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征婚帖引发的人妻生活 上——乌柒
乌柒  发于:2015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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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有点失控。”

等两人的情礊欲都褪了点,关缴才将欲望抽出来,抱着木子维低声说。

“没……没事。”

木子维想到自己中途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也不好意思,头靠在关缴胸口,抱着关缴的腰。

因为靠得很近,木子维察觉到关缴又硬了,伸手摸了摸,问:“那个……还来吗?”

关缴摇头,把木子维抱得更紧。

“你很累。”

“我没关系的……”

木子维摇头,他只想让关缴觉得舒服就好。

关缴却还是没有动作。

两人身上都粘腻腻的,木子维的后礊穴里还会有关缴灌满的东西流出来。

但两个人都不想再动,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来日方长。”

最后,木子维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关缴这样说。

“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35、再厉害也是你的

木子维这一觉睡得并不好。

有时像在做梦,有时又像是醒着,迷迷瞪瞪的,什么都不真切。

只记得有一双令人安心的大手,一副温暖的体温。

“醒了?”

关缴蹲在床边,看着木子维迷迷糊糊、没有焦距的眼睛。

头抵上他的额头,靠了一会儿,再分开。

“没发烧了。”

“发烧?”

木子维的眼神有些迷茫,想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身上很疼,尤其是腰、腿……还有屁股。

“嗯,半夜的时候。”

关缴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说:“对不起。”

木子维一脸疑惑。

“我不知道不清理会害你发烧。”

木子维怔了怔,反应过来关缴说的清理是什么,脸红了。

两手抓着被子的边沿往上拉,遮住脸。

“现在痛不痛?你身上。”

关缴脸上也有不自然的红晕。

“我昨天看到那儿有点肿,帮你洗澡的时候。”

“不……”

想说“不痛”,但身上明显的不适又让他把后面那个字咽了回去。

“嗯……有一点点痛。”

“那你继续休息,早饭好了叫你。”

关缴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木子维黑黑的眼睛,吻了吻他的额头。

关缴离开的脚步很轻,像是怕吵到他休息。

木子维偏着头看着那个身影在门一开一关后消失,有些懊恼。

为什么做过那种事情之后自己反而更不好意思了呢?连关缴的脸都不敢看。

真没用。

木子维仔细回忆昨晚的事情,想起半夜的时候确实有人帮他洗过澡,还喂他吃过药。

他那时候半梦半醒的,认为那是梦。

但此刻全身清清爽爽的又告诉他那是真的,关缴确实帮他洗过澡,他也确实发过烧。

“昨天看到那儿有点肿”,突然就想到了关缴的这句话。

有点肿……?

关缴他……

木子维猛地又把被子拉上去,这次连头顶都盖住了。

在被子里憋得快断气,木子维才把头露出来透气。

想到早饭的事,挣扎着起来穿衣服。

其实身上痛归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就是后面还有种异样的感觉,甚至还记得关缴的在里面的感觉。

木子维想的是,虽然关缴的意思是负责今天的早饭,但他觉得关缴好像不喜欢做饭,最多也就是从外面买些东西。

但木子维不喜欢吃外面做的,也不想关缴吃。

他想给关缴煮一辈子的饭,

但他一站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就愣住了。

“关缴……那是什么?”

关缴没有停下手里搅拌的动作。

“鸡蛋、牛奶、香草精、盐。”

说完,见搅拌得差不多了,再把去了边的土司浸在里面。

黄油、色拉油各放一半到锅中,溶化,然后用小火煎吐司。

木子维看着他手法娴熟,问:“你会做饭?”

虽然早猜到关缴是可能会做菜的,但没想到会这么的……

“嗯。在法国的时候学过。”

煎至金黄色的时候,关缴在上面撒上砂糖和肉桂粉,侧过头:

“你去沙发上先等等,马上就好。”

木子维只觉得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到客厅坐着,想着关缴在厨房里做早餐、侧过头看他的样子,感觉像是在做梦。

土司和煎蛋端上桌,木子维一小口一小口很小心地咬。

“不好吃?”

关缴皱了下眉。

“不是。”

木子维摇头。

“吃完就没有了,舍不得。”

明明是很简单的做法,但味道却是刚刚好。

无论是吐司外面的那层酥脆和内里的软嫩,还是蛋奶的香浓、肉桂粉赋予的香味,都是刚刚好。

而这他们这些学做菜的人都知道,这种刚刚好有多难办到。

“你想吃我以后就一直给你做。”

关缴摸摸他的头,有种圈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宠物的感觉,连看他吃饭都变成了一种乐趣,只觉得可爱得受不了。

“还做了甜点,要不要?”

