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江湖 下+番外——青青叶
青青叶  发于:2015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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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街道偶遇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木流南找了顶带纱的斗笠遮住自己的脸,偷偷出了庄院,买了匹马就往临城奔去。

锁月城的街道上人不多,大多都是江湖人士,随处可以听到他们在讨论昨夜临城的惨案。据说在邑城出现过的杀人魔头到了锁月城的临城,一晚上杀了好几十个年轻男女,其中包括假冒盟主的那人、神医叶洛和百里醉艳阁阁主百里倾云。而且比邑城更惨的是,所有受害者尸骨无存,都被一把火烧了,而那个魔头最后还嚣张地张贴了受害者名单。

木流南驾着马驰骋着,只想快点到临城一探究竟。对于路上听来的一句又一句支离破碎的流言,他一个字都不愿相信。他与那魔头交过手,那魔头的确是个高手,但还没厉害到能打过君然的地步,君然绝对不会死的!

心里虽然是这么安慰自己,但是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双眼又被强忍下去的眼泪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他是害怕的,也从未这么害怕过。他爱柯君然,柯君然就是他的全部,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心里的担忧和害怕紧紧地缠绕着木流南的心思,以至于无力分心去管是不是会撞到路人。在没有爱上柯君然之前,他从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如今心里只有他的安危,更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街道上一匹白马飞驰着,路上的行人赶紧纷纷让出道来,都不想成为马下亡魂,跑到路边都三五成群地咒骂这个莽撞的骑马人。

木流南懒得管他们,只管驾马往前冲。对面迎来一个一身黑袍的人,木流南的斗笠上有纱,看不清来人,也不想分心去管,心想那人定会自己让开,若是不让开,撞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这么想着,木流南用力拍了下马,让马跑得更快。

黑袍男子看着前面飞驰过来的马,不耐地皱了皱眉,大街上怎么会有如此莽撞狠厉之人?他本不准备管闲事,但是马上的人明明看到了前面有人还不绕开或者减速,反而让马跑得更快,这分明就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木流南看到前面的黑袍男子摆明了要挡他的路,本来心里就因为担心君然而着急,此时更是将自己狠厉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不让?那就死吧!

懒得看那黑袍男子,木流南只管驾马飞速前行。

黑袍男子俊眉皱得更紧,对来人的嚣张狠厉也越发不满。在那马驾到自己面前时,忽然飞身而起拉住马的缰绳,翻身落在地面上。他这一拉也是用了十足的内力,马儿立马就被他拉住了,但是木流南却还保持着向前冲的趋势。

因为事发突然,木流南始料未及,马停下的一瞬间,他就拉不住缰绳向前飞了出去。饶是中途立马回过神来使上轻功,还是不轻地摔在了地上。

周围路人本来还在为那黑袍男子以身挡马倒吸冷气,此时见那人无事,反倒是驾马人摔了,心里松了口气,三五成群地讨论起来。有的说那黑袍男子长相不凡,内力深厚,定不是泛泛之辈。也有人幸灾乐祸地嘲笑木流南不该在街道上如此嚣张。

木流南摔得不重,只是却也咽不下这口气。狼狈地坐在地上,刚想起身杀了那黑袍男子,就见他走到了自己面前。

黑袍男子站在还坐在地上的木流南面前,本来还为他的嚣张狠厉生气,但此时见他这么狼狈,不知为何倒是消了大半的气,只道:“以后注意点,不管有多急的事,都不能随意伤他人的性命。”

木流南已经放到腰间鞭身上的手在听见那人的声音时猛然顿住,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那个黑袍男子。方才没注意,此时虽然隔着纱,却也能依稀看见这人的模样。

这人不是锦瑟么?锦瑟不就是君然吗?不,也有可能是君诀。

木流南有些分不清了,呆愣地抬头看着那人,手颤抖着抓住了那人衣袍的下摆。

黑袍男子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以为他是摔疼了,蹲下来看他,“摔疼了?”

木流南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发声,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袍,双眼也有些模糊了,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看着他颤声问:“君然?”

听到他的问话,黑袍男子也是猛然愣住,随后小心翼翼地掀开木流南斗笠上纱的一角,看到的便是红着双眼期待地看着他的脸。

这黑袍男子自然就是顶着锦瑟脸的柯君然。

能遇上流南的确是出乎了柯君然的意料,而且他没听错的话,流南是唤他‘君然’而不是‘君君’,流南已经好了吗?虽然心里的疑惑和激动也是难以言喻,但是柯君然并没忘记这是在大街上。如今锁月城江湖人士众多,他们都认定了那个假盟主才是真的,不能让他们知道锦瑟与木流南有关。

周围路人有些已经散了,但还有些在看他们。柯君然看着仍旧期待地看着他的流南,心里既心疼又好笑,装作一副刚相识的样子道:“这位小兄弟是摔伤了吧,去客栈,容在下帮你看看可好?”

