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知道你的秘密——沐远风
沐远风  发于:2015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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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枕头扔向空中,然后软绵绵砸到自己的肚子上,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手一哆嗦扔床下去了,他光着脚下床捡起来,晃晃脑袋平复自己的心情,笑骂自己一句,“靠,好傻逼啊。”

第二天安镇远早早就来到他家了,他看着呈“大”字形睡着的青年,眼睛眯了眯,目光停到有些勃起的中央。最后无奈地推推彭彦,“彭彦,该起床了。”

彭彦睡梦中点点头,翻了个身又抱着被子接着睡。

安镇远叹口气,捏捏彭彦的脸,将衣服放到床边,然后起身走到厨房,把买来的食材放进冰箱,开始准备早饭。

彭彦闻到香味便迷迷糊糊坐起来了,他揉揉眼听着厨房中发出的声响,撩起被子下床,这时看到了床边崭新的名牌衬衣和裤子。

安镇远煮了两碗面,上面打着黄橙橙的煎蛋,还帮彭彦冲了一杯牛奶,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准备喊人的时候,正好看到镜子前的彭彦。

彭彦一颗一颗扣扣子,并没有发现倚在门框边上的安镇远。等他整理好的时候,正好看见镜子里安镇远深情款款的样子。

彭彦转过身,撸一把自己的碎发,有些臭屁地说:“帅不?”

“好看,”安镇远走到彭彦跟前,一把搂住他的腰,“有种让人想脱掉的冲动。”

“滚蛋,别给弄皱了,”彭彦推开安镇远,“哎,话说你啥时候买的啊,到是挺合身啊。”

“昨晚上去大都市买的。”

彭彦一愣,“你不是回家了么?”

“没有,想着你今天的事儿比较正式,就帮你挑了一身。”安镇远一边帮彭彦整理领子一边说。

“谢谢啊。”

“不客气,”安镇远指指餐桌上的早餐,“吃饭吧,我弄好了。”

彭彦抱着安镇远,跟一无尾熊似的蹭来蹭去,“安小山,你太贤惠了,我得赶紧求婚啊,被别人撬走了,可如何是好啊。”

“别说,还真是,我很抢手。”

俩人吃完早餐,彭彦便去了cam公司,再次看到韦一明后,他心态果然好了很多,也许是安镇远的那番话,也许是他觉得现在很幸福,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恨这个路人了。

彭彦自信满满讲解着自家的方案计划,优势所在,散发着一个成熟男性的魅力,旁听的cam领导不时频频点头,他明白,邹龙的方案会中标的。

结束的时候,韦一明叫住了彭彦。

彭彦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大哥有些老了,虽然他穿着更体面了,却掩饰不了他疲惫的身躯。

彭彦静静地等待他开口,韦一明微不可寻地叹气,“看你挺好,我就放心了。”

彭彦点点头但默不语。

韦一明一时间有点尴尬,“你嫂子上个月怀孕了,她自己不知道,摔了一脚,孩子没了,她心情挺不好的,你要是有时间……”

彭彦说:“你有时间多陪陪她,孩子没了,做母亲的最难过。”

韦一明没好意思再往下说,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你们中标的机会很大。”

彭彦微笑,“谢谢。”

韦一明笑笑,没再说什么,冲彭彦点头致意后,绕过他走了。

三天后,邹龙接到中标通知,当晚说明天签约后,大家聚聚包一桌庆祝一下。

第二天签约的时候,当安镇远和彭彦并排进去的时候,韦一明的表情缤彩纷呈,一脸不可置信。

安镇远举止优雅,自信满满地介绍自己,cam其他领导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三方签订协议后,韦一明皮笑肉不笑地和安镇远握手,他又看一眼彭彦,眼神深了深。

安镇远勾勾嘴角,“韦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安执行官。”

似乎是刻意的,三人站在原地,等待众人纷纷离场。

安镇远和彭彦站在一起,韦一明站在他俩的对面。

“你们是来耀武扬威的么?”韦一明说。

“不是,”安镇远往前站了一步,“我们只是想让你看着,我们现在在一起了,10年后,20年后,30年后,若干后,是不是还在一起,会不会还因为不信任,背叛,甚至死亡而分开!”

韦一明握紧了拳头,脸上是隐忍的表情。

安镇远拍拍彭彦的肩膀,“走吧。”

“嗯。”彭彦握住他的手。

“彭彦。”韦一明从身后喊住他,“你真打算和一个男人过么?你爸爸不会同意的。”

“他找外遇的时候也没有问我同不同意,对吧,你销毁安镇远档案时也没有问他同不同意,对吧,”彭彦看着对方,直视他的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刻薄,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想留着怨,留着恨,别人解脱不了,他自己也解脱不了,很累。

沉默了半饷,彭彦叹了口气,说:“一明哥,我之所以喊你一声哥,是因为你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我曾经真心拿你当哥哥,一直以为谁骗我你都不会,可是你却拿别人的真心换取自己的利益,所以,我以后不会把你当哥哥了,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一样,我现在不怪你了,我也不会再恨你了,但是我也不信你了,永远,不会。”

韦一明后牙咬得紧紧的,胸口仿佛有块大石头压着,久久不能呼吸,“你,那你爸爸呢?”

