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追——旧梦如昔
旧梦如昔  发于:2015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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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深吸了一口气,面目狰狞:“我、不、准!”

我捏着他的下巴摇了摇,“凭什么不准?”

“他有什么资格?”秦修齐完全破功,一张脸变得满是戾气,表情恨恨,“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和你在一起。”

果然,之前的模样都是装的吧。

“秦修齐……”我看着他,“你还爱我么?”

这是我自那件事以后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认真地问他。

他看着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消散了几分戾气,“你说呢……?我一直没有走……就是为了等你。”

真正听到这个回答,我的心很轻很轻的颤动了一下。

我知道的,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我放不下,也过不去那道坎。

我对他做的那么多的事情,只存在于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相信他还爱我,我以爱为名,作为底气。

他当初对我狠,却是真真正正有份情意在的。

而如今我呢?

以这个字眼去伤害他,他却甘之如饴。

他清楚的知道我是什么人,正如我清楚的知道他对我的心。

过去的事情……就这样吧。

“我爱你,一直都爱。”大约是我太久没讲话,秦修齐迟疑了片刻,终于小心翼翼地凑上来,搂住了我。

“那……你呢?”大约是此刻气氛太好,秦修齐轻声问道。

“……我也是。”

我终于回抱住他。

第72章:结局二

夜色是最撩人的时刻。

大抵是知道这是摆脱秦修齐的最后时刻,我的心情一直很愉快,对于秦修齐也不再吝啬这一点儿小小的笑容。

当然,这并不代表这我有了几分心软,而是恰恰相反,更确定了我要摆脱他的决心。

身边的身体是温热而结实的,从相贴着的手臂传来了令人安心的热度。

我睡不着。

“景凉……你睡了么?”

黑暗里,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极轻微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带着几分揣揣不安。

我保持着呼吸不变,没有应声,在黑暗中飞快地闭上眼睛,尽量的放松了身体。

随后感觉身边的床铺陷下去了一点——是用手撑着的结果,有清浅的鼻息喷上了我的脸颊,似乎是秦修齐在黑暗中细细打量起我。

我忍着没动,任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视而过,过了好一会儿,就感觉有微微粗糙却柔软的东西大着胆子印上了我的嘴唇,并没有深入,而是试探性的在我嘴唇上轻轻磨蹭着,带着几分讨好和怯懦。

似乎是确认我真的睡着了,一条软滑的舌头才撩开我的牙关,灵活地伸进来勾弄我毫无反应的软塌塌的舌头,自娱自乐般撩动着玩乐。

我忍了再忍,终是没忍住,舌头一缩,牙关咬紧,用力咬在了他的舌头上,没一会儿,就尝到了一股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

“嘶……!”秦修齐吃了一惊,想缩回去也已经太晚,恰好被我咬住,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我呵呵笑了起来,笑的全身都一颤一颤的。

秦修齐的呼吸却莫名紊乱了起来,粗着嗓子,迷迷糊糊地又凑上来胡乱亲我,呢喃不清地喊着我的名字:“景凉……景凉……”

“怎么?”我测开脸,一只手不耐烦的拽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拉开。

“我……”他下意识停了动作,声音一顿,喉结上上下下滑动了一番,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咽了下去,只模模糊糊从喉间透出两个字,“干我……”

黑暗中我看不真切,只觉得他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别的情绪。

“呵,”我也暧昧不清的笑了起来,一个用力,把他压回在身下,用膝盖轻轻按着他两腿之间的部位,轻声道:“把腿分开……我就干你……”

(以上情节自行脑补……)

******

直到天色将明,我也终于精疲力尽,懒洋洋地压在秦修齐身上不愿意动弹,软了的下身仍然和他的后泬相连,稍一动弹便能感受到未干的液体从他的后泬流出,湿答答的粘着。

“景凉……”秦修齐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里竟有一种痴狂,“我不能死……我不能让你杀了我……我还要用这幅身子和你在一起……”

我的脸色一变,便听到楼下传来尖锐的惨叫声,同时传来乒乒乓乓东西被砸碎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拼命挣扎。

是文青!

那声音如同砂纸划过玻璃,粗糙难听,显然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与此同时——

“哧!”

