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龚浩喘着气话都说不完整。
“我想上你。”郑恭再次靠近贴住龚浩的身子。
感觉到下身处被顶着的硬物,龚浩想都没想一拳挥过去,郑恭惊险避过。
“想都别想!”
“是吗?”郑恭退开。
“你他妈去哪里?”看着郑恭亲完自己就想跑,龚浩上前将他拉住。
“当然是会宿舍,不然你想在这里跟我野战?”郑恭挑眉,只是这个表情龚浩并没有看到。
龚浩气恼地放手,一声不吭地往前走,如果是别人打自己的注意,龚浩一定将对方揍得不能人道,但那个人是郑恭,是自己不对在先,他怎么也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对他,都是自作孽,如果不是当初一时冲动现在也不会这样被人盯着不放。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宿舍楼下,龚浩一言不发地上楼,郑恭站了会儿便转身离开。
没听到身后的动静,龚浩转过身来发现后面并没有人,郑恭去哪儿了?
从楼梯口的窗户往下看,昏暗的灯光下,郑恭双手插着口袋正往回走。龚浩突然想到自己是二本,郑恭是作为尖子生被挖墙脚挖过来的,是一本,这一本的院校分明就靠在刚刚吃饭的地方,难道说他是特意送自己回来的?
切!把他当小女生吗?嘴角却不可抑止的向上扬起。
8、蚕食
挨过最痛苦的军训,过了十一就是新生,混吃等死还不用被骂的日子终于来了。当然这只是龚浩的观点,对于那些目标考研考博拿奖学金的人来说自然不是这么个活法。
那天过后,龚浩很久都没再见到郑恭,虽说在同一所学校,但两个院校如果不是刻意去找对方的话还是很难碰到。对于之前高中的事,龚浩一直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郑恭,但要他躺平让郑恭压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表达歉意的方法里并没有这一种。
十一过后天气开始转凉,正是感冒频发的季节。
龚浩出门没看天气预报也没烧香,太阳当空照的出去,斜风细雨的回来,雨虽不算大,但夜晚的雨带着股凉气击倒了只穿短袖的龚浩。
床边的面纸扔了满地,老三小心翼翼的走过注意不踩到地雷:“这么多纸,老大你昨晚到底撸了多少管?”
“滚你丫的,没见我感冒了吗?”床帐里再次飞出一枚纸团目标直击老三,可惜这纸团就跟他的主人一样软弱无力,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便掉下。
“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了,今天的课我就不去上了,帮我点名,我要睡会儿。”龚浩滚了滚将被子在自己身上卷紧。
“嗯好,那我先走了,中午帮你带饭?”
“嗯,谢谢。”
迷迷糊糊间听到关门声,之后又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老三他们回来了,还想着今天的课怎么这么快,想跟他们说话但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龚浩,龚浩……”
是谁在叫他,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冰凉的手掌贴上自己的额头,感觉很不舒服,龚浩转着头想躲开,对方却先一步缩回手,
寝室里传来脚步声和放水的声音,是有人在洗澡吗?话说也好想洗澡,身上好像出汗了很难受,但又不想动。
温热的毛巾贴上肌肤,手臂被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冷。”龚浩低低的说了一声。
对方没有说话,将被角向上捏了捏盖住没在被擦拭的地方。
擦完两只胳膊又离开换了盆温水,脱掉鞋坐到床上,将龚浩抱起靠在自己身上,手伸进被子里解开衣服,毛巾从上到下擦过,另一只手撑着被子小心着不让毛巾碰湿被子,又不让风蹿进被子怕龚浩冷。
毛巾在胸前打着转,迟迟不肯离开,龚浩按住后面人的手:“别以为我感冒了就不能揍你。”耳边传来轻笑,身后的人将手抽离,放龚浩平躺,盖好被子。
还没等龚浩躺好,一个冰凉的柱体就被塞进他的嘴里。
“别咬,到时候受伤的可是你,放到舌头下面,含着,别碰到牙齿。”
龚浩终于睁开眼瞪着来人,含个体温计而已用不用说得这么色情?
郑恭近在咫尺的脸陡然出现让龚浩的心脏顿时漏了半拍:“唔唔唔唔唔(你靠这么近干嘛)?”
“看你啊。”连龚浩都纳闷那串语调不同的唔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张开嘴,啊~~~”
体温计一被拿出来,龚浩就骂道:“你当我三岁啊,还啊~~~”
“三十八度,看来烧得不算严重还有力气骂人。”将体温计甩甩用酒精擦拭后放回盒子里。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龚浩早上问室友借过,但室友都没有,这只能是郑恭借的或者带过来的,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病的?
