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满堂春(包子)上——温吞的女人
温吞的女人  发于:2015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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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毛稳重些,看着阿母拧起小眉头说:“好像是阿母听到根叔家的事才这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二毛迫不及待地抢着说,“他们都说根叔家的侄子回来了要跟根叔抢房子跟地呢。”一边说一边看着唐春明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唐春明摸了一把二毛的脸,乐道:“我们二毛还是个小万事通了,以后阿么教你们认字好不好?正好林哥儿一块儿学。”

“真的?”张秀也不笑了,连忙逮着唐春明问个究竟,他也想送儿子去学堂,可学堂一年下来的束修他们家根本承担不起,当然如果只送一个还能勉强供得起,可他不想让两个儿子觉得阿母偏心,索性一个都没送,以前明哥儿家的状况他都忘了明哥儿也是识字的,昨天帐本的事才让他意识到,没想到现在明哥儿居然主动提出来了。

乡里人家,其实识字也不全是为了科考,毕竟那样的机率太低了,可要是识字了,说不定能在镇上找份体面的活计,省得一辈子圈在这田里。

唐春明白了张秀一眼:“这又费不了多少功夫,反正我是要教阿林的,一个是教三个不一样的教,不过我也就这水平,你可别指望太高。”

“你这水平还不够高?你都不知道你那帐本拿出来唬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连那些有见识的汉子都说了,你这水平放到镇上都不比那商铺里的帐房差。”还有人惋惜明哥儿是个哥儿,否则也不必守在这乡间,凭着本事完全可以在镇上讨生活,当然也有人说酸话,再有本事也是个死了汉子的寡夫,没那个命过好日子,一个哥儿学什么字,还不如好好忙地里的活。

唐春明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得意洋洋,哥好歹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再加上原身留给他的记忆,教几个孩子还对付不了:“你就尽管让大毛二毛来吧,正好也帮我带着阿林一些,阿林现在要学到底早了一些,以后说不定还能让二毛他们教阿林呢。”他这么做也是因为张秀一家帮助他许多,他做人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以后他托张秀和他家大山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这样才好长往来。

“阿母,我要学。”赵林小哥儿扯着唐春明的衣服努力争取。

“好,好,我们林哥儿也学。”他才不管什么哥儿该不该学的问题,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个睁眼瞎。

大毛二毛互相看看,齐齐欢呼起来,太好了,他们可羡慕能够上学堂的小汉子了,一个个在唐春明面前挺起小胸脯保证一定好好学,张秀看着两个儿子的兴奋劲也笑了。

这事说定后张秀才说起大毛二毛口中的根叔家的事,可不就是昨日出言挑拨生事的李从根家的事,住在这村里又是姓李的自然跟李大山以及里正家沾亲带故的。李大山与里正出了五服关系,可李从根却是在五服之内的,与里正算是堂兄弟,比张秀家与里正关系更近,可平日的往来走动却不及张秀家。

李从根家上面的老人都去了,原本有兄弟两人,嫁出去的哥儿自然不算,只可惜李从根的弟弟弟么一家也去了,只留下一个侄子,这侄子名叫李峰。

“这事情,”唐春明回想原身的记忆,还是发生在原身嫁过来之前,他也只是听人提过,而且一直对李从根一家子没好印象,“是发生在五年之前了吧。”

“可不是,”张秀盘坐在炕上,与唐春明面对面,拍着自己的大腿说,“就是五年前朝廷征兵,当时从树和从树家的都去了,临终前将阿峰这个小汉子托给他的兄长跟哥么,可这坏了良心的在征兵的时候就打起了坏主意。”

第012章:唬住

唐春明很庆幸,原身的爹不管行事如何,但对明哥儿真的很疼,没有老童生的酸儒之气不让哥儿习字,也因此,原身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并不是一片茫然。只是来到赵家后才与书本绝了缘,原身心思敏感,看出赵大虎不喜欢他识字通文因而也绝口不提,但陪嫁中还是有套文房四宝,否则唐春明真没办法弄出那本帐簿。