木流南一直紧紧地看着他,他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一定就是君然,不会错的。紧紧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一丝一毫。没有回答柯君然的话,只愣愣地由他扶着往柯君然落脚的客栈去。

进了客栈房间,关上了房门。柯君然将木流南的斗笠取下,随后紧紧地将他拥入怀里,轻唤道:“流南。”

木流南任由他抱着,听到他唤他名字的那一瞬间,一直忍到现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般的滑落下来。紧紧地伸出手回抱住这人,没错,这就是君然,果然是君然,他就知道君然不会出事的。

柯君然不太清楚木流南在哭什么,但却能感受到他的委屈,安抚地抚着他的背,吻着他的额,两人就这么相拥了许久许久。

许久之后,木流南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但却依旧不愿离开柯君然的怀抱,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想想还有些后怕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柯君然愣了一瞬,马上就知道他是在说临城惨案之事。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将他领到床边坐好,一边解开他的衣袍裤子看他有没有摔伤,一边向他解释利用杀人魔头制造死亡假象的缘由。

木流南静静地听着,知道叶洛和百里倾云也都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下来。

忽然一阵沉默,木流南抬头看柯君然,只见他皱眉盯着他身上几处青紫的痕迹。

那青紫的痕迹自然就是为了欺骗假盟主自己掐出来的,但是柯君然不知道,木流南怕他误会,连忙拉住他的手着急地道:“君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个假盟主什么都没发生!”

柯君然淡淡地颔了颔首,继续检查他的腿有没有摔伤。

见他不说话,木流南急了,又拉住他检查自己腿的手,盯着他紧张地解释道:“真的没有,这是我自己掐出来的,你相信我。”

看了眼他的腿没有受伤,柯君然也放心下来,听到他这么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既然他说了什么都没发生,他自然是信的,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他没保护好他,不会去怪他的。这个傻瓜就会胡思乱想。

笑叹着坐到他边上,拉来被子将他几近光裸的身子裹上,随后将他抱进怀里,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多久没抱过这人了?

“自然是信你的,你掐自己做什么?”

知道他相信自己,木流南才放心心来,安心地靠在他怀里,也不由得呼出一口气来。多久没被他抱过了?这几天一直看到那假盟主,恶心死人了,果然还是君然的怀里舒服。

安静地靠着,木流南也将事情的缘由一一告诉他。

柯君然听见那个假盟主想要流南,双眸不禁暗了暗,果然是不可饶恕啊。

“伤口如何了?”柯君然将手伸入被中抚上木流南腹部的伤口。

木流南被他摸得颤抖了一下,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袍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

柯君然颔了颔首,摸着那块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了,但还是让他心疼,以后定是不能再让他受伤了,一丝一毫都不允许。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木流南看了他一眼,对他一直在自己小腹上抚摸的手有些难以忽视,但还是尽量控制住自己,靠在他胸前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早,在我被剑刺中之前,看到你有危险的那一刻。”

柯君然听着他的话,心里十分温暖,却也十分无奈,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把他自己看得重要些?

“你啊,日后不许了,我自己能应付,你只要负责保护好自己。”

木流南没有异议地颔了颔首,但是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在他心里没人能比柯君然更重要,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柯君然哪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日后还得看紧点,好好保护着才是。

“什么时候知道那人是假冒的?”

木流南弯了弯唇,笑看着他道:“一开始就知道,我只是想弄清他的目的才没拆穿罢了。”

听他这么说,柯君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是委屈他了,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手上抚摸那伤疤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过。

“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怕还得再委屈你几日。”

木流南理解地点点头,他没有暴露自己也就是为了再回去潜伏。如今知道君然安全,他也能放心。

只是,这手能不能别摸了?

许久未和君然办情事,伤口本就是敏感的地方,况且还是在小腹处的伤口。

木流南被他摸得情动不已,攥着他衣袍的手也越收越紧,忍不住颤抖着道:“君然,你别碰那里了。”

柯君然被他说得一愣,随后看他泛着潮红的脸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有些好笑。

木流南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被他嘲笑了,还未待沉下脸来就被他吻住了唇。

过后又要去那院子里了,柯君然这时哪能放过他?深情地吻着他的唇,极致缠绵,刚刚停下动作的手也滑入被中抚上他的身子。

敏感处被他熟练地抚摸着,木流南也被情欲冲昏了头,抱住柯君然狠狠地回吻起来。

“君然,我要……”

柯君然勾了勾唇,小心地将他压在身下,防止弄疼他的伤口。随后床幔被放下,青天白日的,房内传来羞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32.温柔的离刖

临城离锁月城不远,防止假盟主回到庄院没有看到木流南会起疑心,柯君然并未折腾他,只要了他一次,随后帮他沐浴清洗。

之后两人便依依不舍地分开了。木流南回庄院继续装他的傻子,柯君然则顶着锦瑟的脸去外面调查。

幸而,假盟主也并未发现木流南出去过。假盟主回到庄院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重,跟在他身后的萧子郁脸色也很沉重。

木流南知道假盟主的沉重都是装出来的,叶洛他们死了他就少了后顾之忧,不知该多高兴。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木流南还是关心地问道:“叶洛他们怎么样了?”

