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夫什么不知道,”原中澈漂亮的眉一挑,“就你那几根花花肠肠子,老夫还摸不清,”原中澈说到这里站起身,“老夫话已说完,你想找老夫就找,不找,你自便就可,”说完抬腿走人。
萧潜无语的看着原中澈,——娘的,这老贱人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半点不把他萧潜当盘菜。
不过他更矛盾的是,到底要不要找原中澈,乡试,府试他都考了,但来年的春闱会试,萧潜肯定要参加的。
萧潜为了这些目标,几年来,刻苦再刻苦,努力再努力,因为没有个好老师,他不知走了多少弯路,比别人多付出多少,这眼见着就差几个月就是来年春闱,萧潜虽然对自己的学问有些底气,但不代表,到时就一定行啊。
何况他现在有这样的成绩,还是占着他知道考题的情况下。
而已经和自家主子出了庄子的原道一,突然问道:“老爷,觉得萧世子回找您吗?”他知道原中澈想教萧潜的用意,只是看着萧潜如今变化太多,既没了年少时的奉迎之态,武功更是一日千里,更别说他还是易家出身,不知有什么底牌。
还有萧潜的容貌本身也是个大杀器,谁见了不多生几分喜欢。原中澈过分在意萧潜的举动,让原道一有些不安。
“会……”在原道一陷入思考的过程中,原中澈不带犹豫的回道。事实也如原中澈所料,十天后,萧潜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悄悄的潜入了原中澈的书房。
而正在书房金丝檀木桌边,看着文书的原中澈似是若有所感,利目寒光一闪,看向了萧潜所在的方向,发现是萧潜后,“是你……”言语中很是意外。
“怎么,义父不欢迎,”萧潜如是说着,边走近原中澈。
“……”原中澈不说话,他只是在思考,明明萧潜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原府,为何现在选择偷偷摸摸进来。就见萧潜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把抱住他。
“义父,实话实说,这一两年来不见您老人家,我还怪想念您的,”萧潜嘴上说着敬语,却放肆的凑过头去亲吻原中澈。
原中澈先开始有些僵硬,但是他位高权重,加之做为天下文人之首,高处不胜寒,寂寞太久,此刻萧潜的结实温暖怀抱,让他很想依赖、依靠。
萧潜显得很主动,在亲了一会后,眼看着一向孤傲的原中澈在他怀中软成一团,萧潜看了看书房中的卧榻,直接把很是清瘦的原中澈抱了过去,压在床上,开始其它动作。
萧潜开始不想来找原中澈,虽然李守财已经教不了他了,但不是还有纪岚那个太傅吗?只是,他几次到已成端王的十六皇子府,都发现纪太傅没有去。问了一下,才知道,纪太傅如今被皇上重用,已有别的差事,而十六皇子的课业在纪太傅看来也已很好,不需单独辅导。
“过几日,本王会请新夫子过来,到时本王会和他提前说好,让你旁听的事,”十六岁,已长得人高马大的明逸霄自有想法,而且他也不想看着萧潜一直旁听。
如今萧潜已是举人,用实力证明了他不是酒囊饭袋,天下文人是该对他,及做为他主子的自己改观了。
“不用,卑下有了新夫子,王爷不用劳心,”萧潜拒绝了。
“哦,是谁?本王怎么不知道这事,”明逸霄狭长锐利的眼睛扫向萧潜。
萧潜显得十分淡定,并不惧明逸霄带着压迫的眼神,“原大人,原中澈啊,因他是我义父,我死去白赖的求了一下,他老人家答应教我了……”
……
回忆着昨日的事,萧潜手下的动作更快,衣冠楚楚的原中澈很快被他扒了个干净。萧潜心里有气,他明白,原中澈肯定一早就知道纪岚不再教端王的事,却不告诉他,把他耍得团团转。
萧潜气愤难当中,又生出一股邪火,——他现在就要拿下这老贱人,萧潜狠狠道,反正都是正常男人,要是每次都只动动嘴,动动手,岂不太对不起自己,而且也太便宜这老贱人了。
原中澈虽然开始也意乱情迷,但当萧潜的手,摸到后面时,他猛颤了一下,睁开眼睛,“放手!”
