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在古代(穿越)上——998
998  发于:2015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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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贺敏和哥哥贺明二人同张睿他们一同入了京,入京时二人因为身上并没有携带路引,所以没到城门就下了车队。贺敏趁着哥哥给车队结银子时,把已经写好的纸条悄悄塞给了张睿。

可能是张睿在路上断出那车夫窃药的案子让她惊觉,或许二人的力量根本不能解决。她还偷听到张睿来京城是寻亲的,而他的亲戚似乎也是当官的。如果这人能帮他们兄妹二人查探或许就会找出杀害他们父亲的真凶。她把这些想法与他哥哥说了一番。

贺明听后很是气愤怒道:“我们与张小公子不熟,况且他来京城也是投靠别人寄人篱下,我们又怎么好麻烦人家?!再说他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我们万万不可把他拉下水。

贺敏嘴上虽然答应了,可心里一直觉得张睿不一般,把纸条给了他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生怕牵连到他,又期盼万一他有能力查出真凶呢。

兄妹二人在京都城外盘旋了半月后把身上的所有盘缠都给了一个颇有些门路的车队,跟着一个车队进了城里。

进城后贺明马上找了家药铺做杂役,贺敏也同他一起打杂,每日帮着药铺抓药配药,那药铺老板还算是个心善的人,见兄妹二人勤奋又懂药理,每日除了给二十文的工钱,还管顿饭。兄妹二人一边在药铺打工,一边趁着空余时间开始在城中悄悄打听起来。

京城这么多人,一个要想打听一个大夫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功夫不负有心人,兄妹二人居然意外的遇上一个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大夫。

有一次老大夫施诊时突然说了一嘴”柳州贺家的医术虽说走到旁路子,却也对症,对解毒和唠症看法颇深,只可惜医术不外传……“

贺明听见愣了下,直觉这老大夫肯定知道自己父亲!后来太悄悄寻了那老大夫几次,那老大夫死活不松口,最后贺明同意用一副治疗肺痨的祖传偏方换父亲的消息。那老大夫犹豫了很久才答应。

老大夫说:“我与那贺家家主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十二王爷府上,那贺香薷医术之高,连太医院长老都敬佩不已,只可惜老朽并未与他说过话。”说完还摇头可惜。

贺明听他说了十二王爷,又去了各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打听起来,因为这种地方消息传递的速度最快也全,虽然可辨度不高。

还真打听出来一些秘闻,比如说十二王爷身体不好,常年脸色苍白,王府里的小厮还见过王爷咳血之类的传言。

贺明综合了一下觉得描述的周隐正是父亲说的那种病症,而这种病症与一种慢性毒药颇为相似,如果猜的不错,这十二王爷身上是中的毒,而不是得了病。

兄妹二人查了几个月终于查出些眉目的时候,发现那个告诉两人消息的老大夫居然意外身亡了!虽然报了官府,可京都府只查探了一番,并未找到凶手。

前几日兄妹二人开始感觉有人跟踪,虽然不清楚那人为何跟踪二人,可以肯定是,那人要对二人不利。最后贺明才想出这招状告王爷的险招,虽然滚了钉板,但在案子查清之前,他们都可以要求大理寺保护二人。

几个人听完贺敏所说都陷入沉思,过来半晌周隐道:“我就是十二王爷,你有什么话可直接问我。”

贺敏吃了一惊,急忙跪地道:“草民实在是无法了才来状告王爷,请王爷恕罪,如果王爷要罚就罚民女吧,哥哥昨日滚了钉板现下还不能下地。若是再挨了板子,民女怕他与爹爹团聚。”

周隐一笑道:“我为何要打你板子,现在也没法证明到底是不是我杀的你父亲,或许他真的是我杀的呢?”

贺敏沉默过了一会道:“王爷,民女想问一下,那送回柳州的尸体可是我父亲?”

周隐一愣道:“这是问的什么话,既然送回去了,自然就是你父亲。”

贺敏:“家父左脚有一颗红痣,那尸体虽然腐烂可脚下并无痣这是其一。其二柳家人因为自由学习医术,特别以针灸见长,家父的手指要比寻常人手指细长很多,这是因为双手常年泡药保养的关系,可那具身体的手指却短粗。”

周隐:“也可能是被水泡的。”

贺敏摇头道:“我们将那尸体的手指皮肉刨开,骨头也不对。”

几个人听她一说,大惊失色。居然把自己父亲的尸体用刀子刨开,这简直就是大不敬,大不孝!

张睿听她一说却来了兴致,急忙道:“你继续说!”

贺敏稳了稳心神道:“家父因为常年喝茶,牙齿会有茶渍,这是无论死多久也消失不了的。可那具尸体的牙齿上并无喝茶的茶渍,由此可断定,这具尸体定不是家父!民女……民女敢问一句……家父是否还活着?”

