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蜕变——禾城小生
禾城小生  发于:2015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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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祺摇摇头,“你喝多了,好好休息,我在沙发那里躺会就行。万一你半夜发酒疯,我也好照顾你。”陆璟飞并不勉强他,他知道楚祺永远贴心而可靠。

当窗外有些开始发白时,楚祺迷迷糊糊地转醒了,言彦臻给的房卡在茶几上安静地躺着,他终于抓起它,轻轻出了门。楚祺打开房门,看见室内整齐得不像有人睡过,只有桌上突兀地放着两个空酒杯。房间的窗户大大的开着,窗台上孤零零地摆放着一个空酒瓶。楚祺环顾一周,空无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逐渐喧闹起来的城市发呆,回首的瞬间,不经意看见了窗台角落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烟蒂。

第17章:约会

言彦臻生日过后,谁也没提当晚的事,一切都好像照旧。这日晚饭过后,言彦臻难得的没有出去,在书房里看书,平时这里是楚祺的地盘,楚祺狗腿地跑了进来,给坐在书桌边的言彦臻倒了杯水,言彦臻翻着书页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无事献殷勤……”

楚祺嘿嘿笑着:“不过是一杯水而已。”言彦臻放下书本,直接问道:“小祺,你有什么事?”

楚祺笑成一脸褶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言彦臻一动都不动地看他表演,楚祺继续讨好地说:“我前几天去了这里的儿童福利院,那里管理得真好。于是我想去拜访那里的院长,但是人家在见客我没见到人,不过我看见了那位所说的重要客人,好像是阿克?”

言彦臻听完,站了起来,将刚才翻过的书放回了书架,然后转过身慢慢地答道:“小祺,色令智昏,你不用美色迷惑我,我怎么可能给出你要的答案。”

楚祺无语地看着言彦臻,每次都是如此,言彦臻明明每次都会满足他的所有要求,但是过程变得有些难以启齿。楚祺对于言彦臻毫不掩饰的登徒子行径,很是无奈,自从生日过后,言彦臻简直不放过过任何一个机会在身体力行地向楚祺诠释着“衣冠禽兽”这四个字。但是关于儿童福利院的事,又是楚祺颇为关心的问题。

楚祺小时候有次被打昏在地,有几个孩子找大人救了他。几个人相识后,得知他们是福利院的孤儿,楚祺有种找到伙伴的错觉,他自己常常觉得自己也是被父母放弃的孩子,于是只要有假日就跑去福利院玩,一起参加院里的活动,好东西也往伙伴们那里送。等楚祺长大后,他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每年楚祺在楚氏和酒店的个人分红,他全部捐给了那个福利院,自己在S市就只有一套普通的单身公寓,再无其他家产,他身上非主流的穿戴也是随便淘的,如果楚氏需要他出席一些正式场合,甚至得回楚家拿他哥哥几年前给他置办的衣服。当然现在不同,无论哪身衣服,都把他衬得干净而谦和,让他整个人明亮而温暖,言彦臻对他的照顾几乎无微不至。

楚祺认真地问道:“言彦臻,你是对我哪里不满么?”言彦臻也看着楚祺,一脸认真地道:“我吃醋了。”楚祺差点被自己的舌头咬到,他实在想告诉言彦臻,你知道你在你们圈子的传闻是迷样的严少爷么,说好的优雅有内涵的冷峻贵公子呢,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都没法接啊。但事实上楚祺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无奈地道:“为了哪件事?”

言彦臻说话的语气没有改变,依然低沉而缓慢,“总之如何获得刚才问题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我以后再不会这样”。楚祺知道言彦臻一向说一不二,于是他以一个古典舞的连续旋转动作,跌进了言彦臻怀里,整个画面轻柔而优美。

言彦臻轻轻地揽着楚祺的腰,俯身在楚祺耳边说:“我见犹怜,小祺果真美好的不像话。”楚祺别开脸,避开言彦臻的注视,“可以回答问题了么?”言彦臻点点头。

楚祺推开言彦臻,站起身来,言彦臻却只是走过去打开了一个上锁的书橱,翻出一个厚厚的文件盒,拿到书桌边,一副又要坐上去看书的样子。

楚祺赶忙走过去,急着重复问了一遍,“那个人是阿克么?你跟那个福利院有关系么?”

言彦臻招呼楚祺道:“过来。”然后让楚祺坐下,把文件推到他面前,“阿克和阿原都是福利院的孩子,那年福利院经营出现问题,我不过举手之劳帮了一把。后来阿克帮我做事了,福利院的事情都是他在忙,我只负责捐助资金,其他一概不知道。这是他给的报告。”

楚祺看着面前的文件,有点惊讶:“你给我看这个没关系么?”言彦臻用手按着文件盒,“就凭刚才佳人在怀就值得。但是我给小祺你看,是想告诉你,我想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楚祺喃喃地重复了遍“做自己喜欢的事”。抬头看见言彦臻正要出去,“彦臻,有没有空陪我去一趟这个福利院?”

