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在古代(穿越)下——998
998  发于:2015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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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往自己身上一看,才发觉在乡下不着边幅习惯了,如今猛的回到江州竟有些格格不入。遂苦笑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云清当日应我一个承诺,不知还作数不?”

杜远道:“自然作数!”

张睿眼睛一亮道:“好,那你帮我寻个人!”

第93章

三日后,湛清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杜家。

几个人一见面皆是沉默。

张睿颤声道:“湛清,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湛清犹豫半晌道:“王爷他不让我告诉你,但……他在京都恐怕凶多吉少……”

张睿一听顿时眼前模糊,走上前去扯着他的衣襟道:“什么叫凶多吉少,你告诉我!”

湛清叹口气娓娓道来:“从通州离开后,京中的暗卫便已经察觉出此事与二皇子有关,王爷也开始慢慢怀疑起二皇子来,可是……”

张睿:“可是什么?”

湛清苦笑:“可是大皇子一直与王爷不合,王爷将此事告知他,他也没有理会。”

张睿道:“那为何周隐不把此事告诉我?”

湛清抬头看了看他:“王爷其实很想告诉你,但怕被人发现。”

“被人发现?谁!这一路除了你我,周隐、韩叔、贺大夫还有……段箫白。难道是萧白?不不……不会,他是我恩师给我的人,怎么能?”

湛清犹豫半晌道:“其实……这江州知府是二皇子的人,当日你搜出的那本私盐也是二皇子授意的。”

张睿愣住,想起自己派段箫白偷那本私盐账薄,他交给自己的是真的那本吗?

湛清点点头斩钉截铁的说:“段箫白是二皇子的人!”

张睿道:“不可能,不可能……难道大理寺卿也是二皇子?”

湛清摇头道:“大理寺卿张大人已经卸任,如今是江大人掌管大理寺。”

张睿怔怔的后退两步:“老师他卸任了?!段箫白是江硕的手下。”

湛清:“大人……其实王爷早已经知道,只是怕你知道后伤心,所以才一直隐瞒你。”

后面的事也就顺理成章起来,周隐为了不让他们伤害自己,派贺香薷给他们下了药剂,以至他们出了幻觉,误把匈奴兵当成狼群,周隐趁乱把他和段箫白分开。

可他没想到张睿居然去而复返,正在此时有匈奴残兵攻击了韩叔,张睿用腰带把这人勒死,韩叔却因替他挡了一刀,失掉半个手臂。

两人昏倒之际,周隐派人把张睿藏匿在灌木从里,韩叔因伤势过重不得不一起带回京都。

湛清:“想必大人已经猜到凤轩的死不是意外。”

张睿微微点头:“周隐早就知道凤轩若是寻到齐冥必死无疑吗?”

湛清道:“没错,王爷其实早就知道齐冥的踪迹,只是一直瞒着凤轩,后来凤轩居然找到了添香楼,那添香楼主与凤轩本是旧识,便把齐冥的消息告诉了凤轩,最后才造成了凤轩的惨死。”

张睿:“凤轩……与大皇子可有关系?”

湛清道:“凤轩一直都是大皇子的人,而添香楼则是二皇子授意把此事告知的凤轩。”

站起一旁的清洛双目微红道:“师傅要我跟着你们,其实一直想探听你们的虚实,若是查到私盐通知他,没想到他却先走一步……”

湛清道:“王爷交代过,你若是来江州寻我,千万不可把此事告诉于你。”

张睿哀痛的闭上双目:“那你为何还要告诉我……”

湛清跪地道:“我想求大人把王爷救出来!”

张睿苦笑:“呵呵,我又何德何能把他从京都救出,若是有那本事,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湛清伸手擦了把眼睛道:“现在只有大人您能救王爷了,大人你要是不救王爷,恐怕再无人能救出他了!”

张睿沉默半晌道:“我现在不知京中现下是什么情况,王爷的暗卫可还在他身边保护?”

湛清道:“其他人我不知,不过现在江州有三个暗卫,这三人是之前受了伤被安排在了江州,如果大人想回京,我会把这三人叫来,保护大人归京。”

张睿摆手道:“现在不能回京,回去便是任人鱼肉了。二皇子虽继位,但毕竟根基不稳,若是等他稳坐了皇位,恐怕再想搬到他,就没有办法了。”

湛清惊讶的瞪着眼睛道:“大人,您是想……”

张睿微微点头,与其背腹受敌,不如破釜沉舟!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杜远在旁听着两人的话,暗暗惊心忍不住打断道:“你们……你们是想造反?”

张睿一愣才想起顾远还在身边,目光微暗。

杜远道:“你刚刚说凤轩的死不是意外?!杜远双手握拳,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颤抖道:“他是被那二皇子害死的?”

张睿道:“此事……”

杜远:“是不是二皇子害死的!”

