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被褥,看得韩墨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件新房。
“本教要换衣物,还请墨之在外面等着就是了。”祁流怀不悦地对一直跟着自己走的韩墨说道。
韩墨脸上带笑地说道,“小怀自便啊。”说完便继续参观祁祁流怀的房间。这房间简直就是一件新房啊,自己以后也一定要与小怀办个轰
轰烈烈的成亲礼。
祁流怀看着在自己房间里参观个不停的韩墨,不屑地说道,“真是没见过世面。”说完便拿出自己的衣物,到屏风后面换起了衣服。
可是,祁流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以前的衣物,现在却穿不上了!将近四个月的肚子,明显地凸了出来。腰也因为最近吃的好,睡得
好,简直粗了一圈。以前的衣物穿上去,简直就是不伦不类,勒的他快呼吸不上了。
狠狠地将衣服甩了出来,大声吼道,“连一件衣服也欺辱我!”之前在韩门的衣服,都是韩墨为自己准备的,想来韩墨一定是注意自己身
形的变化,不停地变化着尺寸,所以自己才没有注意过自己衣物的问题。现在回教之后,衣物还是以前的衣物,身形却不再是之前的身形
了。
韩墨听见祁流怀的怒吼,走了过去问道,“小怀,怎么了?”
“都是因为你!害的我连以前的衣物都穿不上了!”祁流怀生气地说道。就是因为韩墨让自己吃的太好,睡得太好,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
子的!
韩墨听见屏风后的人儿的怒吼,不禁笑了出来,“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有点肉再正常不过了。有何生气的。你以前可有比较大套的衣
物,先穿上应付一会儿,过后再重新做合身的衣物吧。你先将衣服披在身上,当心着凉,我去你衣橱里找找看。”
小怀真是可爱的紧。韩墨心里道。一会儿,韩墨便在祁流怀衣橱里找出了一件比较大的衣物,递给他,让他穿上了。小怀的衣橱里除了红
色衣物还是红色衣物,虽然小怀穿红色很好看,但是韩墨还是希望小怀只有在他们成亲那日才穿上这大红衣袍出现在自己面前。
祁流怀勉强穿上了这件衣物,便别别扭扭地出屏风后出来了。
进屋时祁流怀便将那斗笠摘了下来,现在祁流怀便是以真实面目出现在韩墨眼前,在配上他之前的大红衣袍,祁流怀房间里大红的气愤,
韩墨觉得,祁流怀现在便是自己的新娘。
祁流怀一出来便看见韩墨直直地盯着自己,脸也红了起来,别扭地说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挖掉你眼珠子。”
韩墨一把扯过他眼前的祁流怀,双臂将他紧紧勒在胸膛,用戏谑地口吻说道,“当然是看这漂亮的新娘了。”说着,还不顾祁流怀的反抗
,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祁流怀整个人瞬间就炸毛了,什么新娘,怎么又亲自己,这韩墨有病吧。现在都在自己的地界上了,自己怎么还是这么没骨气的害怕他!
一定是因为他还封着自己的内息,一定是这样的!祁流怀心里默默地想道。
韩墨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祁流怀通红的脸颊,忍不住说了句,“小怀真是可爱极了。”说完又亲了一口红润的嘴唇。
祁流怀的耳朵也在那句话之后,红了个彻底。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自己可爱!
