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穿越)中——卿雅
卿雅  发于:2015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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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石门同外面的石门一样,都有一个刻着骏马图案的小转盘。不再提壁画之事,付东楼将玉佩扣在转盘上顺时针一转

,果然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石门渐渐打开。

石门后的石室很大,墙壁上依旧有沟槽存着灯油,雷霆照着前面的样子点亮灯油,众人的目光立时被石室中央的一个石台

所吸引。

石台是圆形的足有半人多高,底座很大盛东西的台面很厚实面积却很小。整个石台上是升龙穿云的精美石刻,台面上面摆

放着一个同样花纹的石匣子。

雷霆、玉衡与一个可能也是斥候出身的鲜卑武士上前小心试探了一番,确定了石台四周安全才让各自的主上近前。

虽则心情都很激动,可柏钧和令狐纯付东楼动作都还算矜持,谁也没失态地冲上去。

为了防着石匣子上有什么机关,开启石匣是雷霆来完成的,紧接着,众人就被石匣子里那方纯白色的玉玺惊住了。威加海

内八方来朝的至上皇权透过这方冷冰冰的玉石传递出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下跪膜拜。

柏均和与令狐纯对视一眼,谁也没上前,而是让付东楼先上去鉴定背地里却拉开了架势。

付东楼上前拿起玉玺端详片刻,面色忽然一变:“这个玉玺是假的。”

“什么?!”令狐纯不敢相信。

这一路上付东楼屡有惊人之语且次次必中,让令狐纯不能把他的话视之等闲,可传国玉玺真假事关重大岂能儿戏,自然是

要问个究竟。

“你怎么这么肯定。”

柏钧和亦是惊诧,这副全然不做假的神情落在令狐纯眼里,戒心便松了几分。

“这块玉玺所用的玉石乃是玉中极品羊脂白玉,毫无瑕疵手感细腻;玉玺一角用黄金镶嵌,正是应了王莽篡权孝元王皇后

怒掷玉玺的说法;玉玺上方的龙钮雕工卓越气势非凡栩栩如生,并非一般工匠所能及。凡此种种皆让这枚玉玺看上去十分

像真的。可也只是像而已。”

付东楼唇角微扬,笑容中满是笃定与自信。

“不知道你们是否看过李斯的刻石作品《峄山刻石》与《琅琊刻石》。如果你们在书法字画上有造诣,且研究过李斯的字

就该能看出这上面‘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绝对不是李斯的亲笔。”

付东楼说着竟把玉玺直接抛给了令狐纯,这一抛可是把大伙吓了一跳,心都跟着漏跳一拍。

“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回到北燕找个书画大家帮你鉴定一番就是。希望史朝义听说你找个假玉玺回去不会更加猜忌你,你

最好想想真玉玺下落何方的说辞,别再让史朝义以为你把真玉玺给藏了。”

付东楼说完居然看都不再看令狐纯,而是直接往石室后面延伸出去的甬道口走去。

“曦瑜……你真的确定……”柏钧和自然不会疑心付东楼,可这事儿太大了,付东楼处置得也太草率了些,就算那个玉玺

是假的也不能就这么着给了令狐纯啊。

“卓成,我喜欢收藏古董,从小没少见过赝品,更知道很多因为买了赝品倾家荡产的悲惨故事。我讨厌赝品更甚于你们之

中的任何一个人。”付东楼的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冷酷决绝,全然不似平时的样子。

“不要再跟我提那东西。”付东楼转而对令狐纯道,“如果你愿意信我,你就把这东西当着大家的面砸了。”

“你,”付东楼指了指令狐纯又指了下柏钧和,“还有你,你们俩应该比我更清楚带个假玉玺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我才练了多少年的眼力都能看出这东西假,更不说那些金石收藏大家,你们无论是谁想拿这个出去以假乱真都是行不通

的。只怕将来真玉玺现世,你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若是没有玉玺,令狐纯与柏钧和之间的“合作”就能简化许多,无非就是暂时罢兵各自回去处理内政。至于前线打仗,大

可弄个不输不赢的结局,这都不是难事。

“令狐柱国,本王信任曦瑜犹如信任自己。若是本王说将假玉玺留在此处你定然不放心,不如我们就在此处毁了这个玉玺

如何?”

柏钧和一连串的反应实在没什么破绽,可令狐纯实在无法就此放过这枚玉玺,哪怕它可能是假的。

“卓成,你让他把玉玺拿回北燕去。到时候他要真敢把这玩意当真的,我们就把地宫之事捅出去,我就不信北燕连个有眼

力都人都没有。”付东楼十分干脆,一丝让人质疑的余地都没留下。

“此处有风,应当是通向外面的。”再不想看那玉玺,付东楼转头看向甬道后段,“甬道转弯向下,我猜我们从此处出去

就应该到山脚下了,刚好能躲开那群黑衣人。”

“令狐柱国,如若我们双方在此大打出手,想要玉玺丝毫无损怕是很难。本王信任曦瑜,不认为这个玉玺是真的,可本王

不得不防令狐柱国拿这个玉玺做文章。令狐柱国还是在此毁掉玉玺吧,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合作双方,令狐柱国总要拿出

点诚意来。”

柏钧和话音未落七星便拉开了架势,柏钧和更是将付东楼护在身后。

鲜卑武士见状个个腰刀出鞘,却被令狐纯挥手制止了。

“瑞王,令狐纯愿以长安换此玉玺,无论玉玺真假后果令狐纯一人承担,与人无尤,不知瑞王是否愿意与我在此定盟。”

令狐纯学着汉人拱手一礼,神情肃穆庄重。

柏钧和眉梢一挑:“看来令狐柱国是认定这个玉玺是真的了?长安并不是一座普通城池,令狐柱国真的愿意拿长安做赌?