周隐端着茶抿了一口道:“既然你都猜出来了,我又何必再说呢。”

张大人和江大人惊讶的目瞪口呆。

张耀之道:“这么说,那贺家主并未死?!”

周隐点点头:“虽说没死,但若不是我救他一命,当日送回柳州的尸体就是你们父亲了。”

贺敏激动的满脸泪水磕头道:“民女谢王爷救家父!我兄妹二人实在无法才出此下策,惊扰王爷实在罪该万死。”

周隐道:“你起来吧,小小年纪有如此胆色也算难得,如今你父亲正在我府上,只不过易了容貌,换了身份,你若想让你父亲多活些时日,就不要再找他了。”

贺敏惊讶道:“这是为何?难道家父要在王府呆一辈子吗?可他毕竟是贺家家主。”

周隐:“贺家主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不过是我府上的一个普通大夫。”

贺敏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张睿咳了一声道:“贺家妹子,你还不明白吗,你爹爹知道了不该知道东西,若是离开王府,马上就会被人杀了灭口。”

贺敏吓得瘫坐在地上,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周隐:“你若不想你父亲死今日所说之事不能泄露一句。”

贺敏失神的点点头。张大人挥挥手,她才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

张耀之:“唉,这么说居然闹了个乌龙,既然这兄妹二人的父亲没死,那这宗案子也不用继续查了,如此就这般结了。”

周隐道笑道:“若结了案子,这两兄妹明日走出大理寺后日便可以去乱葬岗寻他二人了。”

张耀之捋着胡须道:“这……如何是好?”

周隐瞧瞧张睿,见他沉思不语便道:“贺家医术不错,兄妹二人都是有才华之人,就这么白白丧命实在可惜,不如这样妹妹给我,哥哥养好了就给张睿做个随身大夫可好,顺便查案时还能当当仵作。”

张耀之和江硕想起这兄妹俩连自己“父亲”的尸体都敢刨开不由的浑身打了个冷颤。

张睿抬头看着周隐目光戏虐笑道:“我觉得这妹妹要比哥哥聪明些,不如王爷割爱把这妹妹让给我,哥哥稳重些跟王爷如何?”

周隐挑眉,端着茶杯饮了一口道:“随意。”

张耀之咳一声道:“既然这案子算结了,那我二人先回去了,王爷请自便。”说完拉着呆萌的江大人匆匆出去。

江硕道:“欸?大人,这不是您书房吗,我们出来做什么?”

张耀之恨铁不成钢道:“去你那烤红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江硕这般如何举荐他做大理寺卿,还不被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生吞活剥了!

第40章

屋内只剩下张睿和周隐二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张睿咳了一声打趣道:“那日王爷说要请我吃饭可还作数?”

周隐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道:“自然作数。”

身高优势让张睿一下气势全无只得后退两步,摸着耳垂道:“咳,那有时间在说,我……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些案卷没整理好。”

周隐翘着嘴角捉住他胳膊道:“这案子已经算结了,你没必要再去整理卷集,不如今日如何?”

张睿面色而有些发红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心中默念,反正吃大户,不吃白不吃。

跟着周隐上了马车出府,来到一家比较偏僻的巷子里,湛清和段箫白二人把马车赶进去,在一家酒肆门前停了下来。

张睿吸吸鼻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周隐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朝车里的人道:“如何?”

张睿点头笑道:“果然不一般。”搭着周隐的胳膊也跳了下来。

湛清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总角小儿,挠着头道:“你们是谁?”

湛清笑道:“不过月余的功夫你便不记得我了?”

那小儿歪着头想了一会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那个把师傅藏的好酒搬走好几坛的人!”

湛清尴尬的咳了一声道:“你去与你师傅说,我们来了。”

那小儿捂着嘴一笑,转头跑进院子里,一边跑一边叫:“师傅,那个抢你好酒的人又来了!~”

张睿和段箫白好笑的看着湛清,湛清瞧了瞧王爷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垂下脑袋。

四人进了院子,只见那院落里摆满了大大小小酒缸。酒缸都盖着红封头,屋内一阵杂乱声,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趿拉着鞋匆忙跑出来。

“你你……你你居然还来!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许再拿我的酒了!”

张睿细瞧了下这人,只见他长发松散的束在脑后,一身翠绿的长袍,许是刚喝了酒,双颊微醺,双眸似水,竟比女人还要艳三分。

周隐道:“你酿了这么多的酒难道要自己喝完?”

那男子打了个酒嗝道:“那是自然,我说过我会酿酒酿到三十岁便不再酿了,余下的时间便喝我自己酿的酒。”

周隐无奈的摇头:“今日我与友人要在此喝一杯,你去把好酒拿出一坛来,本王这次定不会再欠你酒钱了。”

男子嗤笑道:“每次都是这般说,这次不行,先交了银子再喝酒。”

张睿看着周隐,心中暗暗发笑,想不到他堂堂王爷居然还欠人酒钱。

周隐瞧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便道:“你若知道他一坛酒多少银子,你便理解我为何要欠他酒钱。”

张睿道:“多少两银子?”