萧潜不为所动,手下动作更大,“义父,你身体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啊,”说着手用力深入,就见原中澈,“呜”的一声,软倒床上,身体也很诚实的表现出他的反应。
“呵呵……”萧潜笑得有些邪肆,还有些自嘲,——娘的,他过去该有多傻,明明这老贱人就喜欢被摸后面,他还费力不讨好的用嘴,每次都多出很多力。想着这些,萧潜更是手下不留情。
“很……疼……老夫难爱……”原中澈意乱情迷,也许真疼,他漂亮的眼睛都开始泛红,溢出泪滴,痛诉着萧潜的粗鲁。虽然原中澈发烫,激动,颤抖的身体,依然说明着他的兴奋。
萧潜听着,面上不温柔,手上却放轻了动作,“义父,哦不,澈,你看来到是享受,那凭着我们如此亲密的关系,是不是更该无间一点。”
萧潜说得把原中澈翻了个身,他身体俯下,某些部位紧贴向原中澈,顺便揉了一把原中澈浑身上下,让他最喜欢的臀部,“就这里还有点肉,”又挺又翘。
原中澈属于一有情欲,就意识浑乱的人,典行的脱了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但萧潜的动作,无疑让他觉得危险,“竖子,尔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萧潜拥住原中澈,就准备做点什么。
“你再动作,老夫就喊人……”原中澈声音吓得有些发抖,怕自己真被萧潜上了,走入万劫不复。
“那你就喊啊,”萧潜一点也不怕原中澈的威胁。正如原中澈明白他向上攀爬的决心一样,他同样明白,原老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脸永远比屁股大,好面子,重脸面,要他这副样子暴露在手下面前,不如让原中澈去死。
当然不光这样,原中澈的屋子还被萧潜加了一层结界,阻止屋内的任何声音传到屋外。萧潜这两年发现了古玉带给他的好处后,怎么会不知去研究利用。
“啪……”萧潜不过沉思一会,就突觉脸上一阵温热。
原来是原中澈挣扎着扭身给了萧潜一巴掌,虽然原中澈此时手软脚软,这一下完全没有任何力度。但这一巴掌还是把萧潜打醒,让萧潜瞬时僵在原地。
“你敢打我……”萧潜暴怒,一拳砸在原中澈的耳边床板位置,“信不信我现在让你生不如死……”萧潜越想越气,不仅气原中澈这个老贱人装模做样,明明就是个氵壬荡的心,却一直装着假正经。还气自己,他是不是疯了,竟然要强上这个老贱人。
原中澈被萧潜调起了欲望,此刻如发情的母狗般落在床上,粉面如桃花,吐气如兰的微张着嘴,身体还不时噌噌床面。
萧潜扭过脸,不想再看原中澈,而是整好衣服,坐在床边。
一时屋中的气氛很是尴尬可笑。萧潜平复了身体上的燥热,地了一会,才回头看向原中澈,就见脸上潮红褪去的原中澈,再次抬手扇向他。萧潜哪能如他的愿,一把扣住原中澈的胳膊,然后把原中澈狠狠甩到床上。
“不是没上你吗,发什么疯,还是你找我过来,不是想让我与你做这等龌龊的事。”
“无耻!”原中澈被萧潜甩到床上,连束发的青色丝带都散开,满头保养很好,如黑锻般的乌发铺了一床,加之原中澈肌肤若雪,若不是他那豆芽菜象征,简直要被萧潜错认成女人,“老夫的身体,岂容你这个孽障胡乱亵渎。”
“亵渎,我呸……义父,你刚才的浪样,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萧潜说完,见原中澈又要动手的样子,急忙先一步拉住他。原中澈不死心,拿脚踹萧潜。
“你有完没完,妇人做派,”萧潜讽了一句,就看到原中澈的眼中怒火像要喷出,“好啦,说得玩的,你要是不高兴,我们以后只安安心心做学问还不行。”
原中澈看着萧潜像是先服了软,甩开萧潜的手,心知自己的弱点被这个人渣知道了个清楚,而他又……。他垂下眼想了一会,突然道:“伺侯老夫更衣。”
“切,义父您尊贵的……”话虽这么说,萧潜还是给原中澈穿了起来。如萧潜所知,原中澈却实是娇贵的,不仅是模样娇贵,在生活上,原中澈这个人,从小到大也是样样讲究。反正他们原家也就他这根独苗了。而原安栋,虽说也姓安,但是他的血脉却和原家族人,八杆子打不到一块。更别说原家的那些家生奴才了。
原中澈整理完后,大爷似的让萧潜给他束了发。萧潜心知原中澈本性,此时并不想再惹他,也就事事顺着他。
只是伺侯了半天,刚要问原中澈什么时候给他授课时,就见原中澈走向门口,“轰”的推开门,对着门外站着的几个守卫道:“本官要沐浴,快让人准备。”
“是……”一个小厮急忙去通知。
萧潜很无语,——得,这主才穿完就又要脱,就算原中澈自己不嫌弃麻烦,他萧潜都替他麻烦。心里想着,萧潜手上不停,把立在房子角落,成阵型的几根禁煞白幡收入袖中。
这是他刚才启动禁制所用的媒介,不过也只能起到隔因作用,在原中澈推开门的一刹那,做阵眼的符咒自燃成灰,禁制自动消失。
折腾了一晚,萧潜算是什么也没干成,好在原中澈说话算话,萧潜再次找原中澈时,原中澈没有为难他,开始实现他自己的承诺。
萧潜心里定下来,安心的学习,一边也经常会到端王府做些事。就这样,转眼到了来年二月,雪消冰融,万物复苏,而萧潜在这春风似剪刀,还略寒的天气里,随着不少各地的考生,进入了考场。
第42章
萧潜尽量低调,但这次京试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更别说来参加考试的江朗和原安栋,他们在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了萧潜,但却都被萧潜躲开了,让小厮制止他们上来说话。