“付东楼鬼心眼太多,我可不能就这么信了这玉玺是假的,他在诈我也说不定。”

令狐纯睨了付东楼一眼:“倘若玉玺是真的,一座长安城换传国玉玺当然值。即便玉玺是假的也无妨,我大可说是南酆骗

我去找玉玺的,长安丢了与我毫无牵连。瑞王守不守得住长安,就要看瑞王的本事了。”

“令狐柱国真是好算盘。”

如此交易大大出乎付东楼的意料,“令狐纯,你没疯吧,这玉玺真是假的。”

递给付东楼一个安抚的眼神,柏钧和伸出一掌,“本王答应你,不妨击掌为誓,先除木炎再争天下。”

一声脆响,令狐纯与柏钧和手掌相握,“本将期待着与王爷沙场决战那天。”

“傻了傻了,令狐纯的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付东楼嘀咕着冲雷霆一挥手,“咱们走,别理那傻子。”

盟约既定,一行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消散。待令狐纯将玉玺小心装好众人便沿着甬道向下走去。

后半段没有了壁画,亦是没有机关,走起来出奇的顺利。

许是走得时间太久体力透支,付东楼渐渐觉得眼前发黑脚下犯软,几个伤员也愈发虚弱。咬牙强撑的付东楼被柏钧和扶着

又走了一阵子,终于看到一面右上方破了个洞的石门,透过那个洞隐约可见一些树藤树叶。

难怪地宫之内有风,应当就是从这个破口与外界相通。付东楼琢磨着,此处山林植被茂盛,山石上满是藤条,从外面看这

个破口当是很难被人发现吧。

此门是只能从里面打开的,机关就在门边的墙壁上,打开石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明月繁星下的一条土路,显然已是到了

山下。

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付东楼长叹道:“终于出……”

话没说完,付东楼便顺着柏钧和的臂膀软了下去。

“曦瑜!”

第七十四章

耳边传来吱吱悠悠的车轮声,付东楼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艘飘飘荡荡的小船上,身体随着波涛起伏摇晃,身体软绵绵的

提不起力气来。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暗金色织锦做成的马车内衬,一个焦急中透着欣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曦瑜,你还好吗?

脑袋晕沉沉的,付东楼还是转了头顺着声音看过去,柏钧和就在他身边。

“卓成……还好,就是头疼。”

“要不要喝点水?”

“好。”

扶起付东楼在他背后垫了一个软枕,柏钧和打开水囊送到付东楼嘴边。

“不要一次喝太多,你昏迷了一天多了。”

“我是怎么了?”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去人也清醒了些,付东楼终于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躺在马车里,微风掀起车窗上的帘子

可以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

“中毒,不过不是很严重,我们随身带的药就可以解毒,大概是在地宫里大意了。你身体不比我们强壮,奔波这么多天也

没好好休息自然虚弱些,也难怪你会中毒。摇光他们伤得重的也中毒了,现下都没大碍了,其余人皆无事。”

付东楼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了,柏钧和松了一口气,抬手拨了拨付东楼额前的刘海淡淡一笑。

“中毒……”眉头一皱,付东楼马上就明白了,“我们都以为那个地宫没有机关陷阱,可我们错了,陷阱在壁画上,那些

壁画的颜料有毒。我以前在某些古墓里见过这种有毒的壁画,当时在地宫里想着那里不是古墓这种手法又极少见,便没留

心了。”

“也难怪那幅壁画会有人重新上色,那种搀在颜料里的挥发毒素时间久了很容易失效,若是密闭空间还好,但是那个地宫

的出口破了个洞,长久以来又没人修复,毒素渐渐失效了,否则刚一开门就该察觉出地宫里气味不对的。”

柏钧和附和道:“当是如此。好在并无大碍。”

若是皇帝派人来拿玉玺,只需要随身佩戴解毒的香包等物就可以。不在地宫里设机关,反而会让人觉得这里没有什么重要

的东西,许是一座早就被人盗光了的废弃建筑也说不准,这么一来玉玺反倒是安全了。

“令狐纯呢?”

