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一出门就拿到一张酒吧驻唱的招聘传单。
“会敲架子鼓吗?”
“不会。”
“会弹吉他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
“会……吹笛子。”
“什么!你难道要在酒吧里吹笛子?!”
“……那唱歌可以吗?”
“行,唱一首来听听。”
“咳咳……咱当兵滴人,有啥不一样……”
“停停停!你就没有正常点的歌?!”
“你不觉得这首很霸气吗?”
“可是我们这是酒吧,不是部队!”
“那我换一个?”
“好吧。”
“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这个怎么样?”
“这首还行……你刚才怎么不唱这首?”
“没那首霸气。”
“……(这货审美有问题)行吧,你今晚就来工作,三个晚上三百块。”
“什么?!三百也太少了吧!”
“三百还嫌少,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而且还是开……总之三百块算多了。”
“再加点。”
“三百五,不能再多了。”
“……好吧。”
“今晚九点,别忘了。”
“ok。”
从酒吧出来,许忱回了趟家,却看到一大群黑衣大汉围在他家门口。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演黑客帝国吗?!
许忱果断转身下楼,该不会是钟锦云那女人找人来揍他吧?可能性很大啊!
但是一个星期还没到啊?难道她又改主意了,决定斩草除根?
看来这年头贱受也是高危职业,桑不起啊……
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吧,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家酒吧。
“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应该没到九点吧?”娃娃脸老板一脸惊讶地看他。
“呃……我发现刚才没有仔细考察这的情况。”许忱胡乱找了个借口。
“……好吧,你随意。”娃娃脸老板恍然大悟,点头。
其实,许忱对这个人很好奇,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着像初中生,头脑简单得像小学生,却是一家同志酒吧的老板。
“老板你今年多大了?”
“33。”
“什么!”
老板恶狠狠地看他:“怎么?看着不像吗!”
“不是……就是您看着真是一点都不显老,话说你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啊保养得这么好?”
老板这才多云转晴:“我这叫天生丽质。”
原来是天生丽质啊……
“搜噶。”许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跟娃娃脸谈了半天,许忱发现这货之所以能当上酒吧老板是全凭他对金钱的狂热,虽然他看着很蠢,但是在钱这一方面却相当精明。但是和渣攻林肖不同的是,他觉得钱一定要自己挣过来的才有意义,果然是个怪胎,不过他欣赏。
天黑了,娃娃脸觉得跟他还算投缘,决定请他吃饭。
当然,你也不用期待他会请他吃大餐,他们只不过在隔壁街的大排档吃了碗酸辣粉……
第一穿:只有你不可以
看着娃娃脸疯狂地往酸辣粉里加了四大勺辣椒,许忱彻底惊呆了,这货这样吃皮肤居然还能这么好?这不科学……
许忱也是无辣不欢,可是由于他的胃不好,所以不太敢吃太辣的。
“你滋道吗,其实偶家里人都不七辣。”娃娃脸边吃边含糊道。
阿勒?所以你是捡来的?
“你别看我放那么多辣椒,其实吃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我的味觉不太好。”娃娃脸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许忱奇怪道。
“因为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味蕾。”
“耶?这么惨?”直觉告诉他这货根本不需要同情。
“哈哈哈!其实更惨的是我的家人,每次我在他们面前吃东西时他们的脸色都会很精彩。”
“……”果然……
吃完晚饭,许忱跟着他回到了酒吧。
“离九点还差半个小时,你先去换身衣服化个妆。”娃娃脸说完带着他来到化妆间。
“小三,帮他化妆!”娃娃脸进门就拉开嗓门大喊。
许忱莫名同情那位叫“小三”的孩纸,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是一名一米八的汉纸时。
小三一脸不情愿地走过来:“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三!!!”
“可是谁让你们三兄弟名字这么像,我会搞混的。”娃娃脸一脸委屈。
三兄弟啊……看来是排行老三了。
“那也不能叫小三!”
