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姆难为(包子)上——地狱独行者
地狱独行者  发于:2015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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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染根本就难得管张大凤,这家是分定了,张大凤要去里正家里说道说道,就让他去。就张大凤这样的后阿姆,有他以前做下的那些狠毒事儿在先,谁会站在他那边。李染倒还希望他去说说。

第6章

吃完一顿吵吵闹闹的早餐,李染抱着小远领着季南来到季阿嬷家。季叔公是季南阿姆的亲叔叔,李染想着分家的时候,季叔公能帮他们叫来季家的族老们帮忙见证一下。主要是李染怕到时候张大凤又吵又闹,李染虽然不怕张大凤,但是实在是不想跟他纠缠。

李染他们到季阿嬷家时,他们刚吃完早饭,季阿嬷和季东的夫郎王小菊在收拾饭桌,季叔公坐在堂屋门口抽旱烟,季东则拿出了农具在修整,快三月了,田地里的活计也要开始了,农具得事先修整好。

季阿嬷看着过来的李染一家人,热情的叫他们坐下,还叫王小菊给他们倒水。李染忙拉住他,对着季阿嬷说:“阿嬷你们别忙了,我刚吃完饭过来的。”

“刚吃了啊,那好,那我就不忙活了。”季阿嬷在李染身前坐下。

李染笑着说:“不用忙活。叔公、阿嬷,我跟季南这次来,是有些事想跟你们说,想请你们帮忙。”

“好啊,什么事,你说。”季阿嬷爽快的答应道。

“我跟季南商量下,我们想分家,想请叔公来帮我镇镇场子,也想请叔公帮忙请族老们来见证见证。”李染面带微笑的说。

“分家?”季阿嬷惊讶的问,他没想到李染跟他说的是这个事:“你想清楚了?”

“恩,想清楚了,阿姆他天天的吵吵闹闹,对小远总是非打即骂,日子过得没个安静的,我跟季南就想着干脆分出去,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我们就是分出去了,也会孝顺父亲和阿姆他们。”李染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的跟季阿嬷分说,虽然李染非常讨厌张大凤他们一家,但是在别人面前还是不能那么直白的说,要委婉点。

季阿嬷听了李染的话,又想了想张大凤平日里的作为,直点头,说:“是这个理,分了家也好,分了家你们的日子才能过的红火。可就是怕那个张大凤不会同意。”以前季南也提过几次,可都没成功。

季叔公把他的旱烟在凳子脚上敲了敲,看着李染问:“那你们是想怎么分?”这如果想把季南阿姆留下的家财都拿到手,这家肯定是分不成的了。季叔公对季旺财这个侄哥婿是没什么好感的,就是当初他哥看着季旺财跟他们家同姓,人看着也算老实,才招了做上门哥婿,谁知确实这么个没良心的人。

“我知道如果要把阿姆(季南亲生阿姆)留下的家财都拿到手是不可能,所以我们想留一部分给父亲和阿姆养老,就当是我们孝敬父亲和阿姆。虽然现在的阿姆不是季南的亲阿姆,他以前对季南也不好,但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家里现在有十亩好的水田,其中有八亩是阿姆留下的,旱地有十二亩,其中八亩也是阿姆留下的,我们也不多要,水田我们要五亩,旱地我们要四亩,多下的就给父亲养老。至于房子,我们家在村口南面有一处土坯茅草屋,我们就搬去那住,现在住的房子留给父亲住。”李染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给季叔公听。

季叔公听了点点头,这样分很厚道,就是村里人知道了也只会说季南俩夫夫孝顺,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季叔公说:“行,这样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分家,我到时候把季家的族老都叫来。”

“明天就分,谢谢季叔公。”李染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高兴的说道。李染之所以会这样分,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这样,不说张大凤,就是季旺财也肯定不会同意分家,到时候他们跟着死拖着不分,李染可不想跟他们死耗下去,他还想过好日子呢!所以李染就想着舍弃一部分财产,让张大凤、季旺财同意分家。

