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君泽+番外——羽君泽
羽君泽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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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族?景言立马想到了不久前灭的复仇会,“羽儿?难道是上官家的独子上官羽?”

“闭嘴!你不配叫他的名字!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和你来个了断!”

“慢……”

景言的话还没出口,景泽的长剑已经挥来,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两边的人没有主子的命令,都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十六章

兵器的碰撞声在山谷间此起彼伏,两人的剑法不相高下,两方的侍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要一方败下,他们将立即冲上前护主。

景泽用剑准、狠,每一招都对准景言的致命之处,凭着一股子的蛮劲儿竟占了上风。

景言也不示弱,每次都能精准躲过,挡下所有招式,虽暂时处于下风,却不慌张,与景泽零乱的招式相比,他显得非常从容。殊不知这样的态度,更是让景泽火大,挥剑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又一个快剑刺来,景言的肩头立刻擦出一道血痕。

“不要!”

谷口处的侍从中一个尖锐而熟悉的女声打断了景泽的进一步攻击。

女子含泪从人群的后方走到了前面来,“不要,求你不要伤害大殿下,我求你了。”

景泽难以置信的望着说话的女子“离芋?你是离芋?”

“好久不见,二殿下。”

景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多年未见,但离芋的样貌并未有太大的改变,眼角标志性的泪痣更是让景泽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还活着?”

因这一时的疏忽,景言一招夺取了景泽的长剑,手中的剑直指景泽的喉咙,很明显胜负已分。

女子赶紧上前,护住景泽,“冬离求大殿下如当年一样放二殿下一条生路!”

“冬离?,放我生路?离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快让开,我今天一定要与他有个了断,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冬离,你看到了,这就是他的回答。”

“少罗嗦!”

景泽一把推开身前的冬离,赤手空拳的继续向景言出招。可惜手无长剑,以血肉之躯与长剑抗衡,不一会儿,景泽已满身血痕,依然执着的与景言对招。

失了长剑的景泽根本毫无胜算,景言不想重伤亲弟,但景泽的纠缠让他不得不下狠手。现在景泽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劝告,只能先让他冷静下来才行。

于是,景言抬腿用力一畔,景泽脚下失力,长剑直向腰腹刺去,眼看着长剑刺来,两脚离地的景泽根本无法做出反击。

见此情景,冬离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景泽前面,景言见是冬离,连忙收剑,可惜为时已晚,长剑已入体内几寸,大量的鲜血涌出,素色衣服裹住的纤腰瞬间如绽放的红莲般,侵染大片。

“不!”景泽扶住冬离,拦在怀中。“你突然冲过来干嘛,是我执意如此,何苦救我!。”

景言拔出长剑,向后方怒吼,“我记得有御医随行在侧,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是,是!”御医已经吓傻了,连滚带爬的提着随身的药箱上前,颤颤巍巍的查看冬离的伤势,上药包扎。索性剑入不深,只要及时止血就可保命。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心甘情愿的为我死!”

冬离脸色苍白,意识却还清醒,她用力抓住景泽的手,向他请求者原谅,“因……因为你不仅是我珍视的二王子殿下,我……我还擅自把你当作了我的亲弟般疼爱,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应该的。”

冬离虚弱的抬头,望向景言,“殿下……殿下求您原谅二殿下,可以吗?”

听到这儿,景泽怒吼,“不要求他!我……”冬离苍白的手挡住了后面的话语。

“二殿下,你别这么对殿下,殿下当年救了你的命,也救了我的命,我们都该感激他。”

“感激?感激他陷害我?感激他差点要你丧命?感激他把羽儿从我身边抢走吗!”

“二殿下……听我说,当年王后知道了王会在你们俩中选择储君时,便打算杀了你。多亏了殿下提前知道,他便在王后面前求了很久,王后最终答应,只要你被赶出宫,让王只关注他的优点,那你就可以不死。所以,殿下想出了让你破坏宗庙的计谋,只要……只要我和你一起被发现,问罪时,我独自承担下所有罪责,你就可以被轻饶,从而被赶出宫,而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当初的我完全自愿,殿下从来没有逼过我,事情发生后我做好了死的准备,没想到殿下居然救了我,为我改名‘冬离’,继续在宫里活着。这么多年来,你偶尔几次回宫,我都会偷偷的跑去看你,看见你的成长,偶真的很高兴。这些年在殿下身边,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主子,所以,所以,请你原谅他好吗?”

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的!难怪当初一起玩耍的体贴王兄会突然变得疏远冷漠,当初知书守礼的小侍女会拉着自己在严禁出入的宗庙里疯耍,以致惹下大祸。

一直以来,景泽都以为自己是被背叛,被抛弃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恨了保护自己的王兄这么久。可……如今知道了真相却无法感激,因为羽儿毕竟还是他亲手逼死的,这份恩怨又该如何了结呢……

景泽失神的瘫坐在地,自己到底该战?还是该原谅?

