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有人走过,杂草几乎齐膝高,草割开身上皮肤,令萧泽又痒又疼,却及不上心里的惊怒交集:「你……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想要他以身想报,其实是你想自荐枕席吧?你对我献媚不成,便另找了人选,看到有人对你好,你就生冷不忌。不就是后庭痒了,想要有人捅么?我满足你!」玉秋离很少说出这么长的话,一口气说完,仍然气得喘息不平。
他分开萧泽的双臀,便要强行将他早已血脉贲张的性器挤入。
萧泽并没有过于吃惊,脸上却是不由得露出痛苦之色。他自然听得出玉秋离是在嫉妒,可是看到他和陆蕙在一起时,他内心的难过又向谁说?
玉秋离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七年前他看到自己和惜真在一起时,就因妒而强迫他,七年后又是如此,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七年前他是因爱成妒,七年后却是龙性的独占欲,纵是坐拥三千粉黛,仍然希望所有人都一心一意地倾慕自己,见不得人怀有疑心。
他见过玄龙主虽然视墨蛟为最深爱的人,但仍然没有放弃左拥右抱,但墨蛟却是习以为常。同样留着龙族血脉的自己,亦是有着同样的自私和傲慢,怎能忍耐着做玉秋离的禁脔之一?
感到玉秋离硕大的性器进入时,甬穴被一点一点地撑开,他额头上冒出冷汗,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当玉秋离完全进入时,他竟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玉秋离自然感觉到身下人的不对劲,发现他晕厥,吓了一跳,慌忙退了出来,用手试着他额头的温度,却发现滚烫得惊人。
「萧泽!萧泽!」他呼唤着他的名字,用手掐他的人中,却始终没让人醒转过来。
「你千万不要有事,我带你去给大哥看看。」他向来不喜多话,却在明知对方听不到的时候重复了多遍。前所未有的慌乱占据他的心,他也不是从来没有把人玩晕过去,却是第一次手足无措。
第二十七章
黄龙主爱极美人,因此黄龙岛上很多心灵手巧的美人,黄龙宫的景象自然与别处不同,金碧辉煌地贴着许多鎏金饰物,令人目眩。
黄龙主这次回岛没在炼丹,看到玉秋离抱了萧泽进黄龙宫时,脸上故作诧异:「这个又不要了,准备送给我吗?」
玉秋离没理会他的调侃,急急地道:「你帮我看看他,怎么会晕过去的?」
黄龙主医术甚是高明,手指搭在萧泽手腕一会儿,便道:「寒气入体,被你吓晕了。怎么,你刚才强迫了他?」
玉秋离满心都是悔意,他也不知自己怎地竟然耐不住性子,但被黄龙主挖苦,也只有忍着。
「咦,他身上的毒还没消除……」
「什么毒?」
「白龙珠的毒啊!」黄龙主倒是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将白龙珠的毒性告诉了他,如今萧泽身上毒性未消,自然是因为玄龙主没出力,或是玄龙主也无可奈何的缘故。
玉秋离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必然玄龙主不肯为萧泽疗毒,对萧泽百般刁难,寒冬腊月让人跳进寒潭为他找东西,冷冷道:「好个四弟,从今日起,我与他势不两立!」
黄龙主吓了一跳,忙道:「想必是一场误会,问问四弟便知,你向来冷静,更不可冲动误事。」
「是不是向来冷静的人,就没有冲动的资格?」
这这话已有些无理取闹了,黄龙主只得说道:「若是解毒的话,你自己也可办到……」
「怎么办到?」
从未见到白龙主如此急躁,黄龙主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若是再调侃他,想必会激起他的憎恨之心,只好勉强忍住了,道:「你都强迫他了,怎地不多强迫他几次?强得多了,再多说几句甜言蜜语,人也就好了。只是轻怜蜜爱总要有些,不然也只是徒劳无功。」他顿了顿,看到玉秋离茫然无措,忍不住推了萧泽一把。
