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有药吗?——木存云
木存云  发于:2015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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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肖晓走过来问。

封炀放过七摇八落的不知名植物,转过身道:“都没声儿。”

“……怎么会这样?”

封炀捏着他的耳垂问:“小小,你的耳朵,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应该是,有了这个空间耳朵就听不见了。”

封炀皱眉。这就麻烦了。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普通意外造成的失聪,那么现在的医疗手段能够治疗吗?想到肖晓之前的就诊记录,封炀头疼起来。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不想去看心理医生,万一真的被催眠说不定我就会把这些说出去了。那天的事情我也全都记得,但是我又没觉得怕,所以不可能是什么可怕的记忆造成的保护机制什么的。”

封炀明白了肖晓的犹豫。照着刚才肖晓说的那些,那么这个空间怕是比任何宝藏都要宝贵的一个存在。怪不得肖晓不愿意说出来,怪不得肖晓的父母不许他透露给别人知道,想必这其中的利害他们都是知道的。

“没有办法不要它吗?”封炀急问:“兴许没有这个你就可以听到了。”

肖晓需要什么,他能给。但是这么个东西留在肖晓身边,简直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掉。之前可能是因为肖晓独居,没有人细致的观察过他的生活,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但是像他之前和肖晓住在一起,不就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简直太危险了!

肖晓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能去掉。”

封炀突然生出一种惊慌感。

这种从未有过的,不在掌控中的惊慌。

肖晓有可能会受到伤害。

越想恐惧感就越是膨胀,封炀猛地拉过肖晓,把人紧紧锁在怀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封炀的身体在颤抖。虽然克制,但是紧贴着他的肖晓还是立刻感受到了。封炀的胸口随着心跳搏动,有点乱。封炀在怕?

肖晓抬起手臂,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反手也紧抱住他。

第38章:日常

封炀前思后想,现在除了看好肖晓居然没有其他的办法!

“肖晓,咱需要聊聊。”出了空间之后,封炀发现又回到了原本的房间,桌上还放着走时的茶水,只是已经凉透了,外面早就夜幕低垂,零碎闪耀的星子布满天际。

看来逛的时间还挺久的了,那就是空间里没有昼夜之分了。

肖晓正襟危坐,“好。”

“你说用那水……空间水,能治病,那你用过吗?”

“用过,不过都是掺在药酒里,而且就几滴。比一般的药酒有效果但不会很明显。”

封炀点头赞同,看来肖晓还算谨慎。

“都在哪些地方进过空间?”

肖晓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地方,就是镇上没人的巷子里,家里,山上。恩……还有你们公司的卫生间。”

这些地方差不多就是他全部的活动区域了。

“我们公司?”

“上次烫伤用空间水洗了洗。”肖晓指了指腰。

“所以才会出现那种看起来快好了的样子?”

“对,是不是特别厉害?”

“是,厉害。”封炀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其实不看也知道。还有淡淡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除。“那怎么还没消?”

“害怕你发现不对劲儿嘛……”肖晓挠挠后脑勺,傻笑,“嘿嘿,虽然你还是发现了。”

这点倒是挺好。封炀伸手:“给我点。”

“水?”肖晓拿出个装了水的小木碗递给他。

封炀沾了水抹在肖晓腰侧还残留烫伤痕迹的地方,等待一会儿果然看见痕迹慢慢的消了,又涂了几次就完全看不见了。

“不得不说还挺好用的。”封炀摸了一把滑嫩嫩的肚皮,笑着说。“很方便。”

肖晓也沾了水,拉着封炀的衣服问:“你有没有哪里有伤疤的,我帮你也弄掉啊!”

“我弄掉干嘛,伤疤是男人的功勋章!”封炀扬起下巴高傲的说。

肖晓弯着手指把水弹他脸上,“那你把我的弄掉干嘛?”

封炀脸都不带红的,张口便道:“我那都是打架留的,叫功勋,你那纯粹被人泼的,是功勋么?两个概念。”

“呦,”肖晓惊讶出声,“你还会打架啊?我还以为你就会冷着脸吓人呢。”

“说的好像我冷着脸吓你了一样,什么时候你倒是说说。”

看到封炀伸过来的手,肖晓果断向后躲:“没有没有,您多温柔啊。我是说何雨,每次都觉得她要被你吓成神经病了。”

封炀还是伸手把他抓了过去,搂在怀里一阵揉。

肖晓躲避不及,干脆让他揉个痛快。也不知道这坏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封炀终于揉舒爽了,把人松开。“我来总结一下谈话的中心思想和咱们今后的奋斗目标吧。”

“好严肃的样子。”

“不严肃。其实都是同一个。”封炀捏着他的下巴,照着肖晓眼皮上亲一口:“切实保证你别出什么幺蛾子,被别人发现空间的存在。这事儿再也不许给任何人讲。”

肖晓对这话有点抬不起头,小声道:“……我爸妈当年也这么说的。但是你不是还是知道了。”

“那不一样。”封炀看着他道:“你是我媳妇儿,咱们一家的,咱爸咱妈肯定没说不能告诉我。别人就不一样了,知道么?”

