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下铺——茶兔
茶兔  发于:2015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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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冬凡闭眼等着,心里暗骂,还不快他妈进来,再不进来老子反悔了。

虽是这么大意凛然地想着,可真被贯穿的一刹那,邢冬凡差点受不住喊出声来。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力气压在了坚硬的木桌上,背脊硌得生疼。

进入时的干涩,被压迫的痛楚……以及忽然想起来的大事情。

“喂……”邢冬凡有气无力地推搡着,“你带套了没。”

“没。”李想看了看几乎没入一半的器官,咬着牙停下。“怎么?不行?”

……没套就意味着没有润滑,还意味着难以收场啊。邢冬凡犹豫着哼哼,不知道现在阻止还来得及么。

可李想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气插到了底。

“晚了。”李想深吸了口气,整个人覆在邢冬凡身上。

“……”

投影仪中的怀旧音乐一首首地终于唱完,播放器停留在静止的画面。偌大的音乐教室,突然安静得出奇。

邢冬凡本能地咬住了嘴唇,生怕在这段静谧的时间里,不小心溢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奈何木桌被轻轻地摇动着,嘎吱吱的更令人无地自容。

“不行……不行……”邢冬凡摇着头。

可李想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更加恶趣味地骚扰着身下之人。

这里是么?李想试探性地在各处摩擦着,直到邢冬凡的反应开始激烈起来,甚至是双手捂嘴,都难以抑制喘息的滑出。

疼痛是有的,屈辱感也是有的,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快感的袭来。

邢冬凡的眼角都要渗出泪来,实在受不住得哼哼。

“李想……”他轻轻叫着,却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掉算了。

“怎么?”李想拨着他濡湿的发梢回应。

“那里……”邢冬凡快要哭了出来,“不要换……”

“哪里?”李想又凑近了发问,他倒不是故意为难邢冬凡,只是刚才尝试了太多地方,他也记不得哪里是关键。

“这里?”李想换了换姿势,邢冬凡小声哼哼了两声。

“这儿?”李想变了变角度,邢冬凡又抿着嘴不做声。

“这里?”连问了好几次,邢冬凡才终于叫出声来,手指紧扣着李想不松开。

李想笑了笑,耐心地取悦着兄长。

“要我把音乐再打开?”李想问,“有音乐在,你好像能叫的更尽性一点儿。”

靠……邢冬凡心里骂人的力气还有,他本能地偏过头去看看投影屏幕,却忽然吓了一跳。

只见二人的影子,交叠在画面之上,这种令人羞耻的姿势,一下子放大数倍,给人带来的冲击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嗯?发现啦?”李想的声音很是愉快。

“……”

近乎自暴自弃地跟李想嘿咻,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地尽兴。邢冬凡HIGH到无法自制,从桌上被李想扶下来的时候,腿都在哆嗦。

“背你回去?”李想问。

“那不如让我死了。”邢冬凡忍不住恶言相向,脸上的红晕却没褪尽。

“都这样了,晚上出去住吧。”李想揽着他在怀中,走了几步,让邢冬凡坐在门口休息,自己转身回去收拾残局。

“去哪儿?”李想这主意其实还算合理。反正邢冬凡这种模样如果回宿舍,那必定是要遭到惨无人道的围观。

“就近的招待所。”李想说着,随手开了顶灯,将投影仪关上,邢冬凡赶紧扭过脸去。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整个人。

“走吧。”李想又检查了一下无误,向着邢冬凡伸出手来。

“嗯。”

“哥。”

“嗯?”

“开房要身份证的。”

“嗯,有带。”

“押金。”

“……”

“还有房钱。”

“喂,你没有么?”

“有啊。”李想很不要脸地咂舌,“不过你不是留在学校打工了整个暑假么?又拿了奖学金,难道还没钱请我出去住一晚?”

“……”邢冬凡脸一黑,怎么感觉他早有预谋。

“来嘛。”李想伸手过去,将邢冬凡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加量服务也是可以的,包你满意。”

40.

这个世界最复杂的事物一定是女人的大脑。

邢冬凡如此感慨。

而之所以有此感悟,是因为他面前坐着顾小棠,一双大眼睛哭得已是红肿不堪。

“…邢冬凡,我早该知道,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顾小棠用手帕揉着眼睛,神色黯然。

“……”邢冬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明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最应该伤心的那个,可如今坐在这里,隔壁桌的学生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就如同在围观新时代的陈世美一样。

劈腿了?有人交头接耳。

不能吧,那女孩长得挺好看,男的可是有点普通啊,这也能劈腿?