“你去死吧。”

一把刀子已经准确的捅在了他的喉咙上。

我低声笑了一声,缓缓把下身从他仍然紧致的内壁里抽出来,看他脸色发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的魂在这幅身体里……我不信你可以完全没事……”

就像和我说的相对应一样,他的脸色一点点惨白起来,透着一点死灰,嘴唇发抖,嘴角流出细细的血丝,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满满的是不可置信……和绝望。

“嗬……啊啊……”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因为喉管被我捅破了而只能发出“嗬嗬”如同漏洞风箱一样的声音。

我微笑地在他的唇上印上浅浅一吻。

“再见,我那过去的爱人。”

我这一辈子叫闫凉。

我还有新的人生——

第73章:结局三

“呼……别停,快跑……”陈绪然紧紧抓着我的手,拼了命的往山下跑,头也不回,连气都喘不匀,慌慌张张,好像身后有什么鬼追着一样。

唔,我们身后确实有鬼。

橙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深蓝色的天空,带着木板被烧焦时发出的“噼啪噼啪”的声音,从中夹杂房子坍塌的怪异的呻吟声,似乎还隐隐有人的声音。

我被扯得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往前跑,心跳的飞快,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就这样跑了多久,陈绪然才停了下来,急急地喘了一口气。

我缓了一下,这才发现我们居然还是在林子里面打转转,好像刚刚一直是绕着这里面跑圈似的。

怎么会呢……?

火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我看不清周围景物,只能大致看清楚轮廓,又是那片林子,月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影里细细撒下来,那一点点光芒只是显得黑暗越发汹涌地从夜色中弥漫过来,四面八方的把我们包围住。

陈绪然却尚未察觉,仍然在自顾自的喘气,一边自言自语,“好了好了……我们不用担心了……”

我顿了一下,看着陈绪然的背影,莫名有种奇异的烦躁感。

树叶被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音,像上了年纪的人从喉咙里发出的闷咳。

“闫凉?”陈绪然这才发现我一直没有说过话,有些疑惑的回头,叫了我一声。

被他这么一叫我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没……”他摇摇头,短短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有么?”我笑着反问,“是你的错觉。”

“啊?可能吧。”陈绪然傻兮兮地摸摸自己的头,笑着说。

刚刚跑得匆忙,我们的行李全部都漏在屋子里,一件都没有带,我只带了一把刀子在身上做防身的用途,所以也不知道时间。

“要不我们先凑合着睡了,然后等天亮就下山?”陈绪然兴致勃勃的建议着,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我也能想象到他看着我那种闪闪发亮的眼神,显然是认为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

我却莫名地沉下了心来,面上却不漏半分,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闫凉,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

我的心里突然涌上来这么一个疑问。

——他不了解你,他和你认识的时间那么短,他不知道你的过去,他只认为你是闫凉,他不知道你的为人,你真的要和他,这么一个人,在一起?

不。

陈绪然这样的性格,出去了说不定会告诉所有人我们吃了人肉,这样的做法太惊世骇俗,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没有人愿意接受,搞不好他还会跑去报警自首,把我拖下水这可怎么办

怎么可以,这可是我的新人生。

我是不会让这样一个人来扰乱我的新生活的。

我抬手,轻轻抚上刀柄。

“陈绪然?”我轻声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仍在兴致勃勃的说着,乍一被我打断,下意识应了声。

我凑过去,用手撩起他的下巴,浅浅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唔……你干嘛!”他虽然抱怨了一声,却很顺从的微微低下头回应我的动作。

我忍不住笑了,拿着刀绕过他的背,缓缓向上游曳,准确找到心脏的地方——

捅下去。

第74章:结局四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陈绪然裹着厚厚的毯子,端端正正地坐在车里,有几分严肃地问我。

我们终于活着逃出来了,逃出那座鬼影重重的屋子,逃出那片层层叠叠的树林,活着回到了人间。

真是可喜可贺。

我半睡半醒地靠在车窗上,随着车厢的摆动小幅度的晃动,撞的我额头生疼,即使如此,我也觉得满足,劫后余生的快乐已经溢满脑子。

“说什么?”我漫不经心地反问他。

“等下他们如果问别的幸存者怎么办!?”陈绪然有点慌张,凑过来,刻意压低声音问我,生怕被坐在前排的警察看见。

我终于睁眼,撇撇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用嘴唇堵住他的,极尽缠绵地用力碾压他的嘴唇,舌尖有意识般的侵入,在他口腔内色情地勾住他的舌头缠绕一圈,成功堵住他所有语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他的脸渐渐涨红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咳咳……”

