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番外——艳酒妖
艳酒妖  发于:2015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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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空郡皱起眉,不过一想到时缺脸上挂着的黑眼圈,还是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时缺在车上眯了一阵,公司就到了,他一声不吭的跟在尹空郡身后,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都被尹空郡拦了过去,等到了练舞室,推开门之后,里面正在做伸展运动的人也停了下来。

想到尹空郡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时缺决定先和封尧打招呼,“早上……”

“你怎么穿这么多?”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晕红,青年的表情很不好,“穿这么多你能做出什么动作?”

时缺平静的回答:“跳之前我会脱。”

“那就脱了再过来。”封尧冷冷的说完,转身又回到了镜子前,高高抬起了腿做起了热身,毫不在意时缺的样子。

时缺看了尹空郡一眼,意思很明白,他准备和封尧处好关系,但是人家不给面子。

尹空郡回了时缺一个眼神,hold住。

时缺叹口气,开始脱衣服,尹空郡接了个电话,冲着时缺比了个手势之后,就离开了练舞室。

衣服越来越少,时缺的身子开始发起了抖,不远处的封尧似乎看出了他的寒冷,一声嗤笑毫不掩饰的从嘴里发了出来,时缺顿了顿,平静了一下情绪,控制住了颤抖的身体。

“准备好了?”封尧走过来。

时缺点点头,封尧打量了他一阵,突然开口,“抬脚。”

时缺照做了,封尧盯着他,脸上一点一点的发黑了,“我叫你抬腿。”

“我抬了。”时缺回答。

封尧咬牙微笑,“可你这是准备踢腿的动作。”

“不,”时缺的表情很认真,“这是我能抬起的最高高度了。”

封尧:“……你怎么不摘墨镜?”

“怕吓着你。”

“摘了。”封尧一字一顿。

时缺把墨镜摘了,封尧盯了他一阵,忽然蹲下了身,捂住脸沉默了。

在练舞室里待了一整天,结果是时缺勉强能把一些伸展动作做标准了,布满全身上下的酸痛,外加封尧那些摞起来可以装满一箩筐的批评。

“好好休息。”早就预料到结果的尹空郡看着时缺的眼神比前一天更沉重。

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酸痛,时缺面无表情的回了家,洗完澡之后躺回床上,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

于是第二天还是带着厚厚的黑眼圈去学跳舞了,封尧翻了个白眼,没有再吐槽他的眼睛。

时间就在封尧不厌其烦和夹杂着慢慢嘲讽的教导中过去了。

“听说你今天终于学会劈叉了?”分开的时候,尹空郡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他开车走了,留下大腿根处还火辣火辣痛着的时缺,站在大楼前默默的纠结要不要给那个离开的车屁股一个中指。

无比心酸中的时缺慢吞吞的摸进了电梯里,又姿势极为不正常的移动到了自家门前,颤抖着手打开门后,还没等他龟速的移进房里,一只手就从一边伸了过来,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一双带着凉意的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舌头伸出来,推开了他的牙关。

26、试镜之前(二)

时缺果断的握紧拳头朝那个人挥了过去,但是还没接触到那个人的身体,手腕就被抓住了,把他按在墙上的男人力气意外的大,身子紧紧压着他,舌头还在他的口腔里翻搅。

“唔!”

时缺猛的合上了牙关,像是预料到他动作的男人在前一秒离开了他的嘴唇,低下头用牙齿咬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子,舌头开始在锁骨上来回舔弄。

“混蛋——”时缺咬牙切齿的用唯一能活动的一只手推着男人的肩膀,然后惊恐的发现男人的已经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第二颗扣子也阵亡在了男人的嘴唇里。

时缺火了,“魏白你属狗的吗?!”

男人的动作一顿,抬起了脸,黑暗中时缺看不清他的神情,魏白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两人隔着黑暗对视了一阵。

魏白又在时缺的嘴唇上吻了吻,不带任何情色的。

时缺抓住他不动声色探向下方的手,面无表情的说:“声东击西这招没有用,你以为我的裤拉链很容易解开吗?”

魏白笑了笑,把头靠在了时缺身上,他握着时缺的手腕,伸出去,按下了开关。

“啪”的一声,房子里亮了起来,时缺皱着眉,想斥责魏白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了房子里充斥了整个视野的红。

地上铺了新的地毯,上面绣着满满的鲜红的玫瑰,桌上,沙发上,椅子上,甚至连窗台上,都放满了盛开的玫瑰,大片大片的红像还是鲜活的一般,在灯光下一如还在流动的血液。

时缺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炸了。

“魏白你做了什么!”他脸颊抽动着,怒火像是要烧昏他的大脑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亲爱的,今天情人节。”魏白笑弯了眼,搂着时缺的腰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你回来的太晚了!”

时缺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手握了握,还是捏成拳头猛的挥向了魏白,“滚!”