你懂什么?现在女孩都喜欢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别看他长那怂样,没准还挺受欢迎呢。肯定是个三心二意的货……

邢冬凡十分暴躁。

顾小棠又伤感了一会儿,擦干泪水,凝视着桌子上的半杯椰果冰沙,伸手抓过杯子,咕咚咕咚地灌下肚去。

邢冬凡想劝她慢点儿,太凉,可被那犀利的眼神一瞪,又说不出话来。

“算了,我不怪你。”顾小棠抽出纸巾擦擦嘴角,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你也没做错什么,只能说你不懂爱情……”

邢冬凡听着教诲,抓心挠肝地郁闷着。

吉他社迎新晚会的第二天一早,顾小棠竟然打来电话。

铃声响起的时候,邢冬凡还在学校宾馆里闷头大睡,当李想把电话塞进他手里,邢冬凡才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

顾小棠在电话那边哭得很厉害,问邢冬凡为什么对自己不闻不问,问是不是对于邢冬凡来说,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邢冬凡傻眼了,完全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是才被甩了么……

隔着电话哄了顾小棠几句,偷眼一看,李想的脸色就有点发黑。

邢冬凡端着电话跳下床,冲到浴室里想背着李想再说几句,谁知道被人三两步就追了上来,恶狠狠地压倒在洗漱台上。

顾小棠在那边哭:“邢冬凡,事已至此,我也死了心。不如干脆了断吧。”

邢冬凡被抬高了臀部,一插到底,手心里攥着电话,只能嗯了一声。

顾小棠很受伤:“那好,十点钟在西门冷饮店见面。咱们好聚好散。”

邢冬凡:“……”

顾小棠愤怒地挂了电话。

邢冬凡终于叫出声来:“你大爷的!李想!”

然后就是冷饮店里发生的这一幕,顾小棠哀怨地对这段感情做了个总结,说咱们正式分手吧。

邢冬凡小心翼翼地挪了挪疼得钻心的屁股,一边纳闷,难道昨天那不算正式分手?

从始至终,这段感情都是顾小棠说了算,连分手宣言也不例外。邢冬凡依旧是不敢忤逆她,尤其是想到自己在还没“正式”分手的时候就跑去跟别人上了床,深感心中有愧。

顾小棠最后说,咱们以后还是朋友。

邢冬凡使劲点头,是朋友。

女孩子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走了。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以后,邢冬凡问李想:“你说顾小棠那时候还喜欢我吗?要是喜欢为什么会跟别人跑了?要是不喜欢,为什么又哭得那么伤心?”

李想的目光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只笑了笑,不说话。

邢冬凡不死心:“你说如果那晚上我没有找你,我去找了顾小棠,事情是不是就会朝着别的方向发展了。“

李想说:“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李想说:“因为你选择的是来找我,而不是找顾小棠。”

41.

大学的生活总是过得慌慌张张的,没什么感觉呢,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邢冬凡也是不例外。

他一周接了三份家教,有的时候甚至还得逃课去打工。原本周日是特意留出的空闲时间,洗洗衣服,休息一天,再迎接第二周的忙碌。可自从跟李想不明不白地粘上以后,连难得的休息日都有可能被挤占。

李想经常一个电话打来就一句话,帮忙收拾一下器材。

而这说白了,就是个暗号。

邢冬凡第一次还傻呼呼地过去,真以为有什么忙需要帮。结果到音乐教室一看,社团的活动早就散了,哪里还有什么人啊。

偌大的教室里就李想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坐着,回头看见邢冬凡进来就示意:锁门。

邢冬凡也不傻,站在门口就在权衡,自己是赶紧跑呢,还是赶紧跑呢?

李想备受社长器重,每个周日,社团活动的晚上都能拿到音乐教室的钥匙,周一等老师上班再还回去。他总是在活动的最后离开,以善后之名行苟且之实,不把邢冬凡做到求饶绝不罢手。

邢冬凡跨坐在他腿上,被顶得喘不过气来,声音都变了。

不做了,不做了……邢冬凡带着哭腔说,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来了。

李想并不回答他,只是拉过邢冬凡,长长地接吻。

……

邢冬凡却知道自己不会不来,因为李想只要约了在这里见面,就会真的整晚整晚地等他。

有一次手机信号延迟,邢冬凡收到短信时已经十一点半了,李想的手机是关机,打到他宿舍说还没回来。邢冬凡穿上衣服就出去找了,果不其然,这家伙还在音乐教室等着,只不过趴在桌上早就睡着了。

邢冬凡冲进去的时候,李想还浑然不觉,睡得正香。

直到站在他身边敲了几下桌子,李想才迷迷糊糊把眼睁开:“……?”

