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英明神武(兄弟即吾妻 穿越)上——何其温良
何其温良  发于:2015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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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脑袋一空,就把手放在了项籍的手上,项籍笑了一下,用力把安晟拉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两人以这样的动作待了一会儿,安晟用力推项籍:“走开,咯死我了。”

项籍只好退开一点距离,看着安晟——怎么样?

安晟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说实话:“帅!”

“那是,将军英明神武!”项籍毫不留情地接受赞美,下巴扬起来。

安晟看不过去,“啪”一巴掌打在项籍脸上:“我要是穿上,比你帅!”

项籍不答话,抬胳膊抬腿试一试衣服是否合适。

安晟想了想,觉得自己就算是跟上了大部队,也就是个背后出谋划策的谋士角色,顶多上了战场也只算是个军师,照样是被照顾的人。所以就开始欣赏其他两人穿上盔甲后的英姿,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安晟还是发自内心地觉得项籍最有将军风度。

安晟敲敲项籍的胸口:“疼不疼?”

项籍摇头:“没感觉。”

“哇……”安晟又使劲敲了两下,“会不会变形啊?”

“不会。”桓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了些醉意,“项梁肯定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没问题。”

桓楚手上提了个酒罐子,举起来灌到嘴里一口,笑了一下,靠在门框上,歪着头看屋内英姿勃发的三个人,当然不算安晟。

项庄一扭头看到桓楚,马上眼睛就亮了,跑了过来,龙且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就跟川剧里变脸一样。

“嗯。”桓楚打量了一下项庄,眼睛笑眯眯的,“不错。”

项庄开心地像重回了幼年时代,也不觉得铠甲重了,蹦了好几下。

龙且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摔门,出去了。项庄不知道龙且怎么了,撂下一句“我去看看”也离开了。桓楚的眼神在一前一后的龙且和项庄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嘴角挂着笑。

安晟看他的模样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和项籍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笑着叫桓楚:“桓大哥啊……”

“嗯?”桓楚把头扭回来,笑意未消。

“你——知道什么吗?”安晟试探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桓楚反问,走进来拍拍项籍的肩,“还行,比较合身。”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安晟点头,站到门口。

“哦?”桓楚挑眉,往旁边跨了一步,“怎么看出来的?”

安晟往反方向跨了一步,不说话,两个人就绕着一个半径为一米的圆走了起来。

桓楚绕了一会儿“扑哧”一声笑了,停了下来:“不跟你玩儿了。行吧,我看出来了点苗头。”

安晟也停了下来,得意点头:“就说你看出来了。”

“还没说我看出来了什么呢。”桓楚继续逗人。

项籍不想听两个人嘚啵了,直接捅破窗户纸:“龙且喜欢项庄。”

项籍刚一说完,安晟马上看门外,然后遗憾地回来,嘟囔:“明明这个时候被喜欢的人都会出现在门口然后听到,然后目瞪口呆地摔一个什么东西,事儿就成了或者黄了啊……”

项籍轻叹口气,把安晟揽到怀里:“桓大哥,我们回去睡觉了。”

“去吧去吧。”桓楚又灌了一口酒,在月光洒满的枯树枝下感慨:真的是老了啊……

次年二月,项梁积攒已久的力量终于爆发,江东子弟,精兵八千,挥军北上,声势震动。

安晟老大不满意地骑在桃花身上,无所事事。身边是张良和马车里的范增,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军,队伍越来越壮大。项梁和项籍在队伍最前边领军,桓楚带着项庄龙且两个小将在最后压阵,项伯则和馀樊君朱鸡石等人散落在队伍中。

“感觉怎么样?”

安晟听到了项籍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耳鸣了:“你怎么来了?”

“前边没什么事,反正有叔,就过来看看你怎么样。”项籍策马走在安晟身侧,乌骓和桃花的感情日益升温,相遇之后相互蹭着,打着响鼻。

安晟啧啧:“看,桃花都找着心上人了,我的怎么还没来。”

项籍穿着软甲,看了安晟一眼:“我也没呢。”

“你?”安晟侧着脸瞄了一眼项籍,“你的心上人马上就来了。”

项籍挑眉:“是吗?你知道是谁?”

“那当然。”安晟拍拍小胸脯:霸王别姬谁不知道啊。

“那人在哪儿呢?”项籍看着安晟笑,眼里闪耀着希冀之光。

“不知道在哪儿,反正有这个人。”安晟很肯定。

怕希冀不相信,安晟又补充:“正她叫虞姬,反正等你遇到就知道了,绝对的大美人,小鸡你以后幸福了。”安晟打了项籍的胳膊一拳,被护甲硌得生疼,收回来甩了甩手。

项籍只是笑笑,他觉得安晟只是在开玩笑,自己的心上人肯定只有自己知道,说不定已经在这儿了,就在自己身边……想到这里的项籍看了安晟一眼——

侧脸线条柔美,就算是出去跑了这么久也没有被风吹成皲裂,脸蛋被冻得红红的,项籍忍不住伸手过去揉了一下。

安晟扭头看项籍,以为他有事。两个人大眼小眼看了半天,项籍率先开口:“我等会儿会领一小队人打前阵,很长时间不会见面了。”