这些田地、房子,李染也只是先让季家种着、住着,以后他会一分一毫的都拿回来,恩,就当免费的租给了季家。再说,他可没说把这些田地和屋子免费的给了他们,他是说给父亲住,给父亲、阿姆养老,以后父亲、阿姆过世了,季军、季根、季海这些不是季南亲阿姆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要下这房子、田地,就是村里人也会站在他们这边。

跟季叔公说好了,李染也不像回家,被张大凤闹烦了,他领着季南小远去看看他将要住进去的茅草屋。季家村不大,就五六十户的人家,都集中在大路的两旁,和往后建。茅草屋远离季家村村中心,在村口的山脚下,从季阿嬷这里走过去,都要走上八九分钟。

茅草屋那里零星的五六户人家,离得也开,不像村中心,挨得近。很快三人就来到茅草屋,这屋子长期没人住,又没翻修过,破旧的都不成样子了,想要住进去得重新翻修。茅草屋只有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是房间。不大也不算小,他们家三个人住刚好。

茅草屋的屋顶是盖得稻杆,已经不能用了,得买新的油布回来,重新盖上新的稻杆。墙是用黄泥和茅草和的泥,做成砖块形状的泥块,泥墙还好,大多还能还能用,只有后面靠山的那块墙有些歪倒和裂缝,得推到重新建一块泥墙。屋子里比较潮湿,一股子的霉味。

李染把门窗都打开,让屋里透透气,去去霉味。临时做了一把稻杆扫把,李染让校园一个人在旁边玩,他和季南把屋子里的蜘蛛网、灰尘扫一扫,把地也扫干净。好在房子不大,他跟季南两个人干了一上午就完事了。回去的时候,李染没关门窗,让屋里吹吹风,干一干。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季叔公八点钟的样子,就叫了季氏一族辈分大的几个族老和里正来到季家。季旺财、张大凤和其他人看着来的几个族老,都吓了一跳,阵势这么大。张大凤本以为自己昨天闹了一场,后来李染又没再说什么,以为分家这事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克星竟然把族老和里正找来了。

李染看着来的族老们,连忙请他们进来坐,给他们端了茶水,又把前天从平阳镇买的没吃完的糕点拿出来待客。季旺财看着来的这些族老们,有些忐忑的问:“不知道族老们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事?”

辈分最大的、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族老说:“季南跟我们说要分家,我们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

张大凤听了双眼喷火,看着旁边的李染就想开骂,不过被季旺财给阻止了,平常骂骂、撒撒泼没关系,可今天族老们都在,再撒泼就不好。季旺财看了一眼李染:“分家?没有的事,我还在呢,父姆在不分家,再说我们家好好的分什么家。”说完还威胁似得看了眼李染。

李染可不管我,直接说:“父亲虽然说父姆在不分家,可有句俗话说‘树大分支’,我们早晚也要分家的,再说我们就是分家了,也会孝顺你和阿姆的。”

族老们也附和的说:“是啊,早晚都得分,早分对你们也好,你看我们村那些分了家的,如今日子过得多红火。反正孩子们一样会孝顺你们……”

季旺财看着这形势,今天这家是必分不可了。张大凤却忍不住了。指着族老们就骂:“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安得什么好心,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儿,是不是这个扫把星、克星给你们什么好处,你们才这样为他说话……”张大凤越骂越难听,听得族老们脸色都变了,一个脾气火爆的族老指着季旺财说:“季旺财,你一个上门哥婿,本来在季南阿姆去世后,就不应该娶夫郎,要为季南阿姆守节,我们季家心软,没管这些,让你娶了夫郎,现在你倒好,竟然纵容这泼夫骂人,信不信我们季家让你净身回你的老家。”

季旺财被说的脸色都变了,大庆国虽然没有法律明确规定,上门哥婿在夫郎去世后,不得再娶,但是却有法律明确规定,上门哥婿后面娶得夫郎生的孩子,不能分得家产,而且前夫郎留下的孩子可以不抚养后娶的夫郎,而可以提前分家出去。

季旺财瞪了一眼张大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嬷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竟在这丢人现眼。”张大凤有些怕发怒的季旺财,灰溜溜离开堂屋。

季旺财知道今天分家是分定了,虽然心里恨死了李染和季南,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好吧,分就分吧,树大分支,总归是要分的,我就是不放心他们,季南摔成这样我很担心。不过既然小染坚持,那就分吧。”说完又说:“就是不知道小染想怎么个分法!”