目前他所处的朝代为大周,皇帝是庆元帝,如今是庆元八年,说来庆元帝也是位励精图治的皇帝,也许还雄心勃勃,想要开疆拓土成就一世英名,从他登位不满三年就对边疆用兵就可以他不是个只图安逸的皇帝。

与庆元帝不同,前面的建安帝却是个骄奢氵壬逸的皇帝,只顾自己享乐,却不顾百姓死活,尤其是西北边关的百姓,时常受到北边蛮族的侵边骚扰,如今的庆元帝当年就一直领兵在外抵抗蛮族,在老皇帝死在哥儿的肚皮上后,庆元帝掌权后一扫建安帝时期的奢靡风气,并坚决对西北蛮族用兵。

五年前,朝廷的征兵正是因此而来,原身记忆中,赵大虎就曾告诉过他,赵家花了不少银两才免了这兵役。

当年李从根家的做法让张秀相当不齿:“明哥儿你说说,当年峰小子才十四岁根本没达到征兵的年龄,他家的小子可是比峰小子还大了三岁,不管是出钱还是出人都轮不到峰小子,当时大伯家也没想到李从根家会有这样的歹心,等到衙役前来我们平山村带人时大家才发现李从根他们一家偷偷地给峰小子把名报了上去,并且早把人给送到县衙门里了,而且还口口声声说峰小子是自己乐意的,还将家都托给他们照料了。呸!谁还不知道他们的歹毒心肠,否则干嘛不等衙役上门来带人非得要偷偷送过去不让村里人知道,还不是怕事情曝出来峰小子就走不成了。”

唐春明叹了口气,拍拍张秀的手安慰他,五年前的战争,历时三年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总算将蛮族赶离边境,蛮族元气大损,然而大周朝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就他所知,当年平山村出去打仗的汉子,活着回来的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死在战场上了,而李峰当年没跟着其他人一起回来,也理所当然地被村里人认为死了。

哪料到,又过了两年,大家心目的死人居然又活着回来了,这其中最失望的只怕就是李从根家了吧,而原本一直对李峰心存愧疚的里正,却是非常高兴的,要不是他当年没留心到李从根一家打的主意,李峰小小年纪又怎会跑到战场上去。

“所以说啊,这人就不能做坏事,所以这报应啊,说来就来了,你不知道,昨天李从根家里可热闹了。”张秀又开始乐了,这模样让唐春明也好奇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张秀乐成这模样,这李峰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跟你说啊,跟峰小子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人,当兵打仗的哪里是李从根和他家里的能比的,从根家的还想否认峰小子的身份,那个大个子一拳就轰了他家的院墙,今天我听人说了后特地跑过去看了一下,唉哟,那么一个大洞,乖乖,这得要多大力气啊,那从根家的想要撒泼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听其他人,从根家的吓得都尿裤子了,哈哈,唉哟,乐死我了。”

“快给我倒杯水,我这一上午嘴巴都说干了。”张秀直接使唤起人来。

唐春明也噗哧直乐,可惜昨日没能亲眼目睹现场实况:“孬的怕横的,真正遇上了狠人,那些胡搅蛮缠的还不吓得屁滚尿流,该,这种人就应该被狠人治一治。”

“我听他们说,峰小子和那个大个子看着都怪吓人的,峰小子脸上留了疤,看到的都说可惜,唉,这以后可怎么找哥儿啊。”

正说笑着,里正的夫郎也跑过来窜门了,张秀把他迎进门,奇怪地说:“大伯么,你怎么有空来这了?莫非李家那边的事解决了?”

“烦!谁愿意跟他们闹去,我这不出来躲清静了么,还是明哥儿这儿安静。”里正的夫郎姓沈,村里不沾亲带故的都会称他一声沈夫郎以示尊重。

大毛二毛和赵林小哥儿都乖乖叫人,沈夫郎从兜里抓了把花生给三个孩子当零嘴。

当初为了节省银子,明哥儿家买的宅基地离村里中心比较远,背靠大山,离通向村外的路也比较近,大门一关将外面的声音隔开,的确安静得很。不过这清静虽然让唐春明比较喜欢,可安全的问题也不得不考虑,虽说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后面的院墙用了石头垒上,比土墙结实,可唐春明觉得要防的不仅仅后山的野兽,还有村里村外居心叵测的村民,这些才更加危险。

