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这就是，高阶丧尸的全力吗？

林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条枝蔓一下抽飞，打到周围的建筑物上破开了两层水泥厚墙，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属于高阶丧尸的威压覆盖了他。

太疼了，原来丧尸的身体对大伤害是有痛觉的啊，还有我真的很讨厌触手系来着……

真的、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绝不要死！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了，太弱了。

如果你有和她一战的能力，你不会因为憋屈的被空间拒绝而面对现在这种毫无反抗能力的局面，不会有被人强制躺到手术台上的局面，不会有被人一下轰飞的局面，不会有这个该死的契约你什么烦心事都没有！甚至不一定会变成丧尸！！

都是因为你太弱！！所以才一次次的犹豫不决才一次次的失败才一次次的面对这些烦心事和这个该死的世界！

所以你还犹豫什么呢，为什么还要犹豫呢，解放你那另一个也升到四阶中级的天赋异能吧，把不顺眼的、妨碍你的那些蝼蚁，都毁了吧，好吗？

把你痛苦过的、你经受过的，都数百数千倍的还给他们！！

林雨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睛变成了纯粹的无机质般的黑，像是无边的黑夜。

用精神力窥探着他的动向的熊孩子的精神力被一下子全部驱逐，远处的熊孩子被生生震呕出一口血来，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陆慕瑶也若有所感，又是一条藤蔓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抽击而来。

林雨猛然跳起，在藤蔓摧毁了这层楼的时候落在了回收的藤蔓尖上，随手拔刀斩碎坠落的石块和杂物。

一见天日，他便踩着晃动的藤蔓向着中间陆慕瑶的方向奔去，手中的刀寒光凌冽带起无匹的杀机，一切挡路的藤蔓都被他砍瓜切菜般随手斩断，陆慕瑶在对上那双眼睛时悚然一惊。

“去死吧。”林雨面无表情的轻声喃喃，仿佛无聊时的自言自语。紧接着陆慕瑶的头颅就被斩成两半，脑壳里面的物质溅了林雨一头一脸，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只是自顾自的用刀尖挑飞晶核，看着它坠落在地也并不收起。

他又扭头看看陆慕瑶脑袋里面那些东西，困惑的晃晃头，像是疑惑什么又好像在用这种表情嘲讽。

陆慕瑶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催动身体前进一步，狠狠咬向林雨另一只自然下垂的手。

林雨一个轻巧的回转就化解了这一危机，他咧开嘴笑了一笑，陆慕瑶通过暴突的眼球看到的画面上感觉不到林雨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整个人在突然间就丧失了七情六欲爱恨情仇。

不，不能这么说……好像是整个人的存在，都被抹杀了，现在存在的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灵魂只知杀戮的躯壳！

不同于低阶丧尸的嗜杀嗜血，“林雨”根本就连丧尸的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陆慕瑶更惊异的发现，如果不用眼睛而用精神力探测过去的话，精神力回馈的是那里只有一团空气，和别的空气没有两样的空气！

陆慕瑶的异能是复生，她还没有摸到过复生的极限，可是面对现在的林雨，她觉得整个人面对的就是一团空气，你打不到他他打得到你，一团危险到极致的黑夜里的空气，呼吸时感觉肺部都堵满了含毒的冰碴子，整个身体都冰冷了，她觉得自己复生的极限，会被这个人突破。

这是血统和潜力的压制吗？

陆慕瑶不再多想也不愿多想，一抖承载林雨的枝蔓甩下林雨开始更狠辣刁钻的攻击。

“林雨”在空中身形灵巧的腾挪闪躲，每次面对密集的攻击时都能成功的找到躲避的空隙再狠狠地削去一段枝蔓，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是在与藤蔓共舞，因为他的每一招都没有开始时的熊熊杀机。

“你不是无限复生，”“林雨”开口，声音如同眼睛一样像是冰冷的无机质，“我只要多砍你几次就好了。”

但陆慕瑶无暇顾及，她全力操控着藤蔓展开进攻，想要把“林雨”弄死，她已经开始后悔第一次为什么没有一招致命，最后竟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另一方面，熊孩子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被“林雨”完完全全的驱逐以后，再次展开的精神力的探测均被反弹，他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终究按耐不住，一边试图再次对林雨那边进行精神力的战况探测，一边向着精神力被反弹的地方赶去。

他隐隐感觉这场战斗有什么变数已经出现了，他必须将这场战斗的走向握在自己手中，林雨——必须是这场生死相斗中最后唯一的胜者！他要把这个变数及时扼杀！

15.眼泪

林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这场面确实有点怪异，可他还是平静的看着那个在黑暗中歇斯里底的家伙，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疯狂到绝望。他试着对他笑眯眯地呲呲牙，感觉还很流畅，没有一点不协调的地方。