李染把昨天跟季叔公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又加了要分一半粮食这个条件。季旺财虽然心里不愿意,可这个情势,也只能答应。躲在外面偷听的张大凤听得心里滴血,这都是他的田地、这是在剜他的心头肉。张大凤抢在季旺财前面,冲进来大喊:“不行,凭什么那个克星一个人得这么多田地,我几个儿子就只有那么一点,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分家。”

年纪最大的族老听了张大凤的话,看着季旺财,严肃的问:“这也是你的想法吗?”说着这个族老站起身,重重的拍着桌子:“季南这娃子心软,给你们留了这么多田地,还把房子留给你,你们竟然这么不知足。既然你们不同意分家,那今天就不分,明天我们就到县衙说道说道,哼,人心不足蛇吞象。”

季旺财一听要去县衙,吓得脸色煞白,站起身对着张大凤就是一巴掌:“族老别听他胡说,是季南那孩子孝顺我这个做父亲的,给我留了这么多田地,还把屋子留给我住。我同意分家。”要是真让族老进了县衙,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有可能赶回老家。现在老家兄弟都分家了,他现在被赶回去,只能是流落街头。

季旺财同意分家,当场就在族老和里正的住持下,写了文书,一式三份。说好明天就去官府改户籍。分完家,李染本来是要留这些族老和里正吃饭的,可一来李染没准备好菜,二来有张大凤在也吃不了顿好饭,李染干脆就没留。

第二天在里正的带领下,季旺财、季南李染、季军一起去了官府该户籍。改完户籍,李染领着季南在平阳镇买了整修房子需要的油布和一些要用到的其他东西。又给昨天的那些族老每家买了些糕点和两斤肉,作为昨天的答谢礼。

第7章

分完家之后,李染一家并没有急着搬走,茅草屋还需要大翻修。李染请了季叔公、季东和其他两个汉子帮忙翻修房子。李染给他们每个人出四十个铜板一天,不过由于李染不方便包午饭,就没人给了十个铜板的餐补费。油布上次去平阳镇改户籍的时候就买好了,稻杆是季阿嬷家给的,黄泥和茅草在后山有的是,包季南在内五个人干了五天就把茅草屋翻修好了。

屋子翻修好了,李染又带着季南把屋子上上下下全部的打扫干净,把门窗全部打开,李染想让里面干爽干爽,过个几天在搬过去。在分家之后,张大凤对着李染就时不时的摔摔打打、没个好脸色、指桑骂槐的。不过李染实在是不想跟张大凤这种人吵,权当自己没看见。

这天李染从外面洗完衣服回来,还没进院子,在老远就听着小远的哭声和季红尖声叫骂声。李染快步进了院子,看见小远站在院子里,揉着眼睛在哭,左脸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李染放下手里的木盆,蹲下来抱着小远,揉了揉他的头,柔声的问:“小远,告诉阿姆是谁打的你!”李染说着看了一眼坐在堂屋的季红和他旁边的季大宝。

小远看了一眼季红,哽咽着说:“父亲出去的时候给了我一块糖和糕点,我坐在院子里吃,大宝哥要吃,我不同意他就抢我的糖和糕点,还把我推到地上,小叔叔骂我还打了我一巴掌。”

李染听完小远的话,揉了揉他的头,站起身,双眼发怒的看着季红,冷声的说:“是你打的小远?”

看着这样的李染,又想到这些日子李染的所作所为,季红还是有些怕的,可他又不想表现自己的害怕,撅着嘴强硬的说:“是我打的,怎么了,他一个赔钱货不尊重长辈,我做长辈的教训教训他,怎么就不行了!”