“谁是谁媳妇儿啊?!”肖晓抗议。

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是?封炀毫不扭捏,当场换了说辞,“我是你媳妇儿。满意不?”

肖晓审视一番,答道:“……还成吧。”

“你很不满的样子?”封炀眯起眼睛沉声道。

肖晓突然有种要是点头他就完了的感觉,但是还是不怕死的点头了。

“呵,”封炀阴笑一声,突然扣住他的腰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两人的姿势让肖晓脑中飞速的闪过今天书上的字和插画,惊慌道:“你干什么!”

“满足一下你。”封炀埋首于他颈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不是做人媳妇儿的自觉么。感不感动?”

肖晓脖子一缩,颤声道:“不不不、不用了”

“我这么自觉地人,怎么能不用呢,”封炀故意朝他耳后吹气:“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别啊,还是客气点。”肖晓脑海里开始循环往复看到的画和文字,脑子都要烧焦了。

肖晓的身子都快僵成木乃伊了。封炀挫败的叹气。他这挑.逗也挑的够失败的。“小小,你是准备憋死我么。”

封炀其实很怀疑肖晓到底明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亲亲抱抱都没问题,肖晓甚至还很热情。但是在之后呢?肖晓知不知道还有个后续步骤?

肖晓刚刚才知晓两个男人也可以有“那种”行为,现在就让他去想实在是太匆促了,而且……“谁……那什么啊?”

思前想后,画面上绘制的男人能被进入的地方似乎只有那里,但是……谁来啊?

“哪什么?”封炀不解。

肖晓急了,结结巴巴的说:“就是……被、就是……”

封炀一点即通。原来肖晓还疑虑这个呢。这算是有进步?起码想到这事儿上了。

“我得好好想想。”肖晓纠结了一下。“不过你都承认你是我媳妇儿了,那、是不是应该……”

感情肖晓这是盘算着压他呢?封炀感叹:这个看不清时局的小东西。

“行啊。”封炀张口答应。“你说怎么来就怎么来。”

“啊?”肖晓有点恍神,封炀这就愿意了?“你不会觉得不好么?”

封炀摇摇头,笑的可灿烂,“不会啊。”现在答应了也没什么,上了床可就都不一定了。

肖晓登时乐起来,笑盈盈道:“真的哇。好耶。”

“恩,真的,天儿晚了,我去烧水。”封炀拉起他往外走:“先去洗澡吧。”

肖晓乐颠颠的笑立马僵在了脸上,一抹红晕慢慢爬升,稍稍有些扭捏的说:“今天么?”

“不。”

肖晓的小羞涩顿时跑光了,开始愤愤不平:“为什么啊!”

封炀继续前行,淡淡回道:“你会么?我听说不会的话轻则受伤重则命亡。”

肖晓咯噔一下,脸绿了,“命……亡……”

“对。所以,你还是先好好学学吧。今天带出来的书上不是都有教吗?”封炀背对着肖晓,脸上挂起女干笑。这样的话,肖晓肯定能很快接收一些该接收的知识了吧。

肖晓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封炀放在桌上的书。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拿在手里。

里面有治疗方法什么的,应该有帮助的吧?虽然偏门了点,但好歹也是医药类。就当长知识了吧。肖晓自我安慰一番,终于能把书抱怀里了。

封炀烧好水来叫肖晓的时候,肖晓正在摘录书上的词句,封炀凑过去一看,好像是配方。

“你别看!”肖晓把手横在纸上挡住上面的字。

封炀愈发好奇了。“你不会是在找受伤了怎么治的药方吧?”

“怎么可能!”肖晓合起书。“不会受伤的。”既然知道有可能受伤,那肯定要提前避免啊,不然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好好好,我不看了还不成。”封炀揉揉他的头发:“洗澡去吧。”

肖晓走到一半,又回来从柜子里去了块皂体递给封炀:“新配方,缓解疲劳的。下次用这个吧。”封炀经常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所以他就试着做了几块,这个是效果比较好的。

封炀把香皂凑到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青草味儿,没有花香,但是闻着很舒服。封炀看着肖晓的背影一笑。

肖晓洗完澡出来,才发现自己没有带要换的睡衣,于是披了个大毛巾去拿,到了自己那才发现床上的被子没了,枕头也不见了。

套上睡衣肖晓绕道隔壁封炀那边敲门:“封炀,你把我被子藏哪儿去了?”

封炀开门把人拽进去。“我一个人害怕。你过来陪我吧!”

“你又不是没有一个人在这睡过。”肖晓斜睨他一眼,这谎扯的太明显了。

封炀大言不惭:“那时候就害怕,你不知道,我天天晚上睡不着,只是没好意思告诉你。”

“那你现在就好意思了?”

