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穿越)下——卿雅
卿雅  发于:2015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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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份哀荣……这些也都罢了……可风易他陪伴臣多年,臣与他之间的情分放在那,他走的这么突然,臣实在是……”

木炎哽咽,已然是说不下去了。

柏钧昊在听到风易死了的一瞬间就懵了。柏钧昊手中关于北燕的情报全都来自于风易那里,这是一条皇帝嫡系的情报线路

,与瑞王府那边毫无牵连。尽管风易在北燕究竟是什么角色木炎一直没透露过,但这对柏钧昊的影响不大。

可如今风易死了,兵部上下又都是王府的人,那就意味着柏钧昊要变成聋子瞎子,以后关于北燕的事情,瑞王府说什么他

就只能信什么,哪怕北燕没有要攻打大楚,瑞王府也可以谎报敌情借机调兵兵变了。

“好端端的,我们又刚刚拿下长安城,风易将军怎么就……”

“正是因为瑞王打下了长安风易才死了。”木炎顾不上君臣之礼,自顾自地坐回到摇椅里长叹一声,声音轻浅地说了一句

:“风易就是北燕的将军南酆。”

“什么?!”

“本来镇守长安驱逐令狐纯是风易多年苦心经营寻求到的好机会,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可以在长安城里制造事端让

史朝义彻底剥夺了令狐纯的兵权。陛下想想看,若是令狐纯的兵权到了风易手中,我大楚岂不是白得了长安城?更别说以

后里应外合灭亡北燕了。”

“在王爷攻城之前,风易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找过翟夕,想让翟夕告诉瑞王爷不要轻举妄动。翟夕和风易的情分一向不

错,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起了争执,总之翟夕回去之后瑞王就出征了。如今羽林军大胜占了长安,可风易却被令狐纯的

部下烧死在了长安城里,死后也只能以北燕将军的身份埋在胡人的地界……”

柏钧和一早就说过劫走付东楼的人就是令狐纯,那柏钧和救出付东楼的过程中是不是和令狐纯有过接触,难道他们之间有

什么密约协议不成?

柏钧昊思忖着,沉了脸半天没出声。

“现在陛下知道为什么臣一直不愿意告诉您风易的真实身份了吧。”木炎心痛已极,强忍着悲伤继续说道,“皇宫之中耳

目众多,臣不是信不过陛下,而是怕有人算计了陛下从您这里知道了风易的伪装身份。”

“风易在北燕能有那般地位,将来就是我大楚的奇兵,可若是他身份泄露,立时就有殒命的危险。如今他身死长安,可不

就是……哎……难保不是令狐纯知道了南酆就是风易才会下此毒手。”

所有人都以为柏钧昊知道风易的伪装身份,有歪心思的人想打柏钧昊这边的主意是可以理解的,柏钧昊真的一无所知才是

最安全的。对此,柏钧昊并无异议。

“你说风易冒险找过翟夕,那和弟应当知道风易的身份了?”难道是柏钧和见国师帮朕故意害死了风易?

思及此处柏钧昊立时胆寒——若是对国师的人都能轻易下手,那大楚还有谁是瑞王府的对手?

木炎长叹一声:“陛下莫怪瑞王,两军交战刀枪无眼,瑞王就算想救风易也是力不从心。说到底,风易的死应该记在令狐

纯身上才是。”

揭过这一节,柏钧昊安慰木炎道:“国师心痛自己的大弟子,朕何尝不心痛风易将军这般忠臣良将。不如朕下旨为风易将

军正名,追授他正一品衔赐公爵如何?”

柏钧昊说话的时候凝视着木炎的眼睛,他总觉得木炎今日的说辞透着蹊跷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说,柏钧昊的这种感

觉是本能。

“陛下万万不可。”木炎竟然给柏钧昊跪下了。

“国师万不可如此,快快请起。”先帝在的时候就免了木炎的礼数,柏钧昊又怎么受得起木炎一跪。

“陛下,臣是替风易谢陛下的厚恩,可是陛下为了仍然潜伏在北燕的细作着想,也不能在此时暴露风易的身份啊。”木炎

顺着柏钧昊扶他的动作站了起来,“再说了,若是陛下公开了风易的身份,只怕北燕会将他挫骨扬灰。臣听说风易被大火

烧得面目全非,若是再不能入土为安,臣这后半辈子只怕不能安心了。”

“是朕思虑不周全,险些好心办了坏事。”柏钧昊打量着木炎的脸色,试探着问说道,“和弟是年轻人,贪功冒进也是极

有可能的,但他此次为了瑞王府的荣耀牺牲了国之大将,实在是太过分了些。不过这事儿无法声张,朕原还考虑封赏和弟

,如今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有功之臣如何能不赏,陛下就是不看瑞王府的脸面,也要顾及前线那些为国征战的将士,这可是陛下施恩的大好机会。

“此时此刻国师还能为朕考虑,朕心甚慰。国师放心,日后朕一定好生奉养国师,替风易将军尽弟子之责。”

