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每天都在演戏(穿越)下——疯狂的屠夫
疯狂的屠夫  发于:2015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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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有我的宝贝重要,”谢铎锐轻轻吻着谢如安的唇,小心地将谢如安受伤的手放好,将人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吻也由刚开始的春风细雨变成暴雨雷霆,“宝贝,我爱你。”

谢如安一面抱住他,主动配合谢铎锐的亲吻,一面仅存的理智和羞耻感仍在挣扎,争分夺秒地喘息着道:“我也爱你……可是……”

谢铎锐小心地带着人躺到床上,手忍不住从他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谢如安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有些担心谢铎锐会真做,忍不住紧了紧抓着他的手。

“放心,乖,”谢铎锐眸色深沉,他一面不断地吻着谢如安,一面握住谢如安的手放到自己身下,哑声道:“帮我。”

谢如安有些悲愤,怎么还有说发情就发情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谢如安还是扯开谢铎锐的皮带,将手伸了进去,握住已经他半硬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无法拒绝谢铎锐的任何要求。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喘息着躺平在床上,谢铎锐迷恋地吻着谢如安的唇,半晌之后扯过纸巾擦干净自己和谢如安的手,看着谢如安面色潮红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情欲的余韵还留在体内,谢铎锐想到刚才激烈的状况和如今的情况,忍不住一笑,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谢如安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听到他那一声轻笑,由衷道:“哥,你真是个混蛋。”

“我是个混蛋你也喜欢。”谢铎锐帮谢如安脱掉衣服,将人塞进被窝里。

“是啊,所以我觉得自己也挺混蛋的,明明应该觉得不好意思的事情,我还觉得挺高兴……”谢如安在被子里动了动,艰难地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了一只花卷,“哥,你在房间里这么久真的没关系吗?爷爷和爸妈……”

谢铎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起身准备去给他弄一张湿毛巾擦脸,“没关系,他们都知道的。”

谢如安一愣,“啊?”

“你知道爷爷刚才在病房外跟我说了什么吗?”谢铎锐一边放水,一边提高声音道:“爷爷说让我们好好在一起,以后别吵架,也别给家里添麻烦,对了,还让你以后要好好听我的话。”

外面顿时没了声音,谢铎锐眼底露出笑意,弄好毛巾出去,果然看到那小孩儿窝在被窝里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到自己之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骗子,谢铎锐失笑,露出了这些天心情最好的笑容,把毛巾糊到谢如安的脸上,一边帮他擦着脸,一边柔声道:“没骗你,爷爷同意我们了,所以在我肩膀上靠一靠也没关系。”

“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这件事,后来爸妈和爷爷又一副想要看你热闹的样子,我就不更好打扰他们的兴趣了,”谢铎锐笑着揉了揉谢如安的头发,道:“好了?现在心里舒坦了?不纠结了?”

沉默两秒之后,谢如安从床上一跃而起,原本盖在脸上的毛巾顿时掉在了地上。

“你果然很混蛋!你居然骗我!”

谢铎锐失笑,把浑身炸毛真正羞愤欲绝的谢如安拉下来抱住,谢铎锐在他脑袋顶蹭了蹭,顺毛道:“是啊,我逗你玩儿来着,你要打我吗?”

“……”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谢如安无语片刻,接着猥琐地笑了起来,“打屁股也可以吗?”

“你要试试?”

……

谢铎锐看着他十几秒,谢如安抹了把脸,撑不住转移话题道:“你背上的伤今天上过药吗?”

谢宏闻那天是气急了,下手很狠,谢铎锐当天晚上只觉得胀痛,第二天起来借着镜子一看就发现被打的那一块已经青了,他自己倒不是很在意,但是谢如安很在意,早上已经有事所以忘记了擦药,谢铎锐捏了捏他的脸,笑着摇头道:“没有。”

“没有你还这么高兴……”谢如安知道谢铎锐心里高兴,但是看着他这副样子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在谢铎锐脸上亲了一口,“药在家里,早知道就随身带着了,今天不会回去了吧?你放开我,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明明自己的手刚伤了还包扎着,一张小脸白得吓人,却对自己的状况毫不在意,满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谢铎锐叹了口气,丝毫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反而在他眉心亲了亲,轻声道:“行了,没什么事,就那么一道伤,过几天就好了,也就你会在意了,有这个心思你不如好好顾着你手上的伤。”

谢铎锐无奈道:“小鬼,我也是会心疼的好么?”

“你真肉麻,诶,真没事了?”谢如安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想叹息道:“我真的没想到爷爷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接受我们,嘿嘿,这说明手伤了也不是坏事啊!”