彭彦沉默了,安镇远捏捏他的手,他看了看他,说:“我爸爸永远是我爸爸,我不认他,他也是,改不了,他百年以后,我依旧会哭,会难过,因为他是生我养我的人。”

韦一明艰难地呼吸,眨眨眼,“你能原谅他,那为什么……”

“不,我妈妈的事,不存在我原谅不原谅,那是他欠我妈的,但是没有了完整的家庭,不是对不起我,是他欠我的。”彭彦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着韦一明,“他阻止我们,出发点和你不一样的,他是为了我,你呢,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希望你回头看看,这些年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什么是不能挽回的,什么是还可以亡羊补牢的。”

回去的路上,车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路过莫海平住的地方时,彭彦轻声说:“镇远,我想看看我爸爸。”

安镇远说了一声“好”,便打了转向开向目的地。

到了小区门口,彭彦没有再让安镇远开到院里去,因为这时候莫海平就像平常的那些老头一样,穿着普通的汗衫,拿着一把芭蕉扇,腿边放着一杯沏得很浓的茶水,坐在门口的小石墩上和另一个老头厮杀象棋。对方悔棋,他指手画脚,口水都要将别人淹没。

老了。

莫海平完全没有总经理那时候的气场。彭彦想想,其实他可以再找个人和他共度余生,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孜然一身,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犯错。

再等五年,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他就更老了,他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每个月就那么多退休金,也许还能雇得起保姆,也许就需要自己解决,没人能伺候的了这倔老头。

或许他可以去养老院,登记表里他也许会填丧偶,是否有子女那里他或许会打叉,然后每天看看花,养养鸟,下下棋,和几个老头老太太说说年轻时候的事情,偶尔夜深的时候想想自己已经忘记面容的妻子,也许某一天的午后,他就会躺在在竹椅上,摇着扇子,就着夕阳,慢慢的合上眼,一辈子,就这样。

可是,他还没来得急再叫一声爸爸。

安镇远拍拍他的肩膀,轻轻地捏着,他回头笑笑,声音有些颤抖,“走吧。”

车子慢慢开走,拐弯地时候,彭彦随意一看,正好看见买菜的李阿姨,他叫安镇远停车,“身上有钱么?”

安镇远将钱包扔给他,“大概只有2000元的现金,够么?不够我再去取。”

“够了,先这样吧。”彭彦掏出一沓,他指指李阿姨,“我家的保姆。”

安镇远看了看,点点头,“去吧。”

说完,他跳下车,叫住了李阿姨。

安镇远在车子里看着彭彦和那名中年妇女热络的攀谈,嘴角边是欣慰的笑容。

彭彦回来的时候,表情轻松不少。安镇远也不问,一切尽在不言中。但是他明白了,青年那些悲痛的回忆,他是真的放下了。

俩人精神懈怠,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安镇远醒来后,亲吻了一下彭彦,轻声地说:“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洗白白等我。”

彭彦闭着眼翻了个身,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彭彦醒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他摸到手机拨通了安镇远的电话,“哪儿呢?”

安镇远:“烟城大学。”

彭彦坐了起来,“你跑那儿干嘛啊?”

安镇远:“小群跟人家打了一架,我过来处理处理,你刚醒?”

彭彦扣扣脚趾头,“没挂彩吧?”

安镇远在那头笑了一下,“没有,这孩子把人家揍了,人家没还手,老师看不下去了,打电话找到了我。”

“你还笑得出来,”彭彦脑袋转了转,想起那天那个斯文的男孩,叫什么给忘了,“揍得那个人是不是叫啥生如?”

“叫方如生!”安镇远说,“你认识?”

“不认识。”彭彦“呵呵”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要饿死懒猪一枚了。”

“快了,我看俩人没事,教育了一番,你要吃什么?”

“吃你,”彭彦躺会床上,摸着自己的兄弟,“快回来,我在打手枪!!它精神着呢,你再不回来它就哭了,留好多白色的泪。”

安镇远:“……”

彭彦哈哈大笑,“逗你呢。”

安镇远咆哮,“这个能开玩笑么!!”

彭彦撅撅嘴,将话筒离远一点,“干嘛啊,吵死了。”

安镇远:“你说呢?不要勾引我哦,我自制力不好,你这样,会硬的!!”

“靠,赶紧回来,”彭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拿出那本保存了很久的“海贼王”封面的笔记本,温柔地说:“我要求婚!!”

良久后,安镇远说:“马上。”

彭彦穿上t恤裤衩,拿上笔记本去了门口。他环抱双臂,一瞬不瞬地看着转弯处。

只要那个人值得等待,他就可以毫无理由地等下去。

总有一个人要在家里开着灯,为对方照亮回家的路。

“嘀嘀——”

彭彦勾勾嘴角,看着卡宴越来越近。

安镇远跳下车,一把抱住彭彦吻了吻,“准备怎么求婚呢?”

彭彦掏出笔记本,“还记得这个么?”

