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后宫(包子)下——青青叶
青青叶  发于:2015年0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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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思索了一番,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嫔妃,俨然就是文贵妃。

慕子书脸色有些微沉,对这人没有好的印象,也就不欲与她有何交集,对着奶娘她们低声道:“我们绕开走。”

奶娘她们自然也是心领神会,扶着他往边上的岔路口走。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文贵妃柔和的声音。

“慕公子且慢,这配饰可是你的?”

说到配饰,慕子书下意识地莫向腰间那块配饰,果然空空一片,连忙转头看去。

文贵妃见他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踏前几步,弯腰捡起那块水蓝色精致的配饰。

这幅情景不由得让慕子书想起之前被旋嫔捡到这块配饰时的情景,那时旋嫔故意拿着这配饰不还给他。两幅情景相重合,慕子书心里不禁有些闷,对文贵妃更是没有好感。

哪知文贵妃并未像那时的旋嫔一样明知配饰是他的却不肯归还,而是温柔地笑着,用手帕掸了掸配饰上沾到的尘土,随后递给慕子书,笑道:“很精致的配饰呢,慕公子可别再粗心掉了。”

慕子书看着眼前这柔和的文贵妃,愣愣地看了看她拿着的配饰,却并未接过。

文贵妃也不生气,转而将配饰递到奶娘手里,对着慕子书温柔地道:“慕公子不必如此防备,如今皇上独宠你一人,我与其余姐妹们也没了盼头,都是进宫多年的老人了,如今只盼慕公子留我们一个安身之处,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别无他求。”

说着,文贵妃又是温和一笑,带着宫女们款款离开。

慕子书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向文贵妃离开的方向。不得不说,文贵妃刚才的一番话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负罪感,都是后宫嫔妃,却因他独受宠爱而被冷落一生,的确很可怜。

只是那个人的爱,他也不想与他人分享。

拿过奶娘手里的配饰看了一眼,慕子书垂了垂眸,如此温婉的女子难道真是他误会她了?难道真如诀所说的,文贵妃不是那种人吗?

回到湟澜宫的时候就见索西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坐在长廊的栏杆上看着什么,慕子书微微一笑,对着奶娘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地靠近索西,在他背后与他一起阅读他手里拿着的书信。

“很想你……啊~索西有情郎了!”

慕子书忽然出声把索西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书信乱叠一通塞进怀里,面红耳赤地看着慕子书,结结巴巴地道:“公……公子回来了,皇上在前殿呢。”

慕子书哪里见过这般面红耳赤的索西,不由得觉得十分有趣,看来索西的确对那万俟晟有些意思,也不再笑他。

“万俟晟走之前是不是对你表明心意了?”

索西愣了愣,脸上又是一片通红,避开他的眼神,“公子也知道?”

慕子书微微一笑,坐到索西的旁边,颔首道:“嗯,诀告诉我的。”

见他也坐到栏杆上来,索西又是一惊,连忙护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了再动了胎气。听到他说的话后倒是有些沉默了。

慕子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索西顿了顿才道:“皇上是不是很生气?我听万俟皇说皇上三年前就知道了。”

他这么一说,慕子书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奈地笑道:“诀哪有生气,他是闲着无聊故意折腾你们呢,你还不知道他的性子?”

此话一出,索西是又放心又郁闷,想到自家皇上那恶劣的性子也是很无奈,不过知道皇上不生气就好了。

慕子书见他松了口气,又调笑道:“索西是不是也喜欢那万俟皇啊?喜欢就大方地承认,诀不会反对你的。”

索西看了他一眼,将他小心地扶下栏杆,随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清了清嗓子,恢复以往那个认真严肃的总管模样。

“小人怎会喜欢万俟皇,公子还是快去前殿,皇上等着您呢。”

慕子书无奈地挑了挑眉,也不再调笑他,往前殿走去,心里却想着还是要与诀谈谈这事。

晚上,两人沐浴完躺进被中。如今天气开始冷了,宇文君诀怕他冻着,将他小心地抱在怀里就寝。

慕子书靠在心爱之人的怀里,忽然想起今日遇到文贵妃之事,本想和他说可能是自己误会了文贵妃,但是为了孩子,还是不得不以防万一,万事还是等孩子出世了才能放心,便不去提及这事。但是文贵妃说的那番话倒是还是挺让他上心的。

“诀。”

宇文君诀本以为他睡了,此时听他说话倒也睁眼看他,柔声道:“怎么了?”

慕子书抬头看他,皱了皱眉,“我这样霸占着你是不是对后宫那些嫔妃很不公平?”

宇文君诀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淡声道:“有何不公平?难道你想让我雨露匀沾?”

听他这么说,慕子书摇了摇头,抱着他道:“我不。”

宇文君诀轻笑出声,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抚道:“没有什么不公平,我早就说过一颗完整的心是不能分割的。你若是觉得她们委屈,我为她们寻个好人家嫁出去如何?”