想到便说,唐春明便拜托眼前这二人:“阿秀哥,沈夫郎,你们知道谁家有狗崽子了,我想抱养一两只,要不先养几只家鹅也行。”不说他现在身体不便,这个社会,对于丧夫守寡的哥儿还是有许多眼睛盯着的,前世所谓的寡妇门前事非多,换了现下的环境也一样,这让唐春明非常憋屈,可再憋屈,他还是觉得恢复单身比守着赵大虎那样的汉子过日子强得多。

“不错,这倒是件要紧事,明哥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张罗着,否则你跟林小哥儿两个住这儿真让人不放心。”沈夫郎慎重地应下,决定回去后就在村里邻村包括母家那边都托人打听打听,这靠着出村的路,外面的人进来都不容易被人发现,很容易出事。

“我让我家大山在镇上帮你看看有没有家鹅卖吧,多养几只鹅也不要紧。对了,要养鸡不?正好帮你一起带回来。”张秀也说。

“好啊,马上就开春了,都要养起来,否则我家阿林连口鸡蛋都吃不上。对了,我还想养只产奶的母羊,这不想给阿林好好补补,我现在也没办法走动,只好厚着脸皮托你们了。”唐春明趁机说道。

“这有什么,母羊的事情好办,我记得大伯么那边的沈家屯子就有户人家养羊的吧。”张秀的消息比较灵通。

“对的,是有户人家的,到时我帮你看看,再谈妥价钱给你牵回来,林哥儿确实需要吃些好的。”沈夫郎也是怜惜赵林小哥儿,倒没觉得唐春明胡乱花钱,他从张秀这里知道唐春明当了最后的银饰,所以暂时手头上不紧张。而且除了林小哥儿要进补,在他看来明哥儿自己也得弄些好的吃吃,就算不为大人考虑也得想想肚子里的小的。

“那就麻烦沈夫郎了,要是有小羊的话也帮我带几只回来吧,养羊不费事,我现在太重的活也做不了。”唐春明一听这么方便,连忙追加了小羊,先慢慢养起来,以后养多了别人也不会奇怪了。与养猪相比较,他还是乐意养羊的,小时候还放过羊的,后来用空间泉水滋润出来的羊肉味道更加鲜美,他相信,好东西在哪里都不愁卖的。

里正夫郎想想也是,总不能坐吃山空,看来明哥儿心里也是有成算的,他当家的就叮嘱过他以后照顾着一点明哥儿,有什么事能帮的尽量帮一帮。

张秀在绣荷包,沈夫郎在纳鞋底,两人嘴里说着话,一点都不耽误手里的活,三个孩子嫌屋里闷跑出去玩了,就唐春明一个大闲人觉得这样很不好,可让他去绣花还真下不去这个手,哪怕他曾经偷偷地试过,原身的技能他全部继承过来了,当时真是望天迎风落泪。

好吧,不绣花就缝补缝补衣服吧,这里可不像现代社会什么都能买到,一件衣服乡下人家哪个不是补了又补的,于是他也只得翻出原来赵大虎的衣服,打算改小了给自己或是阿林穿。现代社会中有人过世了家里都会把死者生前的衣服等物品给一起烧了,可这贫穷人家哪里舍得,唐春明也不可能一下子让自己和阿林在村里太过打眼,日子暂时还得按照往日的模样过。

于是,唐春明表情纠结内心流泪地拿起了针线,开始了从大佬爷们向哥儿的转化之旅。

“大伯么,这从根家现在到底如何说?还不肯将地和房子交出来?”张秀荷包上的一朵杜鹃花已渐渐成形。

“他家想得美!”沈夫郎没好气地说,手下拽扯麻线的力度也变大了,将之当成了出气的对象,“被人吓唬了一下,现在两口子都躺在床上了,他家的儿子儿么让我当家的给主持公道呢,呸!”