28、红焰教之祸 中
被韩墨调戏了一番之后,祁流怀终于穿着有些勒的衣服,头戴斗笠出现在了教众面前。这次韩墨没有跟着他,而是在不远处紧紧盯着他看
。祁流怀感觉到身后不断投来的炙热的目光,心跳也不住的加快了。
教众看见传言中失踪已久的教主再次出现,都士气大震,纷纷跪地,喊道,“参加教主!”祁流怀再次至高处,俯瞰着脚下的教众,十分
优雅地抬了抬右手,示意教众起身。脚下的教众见到祁流怀的动作后,又纷纷站起身来。
“最近有传言说本教失踪,白道武林又再次扬言要攻我红焰山,以致教中人心惶惶。今日召集大家在此,本教就是想要那些妖言惑众的人
知晓,本教到底有没有失踪。”祁流怀站在最高点,负手而立,对着底下的教众说道,“本教近日皆在禁地练武,无暇顾及教中之事,却
不想引来这些流言,还妄图灭掉我红焰教,简直是可笑至极。”
脚下的教众在看到祁流怀之后,信心顿时就增长了大半,没有人带领的魔教就像一盘散沙,如今教主现身,一切威胁都显得无不足道了。
“教主英明,我等愿为红焰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死效忠教主!”脚下的教众皆高呼着。
祁流怀满意地看着教众的反应,继续说道,“这白道武林言而无信,当日与我承诺,我击败那韩门门主便不再为难我红焰教,如今又再次
想要攻占我教,本教定当让让那李建阳知晓我红焰教的厉害。本教堂堂红焰教主,也定当护得大家周全。”
脚下的教众听得祁流怀的话,纷纷愤怒不已,高呼道,“誓死保卫红焰教!誓死保卫红焰教。”祁流怀见震士气的效果达到了,也就不再
废话了,说道,“左右护法将安排之后事务。”说完便转身走了。
纳兰明月听见祁流怀这么说,赶紧答道,“属下遵命。”身后的教众也高呼道,“恭送教主!”
韩墨一直看着站在高处,鼓励士气的祁流怀。这个样子的祁流怀就是数月前的那个红焰教主了,整个人高贵,冷冽,和在韩门的小怀简直
就是两个人。但是不管是可爱的小怀,还是这个冷冽的小怀,韩墨都发现自己喜欢的紧,只因为他是小怀。
祁流怀理都未理韩墨,直接便从他身旁走过。这衣服穿着实在有些不舒适,自己得赶紧回去换一套。韩墨见祁流怀从他旁边经过,也跟了
过去。
“方才小怀说话的气势,还真真是有一教之主的模样。”韩墨在祁流怀身后说道。
祁流怀一听,马上便不乐意了,回道,“本教本就是一教之主。”说完便疾步走回房间了。只是这韩墨也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一回到房间,祁流怀便急不可耐地将头上的斗笠摘掉,把身上的衣物拔掉。再次穿上了之前从韩门穿回的衣服。
韩墨一进门便看见祁流怀再穿祁流怀从韩门带出来的衣服,不禁打趣道,“看来还韩门的人还是适合的韩门的衣物。”说完便走过帮祁流
怀穿上衣物。
祁流怀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已叫江城给我备合身的衣物了。明日本教便能恢复昔日的光彩。”说完,便不等韩墨说话,将韩墨往门外
推去。边推还边说道,“此乃教主卧房,闲杂人等不可入内。我已叫人给你准备好房间了,以后你就不要随便进入本教的卧房了。”说着
便将韩墨推出了房门。
韩墨见祁流怀此番举动,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可是宝宝希望爹爹陪着他啊。”说完便很流氓地向祁流怀肚子上摸去。
祁流怀见韩墨又要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急急地将房门一关,说道,“本教要休息了,韩门主自便。”这好歹也是自己的地界,不能太
怕那个韩墨,不然以后定会被韩墨欺辱的更加可怜。
韩墨并没有因为祁流怀将他关在房门外而恼怒,反而笑了笑,对房里的祁流怀说道,“那我晚些时候再来陪小怀和宝宝。”说完便离开了
。
祁流怀听见外面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越来越奇怪,每次韩墨对自己做些莫名其妙极度暧昧的动作时,
