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鸣也知道是需要心静的,他看着手里的翡翠,想着书里关于修者大陆的记载,心里很是可惜。修者大陆的修者找个时候已经很难见到了。
宇文清也看着他手里的翡翠,“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有别的人在修炼?”
“应该会有。”司马南鸣觉得自己能找到修体的功法,那么其他人自然也能找到别的功法,只是功法的好坏罢了。
“我听御灵说,很久以前,修者大陆还是很繁荣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恢复往日的荣耀。”
“或许吧。”
宇文清靠在椅背上,“不过荣不荣耀的,肯定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虽然我们也有不小的运气,但跟上界的门派相比,我们太弱小了。我倒是挺期待出现个救世主一般的人的。”他此时只是说笑,但当他真的遇见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复杂感情,其中的喜悦却不见得有。
两人在雅间里清净的度过二人时光。突然感觉到外面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听到有人喊帝君的车队出现了后,宇文清也慢悠悠的从凳子上起身来到了窗户边。
其实宇文清对于帝君也没什么好奇心,他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皇帝出现,两旁的百姓都要跪下行礼,还全程不能抬头的。
司马南鸣把窗户关了,跟用疑惑表情看着他的宇文清解释道:“是不允许这么直接的打量帝君的车队的。”
宇文清,“偷看?”
司马南鸣点头。
宇文清便开了一点缝隙,通过缝隙来看外面的情况。至于司马南鸣自然没什么兴趣去看那些。
“原来真的要跪。”宇文清看着自语道。
梁妃坐在马车上,四周用帘子隔着,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楚她。
想到今日安排好的事情,心情愉悦的她一路都勾着嘴角。不过……
她抬头四处看了下,见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不知道司马南鸣现在身处何处,一个假帝君如今占着他的位置去祭神神明,不知道他做何感想。真希望他能忍不住的冲出来才好,这样也能尽快的干净的解决掉。”
想到司马南鸣那张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冷淡面容,虽然他长得很合乎少男少女的幻想,但对于梁妃这种需要哄着捧着的人来说,真算不上良配,不过,她看上的也不是对方那个人,而是他屁股下面的位置,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
宇文清见帝君跟妃子的马车都过去后,也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
“都遮的很严,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张什么样子。不过,我倒是看出来哪个是梁妃。”
司马南鸣笑了笑,如果能让他看到那些人的长相的话,他今日肯定也不会带着他来了。
等长长的车队都过去后,司马南鸣便拉着宇文清的手下了楼。两人挤进了人潮里。
宇文清有些不适应这么多人摩肩接踵的,还好有司马南鸣在他身后护着。
“司鸣,我们一定要跟着人潮去神庙吗?”四周太嘈杂,宇文清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
司马南鸣低声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不是喜欢身在其中吗?”
宇文清:“……”现在反悔来的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两人就这么随着人潮挤到了神庙那里。
还好到了神庙,两人找个角落躲开了。
一路上被挤得心有余悸的宇文清摸了摸汗,“这些人太夸张了,神祭日而已,至于吗?”
“据说神祭日,神明会特别的灵,所以大家都想着抢先来许愿。”
“再抢能抢过皇室跟那些大臣?”
“百姓一直都是把那些人排除再外的。”
宇文清看着那些还在上前涌的人群,还好,他们在祭坛不远处停了下来,还是归功于那些守卫的能力。
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祭祀出来。
司马南鸣跟宇文清说:“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宇文清立刻皱起眉头,苦着脸,“我是看热闹的,不用凑那么近吧,这里也看得到不是。”
“走吧,我们这么躲在角落里,很容易让人怀疑。”他隐蔽的看了下四周,很确定这里埋伏了许多人。
“好吧,被怀疑为意图不轨的人就惨了。”
宇文清跟着无奈的挤进了人群里。
“祭祀出来了。”司马南鸣跟四处跑神的宇文清提醒。
宇文清抬头看过去,不过碍于身高和距离,他也只是能看到个不太全的样子,白须白发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作为祭祀形象挺让人信服的。
听着对方念了一篇让他似懂非懂的祭文,然后看着小童把祭文烧了后。半空中慢慢的浮出一些金字。
站在神庙高出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的皇族跟重臣门,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半空中那六个大字。
“司马衰,梁氏兴。”
梁文秉脸色平和眼含笑意的看着那六个金字,张诚思则面无表情,而梁妃则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字,然后看向自己的父亲。至于“正主”帝君,则神色谦卑的站在他们几人的中间。
“父亲这是何意?”梁妃声音冰冷的问。
梁相笑了笑,“名正言顺罢了。”
“父亲觉得女儿之前那个建议如何?”梁妃心有不安的试探的问道。
梁文秉捋着胡须看着那几个字说:“甚好。”
梁妃暂时安心了。
而张诚思则面无表情的跟梁文秉说:“记好我们的约定,事情完了后,我要见我的女儿。”
“张将军请放心。”梁秉文对着张诚思诚恳的说道。
而身挤在众人之间,看着那六个字,“他们还真敢做啊。看起来真有信心啊。”这六个字可是把司马家都给得罪光了。他们控制了帝君,就那么确定其它那些王爷们也都一个个的会什么反应都不做。
“神谕,神的谕旨,他们自然能摘得干净。”
“不知道闲治王爷知道了是什么心情。司鸣,”宇文清压低着声音问司马南鸣,“你有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闲治王爷啊?”