“嗯。”

木子维点点头,偏着脑袋仰着看了关缴一会儿,说:“我觉得你好厉害,什么都会。”

语气却是有一点失落,本来觉得自己可以为关缴做饭,可以派上用场,很开心,却突然发现连做饭这个方面可能都是关缴比较强。

“再厉害也是你的。”

关缴看着他的眼睛说。

木子维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只觉得心一下子飘在了云端,感觉更像是在做梦了。

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

关缴拿着烤盅出来,递给木子维一把小勺子。

“这是什么?”

木子维看着这个高出了烤盅快十厘米,像个浅焦褐色小礼帽的家伙。看上去很酥松,一不留神就会垮掉的样子。

“Souffle。”

关缴说了一个词,木子维听不懂,只觉得关缴念得很好听。

“法语的意思是‘吹起’,中文叫‘舒芙里’。快吃吧,不然会塌掉。”

塌掉?

木子维连忙拿起勺子舀了一勺。

温、香、且软,一入口就融化掉了,只留了满嘴的乳香。

一层一层轻飘飘的蛋白,像是一碰就消融掉的甜美梦境。想要去追逐,但再舀一口却还是转瞬即逝。

木子维好像知道它为什么要叫“舒芙里”了,因为吃起来确实有种舒服的感觉。

松软的、飘忽的、细腻地像是幻觉。

“喜欢吗?”

关缴看他有些留恋地舔舔嘴唇,微笑着问。

“喜欢……”

木子维咬咬勺子,“我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舒芙里。”

仔细想想,是在学校里学做菜的时候。

厨师学校里女生很少,而且几乎都在西点班。

而木子维因为个子很矮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不知怎么地就激发了那群妹子的母性,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儿子。

因而,尽管木子维不愿意,也越发觉得那些女孩子有点恐怖,却被迫地和西点班的女孩子都比较熟。

有一次就听到一个女孩子抱怨,说舒芙里有多难做,做多少次失败多少次。

倒不是说它的做法有多困难。

做法是很繁复,但最麻烦的却是它的“致命时限”,即蛋奶维持膨胀状态的时限。

厨师的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让它过了“致命时限”,在抵达客人的餐桌前就崩塌掉,而品尝者必也须及时把甜品吃光。

他以前只觉得听得云里雾里,现在看见关缴把这样东西做出来,才觉得关缴是真的很厉害,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而木子维内心的惊叹过了以后,更多的却是理所当然。

关缴那么好,厉害一点也是天经地义。他喜欢的关缴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人。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却是赚到了的感觉。

这么厉害、这么好的人,居然是他的。

“怎么了?”

关缴看他呆呆的在发神,问。

“是不是我以前没告诉你我会做饭的事,不高兴了?”

木子维摇头。

“是我以前没问你,有不怪你。”

“我只是在想,关缴你怎么会做饭,为什么要请厨子呢?”

虽然很多厨师都不喜欢在家里做饭,因为每天在餐厅里已经要为客人做很多菜,回到家看到厨房都会厌烦。

但木子维却不觉得关缴是个嫌麻烦的人。

“食材。”

关缴这样说。

“国内并不像法国,有些常用的食材很难卖,松露之类的市面上几乎找不到,家里的肉桂粉是去西式调料店里买的,很远。只是家里做的话,一次又不用不了太多,专门去买很麻烦。”

木子维听着也点头,确实,如果买个菜都那么麻烦,他也绝对不想做菜。

“而且如果吃一顿正式的法国菜,要花上四五个小时。关关还小,吃多了脂肪多的东西也会长胖。”

木子维想象着关关变成小胖猪,肉乎乎的样子,笑了。

“其实,最关键的是我并不是很喜欢做饭。而你是第一个,也是第一次。”

关缴温柔的目光望进他的眼睛。

“第一次让我想为一个人做饭。”

36、我们没做坏事,不怕他们说

关小瑾下午就回来了,然后哭了一场。

为了她那被他她亲爱的哥哥大人扔掉的漫画。

“嘤嘤嘤……老哥你怎么能这样……我托去日本留学的高中同学专门买的原版好不好……你怎么能给我扔了……”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

关缴对关小瑾的哭诉几乎熟视无睹。

“二哥你是坏人,嘤嘤嘤……”

“什么漫画?”