魏白笑眯眯的第二次接住时缺的拳头,“不要害羞不要害羞,利兹说过了,这样你肯定会高兴——我允许你别扭的表达你的喜悦,但是拳头还是免了。”

时缺深呼吸了几口气,魏白蹭了蹭他的脸,正准备接着亲吻时缺的嘴唇,脚上就传来了一阵钝痛。

“我说,滚。”时缺狠狠的瞪着魏白,一字一顿,“听不懂吗?魏,先,生。”

魏白顿了顿,脸上的笑慢慢收了回去,时缺开始发白的脸色让他有些诧异,他定定的看了时缺一会,握着时缺的手松开。

“你不舒服?”

“滚出去。”

没有理会魏白的问候,时缺径直踩过了地上新铺的玫瑰地毯,冲回了房间里,砰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了。

魏白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门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才接通了来电,走出去关上了门。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手机另一头的女人发着脾气,“你以为你都离开多久了?”

魏白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答:“利兹,他一点都不高兴,我明明送了他那么多玫瑰,还有那个玫瑰地毯——他连笑都没笑就把我轰出来了。”

“……给我滚回来!谁让你拿哄女人的招数去哄男人了!丢人现眼的家伙!”

魏白撇撇嘴,“我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我给鸣琅和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才不想浪费在你和老头子那里。”

“立刻,马上,迅速滚回来!老虎可是好不容易把你看中的猎物带回来了!你再不来我立刻把他提出来练枪!”

魏白眯起眼,带着些蓝的眼瞳颜色渐渐深沉了起来,有火焰在眼底燃烧了一般。他回头看了眼时缺家的门,忽然舔了舔嘴唇,毫不迟疑的向着电梯走了过去。

电梯一层层沉下,等到走廊里又恢复了死寂,紧闭的房门才被人推开,脸上恢复了血色的男人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又把门关上了。

地毯很暖和。

在他买家具的时候,他就有了在家里铺地毯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所以索性没有铺。

时缺坐在沙发上,房子里没有开灯,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不远处被月光照亮的玫瑰,染上了一层月光后的玫瑰没有再红得像之前那样刺眼。

其实时缺一直很反感红色,尤其是当视野里出现一大片一大片时,那会让他神经紧绷,脾气也变得无法控制的暴躁。

他的母亲和妹妹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的红。

因为是长男,要在父亲和弟弟面前表现的坚不可摧,所以那时候他把一切情绪都压在了心底,没有人知道他沉积在心底的恐惧和愤怒在渐渐扭曲。

沉默着在沙发上回想完了过去的往事,时缺慢吞吞的站起了身,揉着额头去了浴室,神经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酸痛又开始叫嚣,尤其是被魏白重重握住的手腕那里,火辣辣的疼痛在和大腿根处的疼痛一起刺激脑神经。

情人节。

时缺撩了撩眼睛前面淌着水的湿发,缓缓的松了口气。

他和那个疯子怎么可能是要过这种节日的关系——他看得出来,魏白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席泱看着他时眼睛里会有的东西。

拿宫鸣琅来举例子,魏白也会热情的注视在唱歌的宫鸣琅,那种眼神被尹空郡称之为看着商品的眼神,那么他也一样,魏白看着他的眼神,不是看着爱人,只是看着玩具而已。

魏白只是个对玩具痴迷过头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在和他玩所谓的爱情游戏。

时缺从浴缸里走了出来。

第二天他没能准时爬起来,走去给疯狂敲门的尹空郡开门的过程总,时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崩坏的临界点。

打开门后,尹空郡立刻冲了进来,时缺揉着眼睛去了浴室洗漱,准备无视尹空郡可能的唠叨的架势。

“Oh!我的天!”不出所料的,尹空郡震惊了,“你这一屋子玫瑰是怎么回事!我去,这玫瑰地毯……我都不敢踩了,你什么时候从法国拍卖会上淘了这个贵死人的地毯回来?”

时缺懒懒的刷着牙,没有要回答尹空郡的意思,尹空郡在客厅里碎碎念了好一阵,才猛的蹦到了浴室门口,趴在门上头疼的问:“我说,该不会是魏白送的吧?”

时缺扫了一眼尹空郡,点点头,吐出了嘴巴里的泡沫。尹空郡表情空白了一阵,“你……应该没有沦陷吧?”

“……”擦完脸,时缺拿起了洗漱台上的剃须刀,转过身,幽幽的看了尹空郡一眼,手上的剃须刀一转。

似乎看见了刀刃上的冷光,尹空郡吞了口口水,不情不愿的别开脸躲过时缺的眼神,“我说,你还是找个情人假装一下吧……绯闻总比魏白好对付。”

时缺洗了把脸,斜眼看尹空郡,垂落头发里的漆黑眼瞳显得格外幽深,“你以为魏白傻?”

