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想着,安平郡里的人大多都是知道顾家的,顾家的铺子多,生意也多,怕是不好得罪。可是那公子哥说他也认得你,他就是想让他表哥和他回去,别在你这呆着了。说是让我们中一个扮作假死,其余的散播谣言,等事情闹大了,这里的人不愿意吃他表哥做的菜了,他表哥自然愿意走了。”
“他还跟我们说,扮了假死后当天晚上就可以逃走,这样子闹大了最后人们都发现不了尸体,也没有证据,最后这件事也会不了了之。不会给你顾家的酒楼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他表哥也能随他回去,两全其美。”
顾楼生越听心里的怒火越大,双眼都眯了起来,危险地说道:“他真这么说?你们既然去找过他,那也一定知道他住在哪儿,把地址说了,这两锭银子你们就拿去吧。”那两个混混一看顾楼生并没有要找他们的麻烦,赶紧把地址报了,接了银子一溜烟就跑没了影。顾楼生则是被气得咬牙切齿,该说这宋祁是没大脑呢还是自作聪明或者说是自大呢?人可以蠢可以坏,可是坏的这么蠢的人顾楼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有在镇子西头多做停留,顾楼生连忙赶去了宋祁住的客栈,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找到了房间推门而入,吓得宋祁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顾大哥啊,你怎么也不先敲一敲门,吓着我了。”宋祁一看是顾楼生,先是舒了一口气,而后又猛地吸了一口气,想着不会是暴露了,所以顾楼生来找麻烦了吧!
“来找你这种小王八需要敲门吗?我可不记得对待王八需要什么礼貌家教。”顾楼生反手门一关,逼近宋祁,脸上没了凶恶的表情,倒是笑眯眯的:“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蠢呢还是蠢呢?找这种方法来陷害宋澄陷害我们。那么想要地契有本事回去自个儿挖地三尺找,宋澄跟你说过吧,他根本不记得地契在哪儿,你有时间在这陷害不如回去和你那六亲不认的双亲一起刨地去来的划算!”
宋祁被顾楼生几句蠢货和小王八给气得脸都红了,也嚷嚷了回去:“他宋澄算什么东西,当初军队来了的时候他非要死守着宅子,最后落得可好,差点被军队打死了吧!我们一家逃到了山上到现在都安然无恙,谁叫他蠢非要和那些军队死磕。现在他都不在家了,还占着房子做什么,不如把屋子让给我们家多好。宋澄那小畜生也不知道哪里好,当初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把地契留给他!”
“你爷爷为什么要把地契留给宋澄不是很明显吗?因为你就是个小畜生啊,你爷爷怎么可能把那么大的财产交给你这种小畜生呢?我记得你也是小公子吧,真难为了,居然还有人愿意娶你这种小王八,等到哪日你们全家把对方算计的死无全尸了估计才幡然醒悟呢!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现在在的是安平,别以为自己有几个钱请得动混混就高枕无忧了。”顾楼生不怒反笑,一把揪过宋祁的领子,两眼跟冰刀似的砸像他:“我告诉你,你去跟衙门说清楚了,把这件事情澄清了之后跟我趁早滚蛋,宋澄也不屑与你这种人做亲戚。反正现在宋澄失忆了,就算没有,就算撕了也不会把地契给你这种人的!宋澄算什么东西?那你算哪根葱?别以为这几日我听了宋澄的话好脸色待你,别人把你当根葱你还真把自己当颗蒜了!想动我的人,我会让你滚着出安平!”
“别以为我今天是来吓唬你的,你请的小混混我已经找到了,我不介意对簿公堂。你出门在外带的银子再多也是有个度的,顾家在安平有头有脸也经不起你这么诬陷。”顾楼生松开了宋祁,像是碰到一只恶心的蟑螂般甩了甩手,看也不看他一眼:“最好别再让我提醒你一次,我相信你虽然已经蠢的无可救药了,但还是知道该怎么做了,三天之内,我要宋澄安然无恙地被放出来,酒楼和凉菜铺子的事情我也要你澄清,不然我想我和大哥还有宋澄都不介意送你去尝一尝牢饭,兴许你可以在里面尝到死老鼠的味道也说不定。”
顾楼生说完,眼角余光闪过,反手装作不经意般拂袖,给了还在傻站着的宋祁一耳光,也不管宋祁是不是反应过来了,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