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樨木
樨木  发于:2015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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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发尾相互交缠打结,称之为结发。

太子娶了个不正常的发妻却自以为正常,文案无力大约是蛇妖为躲避仇敌附在太子妃身上,然后引发的事情。蛇攻人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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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玉笙,临渡 ┃ 配角:皇上,皇后 ┃ 其它:人妖之恋

第一章

曹涟是朝中手握重权右丞相的掌上明珠,其叔父则是手握兵权的护国大将军,后又嫁入皇家,为太子妃,太子登基之时,立曹氏为后,其子为储君。

曹涟一生风光,却也一生未曾真正风光过。

若问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她不说权不说名,不说父,不说夫。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子。

相夫教子,女子的本分,前边她无法做到,后边她极力做好。唯恐这独子有半点不是。

玉笙的记忆里,母后温柔过,严格过,母亲占着他最多的记忆。

他的母后不像大多妃子想着如何邀宠,而是想着如何让他读更多的书,辨更多的人。

对于母后说的话,玉笙记得都很紧,最清楚的是那次,镂空的窗花漏进几片飞雪,母后伸出手去接,背着身对他说:“太子,不管日后皇上给你指怎般的女子,母后都希望太子能在不危害及自己的利益上对她好,给她以妻子的尊重。太子必要记住妻与妾的区别。发妻发妻啊......”

玉笙很明白这段话的意义,他应下了,男人宠妾灭妻是不常见的,但最近出的频繁,因为有人打破的祖制。但这个带头人是皇上,有谁会去,敢去怪罪呢?

******

太子寿诞将至,宫里难得热闹了。

辰时,玉笙梳洗过后便去给皇太后请安,之后再去长乐宫给皇后请安。

到时,曹皇后正被宫女搀扶过来,后妃们瞧见太子来了,皆起身福身,再给皇后请安。

玉笙快步走至曹皇后身旁,扶她坐下。

曹皇后拍了拍玉笙的手示意他。

玉笙松开手到一旁坐下。听着后妃们的对话自然是无趣的,但玉笙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只是在一般静静的听着。

也不知谁先起了头:“怜妃娘娘怎么没来请安?莫不是身子又不适。”

“妹妹还不知吧,如今怜妃已不是怜妃,应该称贤妃了。”

“原来如此。何时的事?”

“才昨儿,太医说有了身孕,皇上便下旨了。”

“原本就难见到怜妃前来请安,如今成了四妃之一,不管病不病都不用来了。”

听了这句,后妃们皆掩嘴轻笑。

皇后不咸不淡的说:“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妹妹们都该清楚吧?这些话传到外边去,他人该如何议论!”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变。

曹皇后作疲惫状,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众人皆起身福身道:“臣妾遵命。”便告退。

“太子。”曹皇后站起身。玉笙连忙上前扶她。“扶我去休息罢。”

玉笙说道:“儿臣遵命。”

皇后道:“太子已十四,就算本宫不提也该有人在寿诞上提了。”

玉笙不说话只是听着。

皇后继续说:“太子,本宫问你,如何的女子得你心?”

“不求她知天文晓地理,但求她识字吟诗,不求她善舞,但求她通晓音律,不求她倾城倾国,但求她温柔可人。”玉笙说。

“这样的女子固然普通却也与太子最配。”皇后点了点头,逐又轻轻蹙起了眉头,眉间染上一份哀色,“这几年你外祖父越来越不顶用,这名女子不仅仅要符合你的心意啊.....”