谢铎锐脸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受伤的份上,恨不得扒开裤子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揍一顿,谢铎锐在他腰上捏了捏,沉声道:“口无遮拦,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谢如安忍不住笑,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谢铎锐的怀里,感觉自己被谢铎锐温柔的气息包围,舒服地恨不得学猫咪呼噜。程嘉澍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谢如安现在觉得放松地不得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就在谢铎锐怀里睡了过去。

谢铎锐等到他完全睡熟了,才把人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里,将被角给他压好出去了。

兰惠自在停车场被抓之后就一直留在警察局里,谢铎锐好几次想要给人打电话,都被谢老爷子有意无意地拦下来了,谢铎锐意识到这是老爷子不想让他再管这件事,也就顺从地暂时收了心。

这些事情不用急,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来。

谢铎锐走下楼,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谢宏闻更是脸色难看地看了他几眼,起身去了楼上,谢铎锐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虽然他们都算是同意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急不得,得要慢慢来。

现在这样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了。

“刚才简尤的人来过了,你在楼上我没让他叫你,”宋瑞琴见气氛尴尬,把手里的一本黑色厚皮记事本递给谢铎锐,“这是简尤让我给你的,说你可能会需要。”

这是候魏峰的那本日记,他想着简尤既然都已经看过了,应该也就没什么纰漏了,所以将它锁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现在简尤来给他是什么意思?想让他看什么?难不成是关于兰惠的事情?

谢铎锐顿了顿,将那本记事本接了过来。

谢铎锐实在是不想看关于程嘉澍的事情来恶心自己,但是他突然想到谢如安之间在房间里时开心的样子,握着记事本的手一紧,算了,还是找时间看看吧。

这段时间谢如安一直不是很开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人心疼,他会为了程嘉澍费心担忧成这个样子,或许自己看完这本东西,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就能稍微分担一些了。

“这是什么?”宋瑞琴见谢铎锐神色有些怪异,担忧地问道:“有什么要紧事?”

谢铎锐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小事。”

第八十八章

谢铎锐在客厅和谢老爷子谈了一会儿,把程嘉澍的事情去除感情部分跟谢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年纪大了,夜深之后有些精力不济,谢铎锐看着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和宋瑞琴一起把老爷子扶回了房间休息。

虽说现在谢铎锐和谢如安已经有了自己的住所,但是适逢星期天或者长假,两人还是会回家或者到老爷子这里来住几个几天,所以老爷子家基本上有全家人的房间,当然,谢铎锐和谢如安是分开的两个房间。

谢铎锐回了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接着随意地擦干头发,坐在床头,翻开了候魏峰的那本日记。

候魏峰果然如同简尤说的一样,将程嘉澍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

“六月二十八日。

昨天天气不错,医生说我们的恢复状况很不错,不久就能进行下一项手术了,程嘉澍的脸虽然用着不如我自己的顺手,当然比我预料的手术失败好很多了,我很期待d医生最后的成品,他可是全世界最棒的整容医生。

当然,我也很期待程嘉澍今晚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他和谢铎锐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而那个拆散他们的巫婆就要出现了,故事越来越精彩了,要知道自从长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童话故事了,更不用说,是由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讲出来的。

他来了,我听得到他走路的声音,他出电梯了,我得收起我的日记本了。”

“九月二十三日。

19号我们一起做完鼻翼部分的整容,此后的一个星期,我们都一起住在同一间病房里,我偷偷听照顾我们的护士说,程嘉澍要求d医生加快整容速度,他真是疯了!幸好d医生拒绝了他的要求。

晚上,程嘉澍再次向我提起了”谢铎锐“这个人,我找到了他为什么突然要求进展的原因,谢铎锐和谢如安在一起了,事实上,我听说过谢如安,因为我陪着过去的女朋友去看过他的电影,谢如安是谢铎锐的弟弟,从程嘉澍的口述中我得知,谢如安就是当时从程嘉澍身边抢走了谢铎锐的人,据程嘉澍所言,如果没有谢如安,和谢铎锐在一起的就是他,那是个混账,不过我觉得恐怕不会有人比程嘉澍更混账了。

当然,我打心眼里并不相信这些话,毕竟程嘉澍这种疯子,只要脑子没病都不会喜欢上,噢,我病了,看着他拆下纱布之后与我越来越像的脸,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又来了,不知道今晚他又会讲什么故事。

……”

“十二月二十四日。

今天是平安夜,护士们和d医生都回家过节了,我看着他们狂欢的样子,想到了春节,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家里人过节了,因为程嘉澍代替我回国了,做完脸部轮廓的调整之后,他已经和我越来越像了,有时候我看着他的脸都会恍惚,我是谁?他是谁?我到底是程嘉澍还是候魏峰?