于是他就离开了，感觉心里一轻，有什么痛苦的东西被剥去了，只剩下让他自己觉得愉快的一切。

阳光晴朗，照在林雨冰冷的皮肤上让此刻挥刀的他无害的像是一个邻家哥哥在有点严肃的教训你要好好学习。

陆慕瑶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这句话，伴随着这个想法的是又一条枝蔓被斩断的疼痛。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从一丝丝粉嫩到一片殷红，自己的一部分被这个人沿着肌理斩断的疼痛和失血的快感一起传来，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舒缓不存在的呼吸。

她感受着皮肤上阳光的暖意，心中的恐惧也一丝丝的被剥离。

不是兴奋，不是激动，不是爱也不是恨，不是快乐也不是哀愁，而是心静如水。

胜负，生死，爱恨，在这一刻都淡得近乎透明像是有些浑浊的水晶。

她不在颤栗不再愤怒不再疯狂，她忽然明白自己现在应做的就是出招，每一个弧度都应完美无缺，每一个回转都应沉静如水。

她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啊，又有什么可争的，又有什么……可为此如此动怒动狠。

她微笑着睁开眼，满眼都是她未曾察觉的悲悯与仁慈。

熊孩子在于另一边疯狂的咒骂着，进入这个地方是他的精神力更是被有意的压制到根本无法探测手上的刀刃，唯一能用的只有眼睛。

匆匆赶来时，看见的却是二人毫无杀气的过招，平静而又默契的将节奏融为一体，有伤也有血液却没有生死相争的疯狂，林雨脸上甚至看不出被高阶丧尸压着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般的绝望，有的只是宁静与祥和。

陆慕瑶看见了他，回头来就敛了眉眼盈盈一笑，理了理略有凌乱的发丝高声诵出：“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那么平静那么勇敢掷地有声的说出这首汉乐府，显得他好像就是一个笑话。

“现在山还有棱，江河还在地上流淌，没有冬雷震震没有六月飞雪，天地未合……所以还想继续喜欢你啊，边峦。”

他看见她的嘴有点调皮有点无奈的抿成一条线，只是一个劲地看他好像怎么都不厌烦。

她身后有一个人手握唐刀逆光跳起。

陆慕瑶再见到“边峦”前，一直都把他围在藤蔓中不停攻击，顺势把一直在藤曼上借力的他带高，在见到熊孩子的一瞬撤掉所有藤蔓。这种高度，摔死一个皮薄肉脆的法师还真是挺有可能的。

可是她估计错了两点：一是林雨没有那么蠢；二是林雨并不是皮薄肉脆的法师，他是有精神能力的丧尸。

所以林雨很平静地在撤走藤蔓的一瞬间前拆下自己的厚外套划了一刀顺势套在了一个藤曼上抓着它迫近陆慕瑶，陆慕瑶全身心都在“边峦”那里，因此他很容易就得手了。

他把那个姑娘从身后一砍两半，血溅出不少，他只好在那时闭了闭眼睛。

紧接着无数藤蔓铺天盖地而来，他很认真的用手比出手枪的样子对准了陆慕瑶的后脑说“砰”，幼稚得要死。

可是那些藤蔓僵直了，陆慕瑶也觉得眼前模糊。

身为精神系当然要好好利用资源啊，制造出死亡的假象，影响对方的判断，还有这回的精神攻击，现在让她不顾一切的恢复自己，算算看自己的能量也费了不少……

林雨就赤手挖出了陆慕瑶脑中的晶核，开始吸收能量，驳杂的全部扔掉只要能立刻吸收的。

他脸色极其无辜，却因鲜血和刚才的动作显得狰狞无比。

陆慕瑶晶核长出了他就挖来吸收，想反抗时就来一个近距离的精神攻击。

现在有了这个晶核供给，超耗能量而且威力会随距离远而差的精神攻击可以不停地练习，真不错。

鲜血在他的脸上已经干成了一层薄薄的褐色硬壳，像是戴上了一个和世界隔绝的面具。

底下的熊孩子看着陆慕瑶被林雨一下开脑，看着林雨满脸溅血，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重复残忍的动作，看着他忽然……流下泪来。

晶亮的水珠从他的眼睛中溢了出来，划过脸上坚硬的血壳试图柔软它一点，再无力地的从高空坠落。

最开始是一滴，然后是绝望的河流。

把那坚硬干燥的壳硬生生的砍出两道长痕，露出底下白皙柔软的皮肤。

林雨漠无表情的看着那个流泪的自己，他蜷成一团蹲在黑暗中最黑暗的角落，难过的呜咽不停声传来。

他搞不懂他怎么会哭，有什么可哭的。

那个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红肿，倔强又脆弱的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你懂什么啊？！你什么都不懂啊！你在砍陆慕瑶时，没有感觉阻力吗？那是、那是有人专门为了保护她而设下的最后的防护！只是希望……她能活下来啊。仅仅就是这样啊，仅仅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希望能再遇见她，你又有什么权利去剥夺？！把她打晕了不行吗——”

“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我没有必要——”

“即使是这个世界上再多的黑暗，也不能让一支蜡烛失去光明！”