李想刚睡醒的表情是毫无防备的天真,袖口处有点濡湿的地方,约莫是口水吧…

邢冬凡忽然就笑了,心里不知怎地有点说不出来的高兴。

“走吧,都几点了。”邢冬凡又敲了敲桌板,示意他站起来。

李想却有点没精神,对于至少一周才可能迎来一次的亲热机会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错过了,实在有点遗憾。

“你是不是特高兴?”李想叹着气走在邢冬凡的身后。

“也许吧。”邢冬凡毫无诚意地回答着,步伐轻快。

他对于自己和李想的关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迷茫的。但是这依旧不妨碍两个人的秘密约会。

邢冬凡甚至习惯了在周日下午特别地洗个澡,在寝室等待对方的邀约。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配合到如此的地步,也许,仅仅是简单的不想拒绝而已。

十二月最痛苦地莫过于考试月,加上这学期还要考六级,邢冬凡过得手忙脚乱。社团活动早在十一月下旬就告一段落,俩人的战地从音乐教室换到了自习室。

没事一起看看书吧,这是李想舍弃了性福提出来的交换条件,合情合理,邢冬凡也不忍心拒绝。

好在这日子并不算难熬,寒假很快到来。

可这一次邢冬凡再想向家里提出打工留校的要求,还没等拿起电话,李想已经是一副你敢打电话回家,我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的丑恶嘴脸了。

邢冬凡再一次缩了,那就……回吧。

说到底他不回家也不是真的缺钱花,如今那要躲的人都变成这种关系了,自己还别扭个什么?

邢冬凡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报信,说是放假就回,家里那边高兴得不得了。

考试周一过,兄弟俩就拎着大包小包马不停蹄地返还了家中,推开房门见到那久违的上下铺,都是各自感叹不已。

邢冬凡扔下行李,跑到书桌前拉了拉抽屉,嗯,很好,还是锁着的。

李想却靠在门边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邢冬凡觉得不妙,后背有点发凉。

李想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找出最小的一个,在他眼前晃晃:“是这个么?”

邢冬凡脸色一变,有点怒了:“你怎么还玩这套玩意?!”

李想赶紧把钥匙摘了,塞回他手中:“我错了,我错了。这还是我好几年前配的呢,舍不得扔,一直留着,现在还给你。”

邢冬凡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仍沉浸在愤怒中无法自拔。

李想搂着他劝:“我那时候昏了头,看见你有东西藏在抽屉里就受不了,特别想翻出来看。”

邢冬凡说:“你这是心理变态,你知道么?”

李想说:“我是变态。我看见你写日记就想看,但是看了发现满篇都是在写孙薇又觉得很痛苦。但痛苦归痛苦,等你写了新的,我还想看。”

邢冬凡无语,这不是贱么?

李想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一脸鄙视,也笑了:“我知道自己挺贱的,但我真的就是想看看,你的日记里有一天会不会也写到我。”

“变态……”邢冬凡脸红红的,翻来覆去地就这一句话。

“我知道。”李想伸过手来,把他整个人都包在了怀里。

“李想,小冬,吃饭了。”

外面老妈的声音传来。

邢冬凡轻轻地推了推他:“喂,吃饭了。”

“我知道。”李想轻轻吻着他头顶的发旋,手上的力气却收得更紧了,“再一会儿就好。”

42.

寒假回到M城的第三天,李想接了个电话。

邢冬凡正躺在床上看英语,手里举着书半天翻不动一页,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李想接起电话,说了几句,朝着床上看了一眼,迈步出屋,把门带上。邢冬凡一下子就醒了。

李想打电话从来不背着他,不知道这回怎么如此神秘?

邢冬凡坐了起来,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

过了两分钟,李想开门又回来,见邢冬凡坐在床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发呆,也是一愣。

“大冬天的别光脚乱晃。”李想弯下腰给他递过棉绒拖鞋,邢冬凡还在神游着,不知道思维已经溜到哪里去了。

李想笑了笑,半跪下一条腿,顺着脚踝开始往上亲吻,邢冬凡终于醒过神来。

“喂喂喂。”邢冬凡揪着裤头,抵死挣扎,“大白天的。”

李想总算是不闹了,坐到床边问他:“怎么不睡了?”

“……大白天的,睡不着。”这话半真半假的,也不算完全撒谎。

“还以为是电话把你吵醒了。”李想顿了顿,说,“明天晚上,我们班有个同学聚会。”

“……嗯,好啊。那就去吧。”

“晚上六点在胜记,你帮我跟爸妈说一声,不在家吃了。”

“知道了。”邢冬凡看着他,并不像在说什么假话。

何况李想也没有必要骗自己,还能有什么事呢?邢冬凡暗暗掐了掐自己大腿,肯定是多心了。

尽管如是想了,自己安慰着自己,可邢冬凡这个人,有点儿事搁在心里就坐立不安。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不放心呢?邢冬凡抓耳挠腮,就是想知道个究竟。

吃过了饭,李想进浴室洗澡,邢冬凡忍不住扒着床栏杆上了床,望着上铺的手机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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