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妖+番外——桃源城
桃源城  发于:2015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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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歌笑容羞涩,她不知说了什么,那个书生一脸惊讶的看着当歌。

当歌歪歪头,又说了一句话,看表情好像是在问那个书生你不信吗?

书生摆摆手,脸上表情怪怪的,想笑又不想笑,表情不尴不尬的僵着。

当歌站起身来,她虽然长得不是很美,但她的皮肤很好,尤其是她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

孟京城看着当歌的手,忍不住和旁边陶花放在窗边的手对比了一下。

怎么……有点像?

只是陶花的手没有当歌的手细腻,显得有些苍白。

这样想来,以前当歌的手都是缩在袖子里,很少露出来。

孟京城再看向窗内时,就发现当歌已经在脱衣服了。

孟京城惊讶,转头看陶花,对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屋内的书生也没阻止当歌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当歌解下衣带,脱下外衣,然后手搭上了里面的衣服。

当歌的手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亵衣,她迈开脚步走到书生面前,手顺着书生的衣服就钻了进去。

那个书生满脸通红的仰头看当歌,终于他也忍不住,伸手解了当歌里面的衣服。

当歌光滑的肩膀露了出来,然后是她光滑的胸膛……

被解下的衣服胸部位置有着厚厚的衣料,落在地上都沉沉的。

书生看着当歌平坦的胸部,脸色反而更红了一分。

孟京城留神看了一眼两人的动作,就发现当歌的腿挤进书生的两腿间,膝盖弯曲轻缓的动作着。

然后他弯腰,吻上了书生的唇……

孟京城离开那个小孔,拍了拍陶花的胳膊。

陶花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孟京城。

孟京城,“呃……当歌竟然是男的,你早就知道了?”

陶花点点头,“他平时那副柔弱的样子都是装的,所以我早就说我烦他。”

孟京城,“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陶花一本正经的看着孟京城,“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是嚼舌根的人。”

孟京城,“……”孟京城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陶花突然扯住了孟京城的衣领。

孟京城,“?”

陶花的动作更明目张胆起来,直接将孟京城拽到自己面前,然后侧头吻了上去。

孟京城一瞬间就傻了。

陶花的唇在孟京城的唇上碰了碰,然后伸出舌头又舔了舔,把孟京城的嘴唇舔的湿漉漉的才离开,他看着孟京城咂吧了一下嘴,说,“男人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嘛……”

呆愣的孟京城,“……”

孟京城尴尬的垂下眼睛,嘴唇上感觉怪怪的,一时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陶花已经又趴到窗前去看了,孟京城也只好趴过去。

屋内的情形渐渐火热,孟京城看得脸热,偷眼去看陶花,对方却没有特别的反应。

孟京城一开始还不太好意思看,眼神有些躲闪,总觉得这么偷着看人家的现场版不太厚道,好歹也该知会一声……

正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那书生突然一声惨叫,声音似乎痛苦的要死,但是里面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孟京城暗想,这呻吟得有多入味,才能发出这种痛不欲生又无限渴求的声音……真是涨姿势了,当歌不愧是醉忘生的人。

但紧接着,孟京城就无暇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因为屋内竟然见了血。

当歌的笑容掩不住的邪恶,他捏碎了书生的肩膀,折断了书生的大腿,亮光一闪,当歌不知用了什么武器,书生的头就咕噜噜的滚下了床……

当歌身后乍然现出九条尾巴的虚影,尾巴像扇子一样展开又收起,有什么东西从书生的体内钻了出来,之后被当歌吸进口中。

当歌的嘴唇动了动,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向门口走来。

十五

孟京城下意识的想拉开陶花,但陶花只是平静的站直身子,看着旁边的门打开,当歌从里面出来。

当歌的衣服随便的披在身上,整个人有些慵懒。

他看见陶花和孟京城二人,勾唇笑了笑,“看得还爽吗?”

陶花掀掀眼皮,“这回怎么不装了?”

当歌瞟一眼孟京城,“都被他看见了,还装有什么意思。本来打算和京城也这么玩玩的。”

陶花的手将孟京城一扒拉,往自己身后掩了掩,微扬下巴说,“我的人。”

当歌意味不明的笑一声,然后他走到孟京城面前,举起手似乎想要摸孟京城的脸。

孟京城往后闪避了一下,当歌的手就悬空着,此时正血淋淋的低落着血滴。

当歌的指甲有些长,那里面似乎都掖藏着肉沫,散发着一股微弱的恶臭气味。

孟京城禁不住皱了皱鼻子,当歌缩回手说,“你觉得我恶心吗?”