李染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对着他那张一脸理直气壮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些日子张大凤、季红对着他自己刁难、摔摔打打的,李染可以假装没看见没听见,可是他们欺负小远,李染就第一个不同意。

躲在旁边偷看的朱英华,见李染连季红都敢打,怕自己的儿子也被李染打了,赶忙跑出来护着自己的儿子,看着李染一脸愤怒的说:“我说小远,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谁抢了你的糕点、糖,你这不是诬赖我儿子,败坏我儿子的名声吗?这么小小年纪就心事这么狠毒,以后长大了谁还敢娶你,我说李染,你虽然是后阿姆,但也得管管他,别让他出来祸害人。”

李染真是气急,指着季大宝说:“你敢发誓你儿子没抢小远的糖和糕点,那他嘴上的糕点屑沫是哪里来的,我可不记得你们有谁买过糕点。哼,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会抢弟弟的糕点,长大了还不得又偷又抢,祸害一方百姓,成为我们季家村的耻辱,我看这样的孩子还不如早早的关到牢里去,省的以后拖累家里。”

朱英华听得这个扫把星竟然这样恶毒的诅咒自己的儿子,气的冲过来就要干李染拼命。朱英华虽然斤斤计较、爱占小便宜、喜欢挑拨是非,但季大宝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唯一的孩子,这是他在季家立足的根本,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还重。旁边被打蒙了季红也回过神来,冲过来跟李染拼命。

幸好这时屋里的季海出来了,季海今天十六岁,又做惯了田里的活计,很有一把子的力气,一手一个,把季红和朱英华拉开,沉声的说:“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小红你是长辈,怎么能小远计较,还打小远,还有大哥么。”朱英华是长哥么,季海不想多说什么,只点到为止。季海又对着李染说:“二哥么,小红不懂事,请你多多包含。”季海平时沉默寡言,但此时说的话还是镇住了季红和朱英华两个人。

李染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两个人一起上,他一个人肯定要吃亏。李染没回季海的话,只是道了一声:“谢谢。”李染对于季海不了解,前李染的记忆里没什么关于季海的记忆,只知道他平日没什么多话,沉默寡言的。但今天看他的作为和说的话,还是很明事理的,李染对他的印象有了些好转。

中午,季南提着两只兔子回来,现在已经入春,经过一个冬天休眠,动物们都活泛起来,季南就有干起来老行当——打猎,这手里的两只兔子就是前几天季南做的陷阱的兔子。季南把两只兔子扒了皮,收拾干净,李染把兔子皮收好,等以后积累多了,给小远做一件兔毛大衣。中午李染把一只兔子红烧,一只用盐腌起来,现在天气还不热,可以多放几天。做好了兔肉,焖好了饭,李染叫小远去叫季海来他们家吃饭,感谢他今天上午的帮忙,不过被季海拒绝了。分家之后,李染得了一半的粮食,就自己临时垒了个土灶,自己做饭吃。

吃完午饭,李染就跟季南说:“季南,我们今天下午就搬家吧。”通过今天小远被打的事情,李染实在的再不想在这里住下去。

季南周正的脸上还是挂着傻呵呵的笑,在单纯的脑子里,他当然是想从这里搬出去,跟自己的夫郎和哥儿一起生活,他不喜欢这里。

这么说定了,李染就去季叔公家里借了牛车准备搬家,季阿嬷还叫季东大叔来帮他们搬家。不过被李染谢绝了,他们的东西不多,就房间里的那些大件和粮食,再加上锅碗瓢盆什么的,有了牛车,两三趟就可以搬完。

李染和季南先把粮食和锅碗瓢盆这些小件的搬到茅草屋去,再回来搬房间里的大件。季南把他们睡得床给拆了,搬上牛车,李染把房门关上,在以前放床的地上挖东西。他们的银子就藏在这里,挖了几寸深的土,一个土布小包出现在李染眼前,李染拿起来,打开是二十俩纹银,李染把它放在一边,接着挖,挖了一寸深,一块小木板出现在眼前,李染把木板拿开,有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三十俩纹银,李染又接着挖,再一块木板出现,不过这次拿开木板下面没有土布包,李染接着挖,知道第四块木板出现,李染把木板拿开,一个更大土布小包,打开是一百五十俩纹银。二百两纹银,是他们的全部存款。其中一百二十俩是李染阿姆临终前嘱咐李染藏着的银子,八十俩是季南从他十五岁开始打猎买猎物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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