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摘下你的面具来(穿越)——方怵
方怵  发于:2015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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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砚继续看着,“那天气冷了会不会养不活,我没有养过。”

东方宣为他指了一盆,“那个吧,比较好养活,少一天浇水都能活。”

像看异端的老板不舍的把花给唐知砚递过去,什么话叫少一天浇水,他们这些爱花的人怎么舍得。

唐知砚看这浅白的花骨朵缩在软软的叶子里,娇嫩得不行,有点担忧,“这个叫什么?真的好养活?”

东方宣挑眉,“当然。”然后拨了拨花骨朵边的叶子,“这个叫星见草,在一般的花草里算小的,如果养不好花朵就会掉,但是不会死。”

之后东方宣就为自己的推荐感到了后悔。

因为每天小心翼翼照顾星见的唐知砚活像养了个孩子,吃饭想着浇水,醒来想着晒太阳,夜里一定要把星见搬到窗下小心露水。

后来东方宣终于爆发了。

他啪地抽出了支着窗的叉竿,在唐知砚惊呼“女儿没有东西遮了”中把人压到床上去。

第二天唐知砚捧着星见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叶子,嘴角有点诡异的弧度。

“唐大哥!早啊!”叶荷看见他的身影冲了过来。

“早。”唐知砚没有举着星见的爪子跟他挥了挥。

“你也养星见啊!不错嘛,不过这花朵有点小,没有小莲养得那么好。”叶荷一番评价,在唐知砚‘不准说我女儿坏话’的瞪视中投降,“东方大哥呢?”

“还在床上。”

“大哥你为什么笑得好恐怖!”

里面东方宣听到外面的动静揉了揉酸软的腰咬牙不吭声,将棉被全都蒙到脸上。

真是太失算了!

32、旧都婚礼(三)

终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叶荷成亲的那一天到了。

一行人在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终于在天色大亮时出发,乐队吹吹打打奏着喜庆的曲子,抬着花轿的人脚步轻快,而坐在被人牵着的马上的叶荷今天穿的一身大红,衬得整个人都十分精神俊俏,一张脸高兴得旁人都是会心一笑。

唐知砚跟东方宣被邀请去加入了迎亲的队伍,两人穿着玄色的锦衣,骑马打在叶荷身后,显得十分不能被外人明白的登对。

新娘子覆着盖头看不清样子,但身姿纤纤,一身大红描金线,在这十一月下旬没有太阳有稍许寒冷的上午里添了一份温柔。

在新娘子娘家不舍的目送中新娘被搀上了花轿,叶荷乐得牙都露了出来。

唐知砚咳了一声,叶荷顿时正了正脸色,十分恭敬地跟岳父岳母道别。

迎亲队伍接到了新娘又往家出发了。

遮着太阳的云层终于慢慢消散,终于慢慢暖了起来,有了晌午的样子。

等到新娘被叶荷从花轿上牵入叶府,唐知砚跟东方宣功成身退。

云株这天也是穿得十分喜庆,一身红地跑了过来,给唐知砚递出那盆星见。

东方宣抢先一步端过星见草,笑得如沐春风,“你还真把它当女儿疼啊。”

云株见状不好,先行跑路,唐公子你要的东西我带到了小的先走了!

唐知砚无奈,“复臻你跟女儿争什么宠啊。”

东方宣举起星见草,“我好看还是它好看?”

唐知砚顿时机智地答道,“你比女儿更好看,她像你。”

东方宣瞥了他一眼,“一盆花……它,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了!”唐知砚一脸义正言辞,如果不是那只手还在想要去碰星见,东方宣肯定就听的开开心心了。

东方宣挑唇,很好。

他拉过唐知砚两人就往住的地方走去,“复臻,你不要吃醋嘛。”“你也知道我吃醋。”

锁房门,随手将星见草放一边,再把唐知砚带着压到床上去。

“都说了,你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他手指从唐知砚的眉眼滑过,落在胸膛上。

唐知砚无奈,“复臻。”

“嗯?”

“每次都要这么玩吗?”