玉笙有些心疼的为皇后揉额:“母后不必烦心,既来之则安之。”

皇后轻扶玉笙的鬓角道:“本宫此生有太子足以。”

转眼寿诞已到,皇上宴请全臣。

而立之年的皇上,神采飞扬,一双眼眸尽是不羁,坐于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个内敛温婉,另一个神色有些似皇上,眉宇间尽是傲气,整个人宛如娇花,艳丽逼人。

皇太后身子不大好,今晚便没来吹风,只是玉笙早上请安的时候赐了礼。

今日皇上有些高兴,一脸喝了几杯才道:“转眼笙儿已长大,岁月真是不饶人,再过些时候父皇就该白发斑斑了。”

玉笙笑着说:“父皇莫打趣儿臣。”

皇上大笑起来,扭头对贤妃说:“朕这个儿子就是开不了半点玩笑。”

贤妃用着绣帕掩嘴小声道:“太子随皇后,少言。”

玉笙直直看着贤妃,眼神澄澈无半点其他:“二弟随贤妃,轻佻。”

贤妃猛的变了脸色,双手死死绞着绣帕。

皇上冷着脸似乎有些动怒了。

玉笙面不改色,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道:“似乎儿臣又开错了玩笑,父皇贵言,儿臣不会开玩笑。”

一下气氛有些紧张,大伙屏住气息不敢多言。

第二章

皇上又猛的笑起来:“果然还是朕的太子最讨朕欢心。”逐又对坐在玉笙身旁的三子道:“长兄入父,平时要好好和太子学,听太子的话。”

几位皇子起身作揖道:“谨遵父皇教诲。”

贤妃暗恨,却不敢多言。

大约安静了一炷香,一直未说话的曹后开口了:“皇上,太子已十四,是想姑娘的年纪了。”

皇上一愣,神色凝重了起来,摸了摸额头沉吟道:“是该有个女子相陪了,皇后可有人选?”

曹皇后心里最中意的其实是左丞相的幺女,但却不能说,无论如何皇上绝不可能应允。

“太子曾偷偷和臣妾说,他在一次年夜宴中瞧见太尉家的二女,心下十分中意。”

这话一出,哪知贤妃故作惊讶的叫一声道:“原来太子中意他家女儿,姚儿才十岁,臣妾还与太尉夫人商量好了养几年再配与雷溪。”逐又烦恼的蹙颦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

曹皇后面色不动声色,心下怒火却是直冲,扭脸去看太尉,只见那太尉老神在在的看向前方,仿佛早已料到,曹皇后心下冷笑直叫好。

“再喜欢也不能抢兄弟女人。”皇上显得有些苦恼。

玉笙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

贤妃起身行礼笑道:“那臣妾就多谢皇上赐婚。”

皇上摆摆手,她便坐下,低着头巧笑道:“臣妾知道一个适嫁女儿。”

皇上不经意道:“说。”

“靖王爷家的小郡主啊。”

靖王是是外姓王爷,祖上随先王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可谓功高盖主,时刻被提防削权,如今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若说他家女儿配不配得上太子,配得上也不配不上。

皇上眼前一亮,是啊,那个小郡主。一个右丞相加上一个将军已经够大,身为皇上却处处被皇后的娘家打压着,这苦他可不想太子承受,逐他又冷笑道:外戚干政擅权的事可不少!太子谁来当他说了算!!容不得他人半点威胁!!!

“郡主小时候朕见过,水灵灵的,现在人人都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顿了顿竟询问般:“笙儿,你觉得的呢?”

玉笙起身作揖道:“全凭父皇做主。”

皇后心一点点沉下,耳边又响起父亲的指控:你母族已呈夕阳败落之状,你却什么都不做,也是,如今你贵为一国之后怎还会将自己母族放在心上!

皇上满意的点头,笑道:“笙儿最令父皇省心了。”

玉笙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次日请安时,太后身体不适未见到人,皇后整个人面容也不大好,看上去是被病魇缠身了,玉笙只好轻拍皇后的手让她安心,轻声劝慰道:“母后不必忧心,联姻也未必能真正拉拢人心,儿臣是嫡长子,凭着这个异心之人绝不会得逞。”

皇后点点头,心下如释负重。

******

一朝圣旨下,女儿入住皇宫,靖王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靖王是没有女儿的,只有两名儿子,那郡主是他大哥的遗腹子,皇上怜其年幼,钦点为郡主,后他大嫂过世过继与他。