“病了?真病还是假病啊?”张秀怀疑道,难怪大伯么不愿意待在家里说这里清静,原来都闹到里正家里去了,那家人家真够让人头痛的。

“谁知道真假,不过要我说想凭这样拿捏峰小子和那大个子,这算盘怕是打错了,哼,他家的小哥儿居然看到峰小子都吓得尖叫起来,也不想想峰小子成这样还不是他家造的孽,凭什么嫌弃峰小子的相貌。”沈夫郎越说越动气,手里的麻线都拽出嗤嗤的声音,看得唐春明都吓吓的。

“给毁容了?很严重吗?”唐春明好奇道,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一个乡下小哥儿给吓得叫喊起来。

沈夫郎也说不好了,放下针用手给唐春明和张秀在自己的眉骨上比划了一下:“就这里,从上面划拉到眼皮子上,差点把一只眼睛给毁了,这可是万幸的了,如今大的疤痕都消去了,只剩下些印子,我倒不觉得难看吧,只不过到底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让人觉得不好惹。”

“那就是说还好嘛,那家的小哥儿也太过大惊小怪了吧,”唐春明听明白了,这容毁得根本不算严重嘛,还以为脸上留下了很吓人很恐怖的疤痕的呢,至于沈夫郎说的不好惹,估计是身上有过煞气吧,真死人堆里走过一圈的,身上不留下点什么都不可能。

“可不是,不过被从根家的小哥儿这么一折腾,名声传了出去,以后只怕难相看哥儿了,唉。”沈夫郎连带着对那小哥儿的印象都坏掉了。

唐春明倒没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要是这李峰真是个能干的,把日子过好了,还愁找不到对象?现代社会里,那些有钱包二奶三奶的人难道都长了副吸引人的相貌?不是权就是钱作的怪,要是李峰手里有钱了,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不过他倒是对张秀口中描述过的大个子比较感兴趣,一拳将院墙砸个窟窿,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莫不是这古代还有练武可以飞檐走壁的?

又过了两日,唐春明终于听到了完整的消息,李从根家果然没能得逞,被逼着将田和房都还了回去,里正没给他们家清算这几年田里的出产就算给他们面子了,任李从根家怎么闹都没有用,李家的族老都同意里正的处置态度,这李家的名声可不能给李从根一家给败坏了,平山村旁姓的人都盯着他们李家看呢。

张秀给他讲得绘声绘色,仿佛一切都是他亲眼旁观到的。这李从根家两口子根本就是装病的,在他们躺在炕上装病儿子儿么去里正家闹的时候,那个大个子当场在里正面前拍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让人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小夫夫两口子倒是看到银子眼睛发直,可大个子宁可将银子都付了诊金药费也不让经他们的手。

这事也绝了,真有人跑了一趟镇上将大夫请来了,大夫诊断了一番说了一大通,归结起来不过是李从根夫夫郁结于心,想开点就没事了,连药也不必开,那大夫只收了出诊的费用就离开了,惹得围观的人轰堂大笑,这出戏可比之前唐春明的还要热闹。

“你不知道那大个子力气有多大,一个银锭子拍下去桌面都凹下去一块了,乖乖,原来从根家的儿子儿么还看银子眼睛发直呢,等看到有人费了老大力气才将银锭拨出来时,两口子差点眼皮一番厥过去,哈哈。”张秀用手给唐春明比划了一下被银锭子砸出的坑的深度,唐春明听得同样乍舌。

“李从根家好像没有空置的房子吧,难道……是他家小子现在住的房子?”唐春明想想只有这么一处地方了。

“可不是,峰小子被送走了,他们就说家里小子要成亲没地方住,先借峰小子的房子用一用,等峰小子回来了再还回去。嗤嗤,我才知道,两年前服兵役的汉子回来后发现没有峰小子后,李从根一家就想名正言顺地占了峰小子的地和房,还是里正留了个心眼,他去衙门里拜托人查了一下,发现峰小子并没有在战死的名单中,但回来的人也说他们一到战场就和峰小子分开了,并不知道峰小子的情况,于是里正虽然将地和房子暂时让给了李从根家,可暗地里还是将地契和房契扣了下来,这不,现在都交到峰小子的手上了,李从根一家想耍赖都不行。”张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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