“嗯,他知道的。”
“那他有什么反应吗?他好像是那个帝君的亲小叔。知道自己的侄子被软禁了,有没有打算救援啊?”
宇文清是趴在司马南鸣耳边说的,司马南鸣被他吐出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我回去再跟你说。”
宇文清以为是隔墙有耳,所以也就不问了。他也只是看这种环境想八卦一下而已。
六个金字让下面的百姓有些面面相觑,但因为毕竟也不怎么关系到他们本身,也只是各自咬咬耳朵也就那么算了。相较于什么司马家,梁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小家。能比较靠前的祈福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104.收网(上)
梁妃回了皇宫,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进了自己的宫殿,越想越是不对劲,便让心腹传了信出去。
看着拿着信出去的宫女,梁妃喃喃自语,“父亲,您最好别逼我。”
向南静静的躲在梁妃宫殿的暗处,气息都低的似有似无。
他看着梁妃挺着肚子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渐渐的变得狠历起来。也让他十分反感这个女人。
以往向南对于司马南鸣的一些妃子都是很无感的,不讨厌,自然也不可怜他们。司马南鸣那些计策,他执行起来也丝毫不手软,可如今,他是实在厌恶梁妃。在他看来,梁妃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心肠狠辣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对于皇宫里的事极为清楚的他也不觉得手段狠辣有什么,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生存下去。但梁妃不同,她完全就是执着于帝后那个位置,也一心一意的认为那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天底下除了她谁也不配。而最让他所看不上的是,梁妃就是个极为自私的女人。完全都不为她的家族考虑,一副理所当然的一心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向南觉得十分可笑。梁妃能那么有自信的认为只有她配得上帝后的那个位置,自信心是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她是梁文秉的女儿,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家族撑腰,如果没有这个背景,什么都不是的她有什么资格做帝后。不要说帝后了,她连宠妃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这些也只是向南无聊的时候吐槽一下,身为敌人,他自然乐意看到地方队营反目为仇最好不过。
梁浩宇神色恭敬的进了书房,“父亲,宫里有消息,姐姐进了宫后就很焦躁不安,并让香儿往外面传了消息,应该是联系那个人的。”他心里很不满自己姐姐的做法,但却也不敢显露在脸上。
梁文秉叹了口气,拿出一封信,“让人送进宫给她吧。”
梁浩宇也不问信里写着什么,他只要知道父亲已经对姐姐失望了就好。父亲的态度已经向他表情,帝君的位置,他们家如今已经不得不夺了。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不会放过他们家,张诚思不会放过他们,还有那个表面上的清闲王爷……他们只有得了帝位,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她姐姐看着精明,也只是能在后宫横行而已,跟他父亲比,差太多。
梁妃得了他父亲的信,心总算安下来了,想着不要几日后,她就会成为翔云帝国的帝后,高兴的不能自已。
她看着信,嘴里喃喃道:“还是父亲疼我!还是父亲疼我!”
隐在暗处的向南看着梁妃神色狂喜的样子,信里猜测着信里写了什么,知道不外乎是一些安抚梁妃,并且欺骗对方几日后让她做帝后的话。
向南看着梁妃的样子,真想看看她在踏上帝后宝座前的一刻得知一切功亏一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想,他还真有些期待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帝君要等到那个时候,才收拾这些人。
宇文清两人在祭神活动结束后,也没立刻就回府,毕竟是打着来参加神祭日的名义出来玩的,早早回去了多没意思。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府里也没什么人吧。他记得小可跟刘毅是打算好了要出来玩的,慕容跟王爷似乎也有活动。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要不要进神庙里去看看?”