「我说你,既然都醒了,还装睡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萧泽是在玉秋离询问他身上伤势时醒的,听到玉秋离如此紧张,他便忍不住想多听一听他的声音,谁知却被黄龙主叫破,于是呻吟了一声,装作刚刚醒转。
黄龙主挑了挑眉:「没事吧,怎么叫那么惨?」
玉秋离看他醒过来,正要出口询问,黄龙主却已开口问了,便静静等他回答。
萧泽也不敢和玉秋离目光相对,只对黄龙主道:「本来还有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到你这张脸,还不如断气了。」
「老三,看来他精神得很,你可以再把他打一顿。」
他们互相抬杠,显得十分亲密,玉秋离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黄龙主,看得他身上冷气直冒,便道:「你既然醒了就回白龙岛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萧泽想到黄龙主适才对玉秋离的建议就有点不寒而栗,连忙道:「黄龙岛美人如云,白龙岛却是荒凉了些,好不容易到黄龙岛一趟,阿黄就不留我们多住些日子么?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玉秋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白龙岛荒凉?黄龙岛美人多?」
萧泽干笑一声:「当然,白龙岛也不会一直沉寂下去,依我看那片沙滩完全可以拿来烤烤肉,放放焰火,一定有趣得很。」
黄龙主发现玉秋离冷冽的目光,而萧泽还在不知死活地大放厥词,赶紧道:「这个想法不错,那我就敬候佳音了。二位,我不送了。」
萧泽忙道:「这件大事怎可能一蹴而就?我还要休息几天再好好商议一番,你借个地方给我住住会怎样嘛?」
玉秋离打断他的话:「我背你回去吧。」
萧泽微微一怔,反应过来玉秋离在和他说话,不由有些心神荡漾,在黄龙主面前更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几乎能感到黄龙主戏谑的目光:「那怎么劳你大驾?我自己走回去好了。」
「你如果不要背的话,那我就抱你回去。」玉秋离说话的声音平平,像是不带什么感情,但眼底闪烁的威胁意味却是十足。
萧泽只得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背我。」
玉秋离将他负在身后,一言不发往门外走去。
黄龙主早就受够了他沉闷的性子,忍不住喃喃道:「连句谢也不说。」
玉秋离脚步停下,面无表情地道:「多谢你的白龙珠。」
「喂,你这是记仇吧?白龙珠还不是你师父给你的,关我什么事?」
玉秋离没管黄龙主的话,背着萧泽出了门。
一出一入不过一盏茶时分,但心境已大不相同。
玉秋离能感觉到萧泽的心跳很快,没再贴近他,甚至是故意往后一些,想来是不想他发觉。
玉秋离的紧张登时消散一空,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你再往后靠就掉下来了。」
感觉到对方迟疑地环住自己肩膀,玉秋离笑意更深了些,还以为他皮厚得和城墙一般,却原来也会害羞。
快到岸边时,萧泽压低声音求玉秋离放他下来,免得看到熟识的弟子很不妥当,玉秋离轻描淡写地道:「反正生米总要煮成熟饭,被人看到又有什么打紧?」
萧泽被他噎个半死:「黄龙主说什么你都信?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若是被陆……玉夫人知道,怕是有些不妥吧。」
玉秋离轻笑了一声:「你一直扭扭捏捏的,原来是为了她吗?」
萧泽被他说中心事,很不痛快地道:「谁扭扭捏捏了?」
玉秋离此时已到岸边,上了船,让舟子往白龙岛划去,带他进了船舱,才浑然无事地道:「其实,我没有成亲。」
