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穿越)下——卿雅
卿雅  发于:2015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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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会在太后那?”难道锦帕是顾贤给太后的道具?这出戏果然是这群人自编自导自演的吧!亏了自己担惊受怕紧赶

慢赶地跑回来救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那方锦帕熠哥一直随身带着,有一次随皇兄行猎时候不慎掉了出来被太后捡到了,太后说什么都不肯还了,日日拿那帕

子打趣你父王。当然了,这都是我们几人之间私下的事儿了,随身的侍从都不知真相,更不要说旁的人了,所以拿出来唬

人不会被戳穿。”

“这次在朝堂上验帕子的是我,若是换了别人指定要出岔子,您也太冒险了吧。”付东楼摸了摸嘴角,有点抽……

“不可能的。”没有外人,顾贤也不再拘束着,将双腿舒展开又再身后垫了个软枕,才继续道,“莲华说这东西有假,皇

上若是找人鉴别定是找内宫局管织物和文玩的人来。太后在宫内经营多年,无论这帕子究竟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它都只能

是今年新上贡的素锦做旧的。”

“呵呵……看来我还挺上道的……”

“楼儿今日之表现震慑群臣,真的是出乎为父的意料了。”

付东楼有点小别扭顾贤看在眼里,他明白付东楼的心思,任谁遇上付东楼这事儿心里都会不舒服。顾贤素来开明,对此不

以为忤,反而细心给付东楼讲解道:“几个月前你父王发现有人暗中调查和儿的身世,想着木炎很可能想在这上面做手脚

,为父与你母后便商量了这个对策。”

“与其让木炎抢了先手捅出这个事,不如我们自己来,反而能把局面掌控在自己手里。莲华诬告的内容和证物都是提前编

排好的,可牵连王谢两家却是意料之外的。本来那方锦帕就不是必须提的,若是皇上搜宫才用得上。原是想着等用到这个

筹码的时候就该让你父王的身份大白天下了,所以我们本打算直说那帕子并非是为父与你母后的信物。可时移世易情势有

变,你父王没回来,又连带着王谢搅局,为了不让诬告显得太单薄,就只能换个说辞了。”

“难怪回来的路上就听说王家谢家前两天一直嚷嚷着让皇上下旨搜宫搜王府,原来是莲华在误导他们。”托着下巴点点头

,付东楼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可为什么是在祭天大典上突然行动?”

“因为皇上说要禅位是我们意料之外的。”

见顾贤缓缓活动着颈子,付东楼主动走到顾贤身后替他捶按起来:“您是肩颈相交这里觉得僵吧,案牍劳形之人容易这样

。”

“舒坦,你比卓成贴心,他只会捶腿。”顾贤说着拍了拍付东楼的手,闭目享受着儿媳妇的按摩。

“您身体真的很好了,看您抱着皇上去侧殿胳膊腿都不带打晃的,那么稳。也没见您和江涵范书意他们似的全身都是鼓囊

囊的腱子肉,您这……”打量了下顾贤颀长舒展的“纤纤”身段,“您怎么练的?”

“为父的功夫讲究的是内劲,力道藏而不露,等有时间了倒是可以教你几招防身。”

“我在这种事上一向不在行,就怕您到时候嫌我笨。”

“又不指望你学成高手,养身就够了。”睁开眼睛,顾贤笑了下,“接着说正事。为父之前因为江南世族倾销之事找皇上

谈过,皇上知道木炎可能心怀不轨,但也未全信。为了不刺激皇上,为父便没让人天天盯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只知道祭天

大典前几天木炎往宫中给皇上传了个信儿。是以,大典之上皇上突然说要禅位,为父与你母后就想到可能是木炎从中做了

手脚了。”

“后来为父得知木炎只是说帝星暗淡之类的星象之事,只凭这些便能促使皇上坚定禅位之心,可见木炎对人心的谋算何其

精准。”说着一哂,顾贤并没把话挑明,能被木炎这么算计,柏钧昊这个皇上当的也实在是……

“木炎有心夺北燕,卓成推测过这个可能。毕竟北燕是胡人而大楚是隋皇后裔,想要动摇大楚根基不那么容易,相比起来

木炎要复国北燕更适合作为根据地。”付东楼是聪明人,就算对权谋不在行看得多听得多了也会自己动脑子跟着想。

顾贤见他付东楼自己学着思量,心下暗暗赞许,也不插话不催他,只听他怎么说。

“但木炎拿北燕,且不管他在北燕如何安排,我们定然不会作壁上观,所以稳妥起见,木炎定要先搞乱大楚内部让我们无

暇北顾才好,于是卓成的身世是最好的工具。传国玉玺还在卓成手中,若他真不是先皇之子,大楚的保皇派与保王派非打

个你死我活不可。到时候大楚轻则国力衰退重则分崩离析,而木炎却夺了北燕站稳脚跟,此消彼长真是让他占尽了便宜。

“正是如此。”付东楼说的句句到点子上,让顾贤对这个儿媳妇愈发欣赏。

“你可能确实不擅长谋算,但你机敏得很,一点就透,为父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说话,真是比昊儿那个木头疙瘩强多了。”