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适宜的咳了几声,表情尴尬,估计是从倒后镜看到我们的情景。

我用眼角撇了他一眼,放开了陈绪然。

果然,陈绪然没再说话,端端正正地坐在车里,看也不看过来,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只有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我顿时心情大好。

******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

不出我所料,警察根本没多问什么。我们一群人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却始终没找到,好不容易有两个幸存者活着回来,他们更不会多说什么,陈绪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只是……谁知道他会不会自己跑去和警察说我们在山上做的事。

陈绪然并不傻,然而性格却颇有几分偏执,就像之前吃肉的事一样,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吃,这大概就是他的底线。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之间道德观作祟?

我想了想,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门刚一被我拉开,雾气就争先恐后的从浴室里涌出来,湿气渐渐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闫凉?”陈绪然正在洗头,结实的肌理轮廓分明,两条结实的长腿微微绷紧,背上的线条因为他的动作更加活跃饱满起来。

他满头的泡泡,眼睛都睁不开,听见开门的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不吭声,一声不响地脱了衣服走到他身边。

浴室本来就狭窄,现在加了一个我就显得更狭窄了,陈绪然显然也知道这里多了一个人,有些慌张,连忙把脸凑到花洒下面,冲走那些泡泡。

“闫凉……?”他终于睁开了眼看到我,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抱怨,“刚刚叫你怎么不吭声啊!”

“是吗?”我伸手拨弄他在热水的冲刷下挺立起来的肉粒,笑着应道,“我没听见。”

他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所幸他的皮肤本来就偏深,倒也说不上有多明显。

“我要走了。”

我收了手,看着他正色道。

他一愣,顾不上害羞,“什么意思!”

“就是我要走了啊。”我耸耸肩,有些无奈。

“那我呢!”他的眼眶一下子通红,捏紧拳头,嘶哑地问我:“那我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我靠在光滑的瓷砖上,反问他。

他一愣,呆呆地看着我,“我以为……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我笑眯眯地问,自己又作了补充来回答,“我们在一起?不不不,你想太多了吧?”

他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吭声,颓然的坐下来,任热水冲刷,微垂下头,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我莫名地顿住了,想伸手去揉揉他的黑发。

但我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转身往外面走去。

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腰,“不要走不要走……”

陈绪然是半跪在地上的,头埋在我腰身的地方,轻轻哀求着,声音嘶哑且低沉。

我终于心软了……抑或着,是我对他狠不下心。

我回身,半弯下腰,回搂住他,迟疑了片刻,“好,我不走。”

“我爱你。”

“……我知道。”

“那你呢?”

“……我会努力的。”

第75章:结局五

“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离开啊……”那人嘶哑着说出这句话,英俊且阴戾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个苦笑,深不见底的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倏然之间,那张脸的表情又变了,脱去了之间的阴戾,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表情,整个人的气质也一下子转变:“闫凉……”

我沉默着顿住了,后退了两步,扔下手里已经血迹斑斑的刀,转身往门口跑去。

大火渐渐烧起来,传来木板扭曲的呻吟声,二层的楼梯也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都该结束了。

秦修齐说的那句话并没有在我心里停留太久,事实上我的心情更多的是被另一种愉悦的自由所占据,毕竟,有多少人能有这个知晓前世的机会去再活一世呢?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一晃神就踩到什么,脚下一绊往前倒去——

余下中的疼痛没有感受到,只是感觉倒在什么柔软无力的东西上,一倒上去就闻到一股恶臭,像什么东西腐烂来不及清理一样。

天色已经暗了,我看不清楚我身下的是什么,但能发出这种气味的……我大致猜到是一具尸体……而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它的脸。

淡淡的月光从树叶的间隙中透露进来,隐约地看到尸体手中抓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月光下反着冰冷的白光。

它拿着的是头骨,人的头骨。

这具尸体是裴玉。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先不论是不是秦修齐做的,裴玉独身一人,在这种地方,自然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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