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论雷文成神的可行性 穿越)中——泥蛋黄
泥蛋黄  发于:2015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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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眼下这情况怎么看?”雷哲问道。虽然夏佐的出手的确是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战局,但总觉得,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

埃勒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些围攻我们的人似乎都是异教徒,这些异教徒能潜入到圣城附近,必定是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的,但这回,他们却是不计结果倾巢而出。一次性暴露这么多人出来,所图谋的一定不会小。属下觉得,能让混沌教下如此血本的,也就只有夏佐冕下的命了,毕竟他是大家都认可的教皇继承人,如果能杀了他,对我教的打击会非常大。”

“你说,夏佐会不会是故意只带这么些人,好引出那些异教徒?”雷哲看着场中那光辉灿烂的身影,觉得格外不真实。

埃勒附和道:“很有可能,一旦我们抵达下一个城镇,那边的教廷人员就一定会立刻派出骑士来保护我们。所以异教徒们能动手的时机和地点都是非常局限的,他们只能选择在我们离开圣城驰援范围后,尽早动手。而这样的局限性,则为我们的诱饵计划提供了充分的可行性,相信我们的人就快到了。”

“诱饵计划什么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不明白,夏佐非要叫上我是几个意思?”雷哲有点不爽夏佐将自己也拖下水:“而且,如果有援军的话,为什么夏佐还要让骑士们主动出击,坚守在原地不是更安全吗?有信仰之力当盾,他是没事了,可要是有哪个异教徒忽然想起要给马车来两下,我们不就惨了。”

“您的意思是,夏佐他对您……”埃勒压低了嗓子,瞬间进入被害妄想状态。

“这我说不准,我们只能小心点了。”雷哲看着人品面板上的某些技能,心下稍安。

然而,事情却是朝着埃勒最初的猜测顺利发展了下去。敌军身后忽然冒出数百骑士,异教徒们没能蹦跶上两下,就被统统制服了。

雷哲望着远处那影影绰绰的胜利画面,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却见夏佐不等骑士们回归,就钻回了车厢。

“怎么?”

雷哲话音还没落,夏佐就狂热地瞅着雷哲开始神神叨叨:“伟大的父神,求您从天上垂看我这个卑微的凡人。除了您以外,我没有任何的倚仗,我得蒙存活乃单单是靠您的恩泽。以圣洁之力为镰,您为我开辟了生路。我感到喜乐,因我的力量已在您所期待的道路上有了用处。我感到平和,因替您征战便还清了我的罪债,父神啊,愿您见证我的诚心,指引我一路前行。”

闹哪样啊……雷哲抽抽唇角,瞅着叨叨个没完的夏佐,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好。

夏佐炯炯有神地瞅了雷哲好一会儿,忽然有些羞赧地问道:“神眷者,您说父神会对我刚才的表现满意吗?”

“……”看着在脸上明明白白写下“求表扬”三个大字的夏佐,雷哲终于明白为啥这货一定要拖着自己一起了,终于明白为啥这货在出手前要提出那种要求了,终于明白为啥这货非要将骑士支使去杀敌了。

枢机主教这么萌,光明神你知道吗?

光明神还不快来围观你家脑残粉!

遇到这样的男人你就嫁了吧,光明神!

见雷哲久久不给回应,夏佐不禁有些忐忑地问道:“怎么了吗?”

一想到光明神其实只是个意识聚合体,根本不会有自己的意志,对于夏佐的种种付出只会按照既定的规则,机械地给予反馈。雷哲就忍不住觉得有点小虐心。

雷哲小心翼翼地问道:“夏佐冕下,你接触过我神的本质吗?”

夏佐不无遗憾地摇摇头:“教皇冕下说只有我成为教皇后,才有可能和我神建立更深的联系。你接触过了吗?”

“是的。”雷哲顶着夏佐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压力山大地表示:“所以我无法具体地告诉你,父神对你的感官。但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为神所做的一切,无论有无我在场,父神都能清晰知晓,并会公平地回馈于你,鼓励你继续努力下去。”所以你下次挣表现,就千万别再拖我陪绑啦。

“那真是太好了。”夏佐笑了起来,眼中绽放出狂热而幸福的光彩:“虽然无法获知父神的感观有些遗憾,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对我表现怎么看?”

雷哲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你……萌萌哒。”

不等夏佐对这个形容提出意见,马车门已是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雷哲无比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夏佐你最好立刻给我个交代,为什么你不按照计划及时发信号!要不是我派了人侦查,你准备自己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诺亚你太小题大做了,有父神庇佑,就算迟点发信号也不会有危险的。你说对吧,费洛雷斯。”

被问到的雷哲却是愣愣地看着来人,失却了语言。原来,援军们的统帅是莫里斯吗?怎么到小爷哪儿都避不开你啊,给条活路行不行?!

