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 穿越)下+番外——泥蛋黄
泥蛋黄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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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准备,早已做全,从将人救下的第一步起,雷哲便为后来的每一步都做好了铺垫。那一袋名为圣水的清水,可不仅仅只有树立威信,收买人心,试探埃勒这三个作用。求着自己施救的,可不一定是为了治伤,相信任何一个异教徒都不会放弃借此试探光明教廷神眷者的机会。而始终无法学会感恩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人品有问题,一种是信仰有问题。

雷哲相信,要不了一天,他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了。

事实正如雷哲所料,但当雷哲终于问出异教徒的后手所在,却是忍不住惊出一生冷汗。

没想到,自己居然在无意之中为夏佐和莫里斯挡下了一场死劫,雷哲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自己的横插一脚,这场暴乱会是个什么结果,也许夏佐会死,也许莫里斯也会死……

幕后布局者心思之诡诈,雷哲稍加细想便止不住地背脊发冷,原来之前在克莱因郊区的胜利,也可以是如今这一局的铺垫。原来这场平叛无论胜负,异教徒竟是都输不了。好在,有了他插手,一切都不同了。万幸,万幸!

雷哲一扭头,正准备给埃勒下达指令,却见埃勒一副被吓呆了的蠢样。

雷哲失笑:“细思恐极对吧?”

埃勒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点头不迭。但令埃勒心颤的可不是异教徒,而是雷哲他本人。细思恐极啊细思恐极!

雷哲思索片刻,吩咐道:“你去告诉夏佐,我要公开举办一场仪式,让所有人都来观礼,尤其,是那些家属。”

“大人……您,您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异教徒的打算了吗?”埃勒想了想,还是觉得连异教徒的阴谋也完全洞悉并加以利用什么的,简直逆天,忍不住开口求确认。

“不,我当然不知道。”雷哲老实地摇摇头。

埃勒不信:“可我记得,您在故意刺激夏佐去安抚家属时说过,他如果执意要害您,那么活该夏佐自食恶果。如果他老老实实的,那么您接下来做的事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损害……这次的仪式,就是应了那时的话吧?”

雷哲纯良一笑:“我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异教徒在暴民身上,藏有后手。”

埃勒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大少此时的说辞。至于内心深处嘛,呵呵,大家都懂的。

“希望夏佐没真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不然……”雷哲摆出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叹息道:“夏佐这倒霉催的就又要被我坑了。”

埃勒一脸心悦诚服状,默默腹诽:你也知道堂堂枢机主教一直在被你坑啊,就不能换个人欺负么,夏佐冕下都要哭晕在厕所了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地牢中,雷哲带着询问之色的脸格外无害。

“在莫里斯将我这个神之代言者介绍给众人之前,我们这边,是不是先将神眷者之名立起来比较好好?”

“嗯,我听埃勒传达了,说要举行仪式。”夏佐顺着雷哲的思路说道:“你是要当众显示神迹吗?”

“神迹?不是。”雷哲扯扯唇角,讽刺地哼笑了一声。

夏佐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戳到了神眷者雷哲的痛脚,不敢再多问,生怕雷哲又纠结老问题中止实验。“你是怎么打算的?需要我怎么配合?”

“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吧,尤其是那些烈士家属,也是时候给他们交代了。”雷哲有些恹恹地说道:“我会亲自给他们一个解释,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维护好秩序。”

“你准备怎么交代?”夏佐想了想,追问道。

“告诉他们为什么我会将囚犯扣押下来。”雷哲驾轻就熟地将夏佐往沟里带:“我会告诉他们神的睿智与伟大。对了,我还要带个囚犯去做证明。”

草率认定雷哲是准备说明给囚犯洗脑的事,夏佐顿时有点小激动,如果雷哲向人们当众承诺了代神实验的事,那将来就算有什么意外,雷哲应该也不好再中断实验了吧。

怀着某种小心机的夏佐,立马熟门熟路地跟着雷哲往坑里跳:“好的,到时,我也会向众人宣布你神眷者的身份的。”

“这些是我今天对囚犯的审讯结果,异教徒果然插手了这场暴乱,手段非常恶劣。”雷哲将一大叠羊皮纸交到夏佐手中,随意道:“仪式上我也会说到这点,你也看看吧。”

夏佐草草翻了几张,见上面的信息零碎又冗长,没耐性地丢在一边,回归正题道:“你希望仪式什么时候举行?”