“可是小三比较顺口,难道叫吴三?很难听诶……”
噗~总觉得比小三好……
于是在娃娃脸离开后,许忱忍不住问:“你们三兄弟都叫什么啊?念起来很像吗”
“大哥叫吴靖,二哥叫吴敬,我叫吴进。”小三面无表情地回答。
许忱:“……”请问有区别吗……
演出还算成功,至少没有人喝倒彩。许忱唱了三首歌,唱完后到酒吧后面去找娃娃脸要今天的工资。
“老板你在吗?”许忱看门开着就直接进入了,谁知却看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个高大的男人将娃娃脸老板压在身下强吻。
“我擦!对不起对不起……”许忱赶紧捂脸转身,身后却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许忱缓缓回头,透过指缝看到高大的男人此刻居然倒在地上,脸色微红。
不会吧……难道娃娃脸才是攻?而且还是暴力攻?这不科学……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娃娃脸发现他在偷看,顿时恼羞成怒。
“我来要钱的。”差点忘了正事。
“钱钱钱!就知道钱!”娃娃脸吼完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利索地翻出了钱包,丢给他一张毛爷爷。
卧槽!乘火打劫啊……
许忱收了钱又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难道宋司琦认识这货?
细细搜索了一下宋司琦的记忆,许忱默了,这货居然是宋司琦的上司,钟锦云的哥哥,钟弋阳。
“他怎么了?”看到钟弋阳一直倒在地上不起来,许忱察觉到了不对。
“还能怎样,喝醉了……”娃娃脸摊手,说完踢了一下脚下的人:“切~酒品真够差的……”
许忱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刚才是他想多了,娃娃脸怎么可能会是攻呢……
走出酒吧,意外遇到了钟锦云,形色匆匆。
“你怎么在这儿?”她皱眉,随即大悟:“找男人来了?”
“切~”懒得跟这种人计较,许忱当做没看见一般向前走去。
等到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来忘了问钟锦云是不是派人揍他的事儿,回头一看,人早就走远了。
许忱蹑手蹑脚地上楼,在楼梯口偷偷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才敢进屋。
七天过去了六天,可是房子依旧没有着落,手头只有八百多块钱,在B区实在很难找到这个价位的房子。
许忱在B区逛了一个上午,也没能找到,直到他看见了一张招聘海报——纯阳画室助理招聘。
要求和薪水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包吃包住啊!
许忱激动了一下,因为他在大学是学油画的,所以画室助理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他打电话问了面试地址,乘公交来到了那个地方。
许忱整理了一下衣衫,扒了扒略微凌乱的碎发,敲门。
“进——”屋内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
他开门进屋,这是一间堆满各种画具,堪比杂物间的画室,画室门口放置着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躺着一只金毛?
就在许忱呆滞之际,“金毛”动了。
擦!什么金毛,根本就是一个人的脑袋。
“你是来应聘的?”拥有一头金色长毛的男子打了个哈欠,问。
许忱点头,越过重重障碍,走到“金毛”面前,诧异地发现“金毛”居然长得人模人样。
“金毛”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桌,靠近许忱,仔细打量他。
“怎么了?”许忱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金毛”眯眼,轻轻勾起嘴角:“你是个零。”还是陈述句。
擦!你才是零!你全家都是零!
等等……难道是宋司琦的原因?
“我不是!”许忱睁大眼睛瞪着他,强调。
“证明。”
这种事要怎么证明啊……难道要从路上拉个人来演示?
看到许忱无语,“金毛”又说:“把衣服脱了。”
哈???
他该不会遇到色狼了吧?还是个基佬色狼……
“为,为什么?”许忱嘴角抽搐,问。
“你不是来应聘的吗,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资本吧。”“金毛”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资本?”
“为了充分利用资源,我的助理还要兼职模特,懂?”
原来如此……好吧,为了艺术牺牲一下应该没事吧。
“只脱上衣。”
“速度!”
许忱伸手慢慢解开衬衫的纽扣,一颗,两颗……
在解完最后一颗扣子后,许忱犹豫了几秒,还是脱掉了衬衫。
“身材还行……就是太瘦了……”“金毛”认真地点评,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肩。
这时,门却被推开了:“哥,你在——”
顾玄?