张睿无奈,只得点头道:“与他的确有关。”

杜远:“你们不是说造反?可有钱财,可有人脉?”

张睿哑然,这正是他最缺的两样。

杜远:“我杜远愿倾尽杜家玉行,助你一臂之力!”

说起杜家玉行,要从前朝说起了,大周开国之前杜家便已经开始经营玉行,只是那时还仅仅是个小作坊,只有两三个玉匠。后来到了杜远曾祖那一辈,突然出了个辩玉的奇才,但凡是原石,皆能隔其外表,辨别其中的玉好坏,一时名声大噪,杜家开始渐渐展露鳌头。

到了杜远爷爷这时,杜家已经空前的壮大,包揽的差不多整个大周的玉行,但凡买玉,必有杜氏之玉。因此也结了许多仇家,杜远的爷爷也是一次意外在经商途中被人害死,幸好杜若恒接管起杜家。

杜若恒是个能人,十二岁起接管玉行,不但没让杜家没落,反而更上一层楼。如今到了杜远手中……他却敢拿整个玉行作为赌注,去为凤轩报仇,实在滑之大稽。

张睿:“杜远,并非我不信你,而是你用整个杜家为凤轩报仇,实在有些荒谬。”

杜远沉默半刻道:“其实我父亲之死与二皇子恐怕也有关系。当初你们问我那麒玉衡的是事,此物乃是杜家祖传之物,从未在外走漏过风声……”

张睿道:“你父亲与二皇子见过面?”

杜远点头:“大概是家父出事的半年前,因为一桩生意去了京都,在京都时突然有人传信说有人要见他。”

“家父先前并不知道此人就是二皇子,等见了面后那人挑明身份朝家父要了一样东西。”

张睿和湛清同时道:“麒玉衡!”

杜远点头:“上次你们来与我提前这麒玉衡时我并没有告诉你们实情,其实这麒玉衡早就被我爹藏起来了。”

“家父那次从京都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把自己关在书房数日突然出了跟我说,此物乃是祸害,定不能留在家中,然后便拿着这麒玉衡独自离开。过了半个月才回来,再后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张睿摸着耳垂道:“二皇子想要这麒玉衡做什么?”

杜远摇摇头道:“其实我也未见过此物,只听我爹依稀提到,此物逆天……”

张睿想起周隐曾说过,齐冥是要此物来救人,可按照现在人的说法,人如果死了十多年先不说尸体会不会烂的骨头渣都没了,就算高科技也没法把人复活,何况一把玉衡。大抵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出来,或许此物有其他的作用也说不定。

“这么看来,二皇子没从你爹那要到此物便想消息告诉了添香楼,借添香楼之手把玉衡在杜家的消息传递出去。”

杜远道:“是,之前我已经猜到此事与二皇子有关,奈何一介商人,根本无法与他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况且他还害死了凤轩!”

张睿道:“可咱们几个哪怕是赔上你整个玉行要想推翻二皇子也是难上加难。”

湛清:“如今倒是有个办法。”

张睿“说来听听!”

湛清道:“二皇子与匈奴勾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知道,可旁人并不知道,如果把这消息传出去……”

张睿微微眯起眼:“有办法吗?”

杜远道:“大周上下哪没有杜氏玉行!此事交由我办!”

张睿点头:“说到此处,我倒是想起一人,若是能求的他的帮助,恐怕希望会更大一些!”

湛清:“大人说的是……镇北将军?!”

张睿抚掌道:“不错!正是镇北将军。早些年听闻镇北将军的结发妻子被匈奴人杀死,镇北将军对妻子一往情深,只得了贺子翔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如此,当初匈奴举兵进攻通州时,镇北将军想都没想直接领命出征,把匈奴打得惨败,事后也只是把自己儿子从京中接了出来。若是他得知当今‘圣上’与匈奴勾结会如何?”

湛清:“定会大怒!”

张睿冷笑一声:“就不知二皇子是否能扛过这雷霆之怒了……”

杜远:“可我听闻这镇北将军曾在先帝面前发过誓,有生之年,绝不踏入京都半步万一他根本就不管朝中之事呢?”

张睿双目一寒道:“那就让他不得不管!”

翌日张睿带着湛清和两个孩子坐上了去西北的马车。纵然张睿长了一百张嘴,心中却没有底到底能不能说服镇北将军出兵。

这一路艰难险阻,杜远临走时派了十多个小厮跟随他们,还备了马车。

杜远:“这玉坠你带着,拿此物只有杜家玉行,便能在里面支取银两,以备不时之须。”

张睿接过玉坠狠握着杜远手道:“承你情。”

杜远哑声道:“此去一定要成功,算是为我报了杀父之仇!”

