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兰悠(包子)上——地狱独行者
地狱独行者  发于:2015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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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上来的宿管阿嬷看着被齐锡抱住的兰悠,惊讶的大喊:“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脸都红成这样了,小伙子快……”齐锡却不带宿管阿嬷说完,抱住兰悠就快速的往下走。

宿管阿嬷也知道情况紧急,没多喊什么,只是看着兰悠宿舍打开的门,对着旁边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问:“他们宿舍还有其他人在吗?”众人纷纷摇头,宿管阿嬷就帮忙把门锁了。

兰悠是被渴醒的,嗓子干涩嘶哑,脑子还有些晕,他刚想起身倒水,就把趴在床边的齐锡带醒了。齐锡看到兰悠醒了,很高兴,明显松了口气,昨天他把兰悠送到医院时,烧的非常厉害,都快四十度,医生都说很危险。

“醒了,要喝水吗?”说着就给兰悠倒了杯水。

兰悠愣愣的接过齐锡递过来的水,看着这样关心自己的齐锡,心里甜蜜幸福。昨天他洗完冷水澡后,就有些脑子昏沉,后来更是头痛欲裂,起不来,心里更是泄气的想着,祖阿嬷走了,现在连唯一关心爱护自己的齐大哥都要离开自己了,自己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没想到,最后齐大哥竟然回来了,还把自己送来医院。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齐锡看着双眼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问:“怎么了?”随即又叹气道:“你知道这次多危险吗,都烧到快四十度。”

兰悠只不说话,看着齐锡。“哎,下次再不可这样,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心痛,知道吗?”齐锡的声音温柔低沉,听在兰悠心里,却莫名的安心、高兴。

“恩,下次不会了。”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齐锡又为他倒了杯水:“很难受吗,叫你不照顾好自己,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多喝些水,润润嗓子。”又用手在兰悠的额头上试了试,再在自己额头上比比,“已经退烧了,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

下午医生复查后,说兰悠已经彻底退烧,回家好好休养就可以恢复如初。车里,兰悠想到刚刚齐锡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心里不自觉的有些愧疚,“齐大哥,对不起,耽误你的工作。”

齐锡开着车,听到兰悠满含歉意的话,叹息一道:“没事,也没什么要紧的工作,只是你以后千万照顾好自己,别再生病。”

回到家,晚饭的时间也快到了。齐锡不会做饭,就照着医生的叮嘱,在酒店订好了清淡的外卖,等着送来。

五一假期剩下的时间就在养病中度过,齐锡为陪兰悠,报下所有的工作,专心陪伴兰悠养病养身体。

明天要上课,齐锡在晚上把兰悠送了回去。两人惜惜作别后,兰悠走到宿舍楼下,看着宿舍两者灯,心想着不知是谁回来了。

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的周华看着推门进来的兰悠,关了吹风机,疑惑的问:“你不是说五一不出去吗?怎么我回来没人。”

兰悠把自己生病的事大略的给周华讲了一遍,才问:“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吗?”

“恩,我回来时就没人,我在QQ上看到伊魅的说说,他好像是跟他男朋友出去旅游了,至于段文我就不知道。”又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吗?你身体一向好,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

兰悠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满脑子想齐锡,想洗冷水澡静静,才导致生病。只是含糊的说不小心着了凉,导致高烧。好在周华没多问,又自顾自的吹头发,不然兰悠真的是要囧死了。

日子就这样悠闲、枯燥乏味而简单的过着,谁也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

第21章

五月份的N市,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丝丝的热气,怕热的同学穿着短袖坐在开着最小档的电风扇下,手里还拿着本子在不停的扇着风,口中抱怨的说:“这该死的的天气,才这个月份就这么热,这让以后还怎么活嘛!”旁边的人也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真的要人命……”

电扇摇晃发出的吱呀声,和着老师有气无力的讲课声,就想一曲上好的催眠曲,就连兰悠这样不管什么课都认真听讲的都有些昏昏沉沉,上下眼皮打着架。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中午十二点。兰悠收拾好课本,坐在他旁边的周华打着哈欠也在收拾东西,收拾好了拍着兰悠的肩膀说:“太困了,我先回宿舍躺一下,你帮我在小食堂麦粉炒米粉,要多加点辣椒。”

“好。”兰悠接过周华递过来的饭卡,“对了,你要那家炒粉?”