言彦臻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这是在约我么,如果把这个当成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的话,我当然是乐意之至。”

楚祺笑道:“那就算是吧。”

然后他指指言彦臻刚才拿文件的书橱,“不过,你把你的那些文件放在这里,不怕我偷看么?”言彦臻一副你请随意的表情道:“我敢放就不怕你看。”

几天后的某天,楚祺坐着言彦臻的车来到福利院,结果院里好像在忙什么活动,明明约好时间居然没人接待他们,最可气的是,楚祺发现就算带了言彦臻来也无济于事,根本没人认识他。楚祺在会客室内站起来又坐下,终于等不下去了,回首看看不动如山地坐着的言彦臻,苦着脸道:“早知道请阿克开车来了。”

言彦臻平平淡淡地接道:“又不用喝酒,我们约会不用带他。”

楚祺看着言彦臻,“这哪里是约会,这是大眼瞪小眼,干着急。我的实地考察又泡汤了。”在楚祺一脸“你还没阿克有用”的嫌弃表情下,言彦臻仍旧如故,连楚祺的给阿克打个电话这种明显的暗示,都置之不理。

直到最后终于来了个人,跟他们聊了几句,就表示有事要忙,把谈话结束了。就在两人在电梯口等电梯准备回去的时候,“言先生?您什么时候到的,我居然没收到信息说您今天要来?”

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有些惊讶地走了过来,两人互相握了握手,言彦臻简单地介绍道:“这是楚祺,我只是陪他来的,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男人客气地跟楚祺打了招呼,瞬间楚祺的眼睛就亮了,院长江优!江优引着言彦臻他们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与言彦臻两人寒暄了一番,江优突然问道:“楚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楚祺笑着说:“我想知道捐助的问题,顺便了解一下这个福利院。”江优满心欢喜地道:“楚先生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随时欢迎,但是今天有点不巧,刚好有事要忙,还望楚先生见谅。”

楚祺忙摇手表示没事,但是江优却又笑着道:“其实是言先生的基金会提供的帮助的相关活动,阿克也在这里,如果言先生能一起去出席,那真是再好不过。”

此话一出,楚祺就两眼放光的看着言彦臻,言彦臻看着江优:“江院长何必多次一问,难道我还要重申一次,我不会参与任何与福利院相关的事。”

江优听着言彦臻的语气不善,只是叹息道:“言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对您有些亏欠,我想让您看看您给大家带来的欢乐。如果让您感到不舒服,请当我没有提起过此事。”

江优的话让楚祺对言彦臻的不爽达到顶点,他直接不给面子的插话道:“人家江院长也是好意,你至于么?”

江优看着这个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居然批评起言彦臻来了,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然而让江优没想到的是,言彦臻居然很平和地接受那个小鬼的话,只见言彦臻回头对楚祺道:“阿克也在的话,你去跟着他学习做事,我还有话跟江院长说。”楚祺赶紧点头,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啊。

楚祺在别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阿克身边时,阿克显然已经被支会过了,他认真地带着楚祺,即使很忙也会指点着他,楚祺本来以旁观为主,顺便参观了解,但是忙完仪式后,开启孩子们的活动后,楚祺不自觉地投入其中,做一名志愿者是他一直乐此不疲的事。当给一个刚出院的十三四岁白血病孩子过生日时,孩子们围在周围献上自己亲手做的礼物,各种卡片、小花和半旧不新的玩具堆满了小床,阿克走上前温柔地说,“不用害怕,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小女孩淡淡地道:“阿克哥哥,我不怕。只是如果我不治病的话,大家是不是会不会有更多的玩具,有……”

阿克打断她,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小霞别听别人瞎说,严叔叔说了,那个钱只能给小霞花,就是病治好了还有剩余,也只能给小霞买衣服,打扮成福利院最漂亮的姑娘。”小霞笑了,“我好想见见严叔叔,告诉他,小霞喜欢他很久了。”

阿克依然笑道:“等病好了就带你去见他,所以要好好养病啊。”楚祺看着这场景,心里有点泛酸,言彦臻你看你,又招惹了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舍得不来看她一眼。

回去的路上,楚祺有些疲惫的闭着眼,车里放着柔和的音乐,言彦臻为楚祺调低了座椅好让他舒服地靠着,突然楚祺问道:“你为什么不去福利院看看?好多孩子都希望见到你。”

言彦臻开着车,“十年前有人故意撞到我车前,和别人一起合演一场车祸,生命垂危时只说让我救福利院,被迫的感觉很不好。”楚祺在心里鄙视言彦臻,可你不但救了那个人,还救了他的福利院,还让他做了与福利院相关的工作,那你还在固执什么!

楚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气愤地道:“你还不是强迫我?”言彦臻依然认真地开着车,“除了第一次的误会,其他都是小祺自己的选择。”

楚祺愤愤地又闭上眼睛休息。过了一会,楚祺又开口道:“你给江院长什么好处了,他最后嘱咐我要常来?”

