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书生有瘾——乱洒清荷
乱洒清荷  发于:2015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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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炎的话舒笙其实全听进去了,奈何就是想嘲笑一下都笑不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尹行为什么突然想去打架,就是觉得别扭,这下好了,伤了疼的还是自己。

待到门开,那老军医一句“无碍”还没说完全,就被冲进去的舒笙撞了个团团转,捂着脑门分不清东南西北。

老军医站稳了脸色就开始变的奇怪,周围一下子冒出来好几个暗卫来。

“这就是那……”老军医使了个眼色,问道。

“嗯。”木青摸着下巴道:“这就是爷宁愿受伤一下也要那啥的那人。”

“……可是,伤呢?”老军医瞪着眼:“我怎么没看见哪儿有伤啊?”

“……”

一干暗卫七手八脚的捂着老军医的嘴,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往出去拽,木炎低声念叨:“哎呦喂老先生您就别嚷嚷了成吗,这叫苦肉计,苦肉计您懂不?再嚷嚷我们都得被灭口!”

屋里,躺床上实施苦肉计的尹王爷趁机在被子下面用手掐了自己腋下命门一把,登时汗流如注,心道,我看你这书呆还铁石心肠不!

跑出去发泄精力的尹行一直在琢磨到底怎么做才能把书呆‘吃’到手,他都‘饿’了半拉月了。

平时最鬼灵精的木炎凑过来,道:“要不试试苦肉计?”

“苦肉计?”尹行摸着下巴思索了下,平日里这书呆本就心软的厉害,别说,真的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这书呆就乖乖就范了呢。

于是,在削完了白契之后回来的路上,尹行就从马上“滚”了,顺手从地上白契的死尸身上抹了一把血往胸口一抹,理直气壮道:“我伤了。”

“……”

他的战马看不过去,抬起蹄子踹了他一下,转身站在旁边看着一帮子郁闷的不行的兵将将“受伤”了的尹行抬起来往回去抬,时而还哭丧似的哭两声。

但是在舒笙冲进来的时候,尹行又后悔了。

这书生眼圈红红,一张脸惨白的没了半点儿血色,进来站在床前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好半响才叫出一声“尹行。”

比起他来,尹行倒是更加的手足无措,他最见不得就是这书呆子的眼泪,就算此刻他并没有流眼泪,但是这一脸惨白的脸色更让尹行挂心。

不过尹行这会儿是骑虎难下,装不下去也得装,于是便虚虚的笑了笑,道:“没事儿,你看这不还没死吗?”

舒笙捏着袖口,低着头不说话。

尹行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暗道这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儿大?

一边伸手出去拽了拽衣袖口,拍了拍床边:“坐这儿来,真没事儿,你看。”

他抓着舒笙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笑道:“你看,这不跳的这么有力嘛。”

舒笙似乎刚从晃神中醒过来,抬着眼瞧着他,眼里溢出些许小心翼翼来:“真没事儿吗?”

尹行笑了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口道:“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舒笙的脸就跟被扔进了沸水中的虾子一般,暮然变红了,从耳垂上一直蔓延到脖颈上去。

舒笙抬手捂着脸,瞪了尹行一眼,只是这瞪的没什么威力,夹杂着担心,硬是被饿极了的尹行看出了满满的风情万种来。

“书呆。”尹行从侧边上伸手右手来把舒笙的腰圈住,一握,皱眉:“咦,怎么才几天呀,就好像瘦了?”

“想我想的?”尹行追问。

舒笙转过头去不理他,心道这臭不要脸的,可看他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的模样,又不忍心,便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就好像给尹行那点儿星星之火吹了一口气,虽是轻悠悠的一口,也足够让他挑起那点儿熊胆了。

舒笙一回头正想再宽慰他一下,就见尹行眼光晶亮亮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只狼在看羊一样。

舒笙觉得脖子上没来由的一阵颤栗,抖了一下:“你干嘛?”

“书呆,我想你。”尹行从厚厚的被褥里侧过身来,把头埋在舒笙的腰际蹭了蹭。

舒笙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而后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想是什么想,登时便恼了,一巴掌拍在侧脑上,气道:“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空闲想这档子事儿,看来是伤的不重!”

话音落,就见尹行虚弱的仰躺了回头,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白了,额上隐见汗珠。

舒笙暗道不好,别是刚才那巴掌拍重了,便连忙凑了过去一脸紧张追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打疼了?”

尹行像一只受了伤的狼一样恹恹的躺着,弯了弯唇角苦笑道:“心里难受,我最喜欢最爱的人都不喜欢我,不愿意帮我,难过着呢。”

“……”舒笙抿着唇盯着他。

尹行别过脸去不看他,又道:“那时伤了,我只想着要能再见他一面就好,看样子他一点都不想我。”

“说够了没有?”舒笙冷着脸,声音都丝丝冰凉:“你的喜欢就是在想那档子事吗?”