“恩,就我们常吃的那家吧,记得一定要叫店主帮我多家辣椒。”

“好了,知道了,快走吧。”两人在食堂和宿舍的路岔口分开。兰悠随着下课大军奔向食堂,周华一路打着哈欠回宿舍。

他们这一届法学专业的宿舍在比较偏僻的外围,旁边是一条林荫大道,他们的宿舍就在大道尽头的左边。周华从林荫大道上拐进一条水泥道,宿舍就在这。

窄小的水泥道上听了两辆名车,稍微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周华也没特别在意,毕竟这个学校有钱的学生也不再少数,他们这栋宿舍楼下几乎隔三差五的就有名车来接送,比这好的车也常有。就在周华从这两辆车经过时,车里的人把车窗摇下,从里面叫住了他。

叫住周华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嬷,长得腰肥腿粗、珠圆玉润的,面相又带着些许的尖酸刻薄。周华看着很不心里很不舒服,只是出于礼貌,不好少了面子。周华看着他趾高气昂的从车上下来,平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阿嬷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周华看着那照片上的人竟是他的室友段文,面上不禁露出些许的惊讶。那个阿嬷看周华露出这惊讶的表情,不禁喜道:“小哥儿这是认识这人。”他们在这实在是等了很久,夫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周华从来没听说过段文有这样有钱的亲戚,一时有些拿不定这人与段文的关系,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可他面前的阿嬷不等他开口说话,径直把他撞开,快速的向着后面走去。周华转身往后一看,却是段文手里提着打包的午饭,正回宿舍。正主回来,没自己什么事,周华松了口气。

可是,却不待周华转身回宿舍,只见那阿嬷过去一把大力的抓住段文,口中恶狠狠的大骂:“你这个狐狸精,终于回来了。”边说边把段文往停车的地方拖。

“夫人,我把这个狐狸精贱人带过来了。”说着把段文往前一推。这个阿嬷身强体壮,力气又大,段文被他这样用力一推,整个人一个踉跄,往前倒。旁边的周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只是他手里打包的午饭‘啪’的掉地上。

放开扶住段文的手,周华小声的问:“这人谁呀?你认识?”

段文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着,不说话。见他这样,周华也不好意思再问,只是站在旁边,不再说话。这时车上又下来了一个阿嬷,比先前的年轻,大概四十来岁。只是浑身珠光宝气,暴发户土豪气浓烈。

这人一下车,对着那先前的阿嬷,口气不善的问:“那勾人的贱货在那里。”阿嬷指着段文,说:“夫人,就是那狐狸精。”

那暴发户顺着阿嬷指着的方向,看着段文,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阴阳不定,眼神不住的扫描段文,冷笑的说:“长得不错嘛,这小脸蛋怪惹人怜爱的,怪不得能勾引主人。”谁知它刚说完,对着段文的脸就是一巴掌,声音非常之大,就连旁边的周华听得都有些麻。段文的脸也立时就浮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肿的老高。

周华作为段文的室友,即使再怎么矫情不好,现在见他这样,也不得不上前帮忙说几句。周华扶住段文,口气平淡的问:“这位夫人,又是好好说,就算我室友做了什么事,也请你私底下说,弄得这样大家都不好看。”周华看了看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宿舍虽然地处偏僻,但现在是下课时候,又是中午十二点吃饭的时候,正是人群的巅峰时候。又是动静这样大,连周围别栋的学生听到动静,有很多跑过来看热闹的。

那暴发户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笑的很欢,他选在这个时候,为的就是人多,现在人越来越多,正是如了他的意。暴发户表情狰狞的说:“不好看?这贱货做的出勾引别人老公的事,还怕不好看吗?我看你这小哥儿还是里这yin荡的人远些,别被带坏了。”

段文从始至终都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脸色煞白的透明,看不到血色。双唇紧抿着被咬破,丝丝血迹流出。周华被暴发户这样一说,脸色也涨的通红,他看了看不说话的段文,慢慢的后退一步,连正主都不说话了他这个外面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暴发户看了,更是高兴,“怎么,你这个贱人敢做不敢当,有脸出去买男女支还怕人知道,那里痒的离不开男人,这么急着找男人操#%*^&*&……”各种粗鄙不堪,下流猥琐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

听着暴发户各种污秽的话,段文气的浑身发抖,双手抓住手里的书包,‘啪’的砸上还在喋喋不休的暴发户。那暴发户身边的阿嬷一把拍掉书包,上前一步,刮了段文一耳光,“狐狸精,自己坐下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还敢还手。”

暴发户经过段文这一弄,骂的更凶,等骂累了,喘了口气,接着又说:“哼,贱人,别以为那死鬼会帮你。”对着那阿嬷说:“容阿嬷,去把老爷请下来。”

没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挺着啤酒肚,耷拉着脑袋的爷儿,身后跟随两名人高马大,看似保镖的男人,他们从另一辆车上下来,走向这边来。

那男人看到段文俩脸颊红肿有着明显的手掌印,想向前去安慰,可一想到身边的姆老虎,又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那暴发户看着他这样,心里没起来,冷笑道:“怎么,心疼了?”