或许这是一个转机,让家族重新兴旺的转机。

大婚之日早已定好,转眼便到了,宫里热闹一片,靖王那也匆匆忙忙的准备着。

闺房里,下人们给新娘妆扮好便离去了,留下年仅十三的新娘坐着铜镜前候着,其实房里不只是一个人,角落里还有一个气息不稳的临渡。

此时临渡正站在新娘的身后,窗外的初阳透入,在他的墨发上渡了一层光仿若神人,然而阴暗处的另一半脸颊却万分可怖,上边满是烧焦的黑色鳞片,眼窝处还汨汨的流出暗色的血,血满布在鳞片的每个壑沟上。

他眯起了双眼,牵动了脸上的伤,血流得更欢,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逼近,眼里阴霾渐起,临渡拉低了声音阴测测的道:“今日之辱,他日,我必要你们千倍万倍奉还!”

语罢化作一道光从新娘的天灵盖而入,红盖头里传出一阵魅惑万人却让人胆寒的怪笑。

第三章

吉时到,喜娘丫鬟们一涌而进,扶着少言的新娘往大门去。

临渡往轿子一坐,红帘一放,喜娘一喊:“起轿。”这轿子便颤颤巍巍的动起来。

一阵风临,轻轻卷起了窗口的红帘,临渡透着红盖头边角瞧见了那些个在人群中的同族。

他心中冷笑:纵使你们闻到我的气息又如何?哈哈!天之骄子藏在一个女子身上?这可能吗!

慢慢的,他眯起了双眼,眼妆的使得眼睛狭长,不觉染上了几分媚,而眼中却一片黝黑,深如三尺寒水:背叛者都该受尽世间万种折磨!

在皇宫中成亲,世间多数礼节免去,一顶红轿入宫来,从此姑娘作新妇。

拜堂是在太子的储宫进行,新娘跨过火盆,跨过门栏,太子便该‘牵新娘’了。

玉笙还在长身子,约莫六尺,此时一身红装,墨发高高束起,额头上垂下几缕,鬓若刀裁,剑眉星目,薄唇轻轻抿着,泄出几分笑意,黝黑的眸子反着光,印出众人,这是初为人夫的欣喜。

夫妻对拜时,玉笙从红盖头的边角看到了他的新娘,虽然只是一个下吧,尖尖的,白白嫩嫩的,看去很瘦弱,令人怜惜。

礼毕,太子妃由宫女扶进寝宫,喜宴便开始了。

靖王送上小郡主的女儿红,每人斟上一杯,众人细细品味着,这女儿红虽店中有卖,虽制法一般,可这‘真正的女儿红’给人感觉就是不同。

玉笙啄上一小口,细细品味,酒馥郁芳香似乎还夹杂着女儿家的花香。

众人品完女儿红便要来敬酒贺喜,平时皇上是不让这些个皇子饮酒的,那些个皇子都趁这时大快朵颐。

玉笙不是几杯就倒,但也无法多喝,面着四方送来的酒很是无奈,但都来者不拒,不但不烦,还有些欢喜。

看着喝得差不多了皇上便开口了:“好了好了,都别敬了,太子这会估计心下在怨你们了。”皇上笑笑的看着玉笙道:“笙儿,怎般?急着想入洞房了吧?”

玉笙有些不好意思:“父皇莫打趣儿臣。”

坐于高位皇后也开口了:“那便放过太子罢,让他早早见了太子妃。”

这时,贤妃终无法再坐于皇上身旁,看她那脸色,恨不得自己儿子才是太子。

皇上点了点头:“快去吧,别让新娘等急了。”

玉笙作揖:“儿臣遵命。”话未结束却脚下生风般早已离开。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跟着笑,真笑假笑却不得知了。

站在门前,玉笙踌躇了几分,有些忐忑的推开了门,他的新娘和传说中的一样安分,此时正正襟危坐在床上。

走至她的身旁,太子妃宛如葱白的双手叠着,似乎在抖,心下一怜,玉笙伸出手轻轻一握道:“莫怕。”