自己的脸和耳朵都会红个彻底,甚至连心都会涨涨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祁流怀只好躲着韩墨了。
韩墨离开了祁流怀的房间后,并没有和丫鬟小厮一同去祁流怀让人为自己准备的房间。而是直接去找纳兰明月和江城几人了。
纳兰明月,江城,纳兰若风和江亭几人正在讨论着如何应对李建阳的再次挑衅,韩墨便直接进入了他们的议事厅。
纳兰若风见韩墨没有一丝为客的自觉,自顾自地进入红焰教重地,不禁有些恼火道,“韩门门主有何贵干?可知这里为我红焰教重地,门
主并非本教人员,为何入内。”
韩墨淡定地坐在原本应该是祁流怀坐的椅子上,说道,“我早就说过小怀是我韩门的人,既然小怀如此看重这红焰教,我自然会护得红焰
教上下的周全。”
“你怎可直呼教主名讳!教主乃我红焰教当家,怎可成为你韩门之人,简直笑话。”纳兰明月愤怒地看着韩墨。感觉被韩墨这么一说,自
己心目中最高洁的教主就被侮辱了一般。
“我说最后一遍,祁流怀以及他肚子里的孩子,不管现在、将来都是我韩门的人。我承诺他会护红焰教上下周全,自然不会食言。”韩墨
严肃地对着几人说道。“李建阳等人攻上山时,我自有办法让他下山。你们只需按着以前的布置来就行了。”说完,也不等几人问清楚,
便转身走了。
韩墨知道祁流怀应该是在休息,也没有去打搅他。一个人凭着记忆便来到了当日与祁流怀比武的红焰山顶。站在红焰山俯视山下的风景。
这红焰山果真是奇峰之一,站在山顶当真有着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转身看着当日与祁流怀比武的一片不大的空地。那日自己本不乐意与李建阳等人来攻这魔教。只是因着李建阳是父亲生前好友,自己不得
已便答应了,谁知这李建阳还真是给自己那个逝去的父亲面子,随即便让自己作为带领,带着一帮武林人士来攻这红焰山。
初见祁流怀时,见他带着斗笠,身形瘦削,还着一身大红衣袍,“装腔作势”几字瞬间就占据了他的大脑。根本连看都懒得看这装腔作势
的魔教教主。谁知这教主居然要和自己一比高下,虽然赌注听上去就很蠢,但是自己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在江湖中立足
如此之久的魔教的武功到底如何厉害。
没想到这人轻功十分不错,虽然在自己之下,但是明显在那帮武林人士之上。当看到祁流怀手里的赤梅剑时,先是一愣,但是随即也觉得
兴奋极了,看来是个不错的对手。祁流怀的武功招式看似十分柔美,但是却招招致命,稍有不慎便能下九泉。不过百余招后,便出现了破
绽,给他一个诱饵,他果然上当攻了过来。当自己反攻过去时,本来应该刺中他心脏的剑却不由的一个转向,挑开了他的斗笠,自己倒要
看看这装腔作势连的魔教教主到底长什么样。
揭开那瞬间,不得不承认被惊艳到了。但是自己向来会掩饰情绪,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难怪得戴一斗笠,不然这长相出去,不知得招
来多少无端祸事。情绪掩藏地十分顺利,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人却在自己心里烙下了一个印记,尤其是揭开他斗笠时,他睁大眼睛极度惊
讶地表情。
下山向众人宣布自己输了也是自己的主意。自己的真实实力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免得引来一些苍蝇。但是那人明显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说
。他刚才的赌注对于他和李建阳来说却是很大,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不值一文的。况且他不会蠢到真的解散魔教,李建阳也不会蠢到真
的不再攻打红焰山。
韩墨站在山顶,回忆着那日的情景。当想到祁流怀那日被自己揭开斗笠时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就挑起了一个弧度,自己果然是在那个时候
,便看上了这个可爱又别扭的魔教教主了吗?