安晟眼神乱飘飘:“哦——”

项籍本来觉得安晟会说点儿什么,但是什么也没等到,前边队伍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集合完毕。龙且也从队伍后边赶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走吧。”项籍看了安晟一眼,终究还是离开。

“等下等下!”安晟赶了过来,项籍让龙且先往前走,自己停在路边等他。

安晟已经能接受桃花小跑向前了,两人离得也不远,没一会儿赶上:“给你。”塞给项籍一个东西。

项籍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一颗黑色的石头,边上刻成了波浪线,石头的两侧还对称着刻了一些花纹,中间是个圆。

“太阳?”

“嗯。我这几天刻的,你拿着玩儿。”安晟摆摆手,示意项籍离开。

项籍把小石头攥在手心,朝着安晟挥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天气开始逐渐回暖,至少比刚刚出发时候的气温要舒适一些,范增也敢走出马车活动活动老胳膊老腿了,有一天心血来潮想要骑一骑桃花,安晟就让了位,没成想桃花一点也不满意,抬起前蹄在半空中踢了好几下,脑袋还不断地晃,想要把范增甩下来。

范增老头子吓得脸都白了,安晟也没有办法,他也不会飞身上马解救老头子,只好找着空隙摸一下桃花安慰它。

颇过了一段时间才成功,桃花总算是能四蹄站在地面了,还是有些不安稳地到处乱走。安晟就在它身边身边轻言轻语地说话,试图安抚它的情绪,这让范增找机会下来,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成功。下来的时候,范增已经魂儿都快没了。

这一个月以来,安晟不断听到士兵里边传递的信息

“小项将军又拿下了一座城!”

“小项将军作战英武,阵前斩敌兵数百!”

大兵之间没有过多的花痴,只是单纯地觉得项籍很厉害,但他是将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即便如此,他在军中的威信还是逐渐提高了起来,短短几天变得和项梁不相上下。

每每听到这些,安晟总会很开心,就算是每一天都很无聊,每一天基本上没有任何自己搭话,也会平白无故地拥有好心情。

然后再一想到这个优秀的男人以后就是虞姬的了,而这一点还是自己告诉他的,就有一些愤怒,然后——莫名的心慌。

在项籍和龙且走后几天,项庄就会骑马跑来找安晟聊一会儿再回去,总是撇着嘴老大不满意地抱怨:“龙且什么都没跟我说就走了,桓大哥知道了也没告诉我,我连道别都没说!”

安晟听项庄抱怨几天之后才幡然醒悟,原来桓楚的目的是逼项庄自己明白啊,果然是大叔,年纪大经验就是丰富。队伍末尾的桓楚打了个喷嚏,马上有士兵关心:“桓将军受寒了?”

桓楚都会笑着回答:“没事。”然后骂一句说自己的那个人。

安晟就在一周之后等项庄又那么说的时候,提醒他:“龙且为什么要跟你说?”

“我是他……”项庄卡壳,“是……是他……兄弟!”

“那也用不着什么事都说吧。”安晟也来帮龙且,因为他觉得身边的人幸福就好,情爱无关性别。

项庄纠结了:“是啊……但是之前不是这样的。”

“所以你试着换一种身份看龙且。”安晟诱导项庄。

“换一种身份?”项庄傻愣愣的,“什么身份?”

“这得你自己想,又不是我找人家诉苦诉这么久。”安晟摆明了要让项庄自己想明白。

项庄撇嘴:“切,我哥不也走了那么久,咱俩想法一样。”

“哪儿一样?”安晟心想龙且对你的心思只存在在你俩之间。

“你想想看。龙且对我还没有我哥对你好呢,按理说——你应该比我想龙且更想我哥。”项庄分析得头头是道。

安晟语塞,仔细回想也真是这样,难不成自己一直在偷偷想着项籍自己却没发现?但自己想他干嘛呢?于是安晟也开始了纠结。

第23章:召平项它

但他没有什么时间纠结这事,很快队伍前边就来人说项梁请范增和安晟过去一下。安晟看了眼张良的脸色,还好,没有气急,出言道:“子宫兄不要生气,你才刚来,能力也就只有老师和我知道。”

范增点头:“对,待我向将军言明,子房早晚获得重用。”

张良明白自己的地位,项伯是项梁的本家,重用是应该的,自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士,能有两人认可已经很满意了,连忙道无妨。安晟这才放心离去。

项梁驻马在大部队侧边,身边只有三两个传信兵,还有一个没有穿着军师衣服的人,样貌也不面熟。

“小安。”项梁伸手亲切地招呼安晟。

那个人自我介绍:“在下召平,广陵人,奉陈王命令而来。如今江东已经平定,还请将军发兵西进攻秦。”

安晟不知道陈王是谁,扭头看范增,范增已经习惯安晟明明领兵不错,但却缺乏基本地理历史常识,于是用口型告诉他——陈胜。

安晟吃惊,陈胜不是早就起义了嘛,这时候早就打到北边去了,怎么会派人来这里?项梁也是这一个想法,觉得这人是假的,所以让两人过来看看。

范增一在旁边,安晟就有依赖心理,不愿意自己动脑筋,什么事都让范增做主。

范增:“今日刚刚听闻陈王为秦军所败,狼狈逃窜,你又是何时而来?”