萧潜要在考场三天,进行七场考试,这是一场硬仗,萧潜身体素质不错,但考完后也有些腿脚发软,回到了京郊庄子,萧潜先是洗澡,只是太过劳累,又加考后的放松竟差点睡过去,好在进来送衣服的王大根即时发现。
萧潜被扶到床上,很快入睡,却睡得并不舒服,梦中的萧潜浑浑噩噩,一会是他被赶出萧潜府时,萧步墟绝决非常的看着他,下令让他再也不要回来。
一会是他走上金銮大殿,却不是要有什么恩赏,而是他手脚接戴着镣铐,被当上以逆贼之子,直接抓进暗无天日,到处是鬼魅的阴冷大牢。
画面一转,萧潜回到了前世,那时原中澈与原安栋,以保护他的姿态,把他接进原府,然后却想对他图谋不轨,做出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最后,萧潜发现自己处在一处寸草不生的孤岛,天空乌云盖顶,黑压压一片,“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粗如巨龙的雷柱,直霹海面上,周围海水瞬间翻起巨浪,向小岛涌去。
萧潜心惊胆颤,惧怕非常,退步向孤岛中心的高地,然后看着,大浪如万金重锤般的拍到岸上。“轰”的一声,一块岛边的巨石被压坍。
萧潜躲得及时,正满心后怕,就觉脚下震颤,“怎么回事……”萧潜四处张望一番,周围依然黑沉沉的,但却安静了不少。萧潜却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感觉周围酝酿着巨大危险。
“咔……”忽然传来一声什么断裂的声音。可怕的事情发生,整个岛开始移动。萧潜眼睁睁的看着,岛的边缘之处一点点沉下去,被深蓝的海中浸没。
忽然。
“萧潜……萧潜……”远方天际裂开一个缺口,一个声音传到他耳边。
“谁在叫我……”萧潜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
“萧潜,你做什么梦了,看把你吓得,这一头一脑的汗……”唐礼基的嗓音沉静透亮,早不是当初的公鸭嗓,可谓十分好听,同时这声音也让萧潜如梦初醒,回到现实。
“你怎么来了,”萧潜摇头不想刚才的梦,接着问道。
“你还说,竟然偷偷背着我,不仅一路考到了举人,还参加了这次的春闱,你小子藏得够深呐……”连他这个做表哥的,目前也只是个举人呢。而唐礼基的夫子因觉这位弟子学问还不扎实,就没让他参加这次春闱。
可是萧潜参加了的事,唐礼基听到后,有些不服气。
“哪有背着你,”萧潜边说,边从床上坐起来,“你也知道我这名声,要真敢在京城这地界上大摇大摆的去考,我保证我连童试都过不去。而且,我参考的事,也有和外祖父说,是他老人嘱咐我不要声张的。”
“外祖父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唐礼基没好气。而且无怪他每次去外祖父那里,被考察学问时,即便他自觉表现良好,外祖父也反应平常,原来还有个背地使劲的萧潜呢。
“你也是,就不能偷偷告诉我吗?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你当然不会害我,但你自己能管住你这张嘴吗?”萧潜瞪了唐礼一眼,就因为唐礼这个大嘴巴,他的不少糗事都传了出去,“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这刚考完,就不能让我睡会吗?”
“切,要不是我来,你还不知要梦到什么呢?至于做什么,我当然是有好事才找你的呀。”唐礼基边说,边露出满脸的向往之色。
萧潜这些年与唐礼基经常在一块,从他表情也大致可以猜出一些东西,“怎么,你又在哪个红馆,遇到合胃口的女人了。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再出事,你别拉着我跟你一起顶黑锅。”
“屁,我是那样的人吗?上次去红楼被我母亲逮住,那不是意外吗?”唐礼基说到这里,有些神色悻悻,然后突然放低声音。
“我告诉你啊,京外有个美人居,那里面专门由教养嬷嬷们言周教一些,从穷人家买来,有姿色的小丫头,然后以特殊方法喂养长大。不仅身娇体软,而且甚懂情趣,并且个个都是完壁之身,美丽无瑕。我可告诉你,这好事,要不是因为你我是沾亲带故的好兄弟,我是如何也不会带上你的。”
萧潜也是正常男人,听着这个,稍提起点兴致,但他想想自己原本设计好的人生蓝图,又摇摇头,“表哥这么大的好事都想着我,弟弟我是感激涕零,不过,我这些年来清心寡欲惯了,目前无福消受美人恩。”
“我去,你还是不是我弟啊,”唐礼基怀疑的看着萧潜,“你是不是前几年,玩得太过,这里有……嗯……有问题……,你放心,表哥我理解,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有了这种问题你可不该藏着掖着,有隐疾要趁早治。”
萧潜看着唐礼基手指的地方,“呸,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不就是去什么美人居吗,得,丑人居我也去……”萧潜很无奈,他这回要真不去,就不是他够不够义气,合不合群的问题了。凭他表哥一张破嘴,他萧潜真不去,那地方无能的事,就要被坐实了。
******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一日,萧潜,唐礼基,高翻,江朗几个平时的好兄弟,一起来到位居京外的明月湖外的一处无名山庄。这里就是这几年颇富盛名的美人居,引得无数文人雅士,都想能进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