“好。”他抬头看了下,“现在貌似不是适合的时候,换个时间再来吧。”
“既然都挤过一次了,自然也不怕再来一次。”司马南鸣说完,便拉着宇文清往神庙里走。
宇文清,。
“我是不怕,只是不喜欢。”
“清,什么都要体验一下,才不枉此生。”
“别以为你说的一本正经,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偷笑的事实!”
105.收网(下)
乌云压顶,天空黑暗,阵阵的冷风不停的吹着。这样的天气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即使是白天,为了房间里光亮些也点上了灯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神色担忧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心,便安慰说:“清,放心吧,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宇文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让我跟着一起去不行吗?”
司马南鸣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我不想让你冒险,哪怕一丝一毫。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完了,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好吗?”
宇文清轻轻的点头,把脸埋在对方怀里,“……好。”
在今早,当司马南鸣神色郑重的跟他说要去办事情的时候,他便意识到对方所谋划的事情到了该终结的时候了。他心里很想跟着,但又怕自己成为累赘,心里既担忧又烦躁。
司马南鸣轻抚着对方的发丝,眼神坚毅,心中暗想:“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的。”
司马南鸣还想说些什么,司马智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相拥的身体分开来。
宇文清转身看了过去,见司马智跟慕容易两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司马智,“我想让宇文清陪着易,两人在一起也安全。”他这话自然是跟在一旁站着的司马南鸣说的。
宇文清连忙上前接过司马智怀里的孩子,见慕容易脸上也带着担忧的神色,便抱着孩子跟他站在一起,小声的问他孩子怎么怎么样的问题。
司马智见都安排好了,便对司马南鸣说:“走吧。”
听到司马智的话,宇文清立刻抬头看向司马南鸣,见对方正好看向自己。
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笑笑,便跟着司马智一起出了门。
宇文清抱着孩子跟慕容易两人一起走到门外,看着司马南鸣的身影消失,“他们会安全回来的对吗?”
慕容易眉宇间也带着愁绪,却也点头,“嗯。”
宇文清低头,见小宝正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怀里,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慕容,我们进屋吧,外面有风,对孩子不好。”
两人进了屋子,满怀心事,无言的坐着。没一会儿,向北过来了。
“公子,慕容王妃,我家主子让我来保护你们。”
宇文清抬头问:“我们待在府里也有危险吗?”
向北,“主子说是以防万一。”
慕容易点头,“谨慎些也好。”
宇文清笑着对向北说:“辛苦你了。”
向北嘿嘿的笑了一下,“应该的。我就在这屋子里守着,这样也安心。”
宇文清点头,不再说什么。向北则在一旁桌子边坐了下来,还好桌子上有好些吃的让他打发时间。
皇宫内,一个身穿灰色内侍衣服的小侍低着头匆忙的行走着,他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布置的异常华丽喜庆的宫殿内。
来到大殿出,他立刻低着头跪在地上,“娘娘,司天监那里传来消息,说今日天象不吉,问封后大典能否换个时间举行。”
梁妃看着镜子里面容精致的自己,身上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凤袍,身旁小侍宫女奉承的话,这一切都让她心情格外的好。听到传消息的小侍那种触霉头的话,让她立刻怒不可遏。
随手拿了一样东西砸了过去,“混帐东西,这话还用来问我吗?!”
她等了那么些年,终于可以把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天象又哪里能阻挡的了她。
一旁宫女见梁妃动怒,立刻跟着训斥那位被砸了也一动不敢动的小侍,“我们娘娘成为皇后那是天命所归,哪里会有什么不吉利的说法,还不去回司天监,这天上的异象就是说明咱们娘娘是应天之命而坐这后位的。”
宫女这话说的让梁妃心里极为熨帖,在她的心里这天底下只有她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可不就是天命所归吗。
她挥挥手,“去吧。”
那小侍立刻快步的离开了。
梁妃看着自己的心腹宫女,也就是之前出声的小莹,“你的话让我极为舒心,赏了。”
小莹立刻满脸欣喜的跪下,“谢皇后娘娘赏。”
梁妃听她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
宫里的宫女侍从们也都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伏的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今日起我就是翔云帝国的皇后,雨妃你这个贱人,就看着我怎么登上后位,怎么母仪天下,怎么把你们张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