“尽快吧。”雷哲垂了眼:“毕竟莫里斯那边已经开始了。”

“好,那么明日正文举行仪式可以吗?”夏佐询问。

雷哲点点头。

在夏佐的配合下,仪式顺利展开。

波比是一位贵族夫人,她有一座美丽的庄园,和一小块开满郁金香的封地,还有一个身为教廷骑士的优秀儿子,准确地说,应该是曾经有一个身为教廷骑士的优秀儿子。

一场暴乱,庄园失去了继承人,母亲失去了儿子,一个女人失去了她此生的全部指望。

波比无时无刻不在诅咒着那帮暴民,渴盼着那些罪人被绞死被净化。但她这卑微的祈求最终却落了空,她从夏佐枢机主教那里亲耳听到那个名为费洛雷斯的混蛋,是如何阻止了本已定下的净化仪式,是如何对那些罪人施展救助,是如何仗着教皇的势压得众人不得不配合!

从此,波比的诅咒名单里又多了一个人。即使此刻,费洛雷斯头顶多了个神眷者的光环也完全动摇不了她对此人的厌恶。

亲口确认了雷哲神眷者身份的夏佐冕下退下高台,将场地留给他。

“我知道,大家都很不忿净化仪式被取消。按照规矩,那些罪人在被抓捕的第二日起,就该上处刑台,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即使需要留下些活口以便审讯,依照惯例,也没道理会妨碍先被处刑的那批犯人。”神眷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道出了每个人心底的疑问。

高台之上的青年看起来温和而亲切,波比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有那些骑士层层围着……哼!

神眷者的解释还在继续:“但我,却偏偏阻止了大家得到应有的答复,而且给出的理由也笼统至极,实在是非常不合情理。感谢大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选择了相信教廷,选择了暂时忍耐。事实上,并非我不想给出答案,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父神将他的旨意传达给我,于是我就照做了。”

以神之名又怎样?看着台上那张圣洁的脸孔,波比只想扑上去给他一耳光。神眷者又怎么样,他有什么资格让战士们的鲜血白流!他有什么权利阻止一个母亲为儿子讨回公道!

台上之人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笑容:“如今,我终于找到了我神下达此令的原因所在。此刻,我终于能问心无愧地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雷哲摆摆手,一个囚犯在他的指示下被带了上来。

波比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费洛雷斯,但愿这位神眷者真能做到问心无愧,不然……

“砍掉他的一只手。”

年轻的神眷者淡然地宣布道。

押送囚犯的埃勒毫不犹豫地将罪人的整条左手臂齐肩剁下。

“把手臂放到净化台上,净化它。”这是第二条命令。

埃勒自然照办,将痛呼不止的断臂囚犯丢在一边,被溅一身血的埃勒弯腰捡起手臂。

鲜血淋漓的手臂被丢在了浸过油脂的干树枝上,树枝被点燃,蹿升而起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断臂。

埃勒不再管这火焰,飞快地退回了雷哲身边。

到底搞什么?波比狠狠地皱着眉,焦躁与愤恨压得她呼吸越加不畅。要净化就把人直接绑上净化架啊,只砍一只手臂算什么。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波比陡然瞪大了眼,只见那手臂所在的火堆居然整个炸开了,火焰猛然暴涨了十倍有余,几乎覆盖了半个高台。

直到火焰渐渐熄灭,整个广场依旧沉浸在一片惊骇的死寂中。

“我想,这就是父神降下神谕阻止我们举行净化仪式的理由。”

神眷者费洛雷斯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一个人民耳中。

“感谢父神,感谢他的无所不晓,无所不在。仅仅一条手臂的威力就如此恐怖,我无法想象,如果我们按照惯例举行净化仪式,会发生什么。”

波比仰望着环高台一圈的净化台,心有余悸。

“十个净化台,十个人性炸药,而主持净化的人,夏佐冕下,就站在中间,而你们,就围在周边。然后……轰!”