没等孟京城说什么,当歌侧身,目光倾向陶花的方向,对孟京城说,“你身边的这位可是比我还要恶心呢……”

说完,当歌步伐悠然的离开了,孟京城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无言。

陶花拉了一把孟京城,“走吧。”

孟京城,“……去哪?”

陶花看一眼屋子,但很快收回视线,“当然是回家睡觉。”

孟京城突然想起陶花府的荒芜,下意识问,“去你家吗?”

陶花匪夷所思的看着孟京城,“去我家干嘛?回你自己家睡。”

孟京城,“……哦。”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孟京城看着身边急速行走的陶花,沉思了又沉思,终于还是开口问,“小桃花……”

陶花脚步没停,“嗯?”

孟京城,“一会儿你是不是打算回那个尸体的地方?”

陶花又走了两步,然后才说,“是啊,怎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孟京城委委屈屈的说,“小桃花……你不觉得你对我缺少点解释?”

陶花不解地说,“解释什么?”

孟京城拽了一把陶花的袖子,希望他不要走那么快,然后开口说,“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和我从小长到大的兄弟,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妖怪……”

陶花飞快的回答,“我没吃你兄弟。”

孟京城,“……”

陶花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回答有点跳跃,于是补充了一句,“你兄弟从小就是妖怪。”

孟京城沉默,最后憋出一句,“……你隐藏的可真好。”

陶花说,“我没隐藏。我不是经常换掉你手里的东西吗?那都是我的法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发现,也是够笨得了。”

陶花想到n年以前,两人皆是两小无猜的时候,被孟京城说过自己笨。此时借机笨了回去,顿时就有点小畅快,于是他不自觉地笑了笑。

两人走到孟京城家门口,孟京城快要进门的时候,陶花状似不经意的说,“刚刚……你就不怕吗?”

孟京城,“……”

陶花,“怎么?”

孟京城,“……我忘了要怕了。”

陶花,“……”

孟京城,“也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有了心理准备,甚至觉得做出那样事的人可能是你。等到看见是当歌,我反而觉得有些安心……”

陶花,“这样……”

孟京城的笑容比夜色还温柔,“小桃花……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陶花摆摆手,转身离去。

孟京城看着陶花的背影,他的疑问停留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他想问,当歌说陶花比当歌还恶心……是什么意思?

孟京城刚进家门,就和他老娘打了个照面。

孟娘这回连灯笼都没打,手里捧着那盆天竺兰就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孟京城看看他娘冷冷的脸色,立马小心翼翼的询问,“娘……你怎么还没睡?”

孟娘口气凉凉的说,“我要是睡了还能抓到你吗?”

孟京城,“……”

孟娘叹口气,将手里的花往孟京城怀里一塞,“拿着。”

孟京城,“呃呃……娘,你确定让我养吗?会被我养死的……”

孟娘摸摸天竺兰的叶子,“谁说是给你养的了?”

孟京城,“那是……”

孟娘收回手,“用来监视你的。”

孟京城,“……娘,你最近真是越来越玄幻了。”

孟娘深深的看了一眼孟京城,“儿子啊……我有预感,最近肯定会出事。所以这花你去哪都带着听见没?”

孟京城想象了一下自己走在街上还捧着盆花的样子,又想象了一下当他想碰碰陶花时,却因为两手捧花而捉急的样子……

孟京城惶恐的说,“不、不要吧……”

孟娘在孟京城肩膀上一推,“行了,快回去睡觉。花摆在床头。”

孟京城被强迫着走了一两步,然后他娘就和他分道扬镳,转回自己的屋子了。

孟京城看看手里的花,最后还是带进了自己的屋子,只不过没放在床头,放在了桌子上。

孟京城洗漱一番之后,舒舒服服的钻进了被窝。

他闭上眼睛,就在马上入梦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声。

孟京城坐起身,就见门缓缓的开了一个缝,一道影子顺着缝隙钻进来,黑乎乎的站在门口不动了。

孟京城掀开被子,诧异的看着门口的人,“陶花?”

陶花迈开脚步,走出阴影,他冲孟京城不自然的笑笑,然后就走了过来。

孟京城看着陶花的脚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陶花来到床前,手就环在了孟京城的脖子上。

孟京城,“?”

陶花又是一笑,低头去吻孟京城的唇。

孟京城看到陶花莫名其妙的笑,皱眉,“你喝酒了?”

可是并没有酒味儿。

陶花跪在床上,压着孟京城的肩膀就要把他按倒。

孟京城抓住陶花钻进衣襟的手,将他抵在床柱上,沉声说,“你是谁?”