东方宣唇角带笑,“我一直都是在主动勾引你啊。”

唐知砚无辜样:“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每次之后的下场。复臻你啊……真的是一次又一次,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又是瞬间反转,将东方宣压在身下。

那边家丁碰见云株:“云小哥,东方公子跟唐公子呢?少爷要拜堂了,老爷问怎么不在。”

云株引着那名家丁往大厅走,“主子他们有些小矛盾需要解决一下,哈哈哈哈。”

之后那盆星见草流落到了叶荷手上,被王小姐,不,叶少夫人照顾得好好的,跟她手里的星见凑成了一对。

唐知砚正襟危坐在喜筵桌边,左手暗中轻轻揉按着东方宣的腰。

他微微别过头,“你又是何苦呢。”

东方宣笑不露齿,“你非要戏弄我。”

唐知砚无辜:“我哪有。”

东方按住唐知砚替他按摩的手,“不过谁让我跟你对这种把戏,都玩得很开心。”

唐知砚有些无奈,他们夫夫的情趣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这时叶荷敬酒到了这桌,酡红的脸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高兴得。

“唐大哥,我敬你一杯!”

唐知砚站起痛快地饮了一杯,“祝你跟王小姐早生贵子。”

他心中感叹,没想到我一介腐男祝福的第一对情侣竟然是BG。

叶荷嘿嘿嘿地笑起来,转头对东方宣说,“东方大哥,干了这一杯!”

东方宣站起来,大大方方地示意了一下将酒饮下,“你少喝点,新娘还等着呢。”

叶荷内牛,他们不放过我啊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小杯子不让人发现QAQ小莲呜呜呜等我QAQ

叶荷刚敬完这一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磕磕绊绊走回来,凑到东方宣身前,小声道:“忘了说,小弟在此祝两位大哥白头到老。”

东方宣满意地勾唇,“没想到你能发现,谢了。”

叶荷严肃了脸,让身后跟着的人再倒了一杯酒,真心真意地敬上。

东方宣拿过旁边唐知砚又倒好的酒杯,也真心真意地回应一口喝完。

等到叶荷被人搀扶着走开,唐知砚问东方宣刚才叶荷说了什么,东方宣温柔一笑,“他说唐大哥喝不了多少酒不能一醉方休,于是我就赔了一杯。”

33、噩耗

就在十二月到来,大街小巷渐渐有了要迎接新年的气氛时,从京城传来了一个噩耗。

皇帝在祭天预演中从高台之上一脚踩空,现昏迷不醒,御医皆是束手无策。

唐知砚跟东方宣相视一眼,都是心中有了计较。

果然随后京中渐渐乱了起来……

唐知砚带着东方宣双骑一路马不停蹄赶回了京城,从旧都的捷径小路马术轻功翻山越岭唐门轻功一路跨过沿途几个城市,在新年十二月下旬以常人无法做到的紧迫时间抵达。

刚把东方宣带到,唐知砚就低烧了。

东方宣安排了其他人照顾他,自己换了朝服进宫。

最开始皇帝摔下祭天高台被送回寝宫,探望担忧的人无数,后来愈多的太医告罪从寝宫中匆匆离开,一些人的异心就慢慢热了起来。

二皇子首先发难,他在丞相代政的朝上指责丞相老眼昏花根本没有能力代劳,说他处心积虑分明对晋国有了异心,然后甩袖提前下朝。

五皇子安慰了一番老丞相,指桑骂槐地对二皇子进行一顿数落。

岂料第二天老丞相竟然引颈自刎留书一封以示清白。

二皇子几乎是在同一天告有人透露五皇子藏有叛国的文书,得知老丞相的离世一番痛心,忏悔那日自己的人云亦云误会了老丞相,对讽刺过老丞相的五皇子表示指责,并且当晚去老丞相府上对老夫人负荆请罪。

就在那晚去往五皇子府上搜查的人发现了一封隐射朝政的文书,又发现了与边城外族交好的书信,捉拿审问五皇子时不幸失手将欲逃走的五皇子当成击毙,之后将那人问罪。

二皇子依旧在老丞相府负荆请罪。

东方宣回去的时候,二皇子跟四皇子早在暗中较量了无数次,老五岁数最小,也是他们中最简单解决的。

当东方宣出现在宫中看望皇帝,二皇子对他伸出了结盟之手。

东方宣马上就拍开了二皇子的手,之后他的死士迅速进入宫中围住了皇帝的寝殿,就算是太医,在没有东方宣的允许之前,只能留在里面无法出来。

唐知砚的低烧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病了一阵子。

“主子,四皇子殿下的拜帖。”

东方宣很是不欢迎他地皱了眉,不过还是收拾了自己,走至大厅坐上正座。

“太子……不,三皇兄,好久不见啊。”四皇子从进入东方宣的府邸就一路打量,评价一番大厅的布置后,笑着对他打招呼。

东方宣将奴才挥退,笑不达心,“四弟久违。”伸手请四皇子坐下,礼数周到。

“弟弟是来问一件事的。”四皇子作揖坐下,“三皇兄恕弟弟直白,可是这事迫在眉睫,所以弟弟也就说了。祭天大典谁替父皇去做呢?”

