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婚(合法婚姻 四)——君太平
君太平  发于:2015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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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快来。”徐翎英看见他,招手让他过去。

他忙站进队伍,徐翎英把手里的孝布给他系上,又一窜鞭炮声响起来,法事就正式开始了。

排好队列,他一侧头,就看到身边站着的梁明瑞,瞬间有种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无奈感。

梁明瑞正好也发现身边的人是他,同时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往一旁挪开了一些。

徐墨衍也不在意,目不斜视的站好。

第二零八章:分开一段时间

天色晦暗的屋里一片暗沉,徐墨衍背对着男人坐,听到男人的话,心里难受得不行。

如果可以,他何尝愿意这样?

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基本都没红过一次脸,即便是聚少离多,可是却从来没有过任何矛盾,身体离得再远心都在一起,可是现在,身体靠得这么近,心却感觉离得老远。

他不是怕自己付出的感情得不到相对等的回报,他只是怕这样下去,他们终有一天会越走越远。

他爱到心生恐惧,可是他却不能告诉他。

两个人之间,不管感情再好,很多东西都需要把控尺度和适当调节,如果让自己的爱造成了另一方的困扰和负担,终有一天会破裂。

他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怕自己过度的情感造成他的负担,他什么都不求,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粗茶淡饭没关系,只求能平平淡淡的跟他相携走完这一生,他不在乎他有多惊人的财富、身份和地位,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他心宽,不触到他最痛的那根神经,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一次的意外,却是把他这么多年来全部的担心和害怕都集结到了一起,心思和情绪铺天盖地的翻涌而来,他措手不及的近乎窒息。

“墨衍……”

“二哥。”

“恩。”卫青城低应了一声。

徐墨衍声音低微,“二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话音刚一落,天旋地转间,他就被压制着摁在了床上,几乎是立刻,男人的气息就袭来,“你说什么?”

嘶哑难辨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时,他的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下来了。

他没有出声,男人有些急了,“墨衍,你说什么?”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又被窗体一掩,屋子里晦暗不明,面对面的近距离间看着也有些模糊,徐墨衍却垂着眼帘不愿意迎视他的目光。

卫青城放开了扣住他手的大掌,捧着他的脸让他抬起来跟他对视,手却在他的眼侧摸到了湿意,他的手控制不住的震颤,“墨衍,你说什么?”

避无可避的距离,让徐墨衍努力的平复了一些喉头的紧涩,“二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晦暗中的男人听到他的话,震颤的手猛的一个哆嗦,“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

从昨天事情发生,他把什么都想到了,可是却唯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地提出分开……

徐墨衍哽咽道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分开?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会难受到想要分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无望,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怎么突然就这么轻易的说出了要分开?

他有多爱他,就有多难受。

听到他难受得不能抑制的哽咽,卫青城心都痛得麻木了,“墨衍……”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呜……我这么爱你,爱到连自我都可以失去,为什么要分开……”

“对不起!”卫青城抵着他的额头,喃喃低语。

“我不要对不起!”徐墨衍摇头,“二哥……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卫青城突然俯身,堵住他的唇,动作粗暴激烈。

徐墨衍反手抱住他,迎上去与之纠缠。

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不能解开的局,可是两个人却都陷入了死胡同。

直到气喘吁吁两个人才渐渐停下这激烈疯狂的亲吻,卫青城捧着他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墨衍,二哥爱你,二哥这辈子唯一爱的只有你,请你不要质疑,也不要对二哥失望,二哥从来就没有骗过你,不能对你言明的,二哥选择了沉默也没有对你说过半句的假话,跟你的感情,二哥从来都没有半点虚情假意,你相信二哥。”

徐墨衍咬着唇,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不能对你说,并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你在二哥的心目中不重要,就是因为你太重要,二哥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和担忧,你给二哥一些时间,等时机成熟,二哥会对你坦诚一切,二哥对你发誓,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亡命之徒,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好不好?”

他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也知道他在意什么,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徐墨衍呜呜的低声呜咽,泣不成声,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能哭。

“你想要分开一段时间,二哥可以答应你给你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可是你答应二哥,这只是暂时的行吗?”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卫青城苦笑,“你要是把二哥甩了,二哥这下半辈子要怎么办?”