封炀点头,“你刚不还说我是你媳妇儿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认了?”

“这样不太好吧……”肖晓说着,往床沿儿一坐,拍了拍身边:“来,媳妇儿,给你捏捏肩。”

封炀撒欢一跳,圈住肖晓往后倒。“好嘞!来吧。”

“捏肩不用躺下。”

“那就捶背。”

“捶背也不用。”肖晓从空间摸出一套针银针,抽出一根细长翻着银光的,“针灸倒是需要躺平。也能缓解疲劳。试试?”

封炀一个鲤鱼打挺。脊背发麻道:“我开始觉得你这空间也不怎么好了。”

“又不疼。”肖晓说着,往自己手臂上慢慢旋进了一根针,末了还弹弹露在外面的部分,银针在他手臂上震颤。“放松神经的。”

“哎呦,小祖宗!”封炀惊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捧过他的手臂,“别乱扎啊,疼不?拔下来啊!”封炀说是说,却不敢动手帮他拔,指不定还有什么门道呢,再给肖晓拔.出个好歹来。

“不疼,你别紧张啦,帮我按一下。”等封炀按住针侧的皮肤,肖晓就轻旋着把针拔了出来。居然一点血印都没有。

封炀被他弄得一头冷汗。真不知道有个会医术的爱人是好还是不好了。“睡觉睡觉,下次别乱来。”

“恩。”肖晓攀住他的肩膀躺在他身侧,封炀抬手关了灯。

山边的夜晚带着薄薄凉意。两人靠在一起正好暖暖的,封炀揉着他的后颈,许久都睡不着。肖晓晚上翻身翻的厉害,只有被封炀困住的时候才安分些。

怀里的人渐渐睡着了,封炀放松手臂,借着月光看他。

肖晓要卖药材。这药材的来路还得解决一下才行,不然还是容易被发现。

脑子里过了一遍跟医药相关的人脉,封炀想了想可以用到的人,这才慢慢睡过去。

第39章:松鼠驾到

晨跑过后封炀就一个人出去了,还不许肖晓跟,神秘的不行。肖晓把院子里长的枝横杈乱的花花草草修剪过后,将剪下的残枝堆放在院子后面晒着。看到焕然一新(?)的院子,肖晓满意的笑了。取了两个番茄切块儿撒糖,酸酸甜甜味儿正好。

肖晓坐在杂物间里一边吃糖拌番茄一边从空间拿药材出来分类码好。每种药材分开之后都做个签儿写上名字和简单的主治功能。上次卖药材的时候林木木耳提面命多遍,有些药材太像了分不出来一定要分好了标注上。肖晓是不太能理解,每种药在他看来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存在分不出来的问题。

从空间里挪出一大箱艾草之后,肖晓转身在房间里寻找能放的地方,突然看见地上窗户的影子上多了一片儿黑,有人?

肖晓迅速转身,但是窗户那什么都没有,再看地上的影子,那片儿阴影已经没了。

肖晓心里打鼓似的砰砰直跳。一股被人窥探的寒意顺着脊背爬升,鸡皮疙瘩立马跳了满身,

有人!有人看见了!

不是封炀,封炀害怕吓着他,每次隔着好远就会开始叫他的名字。

有人!谁?!

肖晓顾不上手里的东西了,箱子直接掉在了地上,艾草叶子撒了一地。他冲出房门,屋前屋后的看,额头上冷汗刷刷的往下.流,但是根本找不到人。

到底是谁?!

肖晓浑身颤抖,几乎要站不住了。手脚像是灌了铅,沉重的抬不动,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被人发现了。而且这么躲着他。安了什么心?

全身肌肉紧绷,神经紧张到了极限,他强忍着恐惧失措慢慢的在屋宇间巡视,看过每一处角落。任何一个地方的晃动都被他收入眼底。突然眼角视力范围内屋顶瓦片上有一处动静,肖晓迅速转身大声喝道:“是谁!”

屋顶上那物却没有回应,而是团起宽大蓬松的尾巴包住了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毛球。

肖晓感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脱力的蹲坐在地上,心终于稳稳的落回胸腔,声音因适才的紧张而带了嘶哑,“原来是你这个小玩意儿啊。”

那是一只松鼠,虽然现在全身都躲在大尾巴后面,但是由于肖晓对松鼠的无限喜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松鼠躲了半天,见没再有大吼声,也没有其他的威胁因素,便怯生生的抱着尾巴露了个头出来,黑亮的豆豆眼盯着肖晓看。

肖晓眼力惊人,自然将它的动作都纳入眼中,鬼使神差的竟然朝那松鼠招了招手。

更为神奇的事情出现了,那松鼠居然真的后腿一蹬扬着大尾巴跑了过来,橘红色的皮毛在奔跑中仿佛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极为夺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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