尹空郡看着天花板不说话,时缺把毛巾放回架子上,从尹空郡身边的空隙里走出了浴室。“我去换个衣服,你下去等我。”

“我不能在这里等你?”

“厨房里的刀还很新。”时缺眼神沉沉,“你想要试试吗?”

尹空郡立刻朝大门走了过去,“我愿意今晚送你回来时买块新鲜猪肉给你试试刀口。”

时缺看着尹空郡关上了门,紧握的手松了松,尽量不去注视阳光下颜色变得越发深的玫瑰,踩着松软的地毯回到了房里。

“你今天不用去学舞,精力放在歌曲上面,五月之前要做出几首新歌的事情你现在也该开始考虑了。”车开了一段时间后,尹空郡照常开始说今日安排,“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重简说想见见你——你懂我要说什么吧?”

“……”

“阿漠?”

“……没事。”好不容易从写歌的打击里恢复过来的时缺揉了揉太阳穴,一种霉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的凄凉感涌上了心头,“放心,我会和重导处好关系。”

尹空郡脸上立刻写出了几个大字——我家有儿初长成。

最近时缺对他的态度虽然一如既往的差,但是对其他人的态度却诡异的没有了以前的锐利,就连封尧也渐渐不再把厌恶的剑磨得那么亮了。作为一直跟在尤漠屁股后面擦灰的尹空郡表示,他十分的欣慰。

照尹空郡说的,时缺在公司的录音室里憋了一整天,尹空郡则去了其他地方处理事情,等到了晚上尹空郡来接时缺时,试着编了一段曲子的时缺已经快要被自己的天分逼死。

“想不出来?”尹空郡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阴沉的时缺,“没事没事,比以前没有灵感的时候好多了,你应该习惯了。”

时缺:“……”

“重导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尹空郡带着时缺连着绕了好几条走廊后,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推开了门。

然后站在门前的尹空郡被人狠狠的撞开了。

从门里被推出来的男人把尹空郡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尹空郡连声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脸色惨白的拍打着地面,向着一边站着的时缺求救。

时缺却丝毫没有关注尹空郡的意思,只是看着坐在尹空郡身上的男人,缓缓的叫了一声。

“宫鸣琅?”

27、试镜之前(三)

从尹空郡身上翻身下来的男人听到时缺的声音,动作一顿,没有抬头,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伸出手把尹空郡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就摔出来了?”尹空郡揉着腰,哭丧着脸,“可怜了我这一把老腰,看来这几天我还得找时间去一趟医院。”

宫鸣琅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抱歉,如果有问题我会负责。”

尹空郡抬了手,“别,你以后关照点我家阿漠就成——阿漠?”

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时缺“嗯”了一声,没怎么理会尹空郡,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心情疑似不怎么好的宫鸣琅。

抬起手揉了揉脸,宫鸣琅似乎并没有和尹空郡时缺继续交谈的意思,脸颊上的刺痛让他微微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准备留下来的大明星扫了眼门里的人,声音低低的,“我先告辞了。”

虽然话里没有对象,但是尹空郡和时缺都清楚宫鸣琅那句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也就没有搭话,尹空郡稍稍往宫鸣琅身边走了走,准备问些什么,被时缺用眼神阻止了。

门里传来走动的声音,还有金属物体摩擦的清脆响声,一只手突然搭在了门上,时缺和尹空郡对视一眼,空气里不同寻常的火药味开始变得愈发浓厚。

宫鸣琅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连着本来要转身离开的动作都停住了,他微微侧了脸,看向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重简的皮肤很白,白到病态的地步,唇色不健康的发了青,眼瞳也是带了死气的灰色,整张脸上只有左边眼角的一颗泪痣有着鲜明的红色。

他扒着门,嘴角勾着,下巴扬起了些,眼角吊起来,泪痣也带上了煞气一样的,“让你走就走,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宫鸣琅擦了擦嘴角,声音很平静,“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真好笑。”重简假笑了两声,声音里满满都是讽刺,宫鸣琅像是已经习惯了重简的嘲讽,没有反驳。

重简扫了眼站在一边的时缺和尹空郡,嘴巴一咧,笑了出来,“哟,果然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小尹你每天看着真是一种幸福。”

他没有再管还站在门外的宫鸣琅,直直的走到了时缺面前,挑起了时缺的下颚,往他脸上吹了口气,“真是漂亮的孩子。”

时缺:“……”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怎么会有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

尹空郡果断的拍开了重简的手,“重导!”

重简笑眯眯的收回手,一把勾住尹空郡的脖子,狠狠勒住,“好了好了,我不会对这种孩子有兴趣的,其实我更偏爱你这种类型啦!”

“松手!松手!”尹空郡扑腾了起来。

丝毫没有把尹空郡的话听进耳朵里,重简拍了拍尹空郡的屁股,说了句”老实点“,把吓得惊叫起来的尹空郡拖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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