“没什么,你按自己的想法做就好。”言彦臻的回答依旧云淡风轻。言彦臻带着楚祺来到了预定好的餐厅,在楚祺的惊讶中献上了一束鲜花,第一次约会也在可口的晚餐中甜美谢幕。准备回去时,因为喝了酒言彦臻没有开车而是让司机来接,楚祺却说要散步,于是两人就沿着街道慢行。冬天的晚上带着丝丝寒意,言彦臻伸手牵过楚祺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楚祺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的言彦臻,想着这个男人让他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累了也可以随时在他怀里休息,“这样的日子我会上瘾”,楚祺望着被灯光照亮的夜空,有些迷茫地喃喃道。

第18章:吻别

楚祺对于慈善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从酒店回来就会蜗到书房开始钻研,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言彦臻推门进去的时候,楚祺正在看资料,铺了一桌子的书和文件,楚祺则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只好重重地在门上敲了几下,楚祺终于抬起了头。

言彦臻走了过去,“不用这么着急,会给你时间慢慢学的”。

楚祺撇撇嘴,“我不想把你的基金会搞砸了,那会给很多人带来灾难,而且你经营的那么好,我怕……”楚祺没有说下去,他看着言彦臻,疑惑地问:“我真的行么?”

言彦臻笃定地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小祺就算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该相信我的眼光。”

楚祺仍然没有多少信心地说:“我想还是你自己经营,我帮你忙就好。”言彦臻不赞同地摇摇头,“基金会创建当初是为了那个福利院,如今也做其他力所能及的慈善活动,但是这些都并非我的意愿,我根本没那份心意”。

楚祺劝说道:“你做的那么好,何必再计较它的出身!”

“小祺,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能做好并且想去做的事,而这件我不想做而非做不可的事,刚巧是你最喜欢的事,你接手的话一定会做的比我出色,两全其美不是更好?”

言彦臻又顿了顿,“更何况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后,你应该无所畏惧才是”。

楚祺觉得言彦臻是个谈判专家,他总能把你说的无言以对,于是楚祺眨了眨眼问:“那你想要去做的是什么?”

言彦臻声音低沉而缓慢,表情专注认真,“让你幸福”。楚祺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再美好的情话也不过如此,他想言彦臻如果想要讨好一个人,那人绝对无路可逃。言彦臻的关心重来不矫揉造作,他对楚祺的生活呵护入微,却从不干涉他原本的生活方式,他把楚祺最喜欢的事放到楚祺眼前,却是那么顺其自然,好像那本就属于楚祺一样。楚祺做得任何事,言彦臻从来不在乎对错,他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站在旁边,随时等着楚祺的求救或者提供受伤时的依靠。

楚祺垂下了眼,眼睫毛在灯下微微颤动,“我得一个人好好在这回味回味你的甜言蜜语”。

言彦臻看着楚祺,声音依旧低沉,“小祺,我要走了。”楚祺点点头没有回话,言彦臻只好转身出门。

柳姨拿着茶水和蔬果在每晚的同一时间准时出现,她把东西放在一边的茶几,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楚先生,打扰您了,有件事还是想问一下楚先生。”

楚祺抬起头,笑容满面地说:“柳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

柳姨点头说道:“臻少爷要走了,楚先生您还会留在这么?您知道好不容易这里热闹了些,臻少爷每年也就来住几个月,这会又要走,不知又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楚祺奇道:“他要去哪?”

柳姨摇头说:“这个不是我能多问的事。臻少爷每年也不过像度假似的在这里住几个月,我本以为今年会在这安定下来。”楚祺蹭一下站了起来,忽然明白言彦臻刚才是来道别的,他顾不得还在等着他回复的柳姨,一下子跑了出去。

楚祺怎么也想不到他第一次进言彦臻的卧室是以这样的方式,他顾不得敲门,猛地推开言彦臻的房门,言彦臻正拿着行李袋准备出门,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言彦臻还没来及说话,楚祺就急迫地问道:“你要走了?你要去哪?”

言彦臻看着楚祺气喘吁吁的样子,安抚地道:“我不过回家处理点事。”

楚祺疑惑极了,“家?你家不就在这里么,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言彦臻解释道:“这是我父亲的家,我是在母亲那边长大的。我这次回去把所有的事情办完,从此安心在这里生活,跟你夫唱夫随,小祺觉得如何?”

楚祺被言彦臻的“夫唱夫随”说得有些窘迫,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在他楞神的瞬间,言彦臻的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楚祺任由言彦臻一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揽着他的腰,旅行袋不知何时丢在脚边,谁也没有注意。楚祺觉得他应该推开言彦臻的,但是他的脑袋就像台风过境般,凌乱不堪,他毫无意识地在言彦臻轻柔而绵长的吻中沉浮。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在恋人的唇间第一次感受粉红的甜蜜,那种有着童话般美好味道的感觉让他有些眩晕,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言彦臻是何时结束这个吻的。言彦臻重新拿起行李袋,又对自己说了什么,楚祺完全不知道,他只是看见言彦臻开门离开的动作,本能地喊了一声“彦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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