波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幸好……幸好被阻止了。

“我帝国最有前途的枢机主教在净化仪式上被生生炸死,完全可以称为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和耻辱!卑劣的异教徒,他们潜入帝国,引诱平民犯下暴乱的罪孽不说,居然还偷偷让那些头目服下改变体质的药水。打定主意要我们无论胜负都付出惨烈的代价。”

波比随着神眷者那愤怒的斥责声咬紧了呀,卑劣的异教徒!自己差一点,就成了他们的帮凶!

“值得庆幸的是,父神在上,让我们有机会来阻止悲剧的发生!值得庆幸的是,有夏佐冕下为我尽心竭力地从中斡旋,为我窥破阴谋提供了条件!值得庆幸的是,有大家的理解支持,给了我宝贵的时间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听着神眷者诚挚的感谢声,波比的视线却是移向了台下的夏佐,尽心竭力地从中斡旋么?可怜的神眷者一定不知道夏佐背着他说过些什么吧。

波比看向夏佐的眼神忍不住带上了鄙夷,真没想到,枢机主教会是这样的人。神眷者雷哲顶着众人的鄙视救他一命,他却在背后挑拨是非,道貌岸然,无耻至极!

相比于承认自己错怪好人,明显还是被恶人误导这种解释,更加容易释怀。波比之前有多恨雷哲,此刻就有多内疚。之前骂雷哲有多毒,此刻骂夏佐就有多狠。

雷哲听着响成一片的系统提示音,俯视着夏佐灰败的脸色,默默为他点蜡。都叫你别调皮了,怎么还是不听呢,看吧,又作死了吧。

收到众人鄙夷目光的夏佐,听着那悉悉索索地议论声,郁闷得简直要吐血了,他也就是安抚那些家属的头几天,将责任往费洛雷斯脑袋上推了推而已。他在搞清楚费洛雷斯反常的原因后,立马就中止了那些小动作啊!要不要记这么牢!

讨论声越发激烈,夏佐收回视线,脸色铁青。

那些贱民就算了,你们这些骑士跟着凑什么热闹,又不是不清楚那时的情景,高位者权威被动摇时,适当做出反击以制衡不是很正常吗!干嘛也对着我摆出这种表情?

不愿再被当做丑角围观,夏佐一扭身,大步离开,摔上了自己的房门。

仪式圆满结束。

雷哲一脸无辜地敲开了夏佐的门,关心道:“你怎么中途退场了,出了什么事吗?”

夏佐冷冷地看着雷哲,问:“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什么故意的?”雷哲驾轻就熟地摆出无辜脸。

夏佐一口气哽在喉头,这话要怎么问?问雷哲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背后诋毁他的事?问雷哲是不是有意在众人面前装无知坑害自己?

到底还是意难平,夏佐硬邦邦地问道:“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那些暴民头目已经变成人肉炸药的事?”

雷哲却不回答,只是皱眉看着夏佐,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就在此时,埃勒敲响了房间的门。“大人?小的有急事禀告。”

“进来。”夏佐皱眉看向埃勒:“什么事?”