接过女官递来的秤,轻轻挑开了红盖头,没有惊艳,也没有失望,就如同想象中的小家碧玉,隐隐有着出水芙蓉之姿,只是那双眼,黑的深不可测。

玉笙轻弯双眼,眉目融成一滩柔水,酒意在脸颊上留下几分红晕更添几分温柔。他笑,笑得有些羞赧。

女官喂过子孙饽饽,两人喝过交杯酒,女官念完祝词,宫女们上前为玉笙与临渡脱衣,两人只剩里衣坐与床边。

女官念道:“请太子解下太子妃的缨。”

玉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临渡头上的五彩丝绳。

女官念道:“请太子与太子妃共髻束发。”

临渡轻轻挑眉直直看向女官:“我不会。”

女官一愣,慢慢的皱起眉头。

临渡讥讽般看着那个一直指手画脚的女官,耳边却响起温润的声音:“我来便好。”

说完玉笙自己也是一愣,他一向谨言慎行,可这头次不用敬语却让他万分轻松,一想到这偌大的有一个人相陪,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他想:如果对着枕边人都要战战兢兢地,那人生还有何意义?还是就此放纵吧!

临渡扭头去看他这个还算温吞的‘夫君’。

玉笙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干涸的双唇,微微倾身,伸手挽起临渡的一束乌发。

玉笙的手有些抖,手心已有些湿濡,他小心的将自己的发丝与临渡的发丝交错,目光认真而专注。

第四章

玉笙的灼灼目光让临渡有些不自在,看着两人交错的发丝心底升起一丝异样。

女官拿来剪刀,咔嚓一声将那束发剪下,便领着众宫女下去。

结发是发妻的礼遇,以后即使是另立新后,也是不可能受这发妻之礼。

玉笙偏着头,躲开临渡打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道:“太子妃....”

临渡挑眉,乜斜着看他,一字一句道:“我身子不舒服。”

玉笙一愣,这太子妃并不像外表看去那般羞怯,顿了会,他点了点头道:“闹腾了这么久也是累了,早些休息得好。”说罢就要躺下。

临渡看了床榻四周的琉璃盏,皱了皱眉,逐又慢慢展开,不紧不慢道:“我习惯了黑,这灯还是灭了吧。”

玉笙扭头看她,这可是把堂堂太子当做仆役使唤,说不恼怒是假。

临渡见他没动作,皱了皱眉有些奇怪道:“怎么?”

这句话却没之前的傲气,带上了几分迷惑,玉笙哑然失笑:“太子妃一定娇生惯养。”

“不,我并不习惯被伺候,但以前屋里并无灯,我不习惯,也不会弄。”临渡说的可是实话,就算有灯,一挥手就灭,亲自弄,笑话!

玉笙摇了摇头暗道:过继的孩子果然不好当。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好说什么,人既然入了他府便好好对待罢。

这下便认命去灭灯。一下子,屋子暗了下来,谁也看不清楚谁,不过很明显的是两道起伏的呼吸,玉笙现在的心境很微妙,以前灯火通明,让掌灯宫女退下,大大的屋子一眼望尽,除他无一活物。他平复了下呼吸,接着月光摸索到床边道:“你睡里边罢,进去。”按照规矩,女子睡外侧能更好的侍候丈夫起床,但玉笙更希望他的太子妃睡里边,算是一种怜惜吧。

临渡有些不悦道:“你睡里边去!”他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只知被人护在里边无脸。

玉笙只觉临渡是被叮嘱了,也不多纠缠脱下黑靴躺好准备睡觉。

本来还在想要怎么糊弄他,结果人家被子一盖,仰头大睡,这反而让临渡皱起了眉:奇怪!男人嘛,食色性也!

这倒让他起了戏弄之心,一个翻身轻靠玉笙肩,轻抚玉笙的脸颊,眉角一挑,眼角便微微上扬着,带着不羁和妖性,他轻笑道:“殿下可曾碰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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