尹行沉默了一会儿,转脸回来却又是一脸的委屈,软着声音道:“书呆,我难受。”

这么一说,舒笙便对他硬气不下去了,被尹行拽着手进被子里碰了碰对方那直愣愣起来的某处,舒笙脑海中一瞬间的空白。

骂人的话语到了嘴边,又见尹行确实难受的紧,无奈:“你都这样子了,还怎么做?”

“你帮我。”尹行瘪了瘪嘴,眼巴巴的瞅着他,指了指自己下面,道:“我虽动不了,你却可以……嗯……自己动一动什么的……”

舒笙低着头不语,双拳紧握,尹行看的心惊肉跳,心道待会儿别直接给我一拳呢,到时候是是不是应该装晕一下下?

舒笙沉默了一小会儿,才抬头看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问:“要不……我帮你手?”

这对于一个一直以来遵从礼仪教条的书生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尹行抽着嘴角看了他半响,不依,一梗脖子道:“你憋死我吧!”

舒笙也来气,站起来狠声道:“你就憋死吧!看谁理你!”

说罢便气冲冲的出了门,砰的一声摔伤了门。

尹行看舒笙走了,傻眼了片刻,挠头——完蛋了,真生气了呀?早知道刚才就答应手来着,说不定还能趁手吃点豆腐呢。

没等他后悔完,就听见舒笙又回来了,在门口站了会儿,对门外道:“今天不用守夜了,都下去吧。”

尹行呆傻的张着嘴看着舒笙冷着脸推开门进来,反手把门闩好,过来站在尹行面前冷飕飕的瞪了他半响。

尹行被他瞪的抓着被角只想往被子里缩,就见舒笙突然开始脱衣服,低着头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长袍脱干净就剩了内里的衣裤,然后伸手一把扯掉了头上的书生巾。

西北的天气干冷的渗人,他搓了搓胳膊,过去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团了进去,跨坐在尹行的身上便开始低头忙活。

尹行就像个傻子一样的看着,目光直楞,嘴里留下吃惊的涎水来,跟个白痴没什么两样。

不多时,被子里飞出两条雪白的亵裤。

尹行被舒笙两条胳膊按在床上圈着,这书呆看都不看他一眼,却臊的全身都粉嫩嫩的红。

惊异之间,心里又升起一股浓浓的感动,这书呆是真心喜欢他,便值了。

一场欢愉,由着书生害羞却又大胆的主动而磕磕绊绊的进行,最后极力自持的尹行再持不住了,翻身将书生压倒。

书生被欲海冲刷到失神之时无意识的扯掉了尹行身上的纱布,光洁的胸口哪里有什么伤痕?只有那纱布上有一片血腥气。

昏沉的脑袋在一片混乱与空白中短暂的清醒了片刻——这混蛋,老子跟你没完!

第50章:埋伏

那件事的结果就是尹行两个月没能碰舒笙。

舒笙冷着脸把尹行真正的当了空气,不管尹行如何可怜兮兮的在他面前晃悠,就是勾不起舒笙半点儿的同情心。

唉声叹气下,木炎抱着胳膊摇头跟木青道:“啧,看见没?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被尹行给打了出去。

另一边儿倒是也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儿,白契那边安分了,不过安分了没几天就又开始皮痒,这回皮痒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许瑞火急火燎的回来,一脸的郁闷加上火,嘴里闷出来几颗水泡,捧着腮帮子嘶嘶抽气道:“这娘的白契真出能人了啊?他们怎么就知道这天要下雨呢?这雨下的跟招来的似的见鬼了!”

“怎么了?”尹行恹恹的躺在椅上漫不经心问:“又出啥幺蛾子了?”

“甭提了。”许瑞一巴掌拍在桌上道:“本来好好的天突然就下雨了,那会儿我们在峡谷那边儿呢,白给闷了闷葫芦。”

尹行皱了皱眉:“损失多少?”

“伤了十几个,本来可以一锅端的,结果人家借着雨给跑了,一个没抓到。”

许瑞气闷不是没有理由的,上午的时候白契来捋毛,被许瑞带人给堵在川河峡谷那块儿了,那地方原本是条大河的河谷,后来地理风貌变幻,那里的河水枯竭形成了如今的川河峡谷,两边山崖陡峭,山崖上多是巨石,这地方土质松软,极少有雨

谁知道就今天他们刚到那地方,就开始下雨,雨势大的糊了眼睛,白契借着雨就这么跑了。

虽然说也没动到他们多少,但是这伤不了人也膈应死了,许瑞烦的头发都快揪光了。

正说着,罗昌也进来了,冷笑道:“这白契行啊,老祖宗的本事也挖出来了,呵,难怪了。”

尹行挑挑眉:“怎么?又出能人了?”

“那可不?”罗昌将手上拿着的一卷羊皮卷拍在桌上,道:“他们家老祖宗留下来的,我让探子誊抄了一份拿回来了。”

尹行懒洋洋的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一皱眉:“这玩意儿?他们那边出了卜子了?”

“嗯。”罗昌道:“听说是祖辈搞这种事儿的,原本他们家祖先还在白契皇宫里当过天师,看起来挺有几分本事。”

“先生呢?”罗昌四处张望了一下:“要不让先生来看看?”