萧泽震惊了许久,仍然没回过神来。玉秋离便将自己后来在中原做过的事告诉他。
原来是陆蕙先负了他,他才心灰意冷,寻到自己身上。在这种时候,他必然是想要一个爱着他的人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吧。
萧泽勉强一笑:「无妨,爱你的人多不胜数,总会遇到一个可心的。」
玉秋离轻声道:「我和原来相比,是不是变了很多?」
萧泽没想到他忽然跳到这个话题,微感愕然:「的确是有些差别。」
「那你喜欢的究竟是谁?」
面对玉秋离的质问,萧泽沉默了许久。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他却不明白,玉秋离问这句话有什么用意。
「你其实一直喜欢的,是以前的那个玉秋离吧?」
萧泽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谁喜欢你了?」耳廓不由得发热,只得将脸转过一旁,不去理他。
还以为玉秋离向来冷漠,说话却恁地大声,怕是撑船的弟子都要听到了。
「你以前就喜欢我,是不是?」玉秋离恨恨地道,「别以为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记得,以前我就和小师妹要成亲的,都是你,你喜欢我喜欢得不行,所以对我死死纠缠,是不是?」
萧泽张口结舌半晌,才气道:「谁喜欢你了?我连杀了你的心都有!我每天就一个念头,你什么时候才能早点长大,不再缠着我就好了!」
「我缠着你?」玉秋离很是不信,「白龙血脉都是冷静自持的,怎么可能会缠着别人?该不会是你故意想要引我注意,所以才吃了白龙珠,勾引我吧?」
萧泽正要再说,操舟的弟子已在外面说道:「启禀龙主,白龙岛到了。」
萧泽这才反应到两人的争吵不知多少人听到,不由有些尴尬,玉秋离却是没动,扬声道:「你们先上岸吧。」
众弟子早就习惯了龙主们就地行房,自然不敢打扰,当即系缆在岸边,纷纷下船去,不但没有人上前探视,还会有弟子远远守卫。
萧泽听到小船外确实无人,松了一口气:「你是白龙血脉,难道我就不是?」
「所以其实你是想要我服下白龙珠,结果无意中自己服下了?」
「你记不起来就别瞎猜!」萧泽恨不得将玉秋离再揍一顿,让他清醒清醒,只可惜刚刚抬起手,便不由得脸上一白,右臂疼得无法动弹。
「这么痛么?」玉秋离连忙道。
「没事。」他正要将伤处遮掩住,却被玉秋离扣住手腕,低下头,轻轻舔着那里。
萧泽哆嗦了一下,却觉得玉秋离的舌尖十分温暖,只想被他再舔一下,却是挣脱了他,口中却道:「别舔了,脏得很」
「那我舔别的地方。」玉秋离低下头,将他的双唇掠入口中。
萧泽没想到他说来就来,吓了一跳,只觉得口中血腥之气传来,勉强将他推开时,却觉得自己浑身虚软,还主动夹住了玉秋离的腰。
连衣服都没脱,要不要这么丢脸……
萧泽郁闷地道:「还以为你修身养性,不再用白龙珠了,谁知还是这么胡来。」
玉秋离原本想说,师兄夹得我脱不了裤子了,却听萧泽说了这话,立时醒悟:「原来这就是白龙珠的能力?」
发现自己透露了最不该透露的秘密,萧泽也不知怪谁好了。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白龙珠的用处,却没想到玉秋离也只是刚刚从他口中知道。
他十分沮丧:「把我当个木偶似的,很好玩么?」
玉秋离细细看了他脸上的表情,发现他并无愠怒,便知他其实早就认命,心里有些感动,但又有些惭愧。
他现在无比希望能找回失去的记忆,至少不会在面对对方的深情时手足无措。
「那……现在是不是不可以?」
萧泽看到玉秋离十分慎重的模样,不由失笑。箭在弦上,却还问可不可以,岂不是太晚了?
他依稀能感到玉秋离慢慢和以前熟悉的那个师弟重合,亦不由得生出几分旖旎心思,慢慢凑上前去,在他光滑白皙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这种禁忌的感情令他有些不适,在亲吻玉秋离时仍会感到不自然。
若是他和玉秋离易地而处,不知是多么美妙。玉秋离也比他俊美得多,软玉温香在怀,任他施为,岂不是人间极乐?