第一百零五章

虽然莫里斯裁决长加上夏佐枢机主教的配置已经足够凶残,但为了以防万一,一行人还是取消了连夜前行的计划,找了个环境合适的地方就直接扎营了。

睡了一天又看了场大戏,雷哲踏上实地时浑身都酸软了。埃勒却是非常有职业素养地忙前忙后,不出十分钟就给雷哲整理出了个高大舒适的帐篷。由于雷哲的行李全是玛丽替他安排的,所以理所当然地,他的帐篷与周围的小帐篷们,对比效果那叫一个惨烈。

莫里斯对此的表示是,饱含鄙视的一句讽刺:“哼,贵族。”

夏佐对此的表示是,饱含期待的一句问询:“这似乎是四人帐篷吧?”

雷哲识趣地装没听到莫里斯说了什么,转头对夏佐示好道:“我很乐意与您同住,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乐意之至。”夏佐还不忘顺手带上莫里斯:“莫里斯,一起?”

莫里斯黑着脸冷冷拒绝道:“不用,我要连夜审问那些袭击者。”

夏佐也不坚持,跟着雷哲往帐篷那边走去。雷哲于是开始暗搓搓地琢磨:要不要趁着莫里斯无暇他顾的大好时机,对夏佐枢机主教阁下做点什么呢?

毕竟那么多待宰的异教徒搁在眼前,不拿来物尽其用一把就直接弄死什么的,实在是太浪费了。

埃勒殷勤地为两人拉开帐篷门,两人躬身钻入帐篷,门帘一放,内外隔绝。

埃勒迅速麻利地摆出一张小几,又在两头铺好坐垫:“大人您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雷哲一屁股坐下,挥挥手表示:“暂时就这样吧。”

“是。”埃勒恭敬退下。

“那埃勒已经是大骑士的实力了吧?”夏佐在雷哲对面坐下,忍不住感叹了句。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费洛雷斯居然能将大骑士使唤得跟个奴隶似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应该吧。”雷哲与有荣焉地笑笑:“虽说是大骑士,但距离莫里斯阁下还差得远呢。”

“怎么能跟莫里斯那个怪物比。”夏佐摆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莫里斯那家伙十岁晋骑士,十二岁晋大骑士,这会儿距离圣骑士也就差那么一线而已。想想吧,整个帝国圣骑士也才五个圣骑士而已,而且几乎都是年过半百才成功晋升。二十多岁的圣骑士?啧啧,光是听着都想把他推到护城河里去。”

“跟您相比,莫里斯阁下也称不上什么天才吧。”雷哲半恭维半试探道:“您对圣洁之力的掌控,令人叹为观止。估计全帝国,也就只有您才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您过誉了。”夏佐谦虚道:“我对圣洁之力的应用,全赖父神的偏宠。如果教皇冕下不是主修信仰之力的话,一定会比我厉害得多。”

“您太谦虚了。”雷哲继续试探:“我看其他枢机主教给人治疗,可没有一个能像您这样外放传递的,更不用说和骑士互借力量了。”

“不,其实他们也是能外放的,只是因为那样会产生不必要的力量损耗,所以才没有使用而已。”夏佐为枢机主教们辩白。

“所以才说您很了不起不是吗。”雷哲偷偷松了口气,要是每个神职人员都跟夏佐似的屌炸天,他那些急救知识就别想安利出去了。

雷哲顺嘴继续赞美道:“神赐予我们能力,而能力的强大与否,则取决于我们对神的虔诚程度。显然,在神的眼中,您比任何人都要虔诚……”

雷哲说着说着就卡壳了,因为夏佐的脸上居然可疑地浮现出了两块红晕,整个人都散发着粉红粉红的气场,简直闪瞎人眼。

雷哲觉得眼下这个气氛,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再多说什么了,于是果断开口道:“冕下,如果方便的话,能否把圣典借给我阅读一下,我的并未随身携带。”

作为一个才被夸奖到飞起的光明神脑残粉,夏佐当然不会不同意,当即从身上掏出大部头圣典,双手托起递给雷哲。

雷哲配合地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翻开,开始阅读。

夏佐则是带着幸福的微笑捧起十字架默默念叨起来。

帐篷中一时间安静下来,直到埃勒再度出现在两人身边,躬身问道:“大人,红茶已经为您泡好了,您要怎么喝?”

正在看书的雷哲,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吩咐道:“一杯红茶什么都不加,一杯红茶加一勺奶两颗糖。”

“呃……”被雷哲直接决定了口味的夏佐有点莫名,但见雷哲看书看得专心,一时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对埃勒点点头,表示接受安排。

红茶喝完,晚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在野外这种环境下,不得不说,埃勒将晚餐捯饬得已经算是相当有水准了。烤得金黄的熏肉,鲜美的蘑菇汤,切得薄薄的炙火腿,香软的奶酪球,合着黄油略微煎香的面包……

就算是夏佐这等带着两个执事随时伺候的大爷也忍不住感叹:“费洛雷斯,你这扈从的晚餐准备得还真是精心啊。”

“有吗?”雷哲诧异:“平时不都这么吃的吗?而且因为在野外的原因,我们这顿还少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夏佐忽然有点明白莫里斯小伙伴那仇贵族的心情了。