此时,御医刚好处理好了冬离的伤口,“大殿下,这伤口已经处理妥当,姑娘暂时无生命危险,只需静养就可康复。”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巨响,封闭的谷口已打出一个大洞,足够三人并肩而过。凌耿第一个骑马通过,后面一大波的侍卫也跟着冲了出来,两方的人数强弱立显。

凌耿立刻冲到景言面前,“属下来迟,请殿下恕罪。”话音落下,抬头便看见了满肚子鲜血的冬离,凌耿心下一惊,动作僵住了。

景言看出了凌耿的不安,“别担心,她虽受伤,却无生命危险。”

凌耿这才大步上前,从失神的景泽怀里缓缓地抱过冬离。此时的冬离面无血色,看见凌耿的刹那,她苍白的双唇勉强的撑起了一个笑容。凌耿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冬离感到无比的安心,意识一松懈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凌耿把她放在马车里,然后立即回到了景言的身边。

“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意图谋反的这群……”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大批侍卫的惨叫声,此时正出现一阵箭雨,大部分的侍卫毫无防备,死伤大半,幸亏凌耿反应及时,一听见异动响声,身体行动快于大脑,及时挡下所有落箭,护得景言周全。

箭雨过后,两旁的山谷上出现大片人影,每人手中还有一把弓箭,这箭雨的出处可想而知。领头的人一袭白衣,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

景言对这群人到不陌生,因为他们身着衣物的标志就是不久前自己亲手灭的复仇会的标志!

果然还有余党,那么庞大的组织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灭掉。

此时,两边山谷突降数条绳索,所有的人影全部落下,人数果然不容小觑。

景言平静的开口道:“你们才是复仇会的核心成员吧,那晚牺牲的人不过是诱饵,想让我掉以轻心?可笑,我若轻易相信,岂能登上帝位。”

“帝位?”白衣人讽刺道,“我必须提醒大殿下,只有你活着出了这山谷才可称帝。不过,我们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就像你不会给我们机会一样!”

第二十七章

白衣男子的气焰甚是嚣张,景言不恼,反而扬起了嘴角,“就凭你们?”

这番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后,两方立刻开战。

景言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为保万一,这次送葬队伍里安排了不少精锐侍卫,因此,开战后人数略多的复仇会并没有占到丝毫优势,双方交战激烈,整个山谷都充斥着兵器碰撞和侍卫的砍杀声。

擒贼先擒王,景言在凌耿的掩护下突出重围,向白衣男子发出猛攻。白衣男子也不弱,与身边的两人配合默契,以三对二的状态与景言两人不相上下,几轮较量下来,两边都占不了优势。

久战绝非上计!景言迅速向凌耿递了一个眼神,凌耿点头回应,一个快剑招式打出,顺利的把白衣男子和其身旁的两人分开。他们两人见与白衣男子的距离渐远,赶紧转身想回去,可惜,此时凌耿已挡在他们面前。

“你们的对手是我!”

凌耿再出快招,两人差点来不及躲闪,迅速后退,其中一人肩负轻伤死死护住另外一人。见自己身前的人受伤,被保护者激动万分,迅速的冲过来与凌耿打斗,此时的招式明显比之前凌乱了些,凌耿轻易拆解了他的招式,眼看快被打败,另一人也加入了战斗,三人激烈的对抗。

另一边,白衣男子与景言单独对决。白衣男子凭借着自身身材比景言瘦小些的优势,灵活的躲过了景言的所有攻击,可惜也因为这个特点,显得手上力量不足,出剑时狠劲儿不够,伤不了景言。

因为不断的快速闪躲和出剑,白衣男子体力有些不支,景言又一个出剑,脚下急忙躲闪,没注意脚下的石子竟跌进景言怀里。

也许是因为没想到敌人会突然向自己投怀送抱,景言一时愣住,白衣男子乘着这个机会,抽出藏在怀里的短刀狠狠的朝景言的腰腹刺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景言只觉腰腹异常疼痛,低头看时已染红大片,双腿一时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短刀抽出的刹那,一股鲜血喷出,染红了白衣男子雪白的衣衫,面具上也沾上了一点,显得格外的狰狞。

景言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还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嘴里不断的念叨:“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白衣男子没有片刻的停留,拿着那把还在滴血的短刀再次朝景言刺过来。

旁边战斗的凌耿看见此幕,赶紧大声提醒,“殿下小心!”一时分了神,大腿上立刻负伤,凌耿再出一剑挡退对手,立刻向景言扑去,可惜大腿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动作迟缓了很多。

眼看着白衣人双手握刀,用力出击,就要刺中景言的胸膛,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挡在前面。

“不要!二殿下!”