等韩墨回忆完,欣赏完红焰山顶的大好风光回去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回到教中,便直接去了祁流怀的房间。祁流怀看见这个消失了
一个下午的男人,不悦地说道,“不是告诉了你,不可随意进入本教房间吗?本教房里可是红焰教机密重地。”一下午都不见人,不知道
跑哪去了,这才是祁流怀开口想说的,但是他总是口不对心。
韩墨笑着看了看祁流怀,说道,“我来看看小怀便走,吃完饭了吗?可不能饿着我儿子啊。”
“自然是吃了。”祁流怀回答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说完,祁流怀便不理会韩墨了。
韩墨这次居然老老实实地离开了祁流怀的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祁流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韩墨不是应该赖着不走么?管他走不走,
走了最好!祁流怀也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些什么,上前去将门阀死死拴住。
韩墨会这样离开吗?怎么可能。他只是因为没有吃完饭,出去吃晚饭了而已。
当韩墨吃完晚饭,准备去祁流怀房间睡觉时,便看见在祁流怀房门外踱步地纳兰明月。韩墨不悦地走了过去,说道,“这右护法还真是无
事闲得慌,不知你在这里干嘛?”
韩墨本就是一高手,再加上刚才他故意凝息静气走到纳兰明月身后,促使纳兰明月被他狠狠地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要和身后的人打起来
。当反应过来身后人是韩墨时,纳兰明月忍住怒火,问道,“不知韩门主大晚上不回放歇息,在这里干嘛?”
韩墨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本打算回房歇息,只是刚到门口便看见右护法在这里走来走去,自然是要过来看一眼了。”说完还有意无意
地看了看祁流怀的房间,似乎在告诉纳兰明月自己住在祁流怀的房间。
纳兰明月当然是知道韩墨的意思了,当即便愤怒了,气极道,“韩墨,你休要欺人太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教主,是何居心!”
“我怎会侮辱小怀,我喜欢他还来不及。”韩墨直直地看着纳兰明月,严肃地说道,“现在小怀是我的人,一些人还是收起自己的心思。
”
纳兰明月被韩墨的最后一句话吓得语无伦次,“你,你,休得胡说!”说完,纳兰明月便拂袖而去了。
韩墨看着走远地纳兰明月,心里突然舒畅了不少。转身去推祁流怀的房门,才发现居然落了拴。韩墨笑了笑,心道,这样就能把自己锁在
门外了,那自己这韩门门主还真是白当了。
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伸进门缝里向上挑了一下,便听见门里门栓掉落的声音,再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韩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看
见里面漆黑一片,看来小怀已经睡了。转身又将门关上,恢复了原样。
祁流怀虽然现在没有了内息,但是警惕性还是有一些的,外加根本没睡着,当门栓掉落时,他便知道有人进入他房间了。他听见房门又被
人从里面锁了起来,他用脚趾头猜便知道是韩墨。
韩墨小心地走到祁流怀床边,一听祁流怀的呼吸声便知他没有睡着。轻轻笑了笑,将人往床里抱了抱,便宽衣躺了上去,再次紧紧搂住了
祁流怀。习惯性地将左手放上了祁流怀一天大过一天的小肚子。
祁流怀感觉到韩墨的气息渐渐接近自家,甚至还抱住了自己,使劲地想要挣扎开。却听到韩墨沉稳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道,“果真没我在
身边就睡不着么?我现在来陪着你了,乖乖睡吧。”说着,放在他小肚子上温暖的手还不住地摸着他鼓鼓的肚子。
祁流怀觉得自己都快冒烟了,也忘了挣扎,静静地躺在韩墨怀里。他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跳又加速了,腰也软了下去,只能乖乖的躺在韩墨
怀里,睡了过去。
韩墨感觉到怀里的人睡了过去,也将自己的头埋在祁流怀颈项间,闻着祁流怀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睡了过去。
29、红焰教之祸 下
第二天醒来时,祁流怀发现自己果真还是睡在韩墨怀里。而那个讨厌的韩墨居然将头埋在自己的脖子里!热热的气息还不住地打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