“是家族内部的事。”埃勒的口吻依旧恭顺有礼,但却是痕迹明显地护在了雷哲跟前。

夏佐看着埃勒那防备的姿态,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家里出事了?”雷哲有些焦急地看向埃勒。

埃勒扫了夏佐一眼,有些为难地低声说道:“请允许小的私下向您禀报。”

雷哲却是直接吩咐道:“直接说吧,夏佐冕下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夏佐一见埃勒那表情,终于明白不安来自何处。埃勒此刻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可怜的主人啊,您被夏佐背叛了还不自知!

夏佐张口想要补救点什么,埃勒已经小小声地对雷哲耳语起来。

看着雷哲那陡然冷下来的眼神,夏佐焦虑地意识到:已经……迟了。

“我还奇怪呢,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人肉炸药的事?”雷哲扯起唇角,笑容讽刺得扎眼:“你没看我昨天给你的审讯报告是吧?活该!”

雷哲冷笑一声,不再多说,带着埃勒大步离去。

雷哲这招先发制人倒打一耙玩得实在漂亮,本已摸到真相边缘的夏佐生生被雷哲那句“活该”给骂得心虚起来。

仪式过后那些骑士和烈士家属肯定没少议论自己私下非议费洛雷斯的事,刚刚埃勒是把那些议论告诉了费洛雷斯吗?埃勒之前可从未对自己摆出过戒备姿态,费洛雷斯那愤怒的模样也不像是假的,难道他们事前真对自己所做的事一无所知?

夏佐心乱如麻地找出那厚厚一叠审讯报告,翻看起来。

审讯报告很详尽,甚至有些过于详尽。审讯报告似乎是按照审讯的先后顺序摆放的,在一堆琐碎无意义的口供后,关键讯息才开始徐徐呈现。而关键讯息呈现完毕后,又是一大堆无意义口供。重点藏得简直不能更好。

捏着审讯报告,夏佐恨不能将那个排序者拖出来痛打一顿,最关键的信息难道不该摆在最前面吗?!如果不是前面堆了这么厚一叠的无用口供,他又怎么会看了几张就放在一边!

但夏佐也没法说那排序者是故意的,因为正是有了前面那些审讯做铺垫,后面的审讯才能一步步瞄准方向,靠近核心,审讯的脉络清晰得让夏佐无话可说。就连最后那一叠依旧琐碎的审讯记录也摆放得合情合理,重要人物的审讯结果在中端已经出来了,后面的内容自然只能是对那些小角色的审问,以便查漏补缺。关键讯息放在最容易忽略的中间,简直天经地义得让人泪流满面!

夏佐不禁回想起昨日雷哲将审讯结果交给自己时说的话,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这些是我今天对囚犯的审讯结果,异教徒果然插手了这场暴乱,手段非常恶劣。仪式上我也会说到这点,你也看看吧。”

他怎么能怪雷哲事前什么都没说呢,明明雷哲什么都说了,还说得详尽无比,不带半点保留。事实就在他亲手交给自己的记录中清晰呈现,异教徒如何潜伏入境,如何挑起暴乱,如何一步步布置下这阴险的杀局……简直应有尽有,而且还分不同人物不同角度反复阐述!

夏佐将审讯结果丢回桌上,心塞得无以复加。是他自己耐心不够,没有按照雷哲的要求看情报;是他自己先揣了小心思,没敢多问雷哲是要拿囚犯做什么证明;是他自己作死在前,没搞清楚雷哲反常的原因就先开始了反击。

夏佐懊恼地叹息一声:只能自认倒霉了。眼下的重点是,要怎么挽回自己和雷哲的同盟关系。

有赖于埃勒的神助攻,夏佐这边算是大获全胜,但雷哲那边却称不上轻松愉快。

“你为什么要闯进来?”雷哲俯视着跪在脚下的忠犬,质问。

“小的在门外听到了您与夏佐的对话,知道他对您起了疑心……”埃勒本以为自己配合得还算漂亮,但一看自家老大这态度,又忐忑起来:“小的想的是,只要我们先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就能将主动权重新夺回手中,考虑得不周,还请大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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