“是父卿教的好。”付东楼嘿嘿一笑,也捧了顾贤一句。

“木炎既然能想到刺激皇上禅位,定然在祭天大典上安排了后手出幺蛾子。当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为父与你母后揣摩木炎

的后招是什么,能想到的只有和儿的身世,所以你母后当机立断抢在木炎安排的人之前让莲华出面,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木炎到底是神算鬼谋,他与朝中的内女干是如何联系的,见和儿身世是由我们捅出便不再出手,反而推了王家谢家出来

做挡箭牌,他真正的势力我们还是无从得知。说来也是,王谢之流,无论是哪个上位者都会忌惮,木炎虽是借刀杀人,我

们又何尝不是顺水推舟。”

“父卿,木炎有没有可能还没出成都?他若是走远了怎么能那么精准快速地操控成都的局势?老百姓有个说法叫灯下黑,

木炎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反而找不到了。”

“不无可能。”顾贤认真想了下,语调忽而变得低沉,“但也有可能这都是他事先布置好的。谋者,最可怕之处就在于,

你无论如何接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虽则木炎的计划因为你的失忆和非同寻常有了变动,看上去我们也确实挫败过他,

但永远不要掉以轻心,因为他是木炎。”

突然间觉得有些冷,付东楼下意识地扫了一圈所处的屋子,这间陈设精美的小书房似是处处都有阴影能藏人似的,让人觉

得背后麻麻的……

“既然是咱们的人,那莲华就不会死了吧?”没话找话,付东楼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自然不会,不仅不会,她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这就涉及萧家的一段陈年秘辛了。”顾贤神情忽而变得狡黠,狐狸一般

微微一笑,“你许是以后还能见到莲华呢。”

“启禀王太卿殿下、王卿殿下,太医令求见。”

守在门外的内侍清晰恭谨地禀奏截住了付东楼正要问出口的话,想是柏钧昊那边有了结果,付东楼与顾贤皆是站起身整了

衣冠,而后叫了太医令进来。

“启禀两位殿下,皇上的毒已然解了。

太医令行过礼之后开门见山说了最主要的事,顾贤闻言略感心安,问道:“皇上情况可还好,孤能否去探视?太后还在皇

上身边吗?”

“回殿下,皇上虽解了毒但龙体虚弱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且不宜太过操劳,如今皇上刚服了药,药劲儿上来身上发热有些不

爽快还没歇息,您去探视应是不妨的。太后娘娘还在皇上身边。”

“你们悉心伺候着就是了,需要什么药材别吝惜,少了什么宫内不好寻的就去瑞王府找孤,定要医好皇上才是。孤现在就

去看看皇上。”

第一百二十章

一入侧殿,顾贤与付东楼便碰上了正准备离开的太后萧彤锦。

“看你要回去休息了就知道皇上已无大碍。”顾贤微笑,“时辰不早你早些安置吧。”

“怎么睡得着,想到皇宫之内有人下毒弑君我就好想回到了大楚还没建立的那段日子,心一直悬着,谈何安枕。”萧彤锦

目光投向顾贤身后的付东楼,神情缓和了些,“本是想着你一路风尘,留你在宫里休息一晚明日再送你回王府的,但此刻

宫中不安全,便只好罢了。往后日子还长着,等和儿登基你可要日日在宫里了,总听王弟说你孝顺,到时候你可要常到哀

家宫里坐坐。”

“谨遵太后吩咐。”付东楼躬身行礼。

听了付东楼的称呼顾贤忍不住打趣道:“还叫太后?不是该改口叫母后吗?”

脸上一红,付东楼暗道这些个长辈真是一个比一个着急,还没拜堂就让自己改口。见太后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付东楼只好

压下羞窘恭恭敬敬叫了一声:“母后。”

“这就对了。”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等你与和儿大婚之后哀家把这改口的红包补给你,若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可千万

要说出来,你不说哀家就自行斟酌了。”

“长者所赐岂有挑三拣四的道理,母后赏赐什么儿臣都喜欢。”

“瞧这嘴甜的,无怪乎王弟疼你。”

“说得好像你不疼他似的。”顾贤接了个茬,随即岔开话道,“王姝儿虽然已经死了,但指使他下毒的一定不是王家,在

当时的情况下弑君除了会给王家招致灭门之祸外对王家的处境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忖度着该是木炎安插了人伪装作王姝儿