男人心里对着姆老虎恨得要死,可手上的生意还得仰仗他的家世,不得不容忍。难惹听他这样说,忙答道:“没没,怎么会呢。”

暴发户没理他,对着段文又是一番羞辱。他今天把这男人带来,就是为了在他面前羞辱这贱货。男人脸色难看,等暴发户骂累了,才小声的对着暴发户说:“这大庭广众,不好看,我们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暴发户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冷笑一声,对着男人呸了一声,不过到底还是同意了。

却说这暴发户和男人,暴发户名叫金花,男人名叫张建。那金花父姆原本是某县里的一不大不小的官,头胎生了个哥儿就是金花,那时计划生育抓的紧,他们想生个爷儿,就把这金花瞒着送往乡下养着。后来他们生了个爷儿,风声有没那么紧了,才把金花从乡下就回来。这时金花已经十六七岁了,书也早早的就没读,他父姆觉得对不起他,接回来后,就很宠着他,想弥补弥补。

张建是那个县里的水产商人,很是有些家产,年轻时长的又还行,就被这金花看中了。张建是个商人,有些事总会求到官家,也就同意。随之这个金花从小在乡下长大,见惯了乡下泼夫郎的行为,自己也学的一身的泼,张建受不了,本想离了,可谁想金花的父姆竞向上升了,明着威胁张建不准离婚。

后来张建的生意越做越大,来到N市,本以为这次可以脱离金家,谁知金花的弟弟竟然升职到N市,正管着张建。再加上张建也刚来N市,在这N市没什么根基,根本就离不了金家的帮扶,金花也就越发的放肆。

多年被压着,张建对金花积怨已久,明面上不敢怎么样,私底下确实阳奉阴违,在外面包着小三、情人。而这段文就是他在一家高档的场所看中,强迫着包下来的。谁想以前一直没出过事,没被发现过,这次却被那个姆老虎发现了,弄得现在颜面尽失,早知道当初就不强迫的把他包下来。

兰悠手里拧着周华的炒米粉,给车让了路。看着前面宿舍楼下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兰悠心里不禁有些惊讶,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站在人群的外围,听了一会儿,当学法系的段文、小三、卖的等等不堪的字眼不断飘进耳里,兰悠心里一愣,扒开人群往里走,却见段文两个脸颊中的老高和周华狼狈的站在那里。兰悠走到他们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华看了眼旁边的段文,不好意在大庭广众下把刚刚的事情重复一遍,只是对兰悠摇摇头,说:“没什么。”周华捡起段文的书包,对着段文说:“我们先回宿舍吧。”

兰悠没再多问,只挽着段文的手,说:“走吧,会宿舍。”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在三人走了好久,都还没散完,总是有那多嘴好事者,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回到宿舍,段文对周华兰悠道了谢,默默的爬上床。兰悠看着他肿着的脸,担忧的说:“要不还是用冷水敷敷,消消肿。”

段文淡淡的拒绝:“不用了,谢谢。”

看周华去了水手间,兰悠看了看上铺的段文,也悄声的跟着出去了。在水手间周华笑声的把刚刚的事情的经过给兰悠讲述了,期间两人不胜唏嘘。

床上躺着的段文,泪水打湿了枕巾。段文出生在农村,姆父在他十岁那年为了救落水的他去世,父亲一直认为是他害死了姆父,一直不待见他。后来父亲娶了继姆,又生了个爷儿弟弟,他的日子就更难过。勉强读完高中,父亲根本就不想让他再读大学,还是他在家里院子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晕倒,父亲在村长的劝说下,又怕村里人说他娶了夫郎,就刻薄原配的孩子,才勉强拿出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当初父亲给了他第一年的费用,就明确告诉他,以后不会再给钱给他,让他以后自生自灭。旁边的继姆在一旁不停的含沙射影、骂骂咧咧。

此后,他为了生活费,每天打几分工,每天的花费计算到分分角角,可即使这样,还是很难支付巨额的学杂费。后来走投无路,他才去那种地方当服务员,因为待遇好,小费高。也就是在那里被张建看中,强迫包养。

在这四年里,它曾回过一次家,可得来的却是父亲的一句,你以后别再回来了。那一次,段文真的是心凉的彻底,这就是自己的父亲,那么绝情狠戾。

段文曾经也抱怨过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让自己受尽磨难、苦楚。而有的人却可以幸福无忧的生活。这太不公平。可慢慢的,连心中的那些抱怨也被生活艰辛消磨的不剩一丝一毫,剩下的只是麻木。

如果说昨天的事给段文带来很大的打击,那么今天早上公告栏里的那些照片带给他的就是致命一击。今天早上,公告栏被围的水泄不通,就连上课铃响了,学生们也不挪动脚步。

段文因为昨天的事,不去上课,伊魅照例没回宿舍,兰悠和周华两人在食堂匆匆吃过早餐就去上课,在经过公告栏时,看着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两人好奇的走过去,问旁边的人:“哎,请问你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都不去上课。”

那人听他们问,很是兴奋的说:“啊,这你都不知道,是昨天那个段文,他的艳照啦,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小三……”这人说的高兴,兰悠周华听得确实心里一惊,怎么会有艳照?两人拼命的扒开人群往里走,果然看到公告栏上贴满了不雅的照片,围在前面的那些人,有的指指点点,有的还拿着手机怕照片……两人忙拦在前面,周华大声的喊:“上课了上课了,大家快别拍,快去上课。”兰悠更是双手就去撕那些照片。谁知那些学生可恶的,不但加快了拍摄的速度,还拦住兰悠撕照片,更甚者恶劣的说:“你们撕什么撕,不会上面的人就是你们吧……”把两人气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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