张睿点点头,掀开衣摆上了马车。

经历了这么多事虎子和清洛两个孩子突然长大了不少,两人沉默的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睿还在思索如何劝服镇北将军,以贺广这老狐狸的脑袋,根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劝服的。当年匈奴来犯,贺广手持重兵,北上抗击匈奴,一举击退,此战大捷。

班师回朝后以先皇的性格肯定要下他兵权,功高盖主,就算赐他一杯毒酒也不惊讶,可这镇北将军觉完好无损的带着兵权回来,事后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京都为质,但也没能撼动他一丝兵权。

二皇子对西北军这块肥肉早就垂涎已久,想方设法的想夺了了这兵权,可惜他现在刚继位,根基不稳,一旦跟镇北将军闹翻,恐怕难以收场。

******

要说也巧了,张睿真发愁如何劝动镇北将军,谁成想半路上居然遇上了贺子翔!

这贺子翔在京中等着从西北来的兵马接他回去等了半月有余,返程时恰巧与张睿撞上。

起先张睿并不知道这一队人马是贺子翔,只想着既然顺路,不如跟着一起走,省得遇上歹徒耽搁了时间。

就这么走了三四日,有一天前头的兵马停下休息,张睿他们也借此休息一番,解手时一回头两人都愣在当场!

贺子翔急忙提上裤子指着张睿道:“你你你……你不是那个。”

张睿不紧不慢的把衣摆放下,双手微微颤抖道:“我是林孝民的表哥。”

第94章

什么叫瞌睡送枕头,看到贺子翔那一瞬间张睿真想放声高歌: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斟满美酒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张睿在通州时与林孝民曾有过书信往来,信中大部分写的都是这个叫贺子翔的,可见他二人关系匪浅。

而贺子翔对张睿更是熟悉,因为林孝民总跟他提起此人,让他暗地里吃了张睿不少干醋。

贺子翔:“你怎么在这!我听孝民说你不是去江州了吗?”

张睿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咱俩单独聊聊?”

贺子翔上了张睿的马车,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从何说起。

张睿清了清嗓子道:“你与孝民……”

贺子翔突然有种见了老丈人的感觉,正襟危坐道:“我倾慕孝民已久。”

张睿心中暗道:果然是这般,又想起林孝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舅舅若是知道自己三个儿子中有俩个是断袖,还不哭背过气去。

“咳,你与孝民的事暂且不论,如今我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贺子翔一听,哎呦,大舅哥求我,那必须有求必应给他留下点好印象啊!“表哥请说。”

张睿嘴角抽了抽:谁是你表哥!算了算了,现在自己有求与他,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听闻你父亲前些日子举兵驱赶了匈奴,解了通州之困?”

贺子翔道:“却有此事,家父立了功才把我从京都带回来。”

张睿道:“那贺老将军可知,这通州地下有错综复杂的地道,匈奴若是想攻入通州轻而易举。”

贺子翔一愣道:“这……不可能吧,若是有地道那匈奴人不是早就攻下通州了?”

张睿面露微笑道:“我曾任通州知府,其中的事自然要比你清楚的多。”

贺子翔微微点头,心中起了猜疑。

张睿:“匈奴之所以没继续攻进通州,一是这地道里注满了水,若是想把地道里的水放干净,必须要等上些时日,其次匈奴的粮草是大患。贺老将军来的及时,还未等匈奴人把地道里的水清理干净便解了通州之困,又火烧了匈奴大军的粮草,使得匈奴不得不退兵。还有一则原因,恐怕你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到。”

贺子翔道:“什么原因?”

张睿眯着眼睛摸着耳垂道:“此番匈奴围困通州,目的是向大周施压,意图让二皇子登上皇位。”

贺子翔听罢暗自心惊道:“这通州本事军事重地,为何会有地道?难道是你这通州知府下令挖的?!”

张睿半边脸抽动心下道:我特么属耗子的,没事钻地道玩?“咳,此地道乃是匈奴人所为。”

贺子翔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先皇曾派兵清剿过一次通州,因为通州有匈奴兵。”

张睿微笑的点头:总算是长点脑子。

贺子翔:“可那匈奴人为何要助二皇子登上皇位?”

张睿脸色发黑:“咳咳咳……你可知匈奴人为何肆无忌惮的在通州挖地道,又为何突然有了这么多铁矿炼制武器?”

贺子翔道:“为何?”

张睿:“因为当今圣上原来的二皇子——勾结匈奴!”

贺子翔听完奇怪的看着张睿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是我一介白身能解决的,表哥你为何不奏报朝廷……也是,皇上都勾结匈奴了,奏上去也是白扯。难不成你是想……”

张睿含笑的点头。

贺子翔:“你是想劝我爹也归顺匈奴!我劝你还是歇了这心吧,我娘是被匈奴人害死的,我爹就算战死边关也不可能与匈奴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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