徐墨衍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了,乖,不要哭了,二哥心都要被你这眼泪痛木了。”

一说不哭,徐墨衍干脆放声大哭。

卫青城,“……”

等他在怀里哭累了沉沉睡去,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大亮了……徐墨衍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荡荡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在床上怔坐了一会儿,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晃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适应。

十一月的盆地,眼光已经有些少见了,他拉开落地窗,冷空气刷的一下迎面灌来,阳光明媚,却也已经没有了暖度……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冷空气飒飒的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折回屋里去,在床头看到男人留的便签,他的鼻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酸涩。

妈的!真的成了娘们儿了,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啊?

徐墨衍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把鼻尖的涩意强压了下去,这分开还是他自己提的,有什么好哭的……

他打起精神去厨房去取了还温着的饭菜,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吃了之后,他撩起袖子,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然后出门去大棚一直忙到天色黑尽才回家。

屋子里一片冷清,没有了那守候一般的灯光,他觉得自己的心空泛泛的,有些说不出来的慌……

这么多年了,这情景跟那人出门在外他独自在家的没什么区别,可是这一次,心境却全是两个模样。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那人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出门去忙他的工作去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他们并没有分开,他说了,他只是给他一段时间冷静,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那份慌措都无法抑制的疯长。

徐墨衍委屈得直接蹲在了还没有打开的门前,把脑袋往胳膊里一埋,半响之后,肩膀微微的抽动起来……

他的反常,全部的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晚上半宿半宿的睡不着。

徐妈妈和徐爸爸都不在,家里就他一个人,一到晚上,他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游荡,那天的情形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还是不愿意在晚上出卧室的门。

他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无意识的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最开始那一段时间头发掉得厉害,人也在突然之间清减了不少。

为了让自己不要去想事情,他每天一睁眼就忙,一直忙到三更半夜,这样茫然的日子他过了大概有一个月左右,直到接到卫青城打来的电话,他才停止了这无意识的自虐行为,渐渐的调整了自己,慢慢恢复过来才好一些。

十二月底,破天荒的下了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山林田野都被白雪覆盖了,他早上起来,看到这场意外的大雪,拿起电话就准备给卫青城打电话过去分享,可是拿起电话却最终也没有拨号出去。

第二零九章:管你什么司令!

寒肃的寒冬深夜,屋里的暖气足足,徐墨衍却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浑身的冷汗侵湿了衣服和被子枕头。

他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一阵一阵的慌悸让他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喘息,好半响之后才慢慢平复下去。

下午在棚里收菜的时候,因为莫名的心悸,左手的三根指头都遭了秧,幸亏那刀子不算特别锋利,要不然估计就不是简单缝几针的事儿了。

这大晚上的又被莫名惊醒,他这到底是抽什么疯啊?

甩甩头,他拎了一旁卫青城睡的那支枕头靠在背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缝合手指伤口的麻药过了,伤口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晕乎乎的,医生说他这伤口虽小,可是也可能会有炎症引发的发烧症状。

晚上睡之前他也没当一回事儿,医生开的药直接丢到一边去了,他这身体怎么突然这么虚了?一点小口子也会发炎发烧。

他坐了一会儿,认命的下床去找药。

吃了药,人更清醒了一些,拉开屋里的窗帘,远远地还能看见园子里那明亮的篝火火焰和客人的嬉闹声。

前几天都在下雨,篝火晚会这项目停了几天,今天天上放了晴,订晚会的客人一下猛增,人多热闹,都已经凌晨了,又是大冬天,可是这些人的兴致一点也没减,看这情况,估计是要闹到天亮去了。

马上就是春节了,气氛比以前更热闹了些也是常有的现象,倒也没什么觉得奇怪的。

靠在窗棂上,徐墨衍不用掰着手指头去数就清楚,那人已经离家四十六天了。

以往他出门,他从来记不住具体的时间,等到他回来,他才会去暗数一下,哦,走了将近多久,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反正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时间,这一次,他却一天一天的记得一清二楚。

他走回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找到卫青城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里传来的又是那一段机械回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下午因为突然的心悸割伤了手指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卫青城打电话,可是打过去电话是关机,他打了方劲同的,也同样是关机。

电话打不通是常有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次两次的特殊,那人出门在外,能打通电话的时候屈指可数,方劲同的电话稍稍好一点,可是也常常有打不通的时候。

他知道他不该大惊小怪,可是这人的惯性思维就这样,没什么还好,一旦有点什么,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

今天都二十七了,那人今年应该是不会回来陪着一起过年了……

他无奈的长叹一声,仰起头望着满天繁星的星空。

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卫先生你怎么还不回来?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凌晨深夜的城市,直升机轰鸣声震耳欲聋,螺旋桨掀起的气流将空中飘飞的大雪扰得纷扬乱飘。

“来了!来了!”