正在教关关认图册上的恐龙的木子维抬起头,问。

关小瑾眼泪汪汪的。

“少年、围裙、高H。”

木子维仔细想了想,想起那应该就是关缴那天扔垃圾桶的那本。

后来关小瑾嚎得越来越厉害,连“我要跟我妈说二哥欺负我”都用上了,关缴走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关小瑾破涕为笑了。

唱着听不懂的歌一蹦一跳地跑去玩电脑了。

接下来的一天,关小瑾看上去都很高兴。

很高兴的关小瑾看上去都不大正常。

“小~呆~受~”

刚到电脑桌前还没坐稳,关小瑾就侧过头来怪腔怪调地喊。

“昨晚累不累啊?”

木子维愣住。

“腰酸不酸?腿痛不痛?菊花还肿不肿?”

关缴的脸一下子黑了,“关小瑾,刚才的话我可以收回。”

“!!!”

关小瑾睁大了眼,扑过去抱他哥的大腿。

“二哥!不要啊!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我的手办啊……”

木子维呆了会儿,对小瑾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昨天……”

忽然停口,看向关缴,脸一下子红了。

关缴也瞬间红了脸。

关小瑾一瞬间有种世界坏掉了的感觉……

她没看错吧……她哥在害羞……在害羞……

关小瑾定定地盯了木子维好几秒,说:“小呆受……原来你才是终极大BOSS。”

然后掩面而奔。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关缴搂着他。

“不高兴吗?我把这件事告诉关小瑾。”

木子维也回抱着关缴,把头抵在他的胸口。

这种动作,原来只敢在关缴睡着的时候做出来。

“昨天发现你发烧的时候,我完全慌了才给关小瑾打的电话。这种事情,关小瑾比较清楚。”

“没有生气。”

木子维小声说。

“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还……稍微有点羡慕。”

“……我也想对别人说,我们在一起了。”

想炫耀,这么好的人是他的这件事。

“但我身边没有这样的对象,可以说这件事的对象。”

然后稍微有点失落。

关缴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每次和木子维呆在一起都会有这种感觉,像是心尖上的冰棱都被融化掉了。

低下头,看着木子维,“秦鸽?他是你朋友,而且也是Gay。”

木子维却摇头。

“秦哥不行的。他喜欢的人把他忘了,他现在很难过。”

这时候跑到秦鸽面前秀恩爱,怎么都觉得像是在人伤口上撒盐。

“不记得?”

关缴回忆了一下,“是那天在宽窄巷子里见到的那个人?”

“嗯。秦哥说那是他初中同学,他暗恋了很久的。”

想到秦鸽那天那么伤心的样子,木子维也有些伤感。

“秦哥好可怜,他喜欢的人都把他忘了。”

但这种事却谁都怪不上。

没有谁规定过我喜欢你你就一定也要喜欢我,你忘了我我就可以不喜欢你。

所以,不能怪凌亜把秦鸽忘了,也不能怪秦鸽还爱着凌亜。

谁都怪不上。

要怪只能怪人的记忆和感情比什么都复杂。

突然就觉得他和关缴很幸运,不是单恋,没有遗忘,互相喜欢真的是最大的幸运。

木子维紧紧抱着关缴,满足地嗅了嗅。

沐浴露清爽的香味,还有一种他说不出来但感觉很温暖很安心的味道。

“关缴,遇见你真好。”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最喜欢关缴了。”

关缴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微笑。

“傻瓜,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明明你才是最好的。

虽然早就知道关缴是人温柔的人,但真正在一起之后,木子维才真正觉得这份温柔有多好。

关缴话很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木子维挑起话头,明明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关缴却总是听得很认真。

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对话说着说着就突然停下,关缴会俯下身温柔地吻他,不带什么情色,满满的都是宠爱和珍惜。

“……关缴……有人来了……”

近夜,小巷子里,木子维推开关缴,喘着气道。

他们本来只是出来买点东西,不知为什么,回家的路上,就变成了这样。

“不用管别人。”

关缴的声音低沉,像是一根羽毛在木子维心口挠啊挠的。

木子维一下子心旌摇曳,踮着脚要把嘴巴再凑上去……

两个人从巷口走过,往他们这儿看了一眼,

“恶心的同性恋。”

其中一人嗤笑道,声音冷冷的,木子维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哥,你别当着人面说啊。”

他旁边那个少年哭笑不得地说。

“恶心就是恶心。”

那个清冷的嗓音继续道。

关缴紧抿着唇,默默地把木子维揽进怀里,看向巷口的那两个人,眼神阴冷。

年少的那一个被这眼神盯着,只觉得总脚底升起一股寒气,头皮都在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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