“在药店买的,我去帮你买药,还是带你去医院?”郑恭在食堂碰到龚浩的室友在买早饭,就向他打听起龚浩的情况,听说龚浩生病后便急匆匆去了药店想买药,但龚浩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便只买了温度计,想先看看他的情况再说。
所谓对的时间大概就说的现在,龚浩生病感冒真是虚弱需要人照顾关心的时候,而郑恭这时的出现无疑正一步步的瓦解着他的心防。
“不想动。”龚浩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他一向扮演者照顾人的角色,没想到居然会有角色互换的那天。
“那我去帮你买药,你躺着别动。”
“哦。”
“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带。”
“烤肉串,烤腰子,烤猪蹄,烤鱿鱼……要多撒辣椒面。”
“……我帮你带碗粥。”
等郑恭买完东西回来,龚浩又陷入了睡眠,将他叫醒。
“龚浩,起来了,先吃药吃完再睡。”
龚浩蹭了蹭被子不理,继续睡。
被无视的郑恭捏住龚浩的鼻子,亲上去。
憋得喘不过气来的龚浩不情愿地醒过来,感受到唇上的触感,伸出胳膊将人推开:“你找死啊,会被传染的。”
郑恭抹抹嘴:“没事,我没深入,醒了就起来先把粥喝了。”
将龚浩扶起,拿枕头塞到他后面让好靠着,买的是黑米粥,甜的,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甜。
“喂……”吃完药后躺在床上的龚浩闷闷地出声叫着郑恭。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可是从小打到大的,还是说……
“想对你好而已。”
“……”果然……一上钟情了,呵,爷魅力就是这么的大╮(╯▽╰)╭
这么想着的龚浩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吃几颗药多喝水烧也就退了,但这咳嗽一直不见好,拖拖拉拉小半个月才算好个透彻,生病期间郑恭天天往龚浩宿舍跑,病一好倒不见人影了,龚浩一直琢磨着要不要去找他请他吃个饭什么的以表谢意,但又觉得像上赶着要见他似的,就一直没去,一晃时间就过了一个月,到了双11。
所谓的双十一也称光棍节,不过龚浩更喜欢称之为总攻节,好吧,不管怎么称这个节他都过定了。某宝的广告早在半个月前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别的网站也不示弱,那广告拍得比电视剧还精彩,可惜龚浩没有逛某宝的习惯,也不热衷这个。对于除了清明节其他一切节日都相当于情人节存在的情侣来说,光棍节无疑是秀恩爱的好时机,出去闪瞎一对是一对。
龚浩本打算在宿舍待着,但老三想出去看电影一个人又觉得太可怜就拉上龚浩一起。只要不是爱情片其他的龚浩都乐意奉陪。
不得不说近年来光棍节的商机直逼情人节,龚浩买了个11排11座的光棍座结果还给打折,11……11元,这算同情票还是可怜票?得,反正是省钱了。
一场电影看下来,龚浩只有一个反应:编剧脑洞堪比黑洞,实在太扯!
不过还有更扯的事——他看见了郑恭,旁边还站着一女生!
怪不得最近总看不见他,原来是泡妹子去了……
看着郑恭跟女生说说笑笑,龚浩莫名的起来股邪火,走到两人面前。
“你女朋友?很漂亮。”两人俱是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龚浩。
“谢谢。”好话别人总是爱听的,被夸奖的女朋友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往郑恭怀里蹭,郑恭则一脸宠溺地摸摸女朋友的头看着龚浩:“不漂亮能是我女朋友?”
夸你一句还蹬鼻子上脸了。
龚浩的不爽有如气球般急剧膨胀,然后嘭地声爆炸。
“你男朋友有告诉过你他以前还追过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小男生吗?”女朋友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郑恭,眼神里满是惊讶与质问。
“对了,你男朋友一定也没说过他被别的男的上过吧。”龚浩感觉自己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但是眼前的这个男的已经让他如同在地狱里了,下去也要拉他一起下。
女朋友一巴掌甩上郑恭的脸,气得跑开,郑恭阴沉着脸向龚浩逼近:“你把她气跑了,你就来当我女朋友。”说着就将龚浩压在地上,要扒他衣服,电影院周围的人都在看着郑恭也不管不顾。
“你会后悔的。”
“之前一直没把你干死我才后悔。”龚浩不知道周围的人是何时消失的,他只知道这会儿的自己正压着郑恭,重重挺进,想听他的呻吟,想占有他,想将他绑在身边……
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原来是梦,从床上坐起,龚浩靠着墙缓神,那个梦清晰而又真实,裤裆顶起的部分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下午电影散场,龚浩确实见到了郑恭跟他女朋友,只是龚浩并没有像梦里那样去打招呼,拆穿郑恭,他一声不响地拖着老三离开。
之后再没了闲逛的心情,推说身体不舒服先回了宿舍,回来后闷头就睡。
龚浩想起之前那时不时会出现的模糊不清的梦境,原来那都是所谓的春梦,梦里的主角都是同样的,他和郑恭,只是以前郑恭的身影没有这么清晰,他也没多想。原来从高中的那天开始,他就对郑恭抱着这样的想法了吗?