“已经走了。”柏钧和将一条帛巾浸了水,轻柔地帮付东楼擦拭着脸颊,“令狐纯他们也有伤员中毒,我们各自留了几个

人在山下,剩下的人趁夜摸上山去取回马匹辎重解毒。那群杀手一击不成便退了也没再出现。”

“解了毒之后我们就和令狐纯分道扬镳了,他自有法子回北燕去。我原就想着你得救之后身子未必爽利骑马不便,马车是

早在最近的山村里备好的。”

付东楼莞尔,对着柏钧和勾勾手指。瑞王爷现在很是能包容媳妇偶尔的小小的“不恭敬”,他转了下身子凑上来侧坐到付

东楼身边。

直起身子靠到柏钧和肩膀上,付东楼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吊着眼睛睨了柏钧和一眼,看上去颇有几分懒散的媚意:“以前看

不出,你还挺体贴的。”

能让瑞王爷体贴的除了顾贤也就是付东楼了,柏钧和得了媳妇一句夸,笑而不语。

“你说令狐纯傻不傻,居然用长安换一个假玉玺。”

“你真的确定那个是假的?”柏钧和笑意收敛,“曦瑜,兹事体大,但凡你有拿不准的地方一定要提前和我说,别瞒着。

“你担心我看走眼为何还爽快地把玉玺给了令狐纯?”

“我信任你这个人和你的才学,但凡事都有万一,你跟我交个底我也好心里有数。”

“那个玉玺,十成十是假的,我非常肯定。”拍拍柏钧和的手以示安慰,仍是问道,“你就不担心令狐纯耍诈吗?长安就

白送给你了?”

“你当他真傻么?”抚上付东楼的面颊,柏钧和的掌心贴着细腻温热的皮肤分外舒坦,说起正事来也悠闲惬意了许多。

“若我所料不差,史朝义派去的监军应当就是南酆。南酆应该是想借此机会削弱令狐纯在军中的影响。令狐纯不救长安,

长安丢了南酆就是死罪。再加上假玉玺的事儿,令狐纯完全可以说是被南酆骗去的,物证在那呢。你要是史朝义你听了这

些会不会大怒?”

“长安虽是前唐帝都意义非凡,可它是北部草原、西域与中原的交汇点,巩固城防、抵御回鹘进攻、管控西域商路每年都

要花费许多银子,想来对北燕朝廷是个很大的负担。暂时丢掉长安也是给北燕朝廷减轻负担。”

“令狐纯在长安经营多年,心腹、密探遍布城里城外,他应当是认为我即便打下长安也未必真能将长安握在掌中,所以才

肯做此交易。在他看来,收复长安易如反掌。”

“我觉得令狐纯太小瞧你了。”付东楼笑意愈发深,“你定是有信心拿下长安的。”

“这个自然,收复长安对民心士气是很大的提振,即便令狐纯不想给,我此番出兵也是有收复长安之心的,即便不能也要

重创长安驻军。”

“卓成,你说令狐纯要是知道他被我坑了会不会直接来刺杀我。”

柏钧和一愣,心里隐隐觉得付东楼后面要说大事,神情不禁凝重起来:“此言何意?”

“我要是跟你说,真的传国玉玺还在地宫里,你信吗?”付东楼缓过来些力气,一手撑着身子看向惊愕中的柏钧和,“我

最会骗人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买卖古董的时候了

“我一看那个玉玺就知道是假的,但同时我也注意到那个放玉玺的台子有古怪。我上去查验玉玺的时候已经将石台整个摸

了一遍了,那个台子下面有机关。我故意强调那个假玉玺,又说砸又说扔的,就是为了把你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假玉玺上,

不想让令狐纯发现石台的蹊跷。”

“那个石台的台面很厚,台面的花纹与石匣子的花纹一般无二,我甚至在台面的花纹上看到了开口处,真的玉玺应该是藏

在石台里面才对。”

“以前跟着老师们出去淘换古玩,经常用那些诈术。说真东西不真,作势要走不稀罕什么的,为的就是压价。我一开始脸

皮薄抹不开面子,可对着那些偷坟掘墓来的东西又真心不想便宜了那些不法之人,到后来就练出来了,怎么样,把你也给

唬住了吧。”

“我想玉玺不出意外就在那里,退一步说就算真没有,令狐纯拿的也不过一个假货,我绝没看走眼。”

良久,柏钧和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没有任何激动或者癫狂的反应,他将付东楼揽进怀里,埋首在白皙优雅的颈侧无语。

付东楼小下巴一挑,逗弄柏钧和道:“也不说夸我一句,你看我为了找玉玺都负伤了。你说我这算不算是特等军功啊。”

低醇的笑声从颈侧流出来,柏钧和胸膛上传来的震动带给付东楼轻微的酥麻感,“柏卓成此生有你,幸甚。”

一句调侃引来这么句话,付东楼耳垂儿都红透了,却偏还要嘴硬一句:“你知道就好。”

“玉玺我会派可靠的人去取,你就不要再去了,只是你的那枚玉佩要借我一用。”

从腕子上摘下玉佩,付东楼忆起柏钧和曾与他谈论过此玉,突然醒过神来道:“你是不是早就打我这个玉佩的主意了,真

难为你没用什么手段把它骗走。”

“我怎会对你用这种手段。”揽着心上人的手臂一紧,似是在罚他乱说话,“你若真是那种空有一副好皮囊毫无见识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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