安镇远看了看,上面有彭彦的字体和自己的签名,他笑笑,“记得。”

“说好了早晚来接我还钱的,可是你却食言了。”

“是是是,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好好还完的。”

“你可还不完,你看你都拖四百多天了,利息都翻翻儿了。”

“那,”安镇远勾勾他的鼻子,拥着他的腰,“那你说怎么办呢?”

“怎么办?”彭彦嘿嘿一下,抓住安镇远的领子重重吻下去,“安执行官,起草个协议,做我一辈子妻子吧,我要你了。”

第46章:睡完就走合适吗?

“哟哟哟,看看这是谁来了?”

热闹非凡的包间门被打开,舞池中一个高大的青年看到来人后拍手吆喝暂停,纠缠中的男男女女闻声后,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青年伸开双臂热情迎接走向进屋的人,嘴里不干不净,“哎呀我操,张公子真是难请啊,我今儿这多少个电话了,追马子都没这么费劲过,谢天谢地您来了,不然今儿这帮妖精大爷们非得灌死我。”

说话的青年叫霍文阳,因为一年四季留个圆寸,本来很潮的头发,但是其不讲究,理得特别短,所以就显得有点儿秃,大院里的太子党们年龄小的叫他一声秃子哥,年龄大的就叫他秃子。

张合斜一眼秃子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只一记飞刀,秃子便识趣儿撂下,他一咧嘴,特有谱地哼道:“灌死你丫得了,省的祸害人间,这帮人也算为民除害了。”

“哎哟喂,可别啊,我这山珍海味没尝完,乐子没玩儿够,美女没上一车皮,小鸭子还没操几个呢,我哪舍得死啊。”秃子哗众取宠,搂着不知道哪家的小姐上去就啃,耷拉在胸前的手顺便抓了一下酥胸,美女笑得花枝乱颤。

张合不愿意来就是因为秃子玩的太开了,来者不拒,男女均可,嗨了时候还吸食大ma。

他不是不能玩儿的人,一是是怕这些人的来路不干净,贵圈太乱,他怕得病,再者,他坚决不碰毐品,爹妈都是公务员,碰了简直就是作死!no zuo no die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像这种聚会,他要是做局,也是请一些知根知底儿的,或者大院里玩得开的千金。另外他虽然不好那一口,但是为了面子,也会找一些干净的小男孩儿来助助兴,要是没开苞的那就更妙了,有时候他也会带一个开房,吹吹霄,品品菊什么的。三皮不干,挨桶的事儿绝逼不干。

张合笑骂,“去你马勒戈壁吧,胡说八道,满嘴放炮。”

众人拥着张合坐到真皮沙发上,秃子挨着他坐下给他倒了三杯“情迷上海滩”,拿起其中一杯,举着对张合说:“合哥,多了老弟我也不给你倒,就三杯,喝完咱该玩玩,该乐乐,怎么样?”

张合笑笑,瞅瞅秃子,心想:操你大爷霍秃子,老子一口饭没吃呢,上来就给爷灌烈酒,算闹哪一出啊。

身边的美女小鸭子鼓掌起哄,好像不喝这酒就特么倍儿丢份儿一样。张合摸摸自己肚子上软和和的肉,心里蹙头,面上无虞,仰头就是一口闷。

“好!!”众人叫好,秃子使使眼色,坐张合旁边的丰乳肥臀的美女心领神会,蛇一样的缠上去,挂到张合的肩膀,小腿不停地蹭着张合的腿,挤出的乳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凑。

自从彭彦走了,张合便成了大院首席太子党,能玩儿出了名儿,最会逢场作戏。他捏了捏美女的屁股,白净又有些稚气未脱的娃娃脸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干嘛啊宝贝?勾引我哦?不老实一会打屁股啊。”

美女扭得跟一麻花似的,佯装嗔怒拍了一下张合的手臂,说了一句经典台词,“讨厌。”

“讨人喜爱,百看不厌么!”张合笑嘻嘻的一脸无害,如果不是姿势不雅,很难想象出他已经成年了。他那张娃娃脸有点婴儿肥,实在太会骗人了。

秃子一乐,干了一杯啤酒,抬抬下巴,“合哥?看对眼儿了?”

张合捏捏美女的脸蛋,“还行。”

霍秃子使个眼色,美女扭着腰走了,到舞池跟其他人贴身热舞,时不时对张合放电。

“我说您眼光可够高的,这姐姐我可追了好些天呢,正儿八经一处儿,我砸了辆宝马才让我摸了摸,您看您一到,人家立马倒贴了,”霍秃子口若悬河,献宝似跟张合说。

见张合没吱声,他转转眼珠子,一拍大腿,做痛心疾首状,“得,你们这就是缘分,我就不横刀夺爱了,今晚我做主,您该带走带走,想干嘛就干嘛?”

美女这时在舞池飞了个吻,张合面上笑笑,心里直想吐,霍秃子不仅头发秃,眼睛也特么的秃,这货色还是处女,都对不起那星座,指不定被上多少回了,估计公共汽车都打不住,简直一加车厢火车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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