想到木炎一共收了三个徒弟,一死两叛,柏钧昊疑窦丛生:有神算鬼谋之称的木炎怎么会连自己的徒弟都看不住?翟夕与

公输哲之事柏钧昊并非一无所知,翟夕因着公输哲对木炎起了外心不难理解,可付东楼就算失忆了又怎会与木炎离心离德

到这般境地?木炎当是熟知弟子的性情弱点能对付东楼再次加以笼络才对。而付东楼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实在是难以解释

“国师好生保重,朕今日就不打扰你了。”柏钧昊说着就往外走,也不给木炎留他的机会。

自从和弟订婚以来的这半年,似乎所有的事情矛头都指向瑞王府,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瑞王府真的要动手了?柏钧昊回宫

的脚步比来的时候更沉重了。

世家的问题没解决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柏钧昊突然间发现,他似乎已经落入了一张大网中,可织网的人是谁他一无所知

……

汉中羽林军营里,王斌想了半个多月了都没想出下联来,只能乖乖服软来找付东楼请教。

付东楼只是想降服这些拔尖闹事儿的,既然人家已经认输了,也没必要得理不饶人,当即就给王斌对了好几个下联,惊得

王斌瞠目结舌,差点没拜付东楼为师。

说起来这些下联里,付东楼自己最喜欢的便是“桃燃锦江堤”。且不说这个下联的意境与“烟锁池塘柳”十分登对,更有

“燃”字用的极妙,与上联的“锁”字交映生辉,让整个对联都活了起来。与“桃燃锦江堤”比起来,“炮镇海城楼”简

直是入不了眼。

没对上对联,王斌自然没脸找付东楼要他的官职,正待王斌愿赌服输想乖乖回去做大头兵时,付东楼以调度后勤拱卫汉中

有功的名义将他官复原职,当然了,留守汉中的所有军士都有封赏。

上前线打仗拿了长安杀敌立功有赏赐,在后方作保障的难道就没功劳了?付东楼此举不仅让王斌感激涕零,更让全军上下

都念付东楼的好。

不过这一手高招可不是付东楼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在官场浸氵壬多年的翟夕提的醒,付东楼只是额外给了王斌恩典罢了,

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有个台阶下,毕竟不能真的让太原王家的人去当兵,眼下这时局,还是稳着这些世家大族好一

些。

还没等王斌好好跟付东楼表忠心,江涵突然急急冲了进来,顾不上礼数便着急忙慌地带了付东楼往外走。

“殿下请快向城外撤离,令狐纯带着大军直扑汉中,现在已经到了子午谷了!羽林军主力尽在长安,汉中防守薄弱,我等

不能让殿下有任何闪失。”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付东楼惊愕之下脚下一绊差点摔倒,随即稳住了神大力甩开了江涵的手。

“我不走。”

“殿下,此刻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殿下不是武将……”

“够了。”一声喝断江涵的话,付东楼冷肃的表情像是遭受了极大的侮辱,“我确实不是武将,也不会带兵御敌,但是我

知道,卓成将羽林军交给了我,我又是瑞王卿是羽林上将军,我现在出城会让所有人丧失坚守汉中的信念,这么做无异于

对北燕敞开大楚的门户!”

“我不否认我怕死,可我更怕一辈子背着临阵脱逃误国误民的罪名,那样活着,我生不如死!”

第九十三章

付东楼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不会当逃兵,可也知道自己没本事上城楼指挥作战,在中军大帐中老老实实待着当吉祥物

是最好的选择,自己安全也不给别人找麻烦。

不仅如此,付东楼还派人把公输哲翟夕都叫到中军大帐来。公输哲身体不好没什么战斗力又是北燕一直想弄到手的人,与

其分兵去保护,还不如和主帅待在一起比较稳妥。

“大将军,这里有我、雷霆以及王爷留下的亲兵足矣,大将军还是带着其余人去守城吧。”翟夕一身戎装腰间悬着一柄长

剑站在公输哲身后,颇有几分儒将的味道。

还没等江涵拒绝,付东楼就提出了更让江涵无法接受的要求:“江涵,你把卓成留下的亲兵也带走。”

“殿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更遑论您这般贵重的身份。若是您有个闪失,末将如何与上将军交代。”江涵心道付东楼这

是要逼死他,文人这股子迂腐的气节真是要命。

付东楼摇摇头,坚持道:“如果汉中失守,你更没法和卓成交代。”

“东楼,亲兵还是要留下的,万一有什么情况,我和雷霆两个人怕是不好应付。”

战火烧到眼前,付东楼不仅不见丝毫慌乱,反而思路更清晰了,只是冰凉的双手掩在袖筒里没人知道罢了:“早先我被令

狐纯抓走卓成亲自去救我让令狐纯知道了我对卓成的重要性,今次他攻打汉中实是围魏救赵之计。”

“如今羽林军主力尽在长安,汉中守军不多,想要抵挡住令狐纯的强攻本就不容易,自然是能上战场的人越多越好,只要

能守住汉中,我又怎么会有危险。”

“等一下我和我身边的人就在营中随便找一处帐子藏起来,身边没有亲兵在,反而没人找得到我们。退一步讲,倘若真有

女干细或是敌军潜入军营来想抓我,我们人越少目标就越小行动越灵活不是吗?”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雷霆忽然道:“大将军,霜衣和雪襟并非普通小厮,在下与翟大人再加上霜衣雪襟,定能保殿下与公输

大师安全,大将军放心。”

自从知道霜衣和雪襟的身份,风泱就不如从前那眼活泼了,在付东楼跟前话也少了,只安心伺候着付东楼的饮食起居。此

刻雷霆话音一落,风泱突然插话道:“大将军,风泱虽然只是个下人文不成武不就,可风泱有一颗拼死护主的心,任何人

想伤害殿下都要先从风泱的尸体上踏过去!”