一听舒笙,尹行脸就一垮,对那卷羊皮卷也没了什么兴致,颇有几分期期艾艾的道:“在隔壁院儿里呢,我见不到,他不见我。”

罗昌和许瑞看了看尹行,微妙的笑了笑,罗昌拿了羊皮卷道:“行,我去找先生,爷您就先担待着吧。”

说完乐呵呵的跑了。

尹行幽怨的看罗昌的背影消失,翻身起来背着手溜达过去,打算翻墙瞅瞅。

不见,我偷偷见总行吧?

院儿里,舒笙坐在桌前编着一只草蚂蚱,以前在舒家宅子里闲的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编这种小东西玩儿,虽然说现在长大了,手艺却没减。

“先生。”罗昌进来一眼就看见他手上的东西,乐呵了:“先生还有这手艺啊,好玩儿。”

舒笙笑笑:“都是些小把戏,怎么了?”

“哦,给先生看看这个。”罗昌把羊皮卷给他放桌上道:“白契那边出了卜子,据说能算天时,我琢磨着总不能平白算出天时吧,就找着了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先生看看?”

舒笙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草枝放下,拍了拍手,拿起来看。

趴墙头的尹行就见舒笙看了会儿,转头问罗昌:“他们还战吗?时间定了?”

罗昌道:“定了,那帮孙子,三天后云清渊,估摸着他们在防着我们偷袭呢。”

舒笙笑了笑,道:“明日早上我给你说法子吧。”

罗昌眼睛一亮:“有法子?”

舒笙点头:“不过要等明日。”

“成,多谢先生。”罗昌朝舒笙拱了拱手,乐呵呵的走了。

墙头上的尹行摸了摸额头:“这书呆,搞啥?”

刚嘀咕完,就见下面舒笙朝着他的方向招手,尹行一愣,随即面上一喜,跳下去:“书呆。”

舒笙不看他,低头揉着桌上的草枝。

“书呆……”尹行苦着脸走过去,帮他捏肩膀:“还生气呢?”

舒笙眉梢稍稍的挑了挑:“今晚带我上山一趟吧。”

“啊?”突然的话题转换让尹行一时没转过弯儿来:“上山?”

“嗯。”舒笙点点头,不说话了。

尹行被舒笙冷落的难受,就又凑过去:“书呆,上山干嘛啊?”

舒笙低着头继续编着草枝,顺手推了一把桌上的羊皮卷,道:“不是说出了卜子吗?”

“嗯。”

“是观天象的本事罢了,宫里应该也有这位置吧?”

尹行想了想,摇头:“我爹那辈的时候就没有,不过好像我爷爷那辈儿的时候是有的。”

舒笙转脸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卷子道:“这上头都写的清清楚楚呢。”

“书呆。”尹行伸手一环他,下巴搁在肩膀上:“不气我了吧?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啊?”

舒笙挣了挣,没挣开,无奈的抿了抿唇,道:“早先的时候就看见你了,这么多时日也不懂得换个地方。”

“这要换了你不就找不到我了吗?”

舒笙眉角抽了抽:“一边去。”

这人倒会蹬鼻子上脸了。

当晚,尹行带着舒笙一起去山顶上坐了,天青的山真要说起来并不算是山,不高不险不陡峭,视野倒是开阔,山顶上一眼望去,四周漆黑夜色,晚风凌厉,深浅草丛被风吹的倒下去又立起来。

尹行揽着舒笙的腰带他上了山,用个狐皮的披风将舒笙裹的就剩个脑袋,舒笙仰头看了看天,又转头看了看尹行。

尹行见他转头,就觉得心猿意马起来。

大半夜的孤男寡男,还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想不乱想都难。

舒笙就觉得一转头,自己身后跟站了匹狼似的,那双眼睛贼亮,盯着他,生生给他盯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舒笙哆嗦了一下,道:“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花好月圆啊。”尹行笑眯眯指了指天空,手上也开始乱摸索起来:“书呆,你气也气够了,可怜可怜我吧。”

舒笙一愣,转脸就开始挣扎,气道:“你除了会想这个,还能想什么呀?别闹!大半夜又是在外面,规矩点儿。”

“我何时不规矩了?”尹行道:“你看我除了对你,还对谁不规矩过?”

舒笙气恼:“你也挑挑时辰。”指了指天空道:“说了今晚是来看天气的。”

尹行哪管这些,把人往草里一按就乱来了,就算舒笙不管这些捞什子事儿,他也有办法把对方引出来,再说了,真打起来他还真没怕过谁。

两人正闹腾着,舒笙挣扎中一头磕在了一块石上,抱着脑袋蜷成一团。

尹行一见就慌了:“怎么?磕疼了?”

舒笙踹了他一脚:“都说别闹了!”

这下子尹行也不敢再乱来,把他拉起来刚站稳,就一愣,顺手把舒笙往臂弯里一护,猫着腰蹲在了草丛里。

舒笙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郁闷,小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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