召平挺着脖子,理直气壮:“陈王退而为进,不日将会乘胜归来。”

“呵呵,恕老夫只相信进而为进。”范增抚着胡子,看了眼项梁,明白他的心思,“但陈王既能攻秦,亦是老夫敬仰的对象,也请将军快快北上西进,与陈王并肩作战,是秦军腹背受敌。”

虽然项梁怀疑召平说话的真假,但是挥兵西进仍旧是他的愿景,此时范增说的话正和他的心意,哈哈大笑:“既然军师这么说,梁何有不听从的道理。来人,前去知会小籍,掉头北上,而后西进。”

召平心里石头落了地,但戏还要唱完:“陈王口谕,拜将军为上柱国大将军。还请将军不要负了陈王一片苦心啊。”

项梁根本不答话,

刚刚范增说得很明白,陈胜已经败了,估计离死不远了,自己干嘛要找一揽子破事儿,只有召平提出的西进攻秦是项梁想要的,其他统统拒绝。

安晟只是在一边盯着召平看,在他说完话后突然发问:“你怎么不让项叔去打广陵?”

召平愣了一下,笑了几下想要糊弄过去:“广陵一定一早就待在将军的战略意图里了,不用召某多说。”

安晟和范增对视一眼:这才是来人的真实目的吧,让项梁攻下广陵,而召平又是广陵人,他似乎会是治理广陵的最佳人选。

“不。”安晟轻笑摇头,“广陵从来不在列表中,没人有打算攻破它。”

召平变了脸色,心里直骂:不早说,害我白费这么多口舌,还给你封了个上柱国!

项梁也不笨,安晟一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朱鸡石!”

“在。”那个安晟曾经见过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出现。

“请这位在马车里好生歇息,不要随便出来逛。”项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朱鸡石领命下马,押着召平走了,把他关到木板钉成的小黑屋里,一天两顿饭,馒头凉水和马粪。

前方又有一座城被攻陷,守城的秦兵仓皇而逃,不多时就溜得没人了。

项籍随便叫了一个小兵,让他找几个人把城里的女人全部集合起来,问有没有一个叫虞姬的。小兵打了一仗之后也累得半死,但是军令已下,只好抓了几个苦命兄弟,搭伴走了。

项籍的铠甲已经沾上血污,缝隙里泛黑,沉积了一些血渍。好容易寻到了一个空隙坐在地上闭目休息,带有疲色,手里还攥着临走时安晟地给自己的小石头,自己给凿了一个洞,穿上绳子作战的时候戴脖里。

龙且集合完部队也一屁股坐到相见身边,闭目养神,两人身上脸上皆是斑驳的红色,在银白的盔甲上泛着冷光。

龙且声音听来很疲惫:“这样打太累。”

项籍知道,两个人的每一战都是硬碰硬地扛下来的,虽是精兵,但来的人少。刚开始还好,现在每打一仗总会有人在战胜之后脱力昏倒。

项籍:“嗯。”有点儿后悔没带安晟一起过来了,之前都是龙且出主意说要怎么打,但他只是个半吊子,在安晟跟着项籍出去找项伯的时候被范增拉走说了几嘴。

“要不走慢点,留个人在路边等着,让安晟追上咱们,一起走?”龙且征求项籍意见。

“嗯。”项籍应了一声,方才他冲在最前面,胳膊现下有些脱力,快要使不上劲了。

“小安军师。”

安晟听到路边有个人好像是在叫自己,抬眼看去,那个小兵正是奉了项籍的命令,在此等候安晟。

见到安晟之后,小兵就迎上来跟他说了项籍龙且的安排。

安晟也只是看看兵书,担心自己头脑一热就不会顾全大局了,于是叫上张良和自己一起追上项籍的先行部队,直流范增老头子坐守大军。

老头子挺不满意的,一直嘟囔着“一众武夫”,听得身边的将士们大为光火,知道安晟允诺,争取再拉回来过几个人陪他聊天才算罢休。

安晟临走时拉住范增:“老师,我只说一句话,行不?”等到范增的准许之后,安晟继续,“老师是首席军师,将士们都听您的,但不能看不起他们,您出的主意是要他们浴血拼杀的,应该和睦相处。”

范增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拍拍安晟肩膀:“小子,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了,明白!放心去吧。”说完推着安晟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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