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师不倦(穿越)——茶叶罐
茶叶罐  发于:2015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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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安若怯说的是真的,这种事情确实不太适合让别人知道,因此只好别扭地点了点头,跟着安若怯去了他的房间。

……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安若怯专心地带路,脑子里一会儿地着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觉,才能让何适接受自己,一会儿又开始担忧何适如果想找个女人成亲该怎么办……

——安夫子的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而何适这边也不怎么好过。

安若怯的突然表白简直吓鸟他了,让他的大脑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简直和一堆浆糊无异。但是现在何适又有些反应过来了,他不过是被人表白了——虽然这个人是个男人,还是他的夫子——如果不喜欢的话他拒绝就好。而且他和安若怯都是男人,就算在一个房间里又怎么样?安若怯还能来硬的?退一万步说,来硬的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打不过他!

思及至此,何适的底气便硬了许多。

——他可是被追求的那个啊!

……

于是,等两人回到安若怯的房间后,何适便十分大爷地坐在了桌子旁,抬头看着安若怯。

安若怯:“……”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这人究竟怎么了?刚刚紧张的直结巴的人去哪了?

“安夫子……”何适叫了安若怯一声,见他还愣在原地不动,想了想,便道,“坐吧。”

“……”

安若怯依言坐下,刚要说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你还好么?”脱离了紧张的何适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淡定,“要不我先回去了,等你好些了再谈谈?”

“不,”安若怯拉住正要离开的何适,满脸严肃地说道,“今日事今日毕。”

“……”

何适默默地走下了——因为他觉得安若怯已经被逼疯了。

安若怯也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话,悄悄深呼吸了两下后,回想了一下何适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他原来的世界,才开口道:“行之,我们搅基吧!”

“噗——”

何适刚喝了一口茶就全喷了出来。

搅基这个词是何适身份暴露的那天晚上说给安若怯听的,当然了,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说的太得意忘形了,所以一不小心就用了现代词语。

——没想到安若怯竟然现学现用了!

“怎么了?”安若怯看着猛咳的何适,皱了皱眉,向前倾了倾,给他拍背,“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他记得何适说过,这个词的意思是只断袖,难道不对?

“咳咳……不,”何适坚强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你用的很对……就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违和感太重了啊喂!

“抱歉,”安若怯收回手,说道,“我只是想用你的方式来表达我的心思。”

“哦,”何适的脸上有些发热,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表白呢,“那个……其实我……呃,我不是断袖。”何适显然也在努力用安若怯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拒绝。

安若怯的心沉了沉,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一点,但真的被何适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过的。

“无妨,”安若怯飞快地收起自己眼中的失落,说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我喜欢你,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但你若是于我无意,我也不会强求。”

“呃……”

何适有些语塞。

安若怯将他想说的话都堵死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和安若怯相处时何适感觉很舒服,甚至比和自己前世那几个女朋友相处还要舒服一些,但是相处的好不代表他就要对安若怯有……这方面的感情。

但此时安若怯把事情挑开了说,何适自然不会答应,但若是拒绝……两人日后的相处自然会有些别扭。

何适有些纠结地挠了挠脑袋,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收我为入室弟子的?”差点忘了,今晚就是他们二人拜师的仪式,过了今晚,他们两人就是师徒,除非安若怯将何适逐出师门,要不然他们两人注定要绑在一起一辈子了。

……

不知道现在后悔说不拜师了行不行……何适囧囧地想道。

……

“不是,”安若怯显然也想到了何适脑子里的事情,便否认道,“我收你为徒原因就是我告诉过你的那些,”安若怯顿了顿,白皙的脸色忍不住微微有些发红,但仍然十分坚定地说道,“我喜欢你,是我想娶你的原因。”

“……”

饶是何适脸皮再厚,此时他也忍不住跟着安若怯一起脸红了。

……

两人之间因为安若怯的表白而沉默了下来。

安若怯看着何适纠结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晚上还有拜师仪式,”安若怯看着仍然有些萎靡的何适,便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书院还未放假,你我的家又离得太远,等书院过年放假时我们两个再分别去对方家里请客吧。”

何适:“……”对,拜师仪式之后还有一个程序是分别请对方家人吃饭,以表示以后师徒两人成为一家人。

……

这真的不是成亲的节奏吗?