如今留在后宫的都是些被宠幸过的嫔妃,想再嫁个好人家何其困难。想到文贵妃所说的她们如今只想要个安身之地平静地生活,慕子书摇头道:“她们心里也不知是作何打算,你这样随意自作主张她们岂非更可怜?”

宇文君诀颔首思索了一番,拍着他道:“那就先这样,日后再做打算。”

女子最宝贵的就是年龄,哪里等得起?但是如今也无两全之法,尚不知她们心中想要如何,也只能容后再做打算了。

慕子书颔了颔首,见宇文君诀阖眼要睡,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将他吵醒。

宇文君诀已经很困了,但还是无奈地睁眼看他,宠溺地道:“又怎么了?”

慕子书呵呵一笑,安慰地亲了亲他的脸,这才道:“索西好像对那万俟晟有点意思,你会不会成全他们?”

宇文君诀似乎毫不意外,哼声道:“万俟晟平均每两日一封书信,索西早就陷阱去了还不自知呢,装模作样地摆着张脸装严肃。”

想到今日索西装模作样的样子,慕子书也是呵呵一笑。

“索西怕你不同意所以才装模作样吧。”

宇文君诀挑了挑眉,“他若是真心喜欢我又哪有理由不同意?”

得到他的赞成,索西后半辈子的事就算是了了,慕子书笑着颔了颔首。

宇文君诀亲了亲他额,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无奈地道:“现在没事了?快睡吧。”

这回慕子书倒是没再闹他,弯弯唇角闭眼睡去。

第51章:文贵妃之子

离元日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宇文君然带着木流南回到了皇宫。此时已是一月份,天气十分严寒,外面也飘起了些些小雪。兄弟俩又是许久未见面,宇文君诀便在湟澜宫的前殿设宴为自家皇弟和弟媳接风。

说是设宴,其实也就四个人同桌一起用个晚膳。慕子书此时已有九个月的身孕,又是怀着双胞胎,身子十分笨重,有时坐着都闲累。宇文君诀特意命人搬来一张有扶手的椅子,垫上软垫让他舒服地坐着吃。

木流南见到怀孕的慕子书时并未惊讶,之前就听君然说过。不过真的见到了心里还是有些震惊,也有些羡慕,毕竟他是无法为君然生儿育女的。

宇文君然看着木流南发呆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替他布了些他爱吃的小菜,宠溺地道:“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

木流南哪里是拘束的人,颔了颔首便不客气地用起膳来。

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看到恢复心智的木流南也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人竟是个不苟言笑的清冷之人,真是和心智下降那时完全两样了。

宇文君诀照顾着慕子书用膳,一家人一起吃饭心里也是极其高兴,对着弟弟道:“之前伤得可是很重,竟要去苗疆找蛊王?”

宇文君然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愿自家皇兄再为他担心,笑道:“是中了蛊了,这才去找了蛊王,现在已经无事了,皇兄不必挂心。”

知道弟弟已经没事了,宇文君诀也就放心地颔了颔首。

宇文君然又看着慕子书笑道:“这次还是多亏了子书呢。蛊王的小爱人把我当成了皇兄,以为皇兄你移情别恋,教唆蛊王不要救治我,得知了真相之后才看在子书的面子上施救,否则以蛊王的原则想得到救治可就难了。”

想到琉弄,慕子书也是微微一笑。宇文君诀这次倒也没有再嫌弃琉弄,毕竟自家弟弟和子书的命都是他帮着捡回来的。

“对了,琉弄还让我带了些灵药给你,说是帮助你产后恢复的。”说着,宇文君然从怀里拿了三个小瓶出来递给慕子书。

慕子书虽然不是经常与琉弄书信来往,但也有过几次。第一次是感谢他的荷包救了他一命,之后两人就书信得密切了一些,也与他说过又怀上孩子的事,亏他都放在心上。

接过药瓶,慕子书弯着唇角笑道:“琉弄这人虽闹腾,但还是挺有心的。”

看在琉弄又给子书送了好东西的份上,宇文君诀也不再说他聒噪,应和地颔了颔首,随后对着宇文君然和木流南道:“此次回来就多住几日,等元日过了再出宫不迟。”

“臣弟与流南正有此意。”

四人正吃吃聊聊,索西忽然又走了进来,神色不太好看。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料想是发生了什么,沉声道:“何事?”

索西看了看慕子书,随后才道:“回皇上,文贵妃把孩子带回宫了。”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问:“什么孩子?”

索西又看了慕子书一眼,为难地道:“文贵妃说,是她与皇上的孩子。”

“胡闹!朕与她哪来的孩子?”

说完,宇文君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子书,果然见他也呆愣地坐着,不由得柔下嗓音抚着他的脸道:“别胡思乱想。”

慕子书微微弯了弯唇,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摇头道:“我没有,还是先去看看吧。”

宇文君诀见他也有要跟着去的意思,看了看宇文君然和木流南,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下着雪那么冷,子书哪里受得住。思索了一番,冷声道:“把文贵妃与那孩子带到这里来!”

