,要让他陪我们的损失。”

一说到赔偿损失,周东草一下子清醒起来,敌众我寡,要真和他们去里正那他肯定沾不了便宜。“各位哥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去麻烦里正了吧。”

“如果到时候需要我和三郎对峙,就喊人回来叫我一声。”柳成涵温润的说,“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三郎打的在床上不能动弹的。”

周红梅虎着脸往外走,“你不去也没关系,我们先去和里正说了,里正会找你去说话的。”

“就是就是。”夫郎们附和说,“自己干坏事不承认,还编排侄子来顶包,这人坏啊就不能指望他变好,只会越来越坏。现在不让他受到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坏事来呢。”

来的夫郎和周红梅一起出了院子找里正去了,周东草脚一跺,还是跟着去了,万一他不在,还不听凭那些人说什么。

柳成涵笑着看他气急败坏追上去的样子。

柳含青只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古怪,“大郎,不会真是你做的吧?”

“你觉得呢?”柳成涵笑容轻松的反问,柳含青异常纠结,理智告诉他柳成涵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感又告诉他柳成涵肯定是晚上出去了。

见柳成涵不打算跟他说实话,柳含青也干脆的放弃不纠结,只说,“如果你晚上要有什么事,可一定得叫我。”

第31章:柳成涵的谋划

这事最后还是柳书松听到消息后去里正那拦下一人舌战八方的周东草,不止对大家赔礼道歉,还承诺每家都赔偿一百文。

周东草心疼的脸都变形了。但是柳书松板起脸来,周东草还是有点惧怕的。再者现在是在上柳里的里正面前,家里爷们的脸面还是要顾的。

其余人其实也不想刨根问底的,这次大家也是话赶话的闹到里正这来,不过毕竟乡里乡亲的,又不是什么大事,真要闹破脸皮就没必要了,于是也顺着柳书松给的梯子下来。至于一百文,多拿的钱不拿白不拿。

周红梅回来后脸色不太好看,柳含青见他面色不好,有点担心的问,“这个事还没解决吗?”

“解决了。”周红梅板着脸问,“大郎呢?”

“在房间里看书了,怎么了?”柳含青有点不好的感觉。

“叫他出来。”周红梅说。“我有话问他。”

“阿伢要问我什么。”柳成涵听到他的声音就出来了。

周红梅沉默的走到厅中坐好,“我问你,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你说的是哪一桩?”柳成涵跟着在他下手的位置上坐好。

“你现在跟我也要打花腔了?”周红梅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大伯伢家的水是我放的。”柳成涵沉默一会后说,“第二天别人家的田的水也是我放的。昨天晚上是我打的柳成信,但是今天来的那些人的水不是我放的。”

“你还嫌不够吗?”周红梅气的手都哆嗦起来,“谁教你做那些事的,半夜三更,偷鸡摸狗,你读的书都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平常是这么教你吗?”

柳成涵只是沉默不已。

“你说话啊,你是怎么想的?”周红梅问道。

“我只是觉得我不能总是躲到你身后,家里的夫郎受了委屈,我该站在前头的。”柳成涵说。

“你站在前头的方式就是偷偷摸摸吗?”周红梅气道,“半夜三更,瞒着家人,瞒着你夫郎,起身外出,去做那些夫郎们才会做的小家子添堵的事。”

“你这次是运气好,你大伯伢行事被人发现,所以他栽赃你不能。”周红梅说,“若不是他这茬,你以为他说了你打了三郎,没人相信?村人都是实际的,谁的拳头大就帮谁,就算有两不相帮的,心里难免也会对你产生别的看法,到时候我们在村里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我们并不与村人多交往,真要有什么事,谁还会记得给我们说句公道话。”周红梅说,“我余生所愿就是想在你爹建的房子里终老,你却非要逼得我们远走他方吗。”