被外面的激烈打斗声吵醒的冬离,一撩开帘子便看见了这样一幕——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用短刀直戳景泽的胸膛。

短刀几乎全部没入身体,一大口鲜血喷出,染红了白衣男子的面具,白衣男子完全愣住了。

“噗通!”景泽向后直直倒下。

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嘴角,堵的景泽几乎说不出话,腹部的剧痛已渐渐模糊,意识也快消失。景泽艰难地爬到景言身边,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说:“对不起……我……我恨了你那么久,你却一直在保护我……可惜……我……我终于能去见羽儿了……你……你一定……要……要平……”

握住景言的手滑下,景泽带着满意的笑容闭上了双眼。

羽儿,对不起不能帮你报仇,都是我的错,自己有这么好一位兄长却不自知,现在我没有办法杀他,你会怪我吗。

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来给你赔罪了。这次,无论你怎么和我闹脾气,我都由着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总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了,我来的有点晚了,所以请你一定要等等我。

景泽死了,一直在观战的景泽的侍卫不知所措,景言抱着景泽的尸体,含泪怒吼,“你们的主子已死,若现在归顺,本王免你们叛乱死罪!”

主子已死,若不归顺,如此大罪只有死路一条。侍卫们没有过多的犹豫,立刻加入了战场,此时景言和复仇会的人都死伤大半,有了他们的帮助,复仇会很快便败下阵来,白衣男子等人被生擒。

回到宫里,景言唯独留下白衣男子一人在大殿之上,所有人被清退。

白衣男子身上和面具上的血已经干了,一身的血腥味,偌大的殿堂只有他一人痴痴地站在中间。

他死了……他死了……怎么会这样,我是想与景言同归于尽的,想把帝位留给你,名誉留给你,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要帮景言挡刀,为什么要我亲手杀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懂不懂,心里好乱好乱……

不一会儿,包扎好的景言回来了。

景言一手扶着伤口一边靠近男子,直到站在他面前一臂的距离才停下脚步,景言抬手,摘去了男子的面具。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白清!”

“……”

景言捏住白清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身上的独特味道是我精心挑选的,世上独一无二!你倒在我怀里的一瞬间,我就认出了你。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柔弱乖巧的男宠和眼前武艺高强的复仇会领头是同一个人。你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特别吗!”手上的力气不由得大了些,捏的白清俊美的脸庞都变了形,“你的眼神温暖而熟悉,在这利欲熏心的宫廷,没有人的眼神如你清明,没有人的心性如你善良,待在你身边,我不要提防什么,你总能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我为你如此着迷,为你做了那么多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景言手臂一挥便把白清摔倒在地。

“咳咳咳……”

景言愤怒,更痛心,“你让我变得如此奇怪,我说过要你永远待在我身边!我绝不允许你死,我要让你活着,留在我的身边,直到我厌倦为止!”

“扑!”一大口鲜血从白清口中吐出。

“你怎么了?”景言下意识的扶住白清。

“我早已服下剧毒,无论我们的行动是否成功,我都会死,所以……”白清嘴角含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伸手抚上景言棱角分明而此时却因愤怒而涨红的英俊脸庞,白清眼神迷离,完全失了焦距,眼角泛着泪光,自言自语,“错就错在,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爱上你,我对不起上官家的所有人……”

“传御医!”

景言的怒吼声响彻全殿。

经过数月的医治,白清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只能处于沉睡的状态,再也醒不过来。

“回禀平成王,公子的这个状态是古籍上记载的假死症,患此症的人一般都是在逃避现实,不愿醒来,一直在梦境之中寻求安慰与平静。若强行让他醒来,必定会因为现实的冲击而刺激心脏,造成心脏的停止,也就是死亡。所以,若想保住公子的性命,只能让他像这样一直沉睡。”

景言坐在床边,一挥手,御医连同所以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景言轻轻的握起白清的手,语气甚是温柔而宠溺,“看来你的复仇真是成功,既伤了我的身,又带走了我的心。而我对现在的你却无可奈何。”

在梦里,他不是上官羽,也没有背负任何东西,他是没有记忆的白清,在青山绿水间游戏。梦里的他身边总有个人始终陪伴在旁,那人看不清面貌,白清却感受的到来自那人的温柔目光,感受的到来自心灵的无比幸福,满足。

——正文完——

番外

今日阳光灿烂,景泽早早的出门来到昨天约定的树下,远远便看见景言朝这个方向走来,小眼睛一转,稚嫩的脸蛋上挂起坏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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