陶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脸型变换了一下,就化成了当歌的样子,“你是怎么识破我的幻术的?”

孟京城见是当歌,便松开了钳制他的手,整整衣领,说,“陶花走路不是你那样的,陶花笑的时候也不像你刚刚笑得那么难看,陶花更不会突然爬我的床乱摸我。”

当歌了然的点头,但他的手又冲着孟京城摸了过去,说,“虽然被你识破……但我还是要杀你。”

孟京城,“……”

当歌笑,“其实你何必识破呢?一会儿情欲上来,如果想象成陶花,你不是更开心一点?”

孟京城,“……当歌,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一点也不好笑。”

当歌的尾巴现了出来,他的眼睛眯成狐狸的样子,嘴巴也抿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别浪费时间了……我来帮你享乐吧~”

当歌的手在孟京城的胳膊上一点,那处的皮肤瞬间热了起来,孟京城只觉心口都麻了一下,他伸手去挡当歌的手,却发现浑身发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孟京城的眼睛涌上湿意,他压抑着声音,克制发颤的感觉,费力的张口,“为……什么……”

当歌整个人都爬到了孟京城的身上,“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的魂魄中有一个竟然隐隐带着法力,而且似乎和你不太相容呢。结合今晚和你们见面,我才悟出一件事。虽然陶花是个大妖,却从没对我出手,我原以为他是不屑,但他拼命的捡我吃剩的尸体做什么呢,那是因为他的法力全封印着……而且就封在你的一个魂魄里。”

当歌眼中炽热更甚,“我还以为鼎鼎大名的千年桃花妖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杀孽深重被天雷劈都劈不死,竟还能逃脱后山的镇压,卷土重来。原来不过是借你的肉体凡胎苟延残踹……不过,既然他暂时取不了他的修为,就由我来接手吧。”

十六

当歌手上的指甲伸长了一些,划在孟京城的身上便是一道血痕。当歌刚要矮身去咬孟京城的脖子,他的脑袋猛地被什么砸了一下。

当歌头顶着破碎的花盆碎片,还有泥土从头顶往下滑落。

他缓缓转身,就见到孟娘举起手中花盆碎片,狠狠扎在当歌的心口。

当歌被扎了个正着,一条尾巴倏然破碎,消失不见。

孟娘脸一沉,拔出碎片便要再刺一次,却被当歌抓住了手臂。

在孟京城迷离的视线里,他看见当歌的手指陷入他娘的脖子里,一滴滴血流出来,当歌用力一折,孟娘的头弯向后面,全身像花儿枯萎一样萎缩,最后只剩一层层衣服堆落在地……

孟京城眼里滑出一颗泪,他无声的动了动唇,“……娘……”

门被砰的一声踹开,陶花手里掐着一只狐狸,走了进来。

当歌将手上的血迹抹在孟京城的身上,“哟……你来晚了。要是早一点,你还能有个小妖精帮手,虽然和你一样不成气候。”

陶花看一眼地上的一摊衣服,他握紧手里的狐狸,“不晚,我这不是带来一个吗?”

当歌没看见那只狐狸一样,对陶花说,“你有什么本事阻止我吗?还是来送死的?我不介意多杀你一个,”当歌扯动嘴角一笑,“你放心,你们死了后我会把你们全都葬在后山桃花树下,也许过个几千年,你们能再重新修出个妖精。”

陶花目不斜视的看着当歌,“放了京城。”

当歌的手在孟京城身上滑动,“现在你的京城可是离不开我呢……”

孟京城被当歌触摸,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仿佛想接近但又拼命的克制着。

陶花举起手中的狐狸,说,“这只你不认识吗?”

当歌这时才正眼看那狐狸,笑了一下说,“不过是一个用过的废品,你拿它到我面前想做什么?”

狐狸被掐着脖子很不舒服,他蹬了蹬腿,

弱弱的说,“你看……我早知道拿我要挟没用,你偏不信……”

陶花嘴角微扬,“这样……”说着手上用力,狐狸的脖子便渗出一圈血,将毛全都染红了。

当歌眼神一变,一手就捅进了孟京城的脖子下方,他的手搅动了一下,孟京城疼的冒了一头的冷汗。当歌说,“咱俩这样有什么意思,他们两个都被我们玩死了,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

陶花不为所动,“京城最多痛苦一些,死不了。但这狐狸可不一样,它尾巴都给你了,现在只要我用力,它就再也不用叫你哥了。”说到这,陶花一顿,用另一只手盖住狐狸的眼睛,轻柔的对当歌说,“你开心吗?狐狸一死,再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你了。”

当歌声音冷的像冰,“你以为一个孽畜就能威胁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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