……

晚上的拜师仪式进行的很顺利,除了何适一边和安若怯一起跪拜孔子时心里一直告诫自己这不是在拜天地外什么麻烦也没有出现。

而围观的人则对安若怯和何适互换礼物这个环节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孙竹和裴秦这两个,他们两个可是亲眼看见何适抓耳挠腮了十几天才想出送什么东西给安若怯的!

——不过很可惜,他送的东西被他捂得太紧了,哪怕是孙竹也没能知道何适究竟要送什么。

因此,等安若怯拿出一块儿上好的古玉送给何适,又以“君子如玉”为题,说了一大堆勉励的话时,裴秦简直想让安若怯快点说话。

……

上天似乎听到了裴秦的祈祷,安若怯的话很快就说完了。

随即,安平再次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了上来。裴秦连忙去看那托盘上究竟有什么,但是……

裴秦和孙竹一起揉了揉眼睛,这是什么?!

一把用细线捆好的琴弦静静地放在托盘上,安平端着托盘在何适身边站定,何适端起托盘朝安若怯走去,恭敬道:

“师父,徒儿原本资质愚笨,一无所长,是师父不嫌弃徒儿,肯教徒儿,才有今日的徒儿。这续弦是师父第一个教徒儿的本事,徒儿一直记得,今日便将这些琴弦送予师父,并发誓一辈子长伴在师父左右为师父续弦。此后,徒儿也必定像学习续弦一样学习其他的东西,定不会叫师父失望。”

何适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躬身低着头,安若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长伴在师父左右”几个字却重重地砸在他的心里。哪怕知道这不过是师徒送礼物时的套话,哪怕知道何适对自己并无其他想法,他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安若怯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按捺住自己想要伸手抱住何适的欲望。

但他心头的某个信念却以形成——坚定的不容撼动!

24.开始追求

月色迷人,安若怯安静地坐在床边,抬眼望着天边的月亮,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今日是初九,月亮并不是最圆的时候,但安若怯还是觉得今天的月亮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月亮。

刚刚的拜师仪式早已过去,何适也已经回到半学斋去休息,整个院子里就剩下他……和晏安两个人。

“怎么?心动了?”晏安拎着一壶烫好的酒溜达了过来,眼角高高的挑起,显然十分的感性。

安若怯看了晏安一眼,对他自觉地推门而入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淡定地问道:“晏先生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刚结束拜师宴你就赶我走?!”晏安顿时瞪起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变成用完就扔这型的人了?!”

安若怯抿了抿唇,觉得确实这样有些不太厚道,便告了个罪,说道,“是我鲁莽了。”

“哼。”

晏安哼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刚想喝一口,就听安若怯继续说道:“我爷爷的院子里还算宽敞,不如晏先生去我爷爷的院子里小住几日?”

“……”

“晏先生要去哪?”安若怯看着晏安一言不发地喝光刚刚倒的酒,然后拎着酒壶和酒杯就往外走,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一个宽敞的院子!”回答安若怯的是一句中气十足的吼声。

……

安若怯再次抿了抿唇,原本崩城一条直线的嘴角慢慢地勾起,变成一个淡淡的微笑。

……

翌日,清晨。

“晏先生走了?”原本正围着半学斋跑步的何适被突然冒出来的安若怯拦住,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忍不住诧异了,“什么时候?他到底来是干嘛的?”

“我刚刚把他送下山,他来就是为了看看我挑的徒弟是什么样的,”安若怯面无表情地说道,“看完了他就走了。”

“啊?哦……好吧。”何适挠了挠头,觉得晏安走就走吧,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干系,“安夫子还有别的事吗?”