“不是运气好。”柳成涵说,“一步一步都是我想好的。大伯伢欺负我们不是一天两天,我早就想反击一下。但是他是亲伯伢,不管我怎么从明面上来,采用什么办法,最后有什么结果,到时候总会有人说我不敬长辈。而且伯伢那样滚刀肉的角色,我也不希望从明面上招惹他,然后得来无穷无尽的纠缠。”

“大伯伢那样的性格,一点都吃不得亏,第一次被人放水,他一定会让人去守农田。第一夜一定会让二郎来,二郎对他心中早有不满,被派来看守水田,不会很积极,所以我偷偷溜过去,放了别人家的水。”

“大伯伢常做这样的事,平常大家可能私底下骂骂就算了,但是这次知道晚上二郎在地里,第二天早上自家田就放水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去找伯伢说个明白。”

“被怨愤的二郎是绝对不会在再去守夜。”柳成涵无视周红梅震惊的神色,继续淡定的说下去,“第三夜,伯伢可能会去让人去看水田,也可能不会,但我还是得去,只放他家的水,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好在伯伢还是喊了三郎来田里看着。”

“大郎我是决计打不过的,二郎也会打的比较辛苦,唯独三郎,如果打他一个措不及防,我还是很有优势的。”柳成涵说,“你不会猜到我会打架,别人也不会猜到。我打了三郎,伯伢一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大伯也许会劝阻他,他为人还是好面子,别人相信我打三郎难,三郎被我这么一个众所周知的病秧子打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会拦着不让伯伢来。”

“伯伢也许会做点什么再来找我的麻烦,但我没想到他那么轻率,大清早的就敢放人家水再来诬陷我。”柳成涵说,“我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放他家水而已,我就是要激怒他,要他来找我对峙,大伯伢对宣传我的不好向来是不遗余力,我自信平素的病秧子形象也是深入人心,到时候他来找我对峙,我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问他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我把宅子让给他才能换一时的平静。我就是让大家知道他柳书松一家对唯一的亲侄子是个什么态度。我就是让要把他们想要谋夺家产的面目公布天下。”

“真到了那时候,我倒想看看,是谁在柳叶乡住不下去。”

柳成涵语毕,大厅是久久的沉默,好半响,周红梅才哑着嗓子喃喃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太可怕了?”

“阿伢,我还是你的儿子。”柳成涵说,“只是我不再想一味的忍让,作为早逝的柳书鹤的可怜孩子,这样的角色我再也不想当了。我已经成家,我是柳成涵,我得让人家知道我是个可以当家的男人,而不是那个病弱的躲在阿伢身后的孩子。”

“你的心思太深沉。”周红梅摇头道 ,“你就瞒着我,瞒着你夫郎自己谋划了这些,我宁愿你什么都不想,你这般算计,会折福的知不知道。我为了你的身体,积善慎行,你却肆意妄为不把自己当回事,你太让我伤心了。”

“你还和人打架?”周红梅后怕的说,“如果当晚去的不是三郎而是大郎或者二郎,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打也是白打了,谁叫你当时在做错事。你有想过阿伢可能会面对受伤的你时的心情吗,任凭你怎么算计,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就是你。”

柳成涵沉默,如果当时开口的是大郎或者是三郎,他自然不会挑衅,会找机会逃跑,他也不笨。再说周红梅以为他不会打架,但柳成涵表示,就算真的和大郎三郎碰上了,他不好过,他们也别想轻易的好过。只是到时候的辩白要变更一下。

周红梅的不适应是必然的过程,他是一定要改变的,周红梅的逻辑和他太不一样了,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要积德,要行善事,要老天保佑。但是柳成涵自然是要快意恩仇的,再说他认为太憋屈的生活才会影响身体。

周红梅和柳成涵的对峙,柳含青只听了一耳朵,他倒没觉得柳成涵这么算计有什么不对,不过周红梅和柳成涵的冷战,还是让他有点害怕,在两人之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含青老实的面朝墙壁睡着,突然被柳成涵从后头抱住,柳含青回头,正好和柳成涵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条儿,你别怕我。”柳成涵说。