信任之人给了王姝儿砒霜又告知她王道之获罪一事。眼下死无对证,只能看你那边与刑部调查的结果了。”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节才心下不安。”萧彤锦叹了口气,又嘱咐顾贤与付东楼道,“你们进去看看皇上,然后便出宫回王

府去吧,锦官城里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瑞王府了,宫里到底是人太多,怎么小心提防着也还是会有空子。”

“说的也是,但你的慈颐宫应该是不会出岔子的,我已经吩咐了金吾卫加强巡逻。敌人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呢,你不

好好休养哪来的力气和他斗啊。”

“你也不用宽慰我,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懂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回去了。”萧彤锦言罢离开

回了慈颐宫。

进得侧殿内室,就看见柏钧昊躺在床上面色通红,身上被厚厚的棉被裹着,有内侍女官拿着帕子不停地给他擦汗。

留守的太医们见到顾贤与付东楼进来纷纷行礼,而后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御前伺候的人也都是机灵的,除了李全继续留

下给柏钧昊擦汗喂水,其余人也都出了侧殿。

柏钧昊有很多话想和顾贤说,人一走干净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王叔……让和弟回来吧,我这个样子……实在无法……

顾贤与付东楼进宫身边都没跟着伺候的人,此时李全给柏钧昊擦汗抽不开身,付东楼便亲自寻了个圆凳来给顾贤,让他坐

下与柏钧昊说话。

“昊儿,我知道你的意思,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赶紧养好身体,想得太多休息不好你又怎么恢复得好。”顾贤拍拍柏钧昊的

手,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就见柏钧昊缓缓摇了摇头。

“王叔……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是不是不该禅位给和弟,或者说……不该这个时候……”

“本是想看你一眼确定你没事便回府的,你这孩子还是这样不听劝,非要提禅位的事。”

许是看着柏钧昊遭此大劫心有不忍,顾贤比平时多了几分耐心,心平气和地对柏钧昊道:“你这时机确实不对,你说了禅

位在先现在又中毒了,和儿如果要接位就必须要从长安回来,如此一来木炎取北燕便少了许多阻力。等我们这厢将王谢两

家收拾好再让和儿坐稳了皇位,没准木炎已然在北燕站住脚了。”

“木炎……”太医给柏钧昊开的药是让他发汗排毒的,再加上柏钧昊中毒本就元气大伤,此时的他显得更加虚弱,说句话

都十分吃力。

“我……又被木炎……算计了……是吧……?”柏钧昊苦笑,“我自从登上皇位……见王府势大,总想着能……能找一个

与王府抗衡的……两边利用,坐收渔利……到头来,被利用的却总是……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可怜得很……”

“昊儿,如果天下承平四海一统,你做个守成之主不是问题,奈何生不逢时。”顾贤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起身行礼打

算告退。

“王叔……留步……”柏钧昊突然着急起来,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

“陛下有话说就是了,切莫挪动。”

“王叔……木炎的一元居……”柏钧昊一把抓住顾贤伸过来扶他的手,神情急切仿佛在交代紧要的遗言一般。

“一元居后山……三百步有个……山洞。进洞走到头……有一处隐秘的地窖……下面藏着的东西应该很重要……不知木炎

带走没……王叔尽可去……查看……”

一元居后山的山洞顾贤是知道的,派去拦截木炎的缇骑卫已经把一元居搜过一遍了,什么都没发现,那个山洞自然也搜过

,一样是一无所获。柏熠曾经告诉顾贤给他发现了能证明木炎身份的证据,是李唐皇族子弟皆有的玉佩,上刻一个倓字,

但这个玉佩应该是被李倓随身带走了,顾贤没能找到。

今晚派去的缇骑卫千牛卫本就是做样子的,顾贤已经做好了假玉佩用以揭穿木炎的身份,现在听柏钧昊提到地窖,顾贤心

中一动。

“陛下如何得知那个地窖的?”

柏钧昊说完了想说的话松了一口气,被李全扶着躺回床榻上,长长舒了几口气,艰难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我小时候在

木炎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谁都当我是个笨的……又怎会防着我……歪打误撞……发现的。当时我……我只以为是……

国师用来藏宝贝的……谁没有点秘密……现在想来……必有……必有蹊跷……”

“陛下放心,臣亲自去检查那个地窖。”顾贤说完行了一礼就要告退。

付东楼跟着木炎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转身对满面怅然的柏钧昊道:“陛下,许多人都认为当皇帝是天下最得意的事,但臣

觉得不然。皇帝之位尊贵无匹,手中有着绝对崇高的权力,却也承担着旁人难以想象的责任,想做个好皇帝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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