下面湿湿的,身上也出了许多汗,龚浩下床冲澡,洗完澡出来越发精神,脑子也越发清明,只是依旧充斥着那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
冷清的夜,楼下人声嘈杂,龚浩走到窗口向下看,一个女生站在用蜡烛摆成的心中间,手里也捧着一颗蜡烛,周围围了一群人,一个男生被推倒人前,女生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淹没龚浩听不清,但这情况无疑是女生在向男生告白,这种反差引得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不知郑恭他们是谁先告白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龚浩更加抑郁了,拿上钱包,踏着月色离开校园。
9、送餐
H大附近的酒吧一条街是H市旅游攻略中必不可少的一处,民国时期的建筑风,各色各样的主题酒吧,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这样的氛围吸引着无数的游客,以及本地人。
龚浩不经常泡吧,以前来过几次,也大多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所谓借酒消愁,往今来酒精都是消除烦恼的良药。
一个人坐在酒吧的龚浩晃着酒杯,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白天郑恭跟女生在一起的情景,他不是GAY吗?怎么会跟女人一起了?
一杯猛干,豪气冲天。
“一个人?”似曾相识的话语让龚浩心头一震看向旁边的人。
男人举着酒杯跟龚浩微微一笑。
不是他,龚浩垂下头继续喝着闷酒,在想什么呢,他正佳人在怀怎么可能来这里。
“情场失意?”被无视的男人反而凑近。
“想跟我上床?”
男人微微一愣仿佛并没想到龚浩会这么直接,随即笑道:“抱歉,我有洁癖。”
这算是拒绝吗?龚浩并不在意,会那样问只是不想被打扰,想让对方离开。
“跟我做就要按我的规矩,我不喜欢把自己弄脏。”男人说着不知将什么东西塞进龚浩的上衣口袋。
看着从口袋里拿出来的东西龚浩冷笑:“我还当有什么洁癖呢,怕脏就别一天到晚出来找别人上自己。”说着将保险套扔进男人的酒杯,起身离开。晦气,喝个酒解闷还惹得一身骚。
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灯红酒绿喧闹的夜市越发显得自己内心的荒凉,忍不住摸出手机。
“喂?”
“你在哪儿?”
“我在家,你过来吗?”
急促的敲门声显示着门外人的焦躁不安,龚浩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郑恭一句如同敷衍般的问话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只知道他想见他,现在,立刻,马上!
门被打开,梦中的那张脸终于得见。
“我刚在酒吧,本来可以打一炮的。”
“那为什么没有?”
回答郑恭的是龚浩勾住后颈按下的吻,唇齿间的战争再次打响,比以往的每次都要热情,让人沉醉。
“因为我只想上你。”
火一旦燃烧便迅速扩散。
两人一路亲吻着来到卧房,衣服早已散开。
“要做的话我只在上面。”龚浩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
“那好吧。”郑恭也不再坚持,从龚浩身上下来,躺平。
本以为会僵持不下的龚浩没想到郑恭会这么好说话,怕他反悔,立即翻身压着,掰开双腿就要挺进。
“等等。”
“怎么了?”这关键时刻怎么能等?
“上次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后面被撕裂,还出了血,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其实伤势没有郑恭说的这么夸张,但时隔一年之久又心怀歉意的龚浩并没有发觉,摸摸鼻子讪讪道:“那是第一次,难免技术不行。”
“那你现在是第几次?技术练好了?”
“第二次……”在那之后他就一直打光棍儿,哪儿来的技术可练?
“算了,来吧,大不了再躺半个月。”郑恭眼一闭,心一横,豁了出去。
看着郑恭一副慷慨赴死状龚浩倒于心不忍起来:“要不咱别做了?”
郑恭覆上龚浩的宝贝:“你确定?”
龚浩的腰身不由得挺了挺,渴求着更多。
“你打算以后也都不做?”
龚浩犹豫了,下身肿胀渴望着发泄,但郑恭的身体确实不适应,难道只能……
“来吧!”龚浩平躺到床上,四肢大张,“你来吧……”
女干计得逞的郑恭并没有立即攻入,而是做足前戏,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不知何时就准备好润滑剂,手指一根根的探进做着扩张。
“我可先说好,这次如果不行的话,下次还换我上……啊哈……”这次进入的不再是手指,而是郑恭灼热的宝贝。
“一定。”攻城略地。
高朝过后两具大汗淋漓的身体抱在一起,郑恭亲吻着龚浩的脸颊:“可还满意?”
龚浩还没有从高朝中回过神来,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刚刚他从地狱到了天堂,又从天堂到了地狱,再到天堂……快感一波波的袭来,将自己击溃,原来一场真正的性爱是这样的,那个人练习了多久才有这样的技巧?意识到什么的龚浩捧起郑恭伏在他肩上的脸:“说,你是不是在那个女人身上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