“通知手术室,即刻做好一切手术准备——”

“快——准备接病人——”

停机坪一旁候着的一群医生护士,看到从天缓缓而降的直升机,顿时火急火燎的忙碌起来。

“罗宏和陈天明都就位手术室了吗?!”

“报告首长!罗院长和陈副院长已经就位!”

“接人——”

直升机很快降落停稳,在场的医护人员不等舱门拉开立刻一哄而上。

舱门很快打开,里面的人几乎是在舱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就推着担架床冲出来,个个动作文件训练有素。

“快!首长的生命体征微弱……”直升机上的医生刚一钻出机舱,站在舱门口就嘶声大吼,可惜噪音太大,除了听清楚那句生命体征,其他的全被风雪声和螺旋桨的声音盖过。

护送着担架床下直升机的四个人手都没有转一下,把病人转移到移动床上之后,即可推着移动的手术床一路狂奔,直接送往手术室。

“快——”

“快点!”

一行跟死神抢人的医护人员在大雪纷飞的深夜,个个放着大步一路狂奔。

医院早在之前接到通知的时候,就立刻启动了一级应急急救通道,军部最高首长亲自下达的命令,整个医院都必须为之配合,容不得一点的闪失,否则,整个军区医院的相关负责人都要准备被免职下课。

从接到命令的时候,整个军区医院的高层半刻也不敢延误,立刻召开紧急手术会议,着手准备手术的一切相关事宜。

命令与之相关的一流专家教授全部待命,以防发生任何意外耽误急救的最佳时机。

看到那缓缓降落的XZ,他们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总算是对之前下达的那通通天的命令有了些领悟和了然,对这个已经抵达的神秘病人,心里多了丝揣测。

让军部最高首长下达必须抢救过来的死命令,触动XZ护送,还有候在停机坪的那一票肩抬金色松枝和大星的首长,这样的规格,简直堪称史无前例,他们有些难以想象,这位神秘人物到底会是何方神圣。

“来了——”

看着视频上被护送下来的人,候在与手术室相隔一墙的观摩室的一概专家,个个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下意识的,目光都往中间担架床上那戴着氧气罩的人看去。

护送着移动床的四个魁梧壮实的大块头脚下一路狂奔,目光冷峻森然,浑身啸冷外泄的煞气一看就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他们的速度很快,紧急通道的三座电梯都大开着门候着,他们护送着人进了电梯,后面的一行人还没跟上。

等后面接机的医护人员和首长赶到手术室的楼层时,人早已经送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大门紧闭,那盏手术中的灯早已经亮起。

四个人身上穿着色彩和款式都是特殊的迷彩,脸上涂着油彩,清一色的寸板,背手跨站在手术室的门前,身上贴身的武器全都没有卸下来,腿上的枪套里面鼓囊囊的,身上的战术背心里也没有空瘪。

浑身湿漉漉的也掩不住那满身的硝烟味儿,一身的戾煞气还丝毫没有消散开去,一眼就能让人看出,这些人刚刚还在战场上搏杀。

四个人都背对着手术室门前跨站,目不斜视的仿若一尊钢铁塑像,看那架势,居然是禁止任何人靠近一般的意味。

即便是军区医院的医护人员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这是首都甚至全国首屈一指的军区医院,各种各样的彪悍军人在他们眼里,其实都跟白菜豆腐差不多,可是这一次,却让他们狠狠的开了一把眼见。

最后抵达的那一票首长级别,看见手术前这一幕时,也下意识的蹙了蹙眉,能在场的人大多数对这位神秘病人的身份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点眉目的,对于那个神秘单位,他们只有过耳闻,从未亲眼目睹过。

个个都是在部队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看着这阵势,心下也忍不住骇然,先不说其他的,就门前这几个人,随便拉出来一个放在他们的所辖精英部队的那些兵当中,绝对甩出几条街不是问题,光是这一身的戾煞气,根本就不是那些所谓的王牌特种兵能比的……

“到底什么情况?”

领头的中将上前一步,拧着眉峰询问道。

跨站在门前的其中一个收腿立正,抬手敬礼,态度端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跟端正占不到一点边角,“报告首长!在首长首肯前,我无权对我们的行动向您做出任何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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