在付东楼心里,他身边这几个小厮不管本事多大都是未成年的孩子,本就该是被保护的,可他又不好说让风泱躲在自己身

后,那样会打击风泱的自尊心的。

付东楼微微一笑,拉了风泱在自己身边:“那你可要一直在我身边待着,不许四处乱跑,要不可怎么保护我。”

“嗯!小的一定好好守着主子!”

江涵不得不承认付东楼说的有道理,付东楼在危机关头的应对也着实让江涵眼前一亮,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手无缚鸡

之力的羽林上将军。

“既然如此,末将先护送殿下到别的帐子再带亲兵们上城去。”

“不必了,你们现在就上城去吧。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我换地方太惹眼了,如此做反而失了我换营帐的本意。”

“是,末将这就去了,殿下保重,末将定能守住汉中城,不负王爷与殿下的托付。”江涵不再多话,行了一礼带着王斌退

出大帐带走了大帐周围的亲兵。

“我们也赶紧走吧。”付东楼托着腮想了下,“要不要找一处离伙房近的营帐,这场攻城战打的时间短不了,现在军营里

这么乱肯定没人顾得上做饭,我们离伙房近点也好自己弄吃的。”

翟夕原本对付东楼大义凛然的举动钦佩不已,刚想夸两句就听到了付东楼此番言论,上扬了一半的唇角僵住了,满心赞美

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付东楼见周围的人都一副哭笑不得尴尬窘迫的样子看着他,一摊手道:“你们也太没幽默感了,我不就是说个笑话活跃下

气氛吗,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太让人难受了。”

公输哲笑着冲付东楼拱手道:“曦瑜有主帅之风,面对强敌仍能谈笑自若,公输哲佩服。”

付东楼连忙摆手:“公输大师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心里怕得要死,要是再不说点什么转一下注意力,就该让你们看我笑话

了。”

“刚想夸你领兵这几日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不过你刚才唬江涵那几句还真有点大将风范,险些把我也骗过去了,

以为你真是胆子大了呢。”翟夕故态萌生,逮到机会就要损付东楼几句。

“翟大人就会欺负主子,若是现在王爷在,看翟大人还敢不敢这么说。”雪襟嘴皮子伶俐,自然不会看着自家主子被翟夕

挤兑,话一出口果然让翟夕闭了嘴。

“阿夕,你总欺负师弟也不觉得羞。”虽是嗔斥了一句,公输哲的语调却并不生硬,反而透着一丝宠溺的味道,“我倒不

知你什么时候变得像雪襟这样孩子气了。”

付东楼见公输哲明着是说翟夕的不是暗地里却是讽了雪襟,心道公输哲是替情人报仇,又见雪襟涨红了小脸咬着嘴唇愤愤

地不说话,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群人好了。这到底是谁更没正行一些啊?难道你们现在这样子就能应了烽火连天的景儿

还是雷霆老成持重,马上岔开话题引着众人转移。走出营帐,远处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将付东楼吓了一跳。转头望

去,城头上一片刀光剑影,兵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看得人心寒。付东楼这才真切地感受到,战争原来近在咫尺。

趁人不注意与雷霆交换了一个眼神,付东楼见雷霆略点点头便知道传国玉玺是安全的,如此便心安了些许……

尽管令狐纯一路刻意隐藏行迹,柏钧和还是察觉到了令狐纯的意图。令狐纯的大军刚一转向柏钧和就猜到令狐纯是要攻取

汉中引自己出兵回援,他对此早有计划,他并不打算救汉中。

在长安城头上巡视了一番加强了长安城的戒备,柏钧和回到营中叫了杨峰过来。

杨峰以为柏钧和是担心留在汉中城里的付东楼,来的时候准备了一车话劝他顶头上司宽心,可又觉得说什么都白费,正头

疼呢,一进来却看到柏钧和正在摆棋盘,像是要找他手谈一局。

“上将军好雅兴,怎么想起下棋来了。”杨峰见柏钧和不说话只好自己没话找话。

“忙了这些日子总算将长安城里的事务梳理妥当,难得闲下来片刻,下盘棋放松放松。”

“末将的棋力太差,恐怕上将军不能尽兴。”柏钧和冷若冰霜的表情让杨峰浑身难受,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杨峰忍不下去了,索性挑明了说道,“上将军,您就别担心了,您在汉中布置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保证王卿殿下的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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