程嘉澍越来越疯狂,我有些后悔了,可是我已经无法制止他了,我的手里沾上了血,我逃脱不了。

……”

“一月三日。

昨天程嘉澍从国内回来了,要不是怕谢铎锐的人发现什么,我想他一定会砸了疗养院,我保证,我猜他是看到了他心爱的谢铎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样子,噢,他痛苦的样子在我看来真是奇妙极了,因为那是我的脸,多么的熟悉。

我对谢铎锐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当然,这个男人有多么优秀吸引人我都不在意,因为被程嘉澍这种疯子喜欢上,太不幸了。”

“二月十五日。

昨天真是精彩的一天,认识程嘉澍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狂的样子,虽然那是我自己的脸,但是我依旧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这个疯子!居然敢把我囚禁在疗养院的内室里!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天能出去!我一定会杀了这个人!亲手杀了他!”

“五月十八日。

程嘉澍的计划已经慢慢开始了,我无法扭转,我可真傻,当初竟然会被他那张脸给骗了,他所有承诺过我的事情都不会实施,因为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杀掉我,他一定会杀了我,因为他要彻底成为我,他要替代我!哈哈,以后再也没有候魏峰这个人存在!

这个疯子!他在做梦!我想那个因为一句安慰的话就招惹到这个变态的谢铎锐,如果他真的如同程嘉澍嘴里说的那么优秀,恐怕他不会甘心自己的生活被这个人毁掉,他一旦察觉到‘候魏峰’有问题,那一定会查到疗养院里的这些事情,我如果要死,那么程嘉澍必须陪葬!

我如果比程嘉澍先死,那我一定会在地狱里等着他!等着他!我要抓着他!让他看着自己谢铎锐和那个男人有多好!我要抓着他一辈子!让他在地狱里永无宁日地痛苦!

我一定会拖着他一起去死!”

……

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几乎写满了,到最后字迹越来越潦草,逻辑越来越差,有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几乎都是候魏峰崩溃的个人情绪,签字笔的印记划破纸张,让最后几十页纸张有些支离破碎。

到最后,候魏峰的精神状态也已经不正常了。

谢铎锐慢慢合上笔记本,靠在温暖柔软的床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底不由自主涌起的黑暗情绪给压了回去。

他草草地看过,在整容医院的时候,程嘉澍几乎每晚都会对候魏峰讲他脑海里过去的那些事情,谢铎锐没有找到程嘉澍为何会有如此深的执念的记载,只看到了一两句候魏峰的判断。

谢铎锐想了想少年时期的事情,按照现在的话来讲,那时候的程嘉澍几乎是他们一群人里面的吉祥物,他性格好长得好,再加上本身有病,几乎所有人都护着他,而自己……那时候自己虽然性情顽劣,但是对兄弟他向来很好。

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安慰过程嘉澍,可是他安慰过程嘉澍那么多次,程嘉澍身体不好,和他们一起外出的时候常常出问题,他甚至无数次地救过程嘉澍,谁知道哪次就被程嘉澍记在了心里?

当然,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程嘉澍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想去了解这个人脑海里在想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他只需要知道,程嘉澍必须死,就可以了。

唯一让谢铎锐不解的只有一点,当初真心实意拿程嘉澍当兄弟的不止他一人,为什么程嘉澍就记住了他?

难不成是运气太差?初次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这件事结束之后,也许他该去庙里烧香去去晦气,再招惹这样的人倒是无所谓,可是再让谢如安因此受伤,他就不能原谅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划过两点,谢铎锐揉了揉微微发胀的眼睛,起身将日记本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接着他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初冬的水温已经冰凉彻骨,谢铎锐看着镜子里略显阴沉的自己,愈加清醒了。

他不能和一个神经病去理论,这样只会将他带进沟里,毕竟神经病的思维可不是那么好理解的,当年他对无法理解程嘉澍,更何况是今天。

“哥?”

房门被人打开,传来谢如安轻轻的声音,谢铎锐猛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他看到镜子里的谢铎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和手,转身向卫生间外走去,某些阴暗的情绪在他眼底慢慢褪去,他的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

“怎么了?”谢铎锐出门就撞到了迷迷瞪瞪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谢如安,他半抱着谢如安让他坐到床上,用被子将人裹起来,笑道:“醒了?”

谢如安渐渐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谢铎锐冰凉的手,又探过脑袋和他贴了贴脸,皱眉道:“你还不睡觉在干嘛?”

谢铎锐失笑,掀开被子也坐了进去,他舒服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发顶,道:“刚办完事,正准备睡觉你就过来了,怎么了?”

谢如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谢铎锐的手搓着,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就半夜突然醒了,想起之前跟你说我要爬你一辈子的床来着,做人不能食言,所以我就过来了,本来想悄悄的,可是发现你居然还没睡。”

“是啊,来得正好,一起睡?”谢铎锐心里熨帖,只觉得一瞬间从阴暗的地狱到了温暖甜蜜的天堂,他抱住怀里的人揉了揉,“明天早一些的时候我叫醒你?”

谢如安在准备点头,被窝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脸色爆红,顿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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