这货居然是顾玄的哥哥……
“你们在做什么!”顾玄看到许忱赤裸着上身,顾秋池的手还在搭在他肩上,脸色一点点沉下来,怒火中烧。
“阿玄你怎么来了?”“金毛”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原本放置在肩头的手一点点下滑。
许忱皱眉,正欲拨开那只爪子,却被人抢先一步。
顾玄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推开“金毛”:“顾秋池!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跟你断绝兄弟关系!”
“哈?”顾秋池捂胸,一副“受伤”状,随后开始血口喷人:“是他自己脱衣服勾引我的……”
卧槽!
许忱指着他,瞪眼:“你——”
“我什么我!你说是不是你自己脱的。”顾秋池理直气壮地说道。
“衣服是我自己脱的没错,但是——”
“啪!”许忱抓住桌子稳了稳身子,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是那因为握得太紧而微微发白的双手出卖了他。
“没了林肖你很寂寞?寂寞到来这里找男人上你,他没说错,你就是下贱!”顾玄的话犹如冰雪冷得刺骨。
哈,下贱……被林萧说成下贱许忱无所谓,因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听到眼前的男人说出这个词他却受不了,一种犹如被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原来在那个他觉得值得交朋友的人的眼里他就是这样的吗……
“没错,我就是下贱,就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上……除了你!”许忱冷着抬头笑,直视顾玄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只,有,你,顾,玄,不,行!”
丫的,看劳资气不死你!
果然,顾玄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就在许忱还在心里默默嘚瑟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到桌边的墙上。
等到许忱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顾玄压在身下,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无法动弹。
“你做什么?”要揍人么,劳资可不……不怕……许忱咽了口口水。
“我倒要看看我究竟,可,不,可,以!”灼热的气息洒在脸上,眼看着顾玄的面孔不断在眼中放大,许忱开始挣扎,但是他瘦弱的小身板根本敌不过对方高大的身躯,直到——
嘴唇突然一片湿热,牙关被狠狠撬开,对方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中疯狂地扫荡,就像一头野兽。
许忱僵硬地睁大眼睛,瞪着顾玄,对方却伸手抚上他的眼睛,挡住了他的视线。
口中的力量慢慢柔和下来,舌头被对方的轻轻勾起,相互交缠。
许忱总算反应过来,狠狠咬下。
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可是对方却毫无退缩,依旧纠缠着他的舌头不肯放开。
妈蛋!他是不知道疼吗,居然还不放开。
透明的液体夹杂着血丝从贴合的嘴角滑落,染湿了胸口,一层薄薄的布料难挡胸口的灼热的体温,顾玄似乎还嫌两人不够近,收紧右手,让下半身也毫无缝隙地紧贴在一起。
感觉到某个地方硕大的坚硬,许忱呆滞了片刻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使出最大的力气一把推开。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尤其是在菊花感觉到危险的时候……虽然没能推开多少距离,但是成功让某人的嘴巴离开了自己的。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许忱已经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顾玄托起他的下巴,静静凝视他的双眸,轻轻吐出两个字:“干你。”
哈?
许忱感觉到一万只草泥马以光速从他脑海里奔腾而过,干你妹啊!!!
嘴唇再次被堵住,这一次却是意外的温柔,带着他特有的气息。
感觉到一只火热的手沿着肩膀滑向背后,一点点向下,来到腰部,又慢慢向前移到小腹——
许忱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挣扎变得剧烈,他退后躲开某人的吻,大叫:“顾玄!你疯了!快放开我!”
“不放!”声音沙哑。
“我错了,你快松手,我认错还不行吗……”许忱哀求着想要安抚身上的人,让他冷静下来,他真的好后悔,明知道他喜欢宋司琦却还要那么刺激他,现在好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太迟了……”顾玄一边吻着他的耳根一路向下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
擦!
感觉到危险离他越来越近,许忱开始垂死挣扎,挣扎间右手摸到一个硬物,他也管不了是什么就
拿起它往顾玄头上砸去。
“斯——”顾玄终于松开他捂住了脑袋 ,许忱怔怔地看了眼手中碎裂的花瓶,吓得立刻松手。
花瓶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他被这声巨响惊醒,绕开半靠在桌上的顾玄落荒而逃。
“啧啧,为了一个男人搞得这么狼狈,”顾秋池再次出现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我亲爱的弟弟啊,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