周隐伸出一根手指。

张睿:“一两银子?还是一百两银子?”

周隐笑道:“一千两!你说这家伙是不是穷疯了?”

张睿惊讶道:“一千两?!那会有人花钱买过吗?”

绿衣男子突然噤声,笑笑道:“徒儿,你去把我年前酿的秋露白拿出一坛来招待二位。”说罢揉揉眼角道打个哈欠:“恕在下招待不周。”说完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

张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疑惑的看着周隐。

周隐拍拍他肩膀道:“无事,他性子一向这般古怪,今日你我出来只是喝酒,其他不管。”

两人进了一间屋子,屋内一张四方小桌,一边一把椅子,那小童抱着一个他半身高的酒坛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湛清急忙伸手接过,那小童道:“师傅说了,你们赶紧喝,喝完赶紧走,不要总来他这打秋风。”小童声音脆生生的,又模仿他师傅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着实让人发笑。

周隐挑眉道:“你告诉他,他让我打听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若是不想知道,本王下次就不来了。”

那小童眼眼珠噜乱转,捂着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阵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王爷,你说有他的消息了?”

周隐端着酒坛给自己的杯里满上,又倒了一杯给张睿。绿衣男子见他不答话,尴尬的咳了一声:“咳,清洛,你去把为师那壶猴儿酿拿来,再把早上买的熏肉端来,这王爷来了,怎么能给王爷喝种酒呢,嘿嘿嘿是吧王爷。”说着走上前去,把桌子上的酒坛搬到一边。

周隐笑道:“你这脸堪比六月份天,说变就变。”

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对了,王爷还未介绍身边这位小公子呢,话说王爷来我酒肆这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带别人来,想必这位公子与王爷甚是交好啊。”

张睿觉得脸有些热,虽然他话中并无其他意思,可却让人容易想歪。

周隐道:“你不想知道那人的消息了?”

绿衣男子收起谄笑道:“还请王爷告知在下。”

周隐:“前些日子,南方的探子传来消息,那人在江南一带露过面。”

“江南?……江南”说完匆匆的跑了出去。那一手端着酒壶一手端着肉的小童差点被撞到,湛清顺手把人带东西全抱起来。

小童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眯着眼笑起来,露出一嘴残缺不全的牙……

湛清布好酒菜,领着小童退了出去,随便把门关上,段箫白早就自己抱着一坛酒不知去哪喝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张睿端着酒杯浅酌一口,酒入口绵软,浓郁的果子清香伴着辛辣和甘甜充斥口腔,一股热流顺着嗓子一直流进胃里,身上顿时暖烘烘的。

周隐:“这酒如何?”

张睿笑道:“好酒!猴儿酿果然不一般。”前世来说,张睿也算是酒桌上的百战不倒,无论什么酒,一口便知这酒的好赖。前世好酒也喝了不少,什么茅台国窖,与这酒相比,真是酒比酒的扔。

周隐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果然是好酒,上次从他这拿的梨花白可不如这个好。”

张睿想起那日在酒楼的事,忍不住笑出来。

周隐疑惑:“想到何事这么高兴?”

张睿道:“没事,只不过想起上次在酒楼与王爷喝酒时的事。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阎罗附身般,但凡走到哪,总容易遇上命案。”

周隐摸摸下巴笑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每次遇到你总是发生命案,第一次是孙宏启的案子,第二次杨兴宝的案子,第三次是司马兆良,但愿今日不会是第四次。

张睿他说我感觉自己头上三条竖线,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衰?上一世明明没这样啊,为何来到古代就变成这般了。

周隐:“对了,我听说大理寺卿举荐你入朝为官了?”

一说到这个张睿顿时来了兴致点点头道:“确实,大理寺卿为我举荐到通州知府。”

周隐皱眉道:“通州?这地方草寇丛生,为何把你外放到这么乱的地方?”

张睿:“地方倒是无所谓,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做出些政绩来,将来三年考评结束升迁会容易些。”

周隐:“我可听说这通州五年换了四个知府,你年纪轻轻,根基浅如何能斗得过那地头蛇。”

张睿揉揉脑袋苦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谁知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周隐道:“好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如此,那我就提前祝你高升了。”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睿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这酒真不错,喝完唇齿留香,若不是太贵……还真想买一坛。

两人推杯换盏,从午后一直喝到日暮,喝得越来越起兴,说的话也越来越多。上至朝中大臣,下至贫民百姓无所不谈,周隐这辈子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把酒言欢的感觉。

抬头看看对面的人,那人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双颊透粉像涂了胭脂一般,双眸含水,一颦一笑都勾的他心神错乱,周隐慌乱的低下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可心中的热火却越烧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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