假盟主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萧子郁的肩,和他一同坐到木流南在用膳的饭桌边。

“尸骨无存,不过杀人魔头张贴出来的名单上确实有叶洛他们的名字。”

木流南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对假盟主的装模作样十分恶心,厌恶至极,厌恶到看到他坐下来,他连最心爱的醋溜鸡块都吃不下去了。

假盟主当他是在为叶洛几人的死讯难过,安慰地对着他道:“武林大会一过,我一定会亲自抓捕杀人魔头为叶洛报仇的。”

木流南依旧不言不语地坐着,面无表情。

萧子郁与叶洛兄弟之情也很深,听他这么说却忽然皱眉道:“君然,为何不立刻派人捕获魔头?”

假盟主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下,状似无奈,“再过四日便是武林大会了,各大门派集聚一堂,此刻不容分心。”

萧子郁依旧皱着眉,“即便如此也可以先派一些人寻找魔头的踪迹。”

假盟主也皱了眉,声音低沉,有些不耐地道:“武林大会在即,这种时候不能弄得人心惶惶,为叶洛报仇是迟早的事,不在乎晚上几日。”

说着,假盟主揉了揉眉心,像是很累般的摆了摆手,起身出门回房间去了。

萧子郁一直皱着眉,直到看着他出了门。为什么他觉得君然变了?君然向来重情重义,怎么会把洛的仇看得这么淡然?

恶心的人一走,木流南也拿起了筷子,继续吃着碗里的醋溜鸡块。对于萧子郁的疑惑和伤痛,他虽然看在眼里,却并不想搭理他。他看出来了,萧子郁不是背叛了君然,是真的没认出这个是假的。既然这么白痴,那你就一直白痴下去吧。

连自家盟主都认不出,他才不会帮他解惑,一个人慢慢熬吧,反正也不指望萧子郁这个白痴能帮上什么忙。

这么想着,木流南越发心安理得地吃着自己的醋溜鸡块。心里盘算着或许该找离刖谈谈了,毕竟他是自己的心腹,对离刖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用完晚膳回房沐浴后,假盟主来了。

木流南皱了皱眉,只穿着里衣,有些不耐地看着假盟主进来。

假盟主一进来便闻到了他身上沐浴后的香味,不由得微微一笑,坐到床沿。

“流南今夜好香,想为夫了吗?”

木流南一阵恶寒,正想着怎么摆脱他,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抚上了他的脸。

“昨夜是为夫不好,莫要生气了,我会小心的。”

木流南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脸上太过阴沉,装着傻傻的语气道:“昨夜做过了,不要了。”

假盟主似乎并不想理这个理由,不等木流南反应就把他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里衣拉了开来,顿时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全都暴露在他面前。

木流南这下是火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不容许这种下作胚子看自己的身体。见那假盟主还在呆愣,出手狠狠的打开他抓着他里衣的手,随后恶狠狠地抓起被子裹住自己。

假盟主还在为他满身的吻痕呆愣。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木流南已经穿好了里衣,他只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没想到身上也这么多。想来昨晚是做得非常狠,这才惹得他不满了。

此时木流南恶狠狠的眼神看在假盟主眼里已然成了对他昨夜做得太狠而控诉的小眼神,不由得笑道:“抱歉,我不知道昨夜把你伤得那么重,你不想要就不要了,好好休息吧。”

木流南心里其实已经在盘算着这人的武功有多高,能不能打过他的事了。听到他这么说倒是一愣,随后也微微放下了戒心,能不暴露是最好的了。

装作乖乖地颔了颔首,木流南瘪着嘴道:“这几日都不要!”

假盟主十分喜爱他这般的‘小孩子’气,宠溺地点点头,“好,武林大会结束之前不再碰你如何?”

木流南这才放心下来,抱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的样子。

假盟主觉得他十分有趣,不禁轻笑了一下,替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木流南睁开泛着寒意的双眸,随后出门找井洗脸。就让你再得意几天,会让你死得好看点的。

可悲的是,得意着的假盟主还不知道,木流南身上那么多吻痕都是柯君然努力的结果,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第二日,因为离武林大会越来越近了,假盟主也忙着处理武林大会的事,没工夫管杀人魔头的事,自然也就没有提起叶洛的事。

听假盟主的吩咐,离刖和萧子郁陪着木流南玩。三人坐在后院中,萧子郁脸色十分难看,还没从自己的好兄弟被杀的噩耗中缓过来,况且君然忽然变成这样,像是不再注重情义一般,也让他十分心寒。

离刖看着萧子郁失神的样子,虽然依旧一张面瘫脸,眼神中倒是透露了几分担忧。

木流南在一旁凉凉地看着,一点都不同情他,对于离刖眼中的担忧也有些不满。这个白痴萧子郁,哪里配得上他家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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