祭天大典从来都只有皇帝才能代表全天下,去奉请上天诸神庇佑,其他人哪有这资格。

“在父皇还未醒来之前,谁都不能。”

四皇子扁嘴,“三哥明显太过高看自己了,太子之位早就不在哥哥手上。”

东方宣面上淡然,丝毫不为四皇子的话而恼怒,“四弟不用装模作样,既然不想谈合作,还不如早点离去。”

四皇子笑得狡诈,“三皇兄言重。”他摸着下巴,“只不过我们三人手中的兵力平分秋色,之后还是看鹿死谁手吧。”

东方宣面无表情,“送客。”

近一月的京城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人心惶惶,冷得心寒。廿八那晚,皇帝终是没有撑过去。

这个冬天起了一阵大风,又很快地停了。

34、尾声

“复臻,你怎么了?”

守了一夜回到府邸的东方宣只想立刻去唐知砚的身边。一进寝屋,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带着病后的嘶哑,满是关切。

唐知砚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床上,看到他进门正要说话,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见到终于脸色好些能起身的唐知砚,东方宣只觉得心酸,“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我没有失去你。

他靠近唐知砚,坐在了床沿上看着。

唐知砚皱眉,握住他冰凉的手试图温暖:“你眼睛红红的,怎么了?”

“……”东方宣抱住唐知砚,霎时心中安宁,他忍住泪意蹭了蹭唐知砚的肩窝。“父皇他……还是没有熬过去……”

唐知砚听了,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屋外还有着冬日清晨的寒风刺骨,屋内传来一人低低哄着的声音,与淡淡暖意。

第二天东方宣收到了西营领将的拜帖。

他带着已逝皇帝的密旨,跪在东方宣面前。

皇帝早就留了一手。

或许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几个儿子里,最适合的继承人还是东方宣。

于是他把这天下留给了东方宣,让他来抉择。变相挟制着他,让他以芸芸的众生、皇家的责任,来放弃唐知砚。

东方宣派了一部分西营士兵监视东营,带着剩下的人以雷霆之势将二皇子擒拿,下狱监禁。二皇子党羽悉数擒获,反抗者当场扼杀。

三十那一天大早,东方宣推着四皇子登上了祭天大典的高台。身穿朝服一脸恭敬地目视整场祭典结束,之后推迟新帝登基,为先皇守孝三月。

晋国皇宫迎来了一个缟素装点的新年,一切从简。

三月后,晋国举行登基仪式,四皇子即位,改年号为汾堰。后世之人无法懂得这位帝王为何取了这么一个年号,汾为水,堰为水坝,或许是警示自己治理天下吗?只是匽同堰音,在后世有着‘帝王退位’‘藏匿隐居’的意思,使得学者们将这位皇帝的秘史情史还有野史翻遍,把人从头至尾研究过,也不得其解。

他们不知道,其实取这个年号的人,只是跟另一个人表白罢了。

“知砚,我在旧都买了一处非常大的宅子,满意吗?”

唐知砚无辜,“你是想表达要包养我吗?”

“包养是什么意思?”东方宣不解。

“就是包吃包住还包睡,缺钱的时候要给零花钱,缺关怀的时候要真心去关爱,不能冷了轻了,最重要的是,从头至尾都要带着深深的感情。”

“……”

先皇最终还是输了。

他做惯掌握他人人心的赢家,就以为能懂得天底下所有人的心思。他不懂他第三个儿子的心,也不能去理解一个人如果失去所爱的恐惧。

还在宫内处理文件的前四皇子当今皇上恨恨地把奏折掀翻在地。

龙卫之一的黑影出现,将文件收拢在手,再整整齐齐地摆在桌案上,然后消失。

皇帝握拳咬牙:终有一天,朕会摆脱这个傀儡位置的!

对此,东方宣表示呵呵。

“复臻,你笑得那么渗人干吗?”旁边逗着一只白毛小狗的唐知砚瞅他。

“有吗?”跟唐知砚学得一手的无辜样。

唐知砚→_→,低头用吃的勾着小狗跳起来。东方宣不喜的叫来云株抱走小狗,找唐知砚联络感情去了。

唐知砚跟东方宣踏遍河山看了许许多多的风景,最后终于决定了在旧都定居。

正如唐知砚那个心愿一般。

——“与复臻访遍名川,寻一地定居白头到老,最后共枕一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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