柳含青看着他眼里的不确定,只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被阿伢说可怕他一定很伤心了。柳含青扯着嘴角笑说,“我不怕你。”

“真的?”柳成涵不信,毕竟今天柳含青对他的态度他也感受得到,小心谨慎,一点都不像夫郎对夫君该有的态度。

“我不怕你,后来我那样的小心,也只是看你和阿伢吵架后的不知所措。”柳含青耐心解释说,“你和阿伢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我总觉得你们吵架我不好插进来多嘴。但是我觉得你做的挺对的。”

“唯一不好的是你竟然自己行动,也不带上我。”柳含青说,“你只负责动脑就好了,动手的事该交给我才是。”

柳成涵吻在他的眼睑上,“阿伢生我气了,有点不安。”

“没关系的,阿伢不会真的生你气的。”柳含青安慰说,“阿伢估计还是气你偷偷跑出去,而且,和别人打架。”

“说着我都忘记了,今天该弄点姜汤和你喝的,晚上跑出去吹风,也不知道会不会哪里不舒服。”柳含青忧心的看着他。

“别瞎紧张,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最近觉得自己好了不少,手都有力了,要不然我怎么敢和人打架。”柳成涵说。

“大郎,阿伢说你从来没下过田,你怎么知道放水啊?”柳含青好奇的问。

“这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是在一条田埂中找放水口子而已,没什么难的。”柳成涵说。

“大郎果然好聪明呢。”柳含青星星眼说。

“不过大郎,你这么算计伯伢,他会不会私底下报复你,你最近可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他家儿子都有三个呢,要联合起来打你,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除非他们不想做人了。”柳成涵说。“他们不仅不能私底下找我报复,还要对我多有回护,别人欺负我,他们还得站我前头去。因为他们要修复名声啊。”

“那也是,大家都注重名声。”柳含青说,话锋一转又要求柳成涵的保证,“下次要再有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不是这一茬,我都不知道自己睡的这么熟呢。你要是不答应我,以后我就不要想睡好觉了,因为我会一直一直挂念你。再被你偷跑出去,我都没脸见阿伢了。”

第32章:周红梅的心路

周红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生气中又掺杂一点伤心,一点担忧。明明上一刻还是衣食住行都要他悉心照料,一个错眼没看到,他就会生病不舒服的乖乖儿子,结果下一刻他就提着拳头和别人打做一块。

这个对比太过触目惊心,而他还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周红梅又怄又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何尝不知道,何尝不想,但是现实哪有这么容易。他们家本就人丁稀少,早早少了顶梁柱,亲亲的大伯家也是和自己这幅光景,这样的人家到哪里都说不上话。

为什么村人都喜欢生孩子,孩子多了就是底气,田里地间纠纷,也不是事事都要请里正,更不可能去找官府,这个时候就是拼的谁家人多,拳头大。

柳成涵这样的,低调都来不及,谁知道他还故意去挑衅。虽然别人都知道他们家和大伯家关系平平,但要真论起来,好歹还是嫡亲的兄弟家,爷爷还在,外人也不会彻底就把两户当两家人看。

亲兄弟家闹矛盾,难道还请别人来搀和不成,柳成涵只一个,柳书松可是有三个儿子一个哥儿,真闹将起来,柳成涵能得什么好。

周红梅躺在床上一晚上没睡好,一会想到要是夫君还在就好了,一会又想到从前的大郎不是这样,一会想大郎是不是被自己拘狠了,一会想自己是不是太小心谨慎了,大郎如今长成了,少年心性自然吃不得亏,今天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狠了。

总之一夜无眠。

天刚亮的时候,周红梅就听到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柳含青起床了,那是个勤快的孩子,怀着孕也没有一刻松懈。想到这又反省自己,竟然还怀疑是不是他吹枕头风,把柳成涵变成现在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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