雷哲根本不知道,他的伙食水平,就算跟贵族比,那也得算得上是奢侈了。六七个菜那是基本水平,还得有肉有菜,有甜点有汤品,十顿之内不得重样。而就算是这,雷大少也常常将其划归在黑暗料理的范畴内,不肯下口。

为着自家儿子的胃口问题,玛丽夫人的心都要操碎了。带累得一帮子下仆也压力山大,比如可怜的埃勒扈从。听见自家大少抱怨,埃勒立马诚惶诚恐地道歉道:“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水果只带了柠檬,我现在就去榨柠檬汁。”

“算了,你这熏肉上已经浇过了柠檬汁,再弄杯来喝也没什么意思。”雷哲恹恹地怀念着现代的伙食,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埃勒。

“招待不周。”雷哲诚恳地对枢机主教致歉:“将就着吃吧。”

夏佐算是明白了,自己眼中的讲究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个将就,纠结这个纯属自取其辱。

于是夏佐冕下淡定地握着十字架闭上了眼:“伟大的父神,因您的恩泽我们得以饱腹……”

艾玛,差点忘了还有餐前祈祷。雷哲赶紧跟进。

晚餐结束,埃勒上来收盘子,询问道:“需要给莫里斯阁下送一份晚餐去吗?”

自打上次被雷哲踹,埃勒就总结出了一个真理:不管自家大少对莫里斯摆出什么态度,他只管对人恭恭敬敬的就好。

“我给他带过去吧。”夏佐插话道:“莫里斯那家伙一审起犯人来就总忘了吃饭。”

这种熟稔的口气是要闹哪样啊,就跟谁不知道他审案那个德性似的。雷哲压下心里那点小不快,微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夏佐拎着篮子出了帐篷,听着足音渐远,雷哲冷不丁开口道:“埃勒,我需要你给我找个东西来。”

埃勒停下收盘子的手,压低了嗓子:“请您吩咐。”

雷哲小声解释了一通。

埃勒有些困惑地挠挠头:“您要的那样东西,市面上应该是没有的,恐怕只能到了城镇后让人现做。”

雷哲的手指摩挲着圣典的书脊:“那就现做吧,反正玻璃也不值钱。”

埃勒挠挠头,很是迷惑:“您准备拿那东西来做什么啊?”

“不做什么。”雷哲笑容纯良:“就是拿来稍微颠覆下枢机主教冕下的世界观而已。”

“……”埃勒不敢问了。每天起床都发现自家老大在反社会什么的,真是累觉不爱。

夏佐枢机主教很快找到了正在小帐篷里查看审讯记录的裁决长阁下。

“莫里斯,你吃晚饭了没?”夏佐一进门就问道。

莫里斯头也不抬。

倒是一旁的裁决者很是不安地小声道:“是我失职,忘了给裁决长大人准备晚餐。”

“没关系,我就是给他送晚餐来的。”夏佐安抚道。

仿佛急需将功补过一下,裁决者殷勤地问道:“我去泡点红茶来,大人想喝什么?”

莫里斯翻着羊皮卷不耐地吩咐道:“我的那杯红茶加一勺奶两颗糖,他的红茶什么都不加。”

一转眼又被决定了一回口味,夏佐郁闷之余,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莫里斯愕然抬头。

夏佐边笑边说:“你和费洛雷斯约好了的是吧?点的都一模一样,他那边给我的好歹还是加奶和糖的,你这边就过分了,居然给我什么都不加的那杯。”

莫里斯动作一僵,匆忙垂下眼将情绪通通掩去,冷硬地骂道:“爱喝不喝。”

“亏我还给你带了晚餐,简直无情!”夏佐愤愤地将篮子丢在莫里斯面前,扭头对裁决者吩咐道:“我的那杯加五颗糖。”

莫里斯将篮子上的布巾解开,看着里面丰盛的菜色,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将菜端出,就闷头吃了起来。

夏佐在莫里斯对面坐下,闲聊道:“这菜丰盛吧?就这样的菜,费洛雷斯大少爷还嫌弃呢。说什么招待不周,其实他就是在跟我炫耀吧?!”

“不是。”

“你说什么?”莫里斯说得太快,夏佐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幻听。

莫里斯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说他不是在炫耀,他就是那么觉得的。”

“这样都嫌弃,他还想吃什么啊。”夏佐愕然。

“大概是佛跳墙,红烧狮子头之类的吧。”莫里斯轻声说道。

“啊?那是什么?”夏佐越发迷惑了。

莫里斯脑中几乎立刻响起了那个欠扁的声音——我哪里挑剔了!天天烤肉、天天面包、天天奶酪,是个人都得疯好吗?你觉得好那是你没见识过好东西,知道佛跳墙吗……

“喂喂,我在问你呢。”被无视了的夏佐努力给自己刷存在感:“佛跳墙到底是什么啊,这名字听起来好奇怪。”

莫里斯知道答案,但却已经缺失了解释的心情。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好在那裁决者总算是端着红茶到了。

“您的红茶?”裁决者将茶递给夏佐,夏佐小抿了一口,不由感叹,果然不如费洛雷斯那边的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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