“是,皇上。”

索西领命而去。

幸而晚膳也用的差不多了。宇文君诀小心地护着子书,扶着他一起坐到榻上去。宇文君然与木流南则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文贵妃很快便被带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看这眉眼之间与宇文君诀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

慕子书看着那个孩子,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虽然这孩子就算是宇文君诀的,也定是在他进宫之前的事了,况且孩子那么可爱,并无不讨喜之处。只是这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那么一点闷闷的,总觉得自己与他的生活被什么介入了,而自己腹内的孩子也不再是他的唯一。

这么想着,慕子书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将他搂入怀里,大手也握着他的手与他一起抚着小腹。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文贵妃跪下行礼,这时,这个小男孩也十分机灵地跪下,声音脆脆地道:“尘尘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多么机灵的小娃娃,长得也讨喜,嘴巴又甜,本该十分讨人喜爱,但是在场的人却无心去喜爱这小孩,这小孩究竟是何身世?

宇文君诀看着那个孩子皱了皱眉,淡声道:“起身吧,文贵妃,你给朕说说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皇上说了起身,文贵妃却并未起身,那个孩子也就随着文贵妃这么跪着。

文贵妃不敢看宇文君诀,低头抽泣道:“臣妾有罪,请皇上降罪。”

宇文君诀眉头锁得更紧,沉声道:“何罪之有?”

文贵妃颤巍巍地抬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孩子,泪眼朦胧地道:“不知皇上还是否记得四年前臣妾失踪之事?”

宇文君诀回忆了一番,的确是有那么一件事。

当初他正宠文贵妃,有一日文贵妃却忽然失踪了,宇文君诀便派人去找,却了无音讯。本就是一时兴起,宇文君诀也就派人注意着,自己却并未再多在意。但是一年后,手下的人却在一处荒地找到了憔悴的文贵妃。想来也就是后宫的嫔妃看不惯她受宠才将她偷运出皇宫。

那时宇文君诀也觉得自己对她有愧,便没有丢弃她,而是接进宫来让她继续为妃。文贵妃生性温婉,即使回宫后不再受宠,即使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却还是不吵不闹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宇文君诀也就看在这点上又封了她为贵妃,直至今日。

“那件事与这孩子有关?”

文贵妃用袖口拭了拭眼泪,颔首道:“其实臣妾是故意偷出宫的。那段时间蒙皇上宠幸,臣妾有幸怀了龙种。但是后宫嫔妃盯得紧,许多嫔妃一有孩子就会被害流产,臣妾也是怕了,为了保住孩子,臣妾偷出皇宫隐姓埋名生下了这个孩子,又将他借养在一户农家,这才保了孩子一命。臣妾欺君,请皇上降罪,但这孩子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网开一面留下他。”

慕子书看了那孩子一眼,小小年纪定也是吃了不少苦,虽然很可怜他,但得知他真的是宇文君诀的亲骨肉,却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宇文君诀紧紧地搂住子书,看着那个孩子,危险地眯了眯眼,对着文贵妃沉声道:“既然这样,为何现在又将他带回宫来?”

文贵妃温柔地拂了拂孩子额前的软发,无奈地道:“那户农家的两个老人本就年迈,如今相继去世,孩子无人抚养,臣妾想着后宫如今如此清静,慕公子又是善良之人,让孩子在宫内生长定是无碍。即便皇上要赐罪臣妾,孩子也是无辜的,交由慕公子抚养臣妾也愿意。”

说着,文贵妃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楚楚可怜。

慕子书听她这么委曲求全,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也忍不住同情他们。双手握了握拳,抬头看着宇文君诀道:“诀,文贵妃说的没错,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是为了保护孩子,此事就这样了了吧,让那孩子跟着文贵妃好了。”

宇文君诀盯着慕子书的双眸,想看出点什么,生怕他有一丝委屈。他知道子书心善,但事情是绝对不能仅凭一人之言的,还是得调查清楚。

就在这时,一旁的宇文君然道:“皇兄,皇室血脉不可混淆,还是先滴血验亲为好。”

这句话显然是说到宇文君诀心里去了,当下就沉声吩咐索西:“准备滴血验亲!”

文贵妃听到皇上这么说并未惊慌,只是心疼地看了看孩子,将孩子拥入怀里。

这种坦然的神情也让慕子书暗暗叹了口气,文贵妃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孩子想必真的是诀的。

索西准备了一碗盐水,宇文君诀起身拿起匕首果断地在食指指腹上切开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进去。慕子书见他切的时候心里猛地一跳,连忙走过来为他包扎手指。

轮到那个小孩子,索西拿着匕首在小孩手指上轻轻划了一刀,也滴一滴血在碗中。小孩手被划伤,虽然面目表情有些痛苦,但却忍着没有哭,不禁让几人对他有了几分赞扬。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碗,时间一点点过去,本来分开的两滴血竟是真的渐渐地融到了一起!

所有的工具都是索西亲自操办的,宇文君诀不怀疑有人对这盐水动过手脚。那么这孩子就真的是他的了?想到这个,宇文君诀不禁皱了皱眉,心里有种背板了子书的感觉,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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