他心神荡漾,玉秋离低头回吻了他,一时之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此时细浪轻拍,船身摇晃,更有种说不出的快活。
玉秋离几乎是立时脱了自己的衣裳,随后将他身体也剥了个干净,他按住了玉秋离的手:「师弟,你每次都上我,总不能给你占尽便宜吧?」
「师兄也想试试么?」玉秋离闻弦歌而知雅意,却是颇有些踌躇,「大哥说要体液进入方可,你上我的话怕是不成吧?」
「享受鱼水之欢,不能总是为了解毒吧?那多没意思。」萧泽怅然一叹。
玉秋离看他黯然的神情,不由有些心疼,只好道:「那好吧,你来。」
萧泽脸上的落寞表情登时一扫而空:「多谢师弟!」
看他笑眼弯弯,玉秋离才知他骗了自己,只得叹了一口气,论机谋狡诈的话,萧泽的确胜过他一些。
既然答应,他也不会反悔。随即慢慢仰躺下去,双目看着萧泽。
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有人胆敢提出这个要求,不过要救他性命的话,总免不了以后要多次进入他的身体,他不服气的话,倒是一桩难事,还不如顺顺他罢了。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比起自己被压,他更希望抱萧泽一点,除了男人的自尊心外,还出于习惯。
玉秋离皱紧眉头,等着萧泽进入,无奈萧泽的欲望抬了头,顶在玉秋离穴口,却是怎么也进不去。
玉秋离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不够硬?」
「你才不够硬。」
「不行就让我来吧。」玉秋离起身将他抱住,一个侧身就将他压到身下。船身晃了一下,另一侧高高翘起。这小船只是便于在五座岛屿之间航行,只能乘坐五六人而已。
萧泽吓了一跳:「你做甚么,船都要翻了。」
感觉玉秋离十分麻利地寻到他下体的密穴处,稍稍扩张就挺身而入,他只能勉强容纳对方的巨大,抽着凉气时,感到玉秋离的性器摩擦到了自己的敏感处,下体的欲望更是肿胀得难受。
这种程度还说不够硬,自然是毫无可能,萧泽郁闷之下捶了玉秋离一拳:「说!你刚才是不是想着不许我进?」
玉秋离被他捶得肩窝生疼,于是将他那只揍人的手压在了他的脸侧:「我没想过。」
「你身体都绷紧了,显然就……嗯……是在排斥。」感到玉秋离的抽动,刺激得他内穴收缩,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连带得他的指责都显得没那么理直气壮。
他皱紧了眉头。想再揍他一拳,可惜左手被压住,右手还是僵硬得难以做出大的动作。
「这是直觉的反应,除非等我睡熟了,要不然岂能不想?」玉秋离只是不喜多言,其实词锋甚锐。
萧泽一时气结:「习武之人哪有熟睡的?何况强迫这种事,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我不是没做到最后么?难道我以前做过?」玉秋离听他话都说得不平稳了,却还能和自己理论,也不由佩服他精力旺盛。不过没精力的人,也不能天天跳到寒潭去帮人找东西吧。
萧泽被他猛烈地顶了几下,几乎瘫软在床上,口中大声喘着粗气,避开他直视的目光,自然是想到当年玉秋离听说他要和惜真私奔时,暴怒之下将自己掳到白沙地上的情形。
看到他神色尴尬,露出又气又恼的表情,却是没有再指责他,玉秋离自然是猜得出当年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
他默默地抱紧萧泽的腰,让他贴近自己:「当初发生什么,告诉我。」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说来作甚?忘记了就罢了。」
「告诉我。」他看着萧泽没有想说的样子,便慢慢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萧泽咬牙不答,但口中忍不住想说,身下又被他进攻,实是左右支绌,早知道一颗忘情丹自己解脱了算了,气道:「有什么可说?无非是你强迫我,又逼我杀你这种破事!」
玉秋离无言地抱紧了他,他能感受到萧泽说这些话时的无奈,没想到自己当初会这么疯狂。
就连他现在也会忍不住用到白龙珠的力量,又何况当年?
他自以为性情冷漠平淡,没想到也能把萧泽逼到这个地步。
其实现在已是极好了,他又何必多问以前的事,来证明萧泽爱上他是多么艰难?到最后,也只会造成彼此之间更深刻的裂痕而已。
玉秋离将他的腰抬到一个适当的角度,抽插的动作快了不少。萧泽听他没继续问,心下一松,他可不想再和玉秋离再剖析一遍自己宁可自划一剑也不肯伤他时,究竟那时心底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