他就忽然诺哑言了、

即使是全世界的黑暗，也不能使一支蜡烛失去光辉。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那个软弱的自己为何能在这样的世界中活下去，也明白了自己为何在渐渐消散。

所谓无情的理智，永远胜不过人性的光辉。

正如同黑暗遇见阳光就会消散。

以后就再也不会这样了吧，他的真正的天赋异能，居然不是【理智】而是【感情】，真是意想不到。

那么自己这个因为力量不稳而分离出的“理智”，也就真正的成为林雨了，尽管只是一部分。

“那么，再见了。”他看着那个自己的泪眼，试着发自内心的一笑，感觉……还不坏啊。

16.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陆慕瑶妹子的番外】

陆慕瑶是这个班的班长，成绩一流可是总是对体育不着调，简而言之就是跑步时可以跑到平地摔，左脚绊右脚身体不协调几乎是短短几年生命中的常态。

摔狠了，就破皮流血。

她都数不清自己身上结了多少疤痕又花了多久消去，也数不清自己家里面到底用完了多少伤药。

疼痛和伤口是大概是自己生命的基调吧。

而她居然活到了十一二，居然身上没有一点难看的皮肤，有时她都会惊奇于这一点。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长长久久的陪伴在你身边，如果有人一直爱你。

那天天空的颜色像是西方油画里那种化不开的蓝色颜料，珍奇美好，在现在却再也看不到。

一点都不像有人死去的日子，更像是新娘出嫁或是故事结局一起大团圆时的背景。

她忽然意识到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到当面临所谓“命中注定”时毫无反抗之力。

地上有血，刚刚有尖叫，有议论，像无止境的风一样淹没了她。

明明，只是一条街的距离，却拼上性命努力伸出手来都够不到对面的人……

120来得迅速，迅速无比，白色的车内下来人，又转瞬离去像一场幻觉。

她在周人惊异的眼光中缓缓蹲下，放声大哭。

把自己蜷成一团，用尽全身力气去流泪，除了流泪她还能干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看着那人突兀出现在视野，看着那人回首看着那人在这个交通事故频发的地方死亡，看着别人打120……

却动弹不得。

明明都已经十一二了往大了说十二三了，可以不过儿童节了，却还是幼稚的像个小孩子……我果然还没有长大啊，哥哥。

当哥哥被宣判死亡时，她努力睁大眼睛盯着暮色的天空，看着世界从清晰的红到模糊的暗色的血。

眼泪还是淌下来了……哥哥。

果然我很没用哎……哥哥。

家里人都是喜欢哥哥的，因为哥哥不仅成绩好而且体育一流，阳光开朗，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想起暮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澄澈温暖又熠熠闪光。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妒忌的呢，哥哥他一直都是那么的爱你，又为什么要抱怨身边的亲人下意识的偏心呢？

哥哥……如果你没有离开，也还是希望我能一点点的变得更快乐更优秀吧，和我想的一样。

那么，我就活成我们梦想中的样子好了。

阳光开朗，成绩优秀，专注热情，坚强又美丽等等等等，一定都会努力做到的！

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们不是已经拉好勾了吗，你去偷偷买女孩子用的护具，我将努力试着一个人在街上奔跑，一直一直，流畅漂亮。

第二天，她倔强的在半夜套上护具穿上长衣长裤捏了钥匙溜出家门。

下一个月，她悄悄把磨破的衣服扔掉，自己的衣服真的很多不怕被发现。

半年后，她开始试着挥舞网球拍，走体育馆内的平衡木，跳节拍极快的街舞。

哥哥，请为我祈祷，让我成为我们梦想中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仅仅是复生异能吗？

不过哥哥……我终于活成了我们梦想中的样子。

陆慕瑶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在脑内的晶核被第无数次拔出后。

哥哥，再见的时候要请我吃提拉米苏当奖励，哥哥做的东西最喜欢吃了。

17.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我没想到现在的学生这么恶毒，不是初四吗我为了锻炼自己就在课堂上多举手发言，结果被一群人背地骂装逼，更恶心的是那些人还每天笑着跟我打招呼，凡是在课堂上积极举手的都被她们这样骂！

擦我招你惹你了自己不敢举手就不要说别人装逼！！

每天都挖空心思贬低别人觉得自己很清高吗，难怪学习成绩一直退步【作者我是全班第一】。

你要是敢到我面前说看我不惯你我还敬你光明磊落我们比拼一把成绩和表现，正好最近在班里找不着对手我们就一起在竞争中进步，两面三刀恶心不恶心？

天天勾心斗角看不惯人就雇不良学生打人……

今天骂我的话……难听程度估计是很多读者难以想象的，我已经尽力不用同样的脏字回骂过去了，太脏嘴。原来她们的智商只用在了挖空心思背地损人身上，在学习和上课时脑袋里估计死不了几个脑细胞。

我们班很多学生不敢举手估计就是这样子的吧。

她们既然说我装逼那我就装给她们看，看谁能装过谁，平时一直懒得学现在认真一下我看我们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