“嗯,你一会儿就把东西搬回我的院子吧,”安若怯用自己最大的淡定说出了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晏先生走了,你之前的屋子就空出来了。”

“……”

“有问题?”安若怯觉得何适脸上的表情有些太过复杂,以至于他实在无法独自解读,只好请求外援。

“……没什么,”何适慢吞吞地说道,“就是……我觉得我在半学斋住的挺好的,搬来搬去也挺麻烦的……要不别搬了?”

“不行,”安若怯似乎是有备而来,闻言也不含糊,直接地说道,“你是我的徒弟,学的需要比其他人多,所以我需要你住的离我更近。另外,你是书院的斋长,需要协助我教书。”

何适:“……”所有的后路都被堵死了……

“或者你更想跟黄轩衣同住一屋?”安若怯挑眉问道。

“……为什么?”何适震惊道,“我明明是和孙竹住在一起啊!”

“子勇来找过我了,”安若怯暗示道,“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

换句话说,那边我有着二十多年的交情呢。

“……之前你帮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点?”打死何适他都不信安若怯是因为这个才让他搬家的。

“因为我之前在帮你。”安若怯说道。

“那现在呢?”

“在从另一个方面帮你。”安若怯说的面无愧色。

“……哪方面?”

“帮你认清自己的心。”安若怯说完,意料之中地看到何适的脸颊开始变红,心情变得更加好了一些,再回想起何适曾经跟他说过的话,顿时抿了抿嘴角,飞快地在何适的嘴角落下一吻,然后看着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的何适,道,“如果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这是你告诉我的。”

“……”我特么告诉你的时候你又没说是用来追我的!早知道就劝你去遁入空门了!“可是……可是我是——”

“随心而走,不要被世俗拘束……也是你教我的。”安若怯看着一脸悔恨的何适,突然觉得十分有趣,便故意说道,“记得去搬东西,一会儿去我房间里吃早饭。”

“那个我觉得……”

“就这么定了。”安若怯一锤定音。

“……”何适觉得自己那天找回来的上风现在被吹的大西洋去了。

……

为了让自己的死刑变成死缓最终变成无期,何适几乎用自己最慢的速度磨蹭着。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裴秦看着何适用媲美八十岁老翁的速度缓慢地走出房门,“以我对安夫子的了解,你去的越晚,他就越不会放过你。”

何适的脚步陡然一停,沉默三秒,幽幽地回头看着裴秦,问道:“……什么叫越不会放过我?”

裴秦一挑眉,道:“就是说他会更加厉害地欺负你。”

“……不,我问的是……他原本就打算……我?”何适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出“欺负”这个词,只好用一个引人遐想的停顿来表示自己的意思,“那他原本打算怎么……我?”

“那还用说?”裴秦朝何适微微地笑了笑,“当然是把你按在床上……脱一脱,压一压,戳一戳,再……嗯,你懂的。”

“……”

“你们在说什么?”孙竹一直在旁边听着,但是总觉得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问道,“子明,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裴秦笑的更加好看了,“就是跟他探讨一下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你做什么?”最后一句话裴秦是对何适说的。

“……”何适默默地拿着自己的行礼走了回来,自己往床上一坐,“我不去住了!谁爱去谁去。”

“……”裴秦暗自后悔了一下自己的多话,赔笑着坐到了何适的旁边,一手搂住他的肩膀,笑道,“何兄,别怕,我刚刚是逗你玩儿的,安夫子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哪样的人?对自己学生表白的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也真做得出来……”何适觉得这事儿绝壁是细思极恐……那人刚刚在半学斋这边儿敢明目张胆地亲他——虽然当时周围没人——但是足以得知安若怯胆大。要是自己和他同住一个院子……

何适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满地菊花残。

“……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因为它要是吃了的话就没草挡住它窝的位置了,”裴秦觉得自己现在囧的可以,“安夫子又不是兔子……你也不是草,难道他指望你来挡住整个辋川书院吗?”

“……我不管,”何适默默地低下头,“在老子练出肱二头肌之前别想让我和他住在一起!”

“肱二头肌是什么?”裴秦突然好奇了。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何适白了他一眼,“总之我不会过去住的,就算你把我打残了我也不会过去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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